第一百三十九章 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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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倾墨一人在中间势单力薄,哪里抵得过众人的悠悠之口?即便也有一部分好心人劝她不要冲动,等官兵来了自然能还她清白,可她如何能等到那个时候? 被冤枉的愤怒,被逼迫的焦急,以及孤立无援的不安,让她一时失去了理智,索性不再考虑,打开瓷瓶盖便往嘴边送去! 然而,她的手刚伸到一半,便生生停在半空,再也动不了一寸。倾墨愣愣地盯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只大手,发现自己连瓶带手都被它给紧紧包握在掌心,熟悉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让慌乱的心顿时变得无比安定。 回过头,她果然看见站在身后的他,那么坚定和温暖,好像从未离开过。 就要成功的好事突然被人破坏,还是个看起来比他年轻许多的俊秀小子,许疤子显然很不高兴,“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毛都没长齐就敢多管闲事,活腻歪了吗?” 萧君祈的脸色不太好看,手上仍保持着握紧掌心的姿势,脚下却毫不迟疑地跨步上前将倾墨挡在身后,抬眼迎视这个一脸色相的疤面男人。 “我管的可不是闲事,”他冷冷地说,“还有,到底是谁活腻了尚未可知。” “不知天高地厚!”许疤子突然恼羞成怒,眼中闪过杀意的同时双手如电,一掌向他胸前拍去! 可惜他根本连眼前少年的衣服都碰不到。 手掌才刚靠近对方,便被一道强劲的气墙反弹了回去,足足让许疤子退了数步才终于卸了力道,但他的手仍被震得指节发麻。 好深厚的内力! 即便刚刚才吃过大亏,许疤子犹自惊疑不信地盯着萧君祈。他也算是武功不弱之辈,对付一般江湖游侠绝对绰绰有余,何况面前人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怎么可能仅凭内力就把他震出三丈开外? 以他的经验来判断,这小子方才一定是用尽了全力,以此虚张声势想吓退自己,眼下只不过是硬撑着的强弩之末罢了。 一咬牙,他再度欺身上前,打算趁对方内力耗尽虚弱之际偷袭,不过这次他的手中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把锋利短刀。 若让许疤子知晓,刚刚那一下萧君祈根本没有刻意使力,不知他还会不会如此孤注一掷。 尖锐的刀锋如流星般划破夜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少年心口! 围观人群中有眼尖者发现了那抹慑人的寒光,不禁张口惊呼一声:“杀人啦!” 这句话一下让周围炸开了锅,看热闹的人们顿时惊慌恐惧地逃窜开来,唯恐这二人愈趋激烈的打斗波及到了自己。 然而下一刻,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先前那把让众人心惶惶的利刃便飞出数丈,“蹭”地一下插入后方马厩的顶棚中。 许疤子站在萧君祈面前一步远处,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颤。 或许刚刚电光火石的一幕旁人未尝看清,但距离极近的他却骇然看见——这少年方才连步子都没挪,姿态从容地仅伸出右手两指,在刀锋来临之际对准其侧轻轻一弹,那把快若流星的短刀就生生改了轨迹,直飞上房梁去了! “现在清楚了。”从萧君祈嘴里淡淡吐出的这几字,让许疤子忍不住脊背生寒。的确,以此人的实力,绝对可以轻易要了自己的命。 但要让他许三就此知难而退,却也没那么容易。毕竟惹上麻烦的是那个小美人,而且此麻烦事关重大,非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一下英雄救美就能化解的。 对一旁观望许久的何二使了个眼色,那偷马贼立刻就会了意,又滔滔不绝地开始宣扬唐倾墨偷了皇家骏马之事。一番口若悬河之后,他还不忘“好心”提醒君祈一句,“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少侠武功高强前途光明,切勿为一点小事失了前程。” 