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未雨绸缪
黄家堡，黄永清低着头在会客厅踱方步来回走着，黄蓉和慧剑坐在桌子边，在认真擦试着分解开的手枪零件。 黄蓉见老公大清早就心神不宁，现在客厅转一个多时晨，不仅皱了皱眉说道：老公我头晕！ 黄永清闻言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黄蓉正色道：头晕就快去吃药。 慧剑闻言连忙拉住黄蓉笑道：蓉儿那里有病呀！是看你转来转去才说头晕的。 说到这慧剑又不禁一阵伤神，叹了口气说道：30多个交通员派出去一个多月了，到现在没有消息传过来！ 黄蓉随口道：“老黑头”不会挑着货物跑了吧！ 黄永清摇头道：脑，我很相信老黑是个好同志，这从我考察他那一天就知道。“虽然他以前是个卖货郎可也是一个苦大仇深的贫下中农嘛！”再说啦，就算他跑了，家里老婆和儿子难道不要了吗？ 黄蓉笑着站起身来，作揖道：“我地大老爷，老黑头有了钱还会要他那个老婆和傻儿子吗？” 黄永清微微一笑道：我当初给他二两银子做本钱，你想他会跑吗？人家儿子虽然有点傻，但也不是全傻叫不聪明你董不。 “切，黄蓉白了他一眼道：谁不知道那个叫李刚的半傻儿子呀！前年媒婆给他meimei说了一门亲事，男方害怕他meimei也是傻子不放心，就让媒婆赶在天黑前传话，说第二天去他家吃个饭看看其实就是看他meimei。老黑头闻言低头不语，因为家里穷炒不起菜不知如何回答，李刚娘面露难色笑道：家里穷就下面条来招待一下吧。 媒婆一听也不计较说道：饭不饭的其实不重要，主要是两家大人见个面是吧。 李刚娘一听满心欢喜道：“好，就怎么定了。” 等送走了媒婆，李刚娘到厨房一看没有醋了，在厨房喊道;儿啦，咱家没有醋了，你赶快拿醋瓶到镇上去打一文钱的回来。 傻子李刚在外面听他娘说去买醋，翻着白眼噘着嘴嘟嘟囔囔道，光让人家买醋也不知道多给些钱买包子油馍吃。 老黑头一听怒道：你这个吃货就知道吃，吃你妈个比。 李刚娘柔声对儿子说道：刚儿，你看天已经黑了，卖包子油馍的都回家了，赶明娘给你钱自己去吃好吗？ 傻李刚突然拍着脑袋笑道：好啊!好啊!，娘，俺这就买醋去，说完拿着瓶子就往完跑。 李刚娘急忙走出厨房冲着李刚背影喊道：“儿啊，过河的时候别忘记把裤子脱下来。” 傻李刚瓮声瓮气大声说道：娘俺知道啦。心说，你以为俺像咱村王蛤蟆那么傻呀！ 傻李刚一路狂奔很快就听道了水声，在一个坡跟前停下把裤子脱下来自言自语道，脱裤子过河傻子都知道，说完举起裤子就顺坡走了下去。 啊！ 李刚惨呼一声。然后骂道：娘来比，谁给河里种麦子扎老子屁股。忍着痛，李刚估摸着已经过了河坐下来把裤子穿上，猛吸了口气大步狂奔，扑通！悲催地傻李刚掉到了河里。 一身湿漉漉地傻李刚一蹦一跳走在小镇路上，原来他把从店铺照出来的灯光当成水沟了。 傻李刚气喘吁吁找到卖醋店铺，咪着小眼嚷嚷道：老板，来一文钱的老陈醋。 老板接过瓶子给他打好醋，然后拎着绑在瓶口绳子说道：小子，这是一文老陈醋拿好啦。 李刚接过瓶子嚷嚷道：你这个老东西不会欺骗俺吧！ 老板一本正经说道：小子，你自己看看一文钱刚好把一瓶子醋装满。 李刚歪着脖斜着小眼睛说道：那好，俺这给你拿钱。说完环顾四周发现墙上有一个钉子，就拎着瓶口绳子挂了上去好腾出手取钱，突然，啪，的一声醋瓶子掉在地下碎了。 半晌傻李刚才喊道：俺地老陈醋啊！ 老板一脸惋惜解释道：小子，刚才那墙上是个苍蝇不是钉子呀！“原来傻李刚长了一双斜眼睛，再加上是近视眼所以悲催了。” 傻李刚一听是苍蝇，转身看到墙上果然有黑点，咬牙切齿说道：好你个苍蝇坏敢俺一瓶子醋，老子今天一巴掌拍死你，说完鲁了鲁袖子运足了力气狠狠一巴掌拍了下去。 诶呦娘呀！ 傻李刚惨叫一声，然后在屋子里面色痛苦转着圈。 