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亲爱的，你在哪？

    “老八出事了？“我惊讶地重复着。可能出什么事呢？我望着雨曦刚想问。就看见老秃穿着黑色羊绒长大衣，带着绒线帽，正和肖老四握手告别。

    我和雨曦，甄佳佳也都走到他面前说麻烦，谢谢！

    肖老四看看雨曦说：“妹子，如果过几天还来，直接住家里去吧，我那宽敞，不比饭店差，你们来几个都够住的。”

    “行啊！只要四哥你不嫌我们麻烦。”雨曦笑着和他握握手。

    “我要一个人住间房间。”甄佳佳举手提出要求。

    “可以，佳佳，我那里房间随你挑行吧？”肖四看着她笑说：“要不住我那间，那大床可得劲嘞！”

    “不要，有男人味…”甄佳佳鼻梁皱皱，如闻屎一般。

    “佳佳！…瞎说什么？”雨曦扯了她下瞪瞪眼。

    肖四无所谓地摆手说：“呵呵，没事的，我挺喜欢和佳佳瞎掰的，说说笑笑，显得又年轻了些。”

    “你这叫老不持重！”雨曦给了他个白眼，又笑着说：“行了，你回吧，过两天少不又来打扰，别嫌烦就行。”

    “那能呢？那几位慢走！”

    送走肖四，我们相互望望，心照不宣地都没说话，同时也沉重。

    还有点不明白，谁开的那道大门？难道就一直等在门外？

    我们又一起看着老秃，他笑笑说：“这死胖子，我在还能管他些，这一个人了，还不造死作，该！吃点苦也好，走，回去在说！”

    雨曦满脸愧疚对老秃懦懦地说：“都是我不好，非要你来…”说着眼睛泛红。

    老秃忙上前，搂住她笑说：“别揽责任，小断不是我兄弟？不是你第第？…再说这也是我们第一次游山玩水，我求的好机会，提前蜜月旅行。”

    雨曦被说得笑起：“死鬼！挺会哄人…”

    老秃挺挺胸说：“和你一起这是必须的，我开发了潜能。”

    “死不要脸…！”雨曦容颜欢笑，作势打骂，却满脸娇羞，两颊桃红，长发披落，裘毛髭腮更加使她柔媚撩人。

    同时我和甄佳佳，分别用“晕！”和“恶心”抒发对老秃的鄙夷。

    说完，我和甄佳佳不约而同地走进候机大厅。平时不苟言笑的老秃，在女人面前，甚是活泼可人啊！那个脏兮兮邋遢遢的老秃死了？爱是改变人的。

    我们找到航班候机处坐下。甄佳佳坐我旁边抱着啊V小声地叽叽咕咕。我拨弄手机，试图在上机前能联系到杨妃，可依旧是关机。

    我的心顿时破裂般的痛，呼吸有点急促，愣愣地望着前方，人群喧嚷的大厅在我眼里，变的空洞静寂，我一个出现在里边，焦急茫然地喊着：杨妃，妃，你在那里？不能丢下我独自飞。

    只要声音空洞地回荡，我停止呼叫，喘息着。忽然听见“嗒嗒”脚步声，“嗒嗒”每声都扣动我的心弦。

    我瞪大眼看着前方，希望随着“嗒嗒”脚步声临近，面含微笑的杨妃出现在我面前。

    “喂！牧然，发什么愣？”雨曦在旁边推推我。

    喧闹的声音，川流的人群又“轰”的声出现在我的感观中。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向前抓去，希望能留住杨妃就要出现的寂静空间。

    “杨…”我觉得手碰触到一个身体，满心欣喜，刚喊出一字，手就被人无情打落，

    一个尖厉的声音，带着厌恶的情绪，彻底将我击回现实。

    “什么杨不杨的，讨厌，，耍流氓么！”

    我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见面前站着个瘦高戴眼镜的女人，拄着行李箱对我怒视。

    她见我依旧两眼空洞，面目呆滞，而且嘴慢慢斜起，一缕唌水挂嘴角而下，并嗡声呼了声：“美女！呵呵。”后对她傻笑。

    吓的急退，对近前的雨曦说：“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这副模样？”

    “我哥哥是个呆子…！”甄佳佳及时地配合，不过说我是呆子，我有点不高兴。于是扭头对她“呸”了口，嗡声，结巴地说：“你，才才呆呆呐！”

    甄佳佳嘻嘻笑着跑开，指着我对雨曦说：“妈！哥哥，他又犯病了，出来没给他吃药啊？看来要把他绑起来！”

    雨曦已走到女人身边，看看我，对女人笑说：“哎呀，对不起！这孩子有病，出来的匆忙忘给他吃药，有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

    “有病还带他出门？…”

    “哦，去西安给他看病，这不…”雨曦忙跟着解释。

    “这样啊…！那算了，要不看他有病可怜，我就报警了…。”说着看看我，掏出纸巾走到我面前擦去我嘴角的唾液，摇头叹息：“可怜的孩子，可惜了的！”

