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未雨绸缪之除jian计划
北京。 孙之獬恳求河南孙得功出兵助剿江苏铁血贼匪的奏章也被顺治拿出来和臣子们讨论。 当初铁血军在武昌和清军对决已经不仅仅是威胁了，实际上已经让本来扑灭的各地起义火焰重新点燃，让本来投降清军的前明军依靠两江驱逐清朝官员，这一切都是受铁血军大败清军地影响。 “孙得功还真是个人才。”孙之獬奏章指名道姓地提起此人，顺治对这个年轻汉臣也更看重了：“孙之獬，山东淄川人，明朝天启年间进士，官至侍讲。清军入关后，就他俯首乞降，为求宠心切，有心“标异而示亲倡言剃发留辫。” “如今到处用兵国库空虚。”索哈脱说道，现在湖广依旧受到明匪李定国的威胁，在整军备战江苏的同时还要支持广东吴三桂，还要确保漕运任务不受明匪sao扰才是。 顺治考虑的不仅是湖广的需要，是不是让河南部队进入江苏腹地也是需要斟酌的。 去年两江大批府县遭遇兵灾导致朝廷下令免税；今年浙江不少府县又因为马逢知作乱而不得不免税。好不容易扑灭的起义，又不知道那里冒出铁血军来了，搞不好明年两江的税赋又要减免一大批了。这河南孙得功的援兵若是进入两江，所过之处恐怕又是哀鸿遍野——顺治很清楚，过贼兵的府县有可能需要免税，但过官兵的府县是肯定需要免税，尤其是外省协剿的官兵，过境后免一年赋税都未必够。击退明匪固然重要，但顺治也要考虑成本问题，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依靠本省力量击退。 这点不但顺治清楚，索哈脱肯定也明白，无论是湖广的援兵还是河南、山东的援兵，这些协剿的官兵走的时候一定会带走他们遇到的每一个两江妇女，拿走他们见到的每一枚两江钱币。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索哈脱不会赞成这种建议，顺治也绝对不会同意。 反正还有时间，顺治很想把这事先拖一拖，等吴三桂歼灭了李定国后，集结广东和福建的清军就可开始向徐州进发，到时候两江总督衙门或许就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消灭铁匪了。 君臣迟疑不决的时候，又有一份来自福建的奏报送到。 顺治展开达素的奏章看起来，原来明匪朱瑛又进攻武昌了，良久后一声叹息，把奏章扔给索哈脱的同时说道：“下旨给孙得功，让他即刻给江南派出援兵。今年河南剩下的赋税，还有明年的赋税，都不用递解入京，以供孙师所用。”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考虑两江赋税的时候了，就是孙得功援军把两江掠成白地，也比这上面的人力和财力为明军所用强。 第二天，顺治再次召开御前会议讨论武昌的战局。在给顺治的奏章中，宋进宝称损失不小，损失加在一起也不过损失了万余。从宋进宝的这份报告看，武昌清军出城大战不过是受到小挫，顶多是伤筋动骨但绝对称不上元气大伤。战前集中在武昌的二万清军，拥有披甲六千，还有汉江万水手也能在关键时刻当作披甲使用，一万的损失对士气或许印象较大，但并非不能恢复。 问题就是顺治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份奏章上的内容，根据他的经验，汉人官员很喜欢夸大战果、缩小损失，顺治从小就从听很多臣子用讥讽的口吻谈起明朝文武的这种习惯，他也总是听得哈哈大笑。 不过顺治一直把这当成汉人独有的坏习惯，彪悍的满洲兵将不会欺君媚上，不过这次顺治越看宋进宝的奏章，心里就越是不安。 几个月前派去武昌的禁旅八旗损失极为惨重。满洲部队损失如此惨重让他心痛，虽然后来打跑了武昌铁血军，但是还是损失了五千禁旅一万披甲绿营，今天顺治感到有些吃不准。 损失绿营一万披甲，鳌拜知道禁旅八旗没法隐瞒，绿营的损失能少说就少说了。索哈脱心中如此这般地猜测着，不过所有南征的八旗军官都一口咬定武昌一仗损失不过万，索哈脱不会跳出来揭破这么多满洲军官的谎言，反正不管绿营是死了七、八千，还是死了三、四万，那都是汉人，索哈脱没有替他们讨要抚恤的必要。 但皇帝询问的目光扫到自己脸上时，索哈脱就表示他认同武昌部队的报告，顶多是奏章上形容的那般小挫，而绿营的损失更容易解释，那就是满洲大兵过于勇猛，导致他们承担了郑成功的主要打击力，也因此付出巨大的伤亡。 这一次攻打武昌，顺治曾经明令不许满洲八旗打头阵，只许当作督战队使用，索哈脱指出鳌拜上次打武昌最大的罪过就是没有服从顺治的命令。不过索哈脱认为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满洲勇士人人满怀战斗的热情，南下以来一直没有打过硬仗，偶尔抑制不住建功立业的热情也不稀奇。 鳌拜一言不发地听着，他知道索哈脱这是在给自己说好话。 如果不是顺治在，说不定鳌拜就会跳出来大骂索哈脱撒谎了，但今天的情况不同，索哈脱和鳌拜曾经一起在皇太极的帐篷站岗，从年轻时期起就是生死与共的战友，后来的感情也一直很好。 大的战略商议妥当后，顺治就退朝回后宫休息，索哈脱、鳌拜二人并肩离开皇宫，走到门外后鳌拜急忙上前称谢道：“刚才多谢大人仗义相助。” “此乃小事。”索哈脱摆摆手，示意鳌拜不必把刚才他替说话一事放在心上。 “不过武昌那里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定要给我讲个清楚，不然也没法替皇上分忧。”索哈脱知道鳌拜对武昌的铁血军情况最清楚。 “好的。”鳌拜恭恭敬敬地答道，他的轿子跟着索哈脱一起回到后者的的府邸，然后跟着他走到他的书房中。 武昌一战，八旗军损失惨重，这次武昌之战清廷高度重视，意欲一雪前耻，孙得功带去的降清明部队合计三万，加上武昌守二万军对付一万明匪对顺治朝来说，这当然是豪华阵容。正因为阵容强大，清廷也就更加输不起名声。 听鳌拜开口说武昌明匪连发火枪和能从天上下炮弹的大炮的时候，索哈脱心里也非常紧张，生怕八旗军覆灭在他手里。 “就一个冲锋损失就是那近三千子弟，”鳌拜脸色沉痛的说道。索哈脱不敢置信地追问道：既然连发火枪那么厉害为什么明匪立断组织撤退呢？ 鳌拜闻言道：居投降过来明匪说因为连发火枪没有弹药了，所以铁匪只能跑回大山。 孙之獬下了朝立刻上了轿子，让轿夫直奔酒楼打算到喝两杯，孙之獬现在可是春风得意，上奏顺治倡言剃发留辫以后得到了顺治重用，今天又奏请顺治发兵江苏围剿铁血军，得到黄上认可内心更加激动。轿子拐街角只见前方不远处，出现数一个黑衣人。 孙之獬见轿子停下来掀开轿帘冷声笑道：“何方朋友？”黑衣人，上前一步，道：“阁下就是孙大人？” 孙之獬一阵狂笑，随即冷声道：“正是本大人！” 黑衣人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黑铁蛋用左手一拉说道：老家有人让我带东西给大人，说完不等护卫反应过来，用力扔进轿子里，“轰”地一声，轿子旁之人声声生惨叫，孙之獬被炸的血rou模糊。等护卫反应过来那里还有黑衣人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