老板无奈又叹口气说道：傻小子，刚才你拍的不是苍蝇是拍钉子呀！ 傻李刚一听火了指着他骂道：好你个老东西又是苍蝇又是钉子，欺负俺傻子，今天晚上你不赔我一瓶子醋跟你没完。 店老板知道不赔给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连忙说道：我赔我赔还不行吗！ 傻李刚拎着醋气呼呼出了店铺，往前没有走多远见油馍铺，气不顺地他想起以前油馍铺欺负他傻，经常少给他油馍想到这，恶从胆边生决定把他的炉子踢倒想到这，快走几步对着炉子踢了下去，只听“呜，汪。”哎呦！ 他那里知道，原来的炉子怎么突然变成了狗了，结果可想而知了。 第二天，李刚娘害怕亲家看见傻儿子的样子，让儿子蹲在菜窖里又担心他在里面嚷嚷，赶下好面条给他递了下去用木板盖上小声说道：儿啦，千万不要出声呀。傻李刚一边狼吞虎咽吃着一边点头。 此时正在屋子里吃饭地媒婆小孙女说道：奶奶我尿尿！媒婆连忙道你自己到外面找地方尿吧。 小孙女出了门，一眼看见房子北边地下有几块木板，跑过去蹲下就尿。 李刚正在里面狼吞虎咽大吃呢，发现有水下来以为是老娘心疼自己，拿瓶子往下倒醋连忙用碗接，见娘醋倒太多就嚷嚷道：好啦！好啦！醋放多了太酸俺没办法吃。 小姑娘刚尿一半，听见木板下面有人声，吓得站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哭。 黄蓉说到这，见慧剑一只手捂着嘴，另外一只手捂着肚子呵呵笑弯了腰。 清着嗓门继续道：去年吧，媒婆到老黑头家笑盈盈说道：老黑俺给你家李刚说了个媳妇，姑娘家就在南三十里东石村，父亲是一个老秀才姓周，膝下有两子一女，两子都已成家女儿年方18长得闭月羞花，不过就是有点胖。 李刚一听大喊“嗯，要得，要得，壮，好生养！” 老黑头沉下脸瞪了李刚一下，李刚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什么。李刚娘听媒婆说，有姑娘看上自己傻儿子心中忐忑不安，毕竟自己儿子是个傻子呀！ 媒婆见李刚娘惊诧非常不说话，只能是拍着胸脯说：“没问题，老夫人，我这事儿给你真办成了！ 李刚娘终于是忍不住问道：要不俺明天让李刚跟我一道去东石村上门看看人家姑娘，媒婆一听此言，立刻乐道：好呀！女方也是这个意思。 第二天，李刚娘一路上絮絮叨叨给李刚说道：“儿呀，你未来老丈人是秀才，到人家吃饭时斯文点。” 片刻又不放心说道：我敲一下碗你吃一口菜，不敲你就放下筷子记着了吗？ 李刚傻笑着呵呵说道：娘，俺知道老丈是秀才，所以俺meimei昨天回来教俺背诗呢，说着就开口说道：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 李刚娘闻言呵呵一笑道：“不错，我儿真聪明。 娘俩在东石村口，早等在那里媒婆笑呵呵说道：李刚今天穿的“不错，像个读书人。 三人一进院落里，看到老秀才在劈柴，李刚立刻上前拱手作揖道：晚生见过老丈。 周秀才闻言心中一凛，抬头却见五大三粗一后生对自己作揖，沉吟了片刻，笑咪咪大赞道：不错。 李刚听老丈人表扬自己，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夺过老丈人手中的大斧，往两个粗糙的铁掌上吐了两口唾沫，便闷声不吭的干起活来，大锤让他抡的如同弯月一般，猛的一下子对着木头砍了下去，没成想砍在一边石头上，砍出好些火星子出来。 周秀才见女婿一上门就抢着干活非常满意道：“来来来，进门用饭，粗茶淡饭的，也没什么好招待。 进了门，分男女落坐周秀才说道：听媒婆说李公子除了会干活还会背诗？李刚立刻站起来拱手作揖“是的，老爷。”说完，像读书人一样摇头晃脑说道：床前明月光，李刚正要继续背下去，突然听见里屋有女子大喊，哇嘎嘎！