    “谢谢jiejie！”我继续发挥我的呆痴。

    “不用谢，啊，以后不要伸手乱抓啊，特别是女人的胸部，知道了？今天亏是遇见了我…”

    “那，那块软，舒，舒服…”

    “哟，你还晓得这个啊？一点不呆…嘻嘻。”女人笑了起来。

    “您别听他乱说，他整天和我们呆在一起，习惯了乱说乱摸，别介意！”雨曦冲我瞪眼，意思是别在节外生枝地乱说乱动了。

    “不会的，挺有意思，看好他，再见！”

    “再见！”

    “jiejie，再见…”

    “哈哈，你这货反应真快！”甄佳佳笑跑过来，对我竖起拇指给了个赞。

    我见她近在咫尺，迅速地把嘴角口水抹在她身上，终报“告密”，说我呆之仇！

    “姐，你儿子真的呆了！”甄佳佳佳扯着衣服，哭丧着脸对雨曦叫。

    “晓得他呆，你还惹他，活该！”

    漂亮！不愧是我的前女友，还是维护咱地！

    不过又忧郁起来，那女人貌似也是坐这班飞机去西安，难道我要做一路的呆子！

    这说谎作假不轻松，一句谎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掩盖，就如我装呆，如果和她真是同机，只有装一路的呆，不然自己有耍流氓之嫌，还连带着雨曦和甄佳佳涉嫌配合装呆，想想就累！

    还好，一路没见那女人，上机后裹紧衣服闷头就睡。醒来时，见甄佳佳靠在我身上，嘴角淌着口水，湿了我衣服一片。

    我顿时想哭，尼玛，我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得她。刚才抹她一点口水，现在她还我一片。

    飞机落地，出候机大厅，叫了出租就往西部人家赶。怕出意外，老秃叫雨曦，甄佳佳暂时不要回去，找个酒店先住下。

    然后和我坐车来到西部人家。一路我和老秃没怎么说话，不过一贯如此，如果遇事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要做什么。

    上了电梯，到九楼停下，老秃摸出电话，通了说：“在家吗？开门。”

    一会儿，一扇门泄开条缝隙，一张扁长脸从里边探出。

    “哟，张哥回来了。”这人笑着把我们迎进屋，一进房间我和老秃同时皱眉，一股酸臊扑鼻而来。

    “这个，二蛋，咋回事？你快说？”老秃犹豫下，还是跟着二蛋后面，在客厅坐下。

    二蛋殷勤地要去倒水，被老秃拦住，又掏烟散了后，笑的没了眼说：“哥，你有没那玩意，自八哥出事我就断了。”咻咻鼻子，热切地注视着老秃。

    老秃摸出包晶体，不耐烦地说：“这才多久，就这模样？快说，这些都是你的。”说完晃晃手里的东西。

    二蛋看的俩眼发直忙点头说：“说，我说，你们走后，老八把我喊去，让我帮他喊人。他一外地人不认识，这方面我熟啊！就叫了俩，没事，第二天换了俩，没事。第三天人去了，给八哥打发回去，说是我把他妈都喊去了。第一天还行，第二天的凑合，第三天，把李逵喊去了，那个黑壮的是女人吗？另一个，他说乍见差点跪下喊妈认错，再也不敢叫女人玩了，您老用着大老远的专程来逮我吗？问我是不是见过他母亲，专挑个那么像的来教育我洁身自好是不是？

    我说：不是，您这整天不同样，那来的那么多人换？

    他说重来，把第一天那俩找来。

    可巧那俩都来大姨妈，八哥气的说不玩了。

    这事按说就过去了，可就在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晚上那店给抄了，连老板娘，几个姑娘囫囵都抓了进去，不知是那张吹了箫没洗，把这给点了。

    当晚可能就盯上，看见还有道大门就没动，我估摸着是第二天早上八哥出去吃早点，开门就给扑倒的。

    可巧我也下楼买早点，眼瞅着他给押上警车，早点都顾不上吃就给您去了电话，嘿嘿！张哥，这号码留给我没错吧，有个事无的，我这怂人不就派上用了嘛！您说是不？要末当初不想给我。”

    老秃站起身说：“行了，要不你串弄着老八，他到那去找人？整天牛比哄哄的。一个破洗头房给你捋抹成选美大赛，老八能不高希望，严要求嘛？知道是那个所办的吗！”

    “我看见有个象是碑林区武功路的翟警官。穿的便衣，觉的貌似。”二蛋边说，眼直勾勾盯着老秃的手，根本顾不上老秃的埋怨。

    老秃扬手把东西扔给他：“好了，给你，以后说话靠谱点，别胡咧咧。”

    “那是，那是。”二蛋接过欣喜万分，点头哈腰应是。

    我和老秃出门，同时一个深呼吸。

    “不洗澡？这味…”我小声嘀咕。

    老八进了电梯，等门合上说：“西部干燥缺水，这城里还凑合，吴重坤他们那地界才叫个苦和残。”

    吴重坤，提起他，我不由又想起杨妃。

    亲爱的，我回来了，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