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古战场受伤被救
石桥镇。镇中心街面就突然冒出一队衣着光鲜的军士，路人纷纷闪避。仔细一看，一共五十几个军士其中有部分人骑着马和骡子，为首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右边眉角一道一指宽三指长的刀痕使其本来就蛮横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只见他脸色阴沉，双目圆瞪，如同随时择人而噬的野兽。 只见为首的人跳下马，手上马鞭挥扬道：“所有镇中人听着，奉大顺皇帝命令镇子里所有15至50岁男人必须当兵，如果抗命杀无赦。 众人闻言抱头鼠窜，争相闪避下，走得急了的人或是撞倒了人，或是摊了，一时间是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黄永青一路上风餐露宿，此时正在到镇子里吃顿饭，听到喊声连忙站起身往外走，出了饭馆门见不远处几个士兵两眼凶光曝露，手握刀柄，知道不妙，连忙向旁边闪开。 心说，老子怎么那么倒霉！今天出门没有看皇历，老子还是找地方躲躲。转身就跟着人往街东跑，刚跑出不远就看见街东老百姓又往回跑，靠！完犊子老子被包围了。 正在这时候，见几个士兵骑着马往他这里奔来，黄永青转身刚跑出两步，就觉得双腿一疼，随即剧烈的疼痛让他扑通一声倒在地，原来是卖蔬菜的担子磕在他腿上。 还没有等他起来，骑在上马士兵一个大马鞭就抽过来，只听啪的一声抽在他背上。 “大胆刁民，看见老子还不主动上来迎接居然还想跑，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 接着，就有士兵不由分说捆绑起来。黄永青本来准备拔枪反抗，无奈手枪子弹太少老老实实给绑了。 在路过官军头身边时候，那官军不经意看黄永青一眼道：哎呀！这个刁民看起来还有点精气神倒是个当兵的好材料。话音顿了一下，就上前一把扯下黄永青头上的布，吆喝！你小子不会是从庙里跑出来的和尚吧既然不想当和尚正好跟我们当兵。 来啊，继续抓。 身体被捆了个大粽子一样的黄永青也不争辩，被士兵推推搡搡来到镇子外面的人群里。 一小时后，被抓来的五百多老百姓被驱赶着上了路。天太冷了，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怒嚎着，如咆哮的狮子。风想一把把刀，无情的伤害着人们。就这样走了大约五小时就有人走不动了，结果是立即被马鞭抽的死去活来继续赶路。 又走了两个多小时，开始有人喊着要方便回答他的是马鞭，结果有的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小便全裤子里解决了事。 天快黑的时候队伍停了下来，原来是准备做饭吃，老百姓一下子东倒西歪做在地下。 没多久，大家走热的身体逐渐良下来，逐渐感觉冷风往身子里面钻，黄永青也忍不住缩着脖子。 大家忍饥挨饿等了一个多小时，士兵吃饱饭这才抬过来几大锅面汤过来，然后几个士兵给大家松绑，等那些士兵走了以后，饥肠辘辘的人们一窝蜂冲着锅跑去，由于没有碗他们就直接下手，啊，听见有人喊烫死我啦！也有不怕烫的伸手往锅底捞面疙瘩吃，虽然也被烫地吸气连连可是不管不顾。 黄永青缩着身子躺在地下远远看着眼前一切，其实他也有点饿好在他今天上午下过饭馆，就那些汤汤水水他还看不上，吃过晚饭队伍没有走就在原地住下。 快半夜的时候，黄永青被冻醒了，天气冷极了，惨白的月光下，土丘好似一座银子筑成的坟，毫无动静。身体在寒冷的北风中瑟瑟发抖，手脚都冻僵了。 天刚蒙蒙亮，刺骨的寒风把黄永青吹醒了。在皮鞭声中这些冻地瑟瑟发抖的可怜人们起来吃饭，和昨晚抢饭的过程一样队伍再一次又出发了。 