李公子我好欢喜你。 周秀才闻言一怔，面露尴尬只色轻咳一声，心道，我这个傻瓜姑娘你乱喊什么呀！ 李刚忽闻有女人喜欢自己，满脸都是激动之色，他这一激动不要紧把下面诗词忘记了，急得抓耳挠腮，咪着小眼睛四处乱看，忽然看见桌上碗里有鸡汤就随口说道：床前明月光，碗里有鸡汤。李刚娘知道儿子背错了连忙轻咳一声垛垛脚。李刚一怔也知道错背了，扭头看见里屋床跟前鞋子，眼睛一亮念道：床前明月光，地下鞋两双。一对狗男女，衣服脱光光。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周秀才吹胡子瞪眼拍桌子说道。 媒婆见李刚口不择言连忙说道：饭都冷了大家吃饭吃饭。里屋周秀才胖女儿一听吃饭，掀开门帘冲出来嚷嚷道：饿死我了，拿起筷子就不管不顾大吃起来。 李刚早耐不住肚子饿，坐下来拿起筷子正准备大吃，想起娘要自己斯文点又放下筷子。 忽然听见响声传来，李刚连忙拿起筷子吃一口饭菜放下筷子，就这样敲敲打打李刚吃着饭，周秀才夫人见女婿刚才口不择言，知道没读过书也不计较什么。 这时，媒婆小孙女不小心把一碗米饭扣在地下，媒婆怒骂道：你这个死孩子怎么拿的碗。周夫人忙说道没关系反正浪费不了，刚好家里养的有鸡，说完把地下米饭装碗里走到门口倒在鸡盆里。 外面大公鸡脖子伸得长长的，“呢、呢、”刚打一半鸣，发现有吃食拍着翅膀跑了过去咚咚咚啄起米来。 此时，正在斯文吃饭的李刚心里正在抱怨老娘，心说，娘啊！照这么吃法什么时候才能吃饱肚子呀。 突然，咚咚咚响声传来傻李刚加快吃饭速度，心里又激动又埋怨道：娘啊！你敲得太快了儿子我那能跟上呀。 周秀才见刚才斯文吃饭女婿突然变成了饿死鬼，只见桌子上盘碗乱飞当时目瞪口呆。 这时候，周秀才胖傻女儿一见有人抢饭，不乐意了，坐在地下大哭道：你回家吃去，不准吃我家饭。 黄蓉说到这，全屋子的人同时大笑前仰后合。黄永清忍笑，学着周秀才口气说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呀！” 报告！ 进来。 黄永清连忙说道。 警卫员小五进来敬礼后说道;交通员到了。喔！黄永清闻言不禁心中一凛，随即兴奋说道：快请他进来。 片刻，小五后面跟着一个老者，身材黑壮，眼睛炯炯有神，只穿了一件马甲小褂，黑色灯笼长裤，腰里扎着青布腰带，背后背着一个小包裹。见到黄永清急忙跪倒磕头：“草民李二黑，绰号老黑头，叩见将军大人。” 黄永清心想，瞧他这黝黑的皮肤，矮墩墩的模样，“老黑头”这绰号取得倒也真是名副其实，抬手搀扶他起来，这才在正中坐下，问道：“老人家，一路上辛苦啦！” 老黑头左右看了看，屋子里人，便轻轻咳嗽了一声。没说话。 黄永清会意，微微一笑说道：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老黑头又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后，脱下鞋子撕开鞋帮子拿出一个纸条递过去。 黄永清接过纸条立刻道：你先下去吃饭稍后再给你指令。 打开纸条，黄永清看完低头不语。黄蓉和慧剑瞪大了眼睛看着黄永清好奇心起问道：纸条上面怎么说？ 黄永清喃喃道：鞑子前天又增加一万骑兵到徐州，看来从黄河走水路到淮安府不太平呀！ 喔！ 慧剑上前接过纸条一看傻啦，不是因为纸条内容，而是她根本看不董上面用油笔写什么。 慧剑看了黄永清一眼，低声道：这是什么文字？黄永清呵呵一笑回答道：情报是用拼音写的。“当初派两队三十名交通员出去，为了保密和传递情报方便，两队各有两个人学会简化字和拼音。”从明天开始我会教会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