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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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妃的电话，突然响起，她走开两步，说了什么，挂了电话，回头看见我头枕手臂另一只手捂胸贴在一路灯柱边喘息。 忙走过来抚着我的背，关切地问：“牧然，怎么了？不舒服？” “肺疼…” “肺，吃多了应该肚子疼才是…”她认真地思索。 “给你气的肺疼…”我低声**。 “哈哈，好了，不逼你了。”她笑拍拍我说：“我过会有事，你等会，车来了送你回去” “哦，不用我打车。” “这时段不会有出租的，等会吧。”说着看了看我手中抱的零食袋：“拿回去，饿了吃。” “哦”我应着，只要不让我现在吃，怎么着都行。 一阵警笛，一辆警用越野“吱嘎”声停在路边，一个头戴战斗帽的国子脸，从车窗探出，向杨妃挥挥手，眼角扫了下我，愣了会，推门下车，两步走到我和杨妃身前说：“小妃，怎么跑到这来了？晚上###安保的事忘了？” 杨妃笑笑对国子脸壮汉说：“不会耽误的，罗队，来了朋友，吃了饭。” “哦”国子脸罗队转向我伸出手说：“你好，罗猛，欢迎来西安。” “你好…”我慌乱调整怀里的零食袋。“李，李牧然”。我手与罗猛粗糙大手触碰的刹那，我感觉一股稍纵即逝的巨力，从我手掌边滑过。我眉头没来的及皱，罗猛就抽回他的那只手。 我看了看他，此时罗猛又对一旁的杨妃说：“走吧。兄弟们还等着呢” 杨妃没有理会罗猛的催促，转身拉着我那只戴手套的手说：“还愣着干吗？上车，送你回去。” 我刚想说不用。旁边的罗猛眉头紧皱说：“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遇到迷路的人民群众，我们有义务把人送回家，你说呢？罗队。”杨妃调皮地冲我眨巴下眼。 罗猛看杨妃拉着我朝车走去，无奈跟在后面摇了摇头。 上了车，驾驶室坐的光头小伙对杨妃说：“杨队做嘛去了？弟兄等你布置任务呢！” 杨妃把我往里推推，又整理下我手抱着的食品袋低声对我说：“要有个大袋子就好了”。突然又意识到那个虎头虎脑小伙子貌似在和她说话忙应付说：“嗨，等我干吗？不是还有罗队嘛。”说晚四处踅摸。 “去那？”罗猛回头问，看到没头没脑七摸八掏的杨妃叹了气。 我赶忙说：“景华大厦，要是不方便，把我丢在好打车的地方就行。” “景华？好像四星的吧。嘿，杨队啥时认识个有钱人？”小伙子透过反光镜看看我。 “说什么哪？小虎，你姐是那种市侩的人嘛。”杨妃敲敲小虎的椅背不满地说。 “嘿嘿，没说您，我说自己呢，我就是一个市侩的脑袋。” “费什么话，好好开车！”副驾驶的罗猛瞪了小虎眼，喝斥道。 “是，罗队” 车里的气氛有些怪异，我能感觉倒罗猛和小虎对我散发出的淡淡敌意，与对杨妃的小情绪。 杨妃瞅瞅前面两人，又看看发愣的我，伸手拉住我的手臂身体轻轻地偎了过来，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时眨动一下，安静而灵动。 景华楼下，我和杨妃下车，她没找到大些的袋子，手忙脚乱地帮我整理着杂七杂八。 之后对我说：“上楼吧，记得给我电话” “哦。” “还有晚上不要乱跑，听见没？” “哦。” “回去早些睡” “哦，知道了，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她脸有些淡淡的潮红，在大厦霓光彩虹映照下显得妩媚动人。“走吧，我看着你上楼” “哦，好吧，你也走吧，车里人催了。”从越野车里传来急促的喇叭声。 “好，我们一齐转身。” “ok”说完我掉头向大厦门口走去，没走两步我忍不住转身，却看见杨妃站在车旁看着我。 看见我转身，杨妃笑了，笑的灿烂无比。 我笑着向她挥挥手，转身进了大厦的旋转门。 进到房间，把一堆零食“呼啦”一下放在电视柜边，两步跑到窗前，拉开厚厚的窗帘，可惜不是一个方向，我失望地叹息，继续凝望着这个灯光璀璨的城市，心中浮起一丝熟悉的甜蜜，一种久违的甜蜜，它曾经出现另一个城市，后来又被我亲手葬送在那个城市，变成另外一种东西。 现在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又体味到那种熟悉的甜蜜，沉寂很久有些腐朽的心灵深处动了，有些清新的气息，掺加着甜蜜的味道在心中汇聚，这一切都来自那想刻意忘却的杨妃。 越是想忘，越是难忘。虽然我反感她的专制，带有小恶魔的性格，但那一丝甜蜜仿佛也来缘于此。有时候让我发晕的小动作恰恰来自对我的关爱，不是嘛？ 一晚的接触让我看到她另外一面，对世俗的懵懂，小女人般地娇羞，爱人般依赖，亲人般的关爱，还有女人都有的小狡诈。 这一切我都切切实实感受到，其实我感觉杨妃比我真实，最起码她对我的感觉不会刻意的隐瞒遮挡。而我也许被伤过，痛过，喜欢披上虚伪的甲胄掩饰真实的情感，或是不相信那曾经失去，变的遥远的东西，不知不觉中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现实让我正视现在和杨妃的关系。我不想错过。白天在兵马俑展厅台阶上她给造成的遥不可及的感觉，此时随着夜色的覆盖，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的甜蜜与温暖。 夜已深，我窝在床上，拿着手机来回在那个号码上划动，我想给她发信息，可又怕影响她的工作，可心中总是有问侯她的冲动，那怕一个字，一个表情符号也行，我忐忑着。 铃声突然响起，措不及防的我差点丢掉手中的电话。看号码，是更新的。 “在那里？”更新问。 “房间，你今天怎样？有什么进展”我淡淡的说。 “网基本撒了，各行业都有些关系了吧，查老大的面子，真不知如何谢他。”更新说着叹了气。 “有情后补吧，不在这一时。” “嗯，只能这样了，对了，我现在随老刘回#县了，去看看，老小子提了好几次了。” “嗯，那我呢？不能整天睡吧。” “正要和你说这事，这几天你把办公地点搞定吧，记住只求奢华不求平庸。”我有些莫名。说实话我来西安被更新“胁迫”的成份居多，他的事我不想多问，可作为朋友，人都在异乡，能帮的就帮，我没多想。 “好的，明天我就去找。”我应了下来。 “那好，挂了，有事电联！” “嗯” 挂了更新的电话，之前想给杨妃发信息的踌躇一扫而空。点了她的号码发了句：下班没？ 很快杨妃就回了：还没。然后一个抓狂的表情。 紧接着又一条：你怎么还没睡？ 我笑看她发的“抓狂”表情发笑，回过去：给你发过信息就睡。 “嗯，好乖！” 又是这种口吻，我发给她七八个抓狂。 很快几个傲慢加敲打的表情发了过来。 我无奈摇头回复：好吧，睡了，几个大哭的表情。 回过来的是几个“偷笑”。 我放下手机，身体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