没走多久，有些人开始呲牙咧嘴脸色痛苦的样子，再往下看发现一个个叉着腿走路。 黄永青连连摇头心说：该！你不知道行军路上这些王八蛋士兵不允许大小便吗，现在知道抢饭后果了吧！你以为把屎拉在裤裆里就行啦，屎拉裤裆干了以后可是要磨大腿地。虽然他没有拉在裤裆里但是也有三次尿到裤裆里，这就叫吃地多拉地多两大腿痛哆嗦。 几天后，这一群臭气熏天的人终于到了军营。壮丁被解开捆绑绳子后第一个任务就是上厕所。 到了晚上，一个老兵过来说道：大人怕你们明天上战场跑不动，今晚加伙食给你们过过年。 这时有人小声说，什么过年呀分明就是断头饭嘛。另一人说道：就是，这些当兵的一个个都是兵油子，只会想着拿我们去做炮灰。众人见状都一副嘟囔起来。 当等装满着伙食和飘着rou香的几个大桶抬过来，这些忘记大腿疼痛的二货又围了上去，还不错居然有人捞到没有rou的大骨头。 黄永青这才算是真正的长了知识：几片野菜叶，那么大个桶上面油有多少滴都数的清，下面的饭粒真的去捞怕都捞不到多少，而且那几片菜叶子也只是用盐巴沾了一下，一点油腥味都瞧不见，这就是过年？ “啊，好久都没吃过真正的大白馒头了。”“就是啊，这几天吃的些番薯根汤那能吃饱饭呀。 八格牙路’见情况不对，黄永青骂了一句，也加入了疯抢的行列中去了。可是一切已经晚了，看着碗里已经没有菜的米盐汤，暗暗骂道：老子几天没吃饭现在跑这里喝盐汤来了。 喝完盐汤，黄永青垂头丧气得往不远处草堆走去，心想老子饭没吃好那就找一个睡觉的好地方也不错。 这一路没吃好睡好黄永青倒头就睡，感觉自己没有睡多长时间，朦朦胧胧中就感觉有人在喊叫。 都快起来，都快起来！ 接着就感觉有人拍打自己的头，你们做啥子噢！哪个龟儿子打扰老子好梦，黄永青躺在地下气哼哼大喊道。 伙计，快起来吃饭要不一会就木有啦，旁边一个穿衣服的山东人说道。 睁开眼睛见一个獐头鼠目的士兵一个士兵恶狠狠说道。咬着牙齿，恨恨道：，妈的！快给老子起来吃完饭就和鞑子开战。 你说什？浑身上下疼痛地黄永青就眼睛都睁不开，今天天没亮就被吵醒，心里老大不舒服。 吃完饭，就有官军发武器，黄永青分到一把长矛就听见一个官军说道：“哦，对了，拿好你的长矛别上了战场就怂了，能不能在战场活着回来，就看你小子的命了。 什么老子真就要上战场了，大神们汗颜啊！黄永青感叹道。 集合，集合，集合，推推嚷嚷之中黄永青也站在那里，一副人在魂不在的模样。 跟上了军队出发的步伐。鞑子现在使用的部队基本上都是投降到吴三桂的人，也是些炮灰部队。 也有被鞑子掳掠的青壮男子和俘虏组成还有一些就是不愿意臣服他们，而进行反抗过他们的的辽东小部族。 说到底也都是些杂牌军，毕竟满族人口不比汉族，就是拿四换一的方式换都会直接换的鞑子灭族，所以他们对于自己的性命也是格加珍惜。大明律也规定凡是能斩获鞑子头颅的，直接赏银四十两，或者累积军功晋阶一级。要是直接遇上鞑子正规军，就以鞑子一人两骑的标准，就是撒开脚丫子跑那都没的跑，直接碾压的节奏。 黄永青随着官军来到距离城50公里的地方，早已经有几千鞑子列队等待在哪里，还没等他们准备好，鞑子军官一挥手两翼骑兵先行前冲过来。 轰隆隆马蹄声中，两边各自冲出三千鞑子骑兵，马匹迈着小碎步向前开始慢慢的跑着。 随着马蹄声加快，黄永青的心跳也咚咚跳个不停，有的菜鸟们瑟瑟发抖脸色刷白，黄永青知道这是撕杀前的正常反应，其实他也很害怕，虽然前世当过兵也杀过人，但是从来没有拿着冷兵器和几千人打仗。 随着马速加快距离官军快二百米了，黄永青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怀里手枪。就听见有人喊道：“放箭”，就看见弓箭手接二连三的射出手中箭，接着号角声响起。有人大喊“杀鞑子”震天的喊杀声，铺天盖地的杀向前去，黄永青的身子也不由自主被动的冲向前去。 