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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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妃离开，我处于恍惚中，手臂上的余痛还在，已确认事事的存在，虽说她的身份在我猜测中，但还不如是****更能让我接受。 我已没了兴致在进入展厅，拖着懒散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出这喧闹的世界。 这一切都仿佛命运的刻意安排，在山间的路口相遇，在拥挤的人潮中凝视。对于我来说只有震惊和一点期盼。然而我又期盼什么呢？ 这不可思议的巧合是传说中的缘？还是老天让我再次遇见她，给了报复的机会？ 不得而知也不想知。杨妃给我带来的不可思议太多了，不知道以后会带给我什么， 我决定不去再多想，作一些无谓的猜测，听天由命，既然命运让我们再次相遇自有它的安排。 回到宾馆房间，洗澡，躺倒在床上，不知觉中睡去。 傍晚时分醒来，电话响了半天，陌生的号码，接通声音沙哑地说：“喂，谁啊？” “我，杨妃，你在干嘛？睡觉？”杨妃对我的声音有些疑惑。 “我能干吗？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干什么，睡觉” “有你这样大白天睡觉的吗？起来，吃饭...”杨妃用命令的口吻说。她好像习惯用这种说话方式对我。 “你…不吃，再睡会。”我厌烦她的语气，赌气的说。 “李牧然，你再说一遍！”听到话筒里传来阴森森的声音，我抖了下，这是她启动暴虐模式的节奏。 “我，我不饿，不，不想吃……”我弱弱地说。 “别给脸不要脸，在那里？我接你。”语气决绝而蛮横。 多么熟悉的语句，我想到了红烧牛rou面。 “景华大厦…” “十分钟到，如果看不见你，你知道后果！” “你...”我没你完，她就挂了。 我真的有砸电话的冲动，遇见她注定是我悲哀么？我的个rou哎！我的肺憋的快要爆炸，狠狠地在床上赖了两分钟。想想她的那些小动作，带着想哭的心情，匆忙地起床，穿衣，下楼。 我突然想起某部电影中的台词：我那个肺哎！ 果然，十分钟一辆挂警灯的越野，停在大厦下，她从车里探出头，招招手，笑说：“快，上车” 我慢吞吞地挪着步子，眼睛瞥了眼警灯说：“能把那玩意拿下来么？” 她愣了下，笑意更浓：“是哦，搞的你像犯人。” 我无力对她翻了个白眼。 上了车，她边启动车子，边问我：“去吃西安菜，你们南方人习惯吃炒菜。”她兴致很高的样子。 我不屑地撇撇嘴，自来西安和更新整天混迹于酒桌上，早就领略西安菜的精髓：喉咸！ 于是非常认真地说：“去回民街吧，那泡馍不错。” 她也认真地看看说：“你确定不是为我省钱” 我极其认真地点头说：“确定以及肯定！” “好嘞！”说完在我肩上拍了下。 我的个rou哎！亏了没吃饭，要是吃过给她这么拍下非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此时正值堵车高风，她十分钟赶到大厦接我，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附近停好车，她拿只手套递给我。“喏，给你手套，就知道你记不起买。” “谁看呀…” “套上呢，快，乖…” “你…”我格外不喜欢用这种口吻，也不喜欢强迫，可大庭广众她随时可能让我难看。 我下意识地噘噘嘴。 “好了，走吧。”她看看我笑笑。 一路上人很多，杨妃充当导游的角色。这家烤串不错，这家泡馍得到，这家面好吃…… 我看见路边有买酸梅汤想喝，她拦住我说：等会，有正宗的。 到了一家门庭宽阔，气派的饭店前，她拉住我，兴高采烈地说：“到了，就这家啦！快点上楼。”到了楼上，她又像指挥官一样，叫我去占坐，自己急不可待地在收银台前排队。 酸梅汤先到，我喝了口，味道的确独特，我咕嘟嘟喝了一大半：“不错！” 她得意地说：“怎么样？好喝吧。”我看着她小鼻头沁出细细地汗洙，摇头晃脑地招呼服务员送上她点的食物。心里暗暗好笑，此时的她平凡普通的就像小女人，接地气的小吃货。 “泡馍，你的，会吃吗？对把馍馍撕碎…就这样。哎呀，我的哨子面，嘻嘻，吃辣子么？……少放点，泡馍不辣不好吃，给我，给我，辣子，不听我的，你别后悔！”她一边指点我，一边使劲往面里加辣油，嘴巴不肯闲着。 我皱着眉看着她往我碗里加辣油，又看她那碗血红的面，嘀咕说：“还能吃吗？” “啊，好吃，这家面最地道，特别是辣子。”她吃了几口，伸出舌头，用手扇扇。 我笑看着她额头，鼻尖的汗洙，递给她纸巾：“瞧瞧，辣成这样了，爽不？” “呵呵，爽，shuangsi！”她哈着气，喝了口酸梅汤。“咦？你怎么老笑，而且还…还…”她斜视我，充满疑惑。 “还什么？”我不敢和她对视，做无辜状低头大吃。 “还那么猥琐！” “噗嗤”我终于忍不住笑喷了。“对，对不起！”我看了看凝眉皱鼻的杨妃说：“是，是你刚才说的太邪恶…” “什么…”她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一时不明所以。“我说什么了…说，快说，说不说？”语气阴森下来。 “别，但你要保证，说了你不发火。” “好，我保证！” “你发誓。” “说不说？” “好，我说不行吗！你刚才呵呵，爽！说的太诱惑了”我边说边学她的模样“呵呵”两声，还附带伸舌舔舔嘴唇。 “去死！”果然她没守信用，抬筷子往我头上招呼，我闪了。可低下的腿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哎呀，你，你说不气的”我极其委屈，苦脸看她。 “yin贼！”她脸红着低头往嘴里拨面。 “你才yin呢”明明是她的语气太过诱惑。 “你yin！” “你yin！ “滚！” 过了会，又上来笼牛rou包。 我夹起就咬了口，嗯，不错，rou馅细腻滑口。 “汤包不是像你这么吃的”杨妃看我的吃样，认真地予以纠正，并做出示范说：“汤包吧，应该轻轻移，慢慢提，然后这么咬一小口，喏，在一吸。” 看见她用小嘴嘬着包子，心中疑惑：包子里有汁吗？如果有，刚才我那一口，应该舌头烫出泡。 看见她认真地吃着“汤包”想笑却不敢。三两口吃了。又照她的样子，夹起一只，吸了口，嗯，确实有，但决定达不到汤包的要求，从汤包产地出来的我太清楚那个味了。 “不错，就是大点”我说。 “你傻啊，大的多实惠，你们男人吃多好” “是地，以后汤包也要分成男汤包，女汤包。” “你怎么不去死！” 两人从饭店出来，一阵微风吹过，沁人心脾地凉爽。 我吃的有些多，腆着肚子，打了嗝，杨妃好像受我影响，也打了个嗝，但不像我明目张胆，而是用手捂住嘴，见我看她，不由脸又红，低下头。 我很自然地拉着她的手，她的手先和我轻触然后紧紧和我握在一起，很热，手心有汗且不怎么柔软。但我并不再意，只觉得她此时离我很近。 我们牵着手徜徉在繁华街头，人流中随意地东张西望，她拉我看路边买的花花草草，我扯她看夜晚灯火辉煌的鼓楼。 她没去开车，和我无目的漫步，说笑，看夜色霓虹，不一会她手上多了许多零食，吃不了就塞给我。 我说“吃不下” 她说：“吃，必须吃，不许浪费！” 我的个rou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