言下之意,让他不要插手这件事,免得把自己牵扯进来。 冷冷看着这人哗众取宠的萧君祈突然感到左手心里一阵颤动,转头看去才发现倾墨在微微发抖,朱红的唇倔强地紧抿着,眸中压抑的怒火喷薄欲出。 见此情形,他大概也猜出事情经过了,想必是这两个不怀好意的混账故意诬陷师傅,想利用舆论压力逼她就范。 想到之前她正往嘴边送的瓷瓶,他心里就不由一阵后怕,好在自己赶来的及时,否则若她真吃了什么鬼东西,之后会发生何事他根本不敢想象。这个傻丫头,为什么不等他回来再解决问题,莫非真以为自己听他们的话就能了事吗? 萧君祈的目光渐渐变得越来越冷,射在何二身上几乎让他如临冰霜,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始作俑者何二不禁又感到心虚起来。 “敢问阁下,你是如何判断出这匹马便是皇家马场走失的血珍珠的?”君祈伸臂一指,对着闪光问道。 “自然是它的红眼睛!那官府告示中所描述的血珍珠,就有这么一对红宝石般的眼睛!”何二赶紧信誓旦旦地回答。 “哦?只有眼睛像吗?”君祈紧盯他的双眼,似是想看出一丝破绽来。 何二被他看得满头冒汗,只觉口干舌燥,有话都不敢说了。 许疤子却及时补充道:“还有它走路时的姿态,轻盈高贵,俨然便是西域贡马的派头!” “对对对!还有它那暴脾气,我只不过才刚接近它,还没下手就被踹……”紧张得语无伦次的何二话还未说完,便突然被许疤子死死捂住了嘴。 “下手?”萧君祈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不是不是,刚刚是他说快了,他的意思是出手验证此马是否为血珍珠。”许疤子急忙帮其解释。 “那两位验证出来了吗?” “当然!它就同血珍珠一模一样。”许疤子讪笑着说道,心里却不断祈祷千万别有人见过那血珍珠。
可世事难料,往往怕什么便来什么。 “不对!”人群里忽然传来一声质疑,紧接着便有一个锦衣玉饰的小童子走了出来,明亮的眼睛里全是不信,“那血珍珠我原来随爹爹在皇家马场见过,金灿灿的可漂亮了,哪有这么黑不拉几的?” “没错,而且血珍珠个头高大体态健美,绝不是如此瘦弱的小马驹!”另一名马夫打扮的男子也走出来澄清道。 许疤子的脸惊然变色。 “仅凭一对眼睛就断定结论,你们这番验证,也未免太草率了。”萧君祈目光如刃地在他脸上逡巡一圈,又继续添了剂猛料,“何况作为马主人,二位不通知我一声,便擅自出手验证我的马,是不是该给在下一个交代呢?” 何二早已满脸煞白,而尚算冷静的许疤子听见他这最后一句话后,腿又下意识地开始颤抖。原来这马并非属于那小美人,而是眼前这位可怕高手的,那自己不遗余力地诬陷了他这么半天,岂非是自掘坟墓? 周围众人不禁又开始窃窃私语,对着中间演出这场好戏的主角们指手画脚,不过这一次,更多的手却是指向了何二与许疤子。 原本很有把握的许疤子此时也不自觉冷汗涔涔,成为众矢之的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像他这种平日做过许多亏心事之人。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 “诶?这不是那到处为非作歹的许疤子嘛?刚从牢里放出来就又重cao旧业啦?” “还有他!上回就是这孙子偷了我的马!奶奶的,可算让老子逮着了!” 顷刻间,从人群中走出几名大汉,上前抓了招惹过他们的两人就直接拖走,边走还边不忘给他们几拳。 “慢着!”萧君祈突然一喊,顺利止住了那几人的步伐。 他从倾墨手中取过瓷瓶,对着许疤子的后心便狠掷了过去,“这东西还给你!” 这一次他却是真用了内力的。坚硬的瓷瓶砸到许疤子背上,竟深深凹陷进去,随即“啪”的一声碎裂成片。与此同时,许疤子猛吐出一口鲜血,直接瘫软在地,若这力道再多加一分,他这条小命便即刻不保了。 众人惊骇不已地看着这一幕,顿失了继续留下看戏的兴致,纷纷各自回房去了。 唐倾墨虽然仍旧一语不发,但心里的火气却是散了不少,尤其是看到那两个恶徒下场凄惨,只觉大出了一口恶气。不过就在她以为徒弟会好好安抚自己一番时,手腕却被对方紧紧抓住了。 尽管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可萧君祈脸上冷峻的神色并未好转,伸了手一把拉起她就往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