混战中迎面见一个鞑子骑兵挥刀砍来，黄永青一弯腰低头躲过，躲过鞑子骑兵一刀后脚下移动，猱身向一旁扑出。单手轮枪，挂着一股风声，一记泰山压顶，砸向一个鞑子兵。说时迟，那时快，黄永青出手非常隐蔽，大枪带千钧之力。 鞑子兵兵措手不及，眼见大棍砸落下来，本能的举刀相迎。只听铛－噗的一声响，手中钢刀被大枪磕飞出去，鞑子骑兵躲闪不及，黄永青顺势砸碎了脑袋。他这一动手，顿时令包围的鞑子骑兵慌乱起来。两名鞑子骑兵一左一右，拦住黄永青的去路。 却见黄永青把长枪当棍使，呼呼呼挂着风声，一式横扫千军…“挡我者，死！”黄永青怒吼一声，沉甸甸的大枪，砸在一名鞑子骑兵腰间，那鞑子骑兵一口血喷了出来。 黄永青刚要缓口气，见一明朝叛军举着火枪准备开火，黄永青毫不犹豫把手中长枪投了出去，紧跟着猛跑几步抄起地上火枪准备开火，忽然就感觉后背一痛，黄永青知道自己受伤了，忍着巨痛一转身一枪把那个打鞑子骑兵下马，然后感觉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天明以后，有许多本地乡勇和百姓来到这一带战场上寻找死伤的骡马和捡取财物，并从死人的身上剥去衣服。 这有一个没有死，有人喊道。乡亲们一听就围了上来，有人说道这人生得浓眉大眼方口高鼻十分英俊。 有几个百姓动了恻隐之心，结果将他抬回山寨。 等黄永青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由得心中一喜，心想看来自己没有死，向四周打量，床边桌子上放着自己的衣服，心中一紧忙四处寻找自己的54手枪，正在着急上火，听见脚步声，转头来看。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走了进来，一身黄衫，鸭蛋脸，眉清目秀。 “哎呀”你这个人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都昏迷不醒六天了，我们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此时黄永青伸手到处乱摸找，是找它吗？小姑娘就把他的手枪送到眼前，说道：黄永青急忙一把抢了过来。 又听小姑娘说道：“你里面穿的衣服好奇怪呀！”这个铁块是我爷爷那天给你治伤的时候发现的。 黄永青心道：“既是告诉她自己是来自未来，她也未必肯信。“立刻随口胡诌道：在下本是海外南阳回来探亲，结果不小心让大顺军抓去当了兵。 小姑娘心下一凛，随即道：你知不知道救你回来的乡亲们，见你伤很重不知道怎么办好，要不是我爷爷好心把你背回家，你早就被野狗吃了，真不知道你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歇了一口气问道，黄永青刚要回答，小姑娘又说道，“其实你说不说也没有关系，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你叫李阿狗也好王二猫也好，反正我们都不认识也没听说过，我爷爷救你也不是因为你的名字才救你！听小姑娘说了一大串！ 床上的黄永青哭笑不得，微笑着说，“我叫黄永青，十分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正说着，就见一个60多岁的老者微笑着走进来，说道，小兄弟你醒啦？ 老朽为你把把脉！黄永青机械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没有不久老者道：“公子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却是四平八稳，只要调理个两三日，就无事了。 小姑娘在一边说道：这是我爷爷，黄永青急忙拱手说，我叫黄永青，十分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小姑娘的爷爷微笑着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又经过几天的休息，黄永青勉强能从从床上坐起来了，只是一动还是满头大汗。经过这几天他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和人已经有所了解，知道小姑娘叫黄蓉，黄蓉的爷爷叫黄之成，自己所在的地方叫清风寨，黄蓉的爷爷是寨子里唯一郞中，寨子里居住着附近几个村里的乡亲们。 自从黄永青醒过来，黄蓉每天差不多有大半的时间陪着他，服侍他吃药，吃饭等等。无事的时候就和黄永青聊天，黄永青有时候也感觉黄蓉的话很多，后来一想也是这个年代的业余生活比较单调，从小丫头的嘴里知道，李自成被吴三桂领着的满清鞑子兵赶出了北京城，黄永青一听心下一动，心想看来要考虑以后自己生存的问题了。 这一日伤好许多的黄永青，和黄蓉在院子里聊天，见黄蓉的爷爷黄之成进来连忙起身拱手道：救命之恩永青感激不尽。 老爷子连忙笑道：“哦，举手之劳没什么。 黄永青立刻道：我的伤已经已经全好了，打算过几天去太行山取了东西后，到南方我的家。 黄蓉闻言眼里流露出依依不舍的样子。 黄之成沉吟了一会，道：公子的好意老朽心领啦！咱们乡下人就是有点故土难离。 黄永青叹口气说道，现在天下大乱满清鞑子也已经入关，黎民百姓又要受战乱之苦，再说了山寨这几天也不安全了，不如和我一起走。 这时候黄蓉也说道：爷爷，听说这几天已经有好拔乱匪攻打别的山寨了。 黄之成闻言心下一凛脸色微变，沉默一会，道：公子说的不错据我所知寨子的粮食也不多了，最多也坚持不了几日了，现在人心惶惶已经有人离开了寨子。 黄永青略略点头道：“那倒是，不如你问一下山寨的乡亲们，有没有愿意和我们离开的。 黄老爷子闻言想就没有想说道，“人挪活树挪死”也罢老朽这就去和乡亲们商量商量。 半日只后黄老爷子回来说，很多乡亲们故土难离不愿意离开，只有十几户人家愿意跟随我等离开。 黄永青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收拾收拾明日离开。 次日蓉儿一进门就说道：永青哥愿意走的乡亲们已经准备好了，而且乡亲们用你给的钱买了几辆马车。 不急，等十天后我们便动身，黄永青说道。 见蓉儿不解的看着自己，黄永青说道你找一辆马车随去拉我藏在山洞的粮食，“粮食，你哪来的粮食，黄蓉一脸的兴奋道。 到了保存粮食山洞黄永青用绳索放下粮食，装好车以后让他们先回去，自己又走了几天找到放吉普车的山洞，取出手机、充电器、几条红塔山烟、几瓶可口可乐、就连吉普车发电机和车大灯拆下来，又把所有子弹用布包好放在旅行箱里，同样用布包把两把半自动和一把AK47步枪，用布包好然后背在身后这才匆匆忙忙下了山。 回寨子和众人会合以后，乡亲们恋恋不舍的和他一起上路了。 一路上所遇到的村庄没有一个不残破的。有许多小村庄人烟稀少，十室九空，许多房舍被烧毁了，井台上长着荒草，村中的小路被野草封断。有些榆树皮被饥民剥光，而有些榆树是在；日年就被剥光了皮，大概今年不会再活了。 路上常常有灾民扶老携幼，向东南逃荒，看见黄永青众人拿着刀枪走过，并不逃藏，只是赶快让开道路，站在荒芜的耕地里，睁着吃惊和好奇的眼睛望着他们，黄老爷子见黄永青走过来就小声说道;你看是不是也让灾民随我们一起走？黄永青摇摇头叹口气说道：往前走灾民越来越多咱们的粮食有限。 当灾民们看明白他们不是土匪，而且男女老幼都有，更加惊奇，简直不敢信以为真。有些人大胆地走近路边，以便看得较为清楚。有一些被饥饿折磨得面黄肌瘦的“黄毛丫头”，一边睁大羡慕的眼睛望着从前面走过的黄永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