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一阿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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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认为,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一成不变的浪漫,不然人们为何总在追求着海枯石烂?我总认为世上总有那么一些臻诚臻美的温柔,不然人们怎么总在写着你侬我侬的诗?可是,一定也会有着什么是我们不会去理解的,所以我们无奈于花开花落,人去雁离;也一定会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去奢求的,所以我们忘却了多少个藏在百合之中的甜蜜的梦。现在,我委实不知是应该选择欢喜还是忧伤。 诗人曰:不要因为大约会变化,就不肯说那句美丽的誓言,不要因为大约会分散,就不敢求一次钦慕的相遇。 这么说绝不是那位大文豪在蛊惑我们去为了一瞬的冲动去开启放纵的大门,而是再给我们指明一条人生的黄金法则:所有的欢喜与忧伤也许都出自于我们是林黛玉眼中的或许还是哈姆雷特眼中的可能。于是那些如埃斯库罗斯般的悲剧从历史的长廊中被我们评论,那些如同阿里斯托芬般的喜剧从时光的大河中被我们捕获。这也一度令我兴奋不已,因为这位诗人给了我去拯救一切的理论依据:应该不会有人选择忧伤吧。 阿微当然也这样认为,不然为何每次我发短信问她最近咋样的时候,她总会在本不太长的句群中添上一句“我很好,一直都很好”呢?现在想了想,总有一种不是滋味的滋味,也只有感同身受的人啊才会明白这其中的丝丝缕缕在交柯盘缠着怎样的思想感情。 不过对于那些没有用的语句,我从来都是选择性记忆的,至于我认为还算是赏心悦目的话词,我只会收藏。也许我少了一些细腻的天真与天赋,但至少还有我那颗会写诗的脑袋在日夜不停的工作着,为着阿微吓着动人的诗句。这是我的率真,有时不免傻里傻气。 但是我也并不在乎。因为我知道美丽的人就像美丽的诗一样,而美丽的诗正如同美丽的梦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我才会倍加珍惜,把那些憧憬与喜悦的来源转化为光泽艳丽的诗句,来装饰我那天上人间的生命。 阿微就是一个我值得珍惜的人,从我见到她开始我就这样认为。曾经某某人说过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但是我确实找不到这其中的原委,不知道是没有空,还是不想。总之,我把我的思想都交给了阿微,可是阿微只是淡淡一笑或者是婉言拒绝。这不能不算是一种伤感的借口啊。 记得有一次阿微问我:为什么总爱研究别人不研究的东西呢?我说:因为别人不研究。我不知道这样回答对不对,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一种回答,但我还是执意认为这样的答案是最合理的。为什么别人不去做自己就不能去做呢?这其中有必然联系吗?我看这是阿微对于生活的误解。于是阿微会对我说:你太幼稚了,有的东西能尝试,有的东西能尝试。我是幼稚,幼稚到不懂得人们理解的所谓的大道理,一幅幅的矫揉造作,所以我才幼稚。至于这些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将那些贴着货真价实的标签的道理讲给她听,所以我放弃了。 而最令我伤感不已的还要数那个下雨天。 夏天下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必然之中就存在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偶然,有时是美丽的邂逅,有时只会是闹心的梦魇。这一次我不幸的抽到了否(pi)签,抽到了后者。 我约了阿微一起出去玩,可是天不随人意。但天气就是天气,影响不了我的情绪,不过阿微那冷漠的短信却像是穿过的雨点一样,带走了温度,带走了我的热情。我躺在宿舍的床上一个人默默地听着不知道是那个频段的广播,又不知道哪个主持人恰恰又点播了那一首即便是晴天听了都伤心的《下雨天》。好吧,饶了我吧!我关了收音机,趴在窗户边静静地看着毫无表情的天空不露声色的下着一场浇灭了一切希望与幻想的大雨。凭心而论,雨并不大;不是我在瞎掰,雨却很冷。只是我还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享受夏季里难能可贵的凉爽。下午,我回家了。真的像徐志摩所说的:我轻轻地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笑了,只有嘴唇微微一动。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我曾经一直在用来形容阿朱的皮笑rou不笑。那时我决不会想到终究会有一天我会用来形容自己的,可是事情往往是出人意表的,不然为什么要下雨?不然全世界然我感到莫大的冷漠?不然我又为什么要彷徨于快乐与忧伤之间呢?这些都不算是问题,因为随着时间无情的消逝,这些当时所谓的问题只不过是浅浅的水洼,只需要一步就迈过去了,只是当时舍不得迈这一步,不明白这只不过是生命之中最小的困难之一,却一味的抱怨与消沉,这确实不应该啊! 后来,我便日日夜夜埋头苦写小说,白天的时间总是很好就过去了,可是一但到了晚上,我便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阿微那张稍显稚气的脸庞,然后会伤心一阵子,便再次投身到小说的时间之中。直到当我被自己小说里的情节所吓倒的时候,我会给阿微发一条短信,问她工作累不累,生活好不好。都是一些再白话不过的语句,因为阿微说没有闲情逸致去阅读那些文邹邹的辞藻,所以我也就接过鲁迅的火把再次把新文化运动进行到底。当然她也会应酬几句,稍稍谈谈心,我便像是小孩得到糖果一样很高兴。然后我狂饮一气白开水,又在虚拟的世界里冲锋陷阵,大展拳脚。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十五天,时间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张爱玲好像说过三五年就是一辈子的缩影,那么这半个月就是缩影中的精华,我竟将我生命的全部都影射到小说之中,这使我无比自豪,只是其中包含了不少心酸苦痛。 前几天,我坐在电脑旁边正在打稿子,看见了那个整天整夜都在潜水的阿微终于在线了。我想也是,在水中待得时间长了总要上来透透气。阿微也是要透透气的。 他的前任男友也许就是让她压抑的原因,不过我也不想过多评价,只想说一句:他比我运气好。也许真的就像佛家所说的缘分吧。我和阿微只是在缘的边界相互徘徊,只要一阵风轻轻地习过,我们便会一个走向南,另一个走向北,从此不再相见。阿微与她的前任也是有缘的,他们走了很久很久,差不多来到了分的围墙外,却又匆匆告别了。也许是因为墙太高了,也许是因为他们明白了庄子所说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所以阿微原来给我说的她很好,一直都很好是自欺欺人。阿微也会伤心,也会很伤心。只是她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提及。我并不是她的谁,又怎么拥有分担她肩上的负担呢?我清楚阿微隐身也只是在弥补心灵上的缺陷,寻找着慰藉与宽释。当事人很少会坦率的承认自己的心理状况,所以阿微从来都不承认我的那些解读她内心世界的言辞,而是否定,全盘否定。没有纯粹的对与错,正如同没有纯粹的真金白银一样,阿微的快乐是含有杂质的,不然那天我们为何差点吵起来呢?
我几乎忘记了说过什么,也忘记了最后是怎样收尾的,只记得我的思想通过我的手在荧屏上肆意蔓延,一字一句地呈现出我那似乎积聚了几世几代的悲伤。阿微当然不会理解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不想。不想便是不想,是最合理的解释,没有为什么。只要她不想,什么都失去了意义。她可以不想给我回短信,可以不想听我的言谈,可以不想同我出去玩,可以不想接受我,不想的事情总比想要做的事情多出很多,我也左右不了:我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也许这才是我发怒的原因吧。一个人被忽视的时候真的很不好受,就像是吃完冰激凌之后马上喝一大口热的开水一样——会落泪的。于是我写到:“白色是白色赋予的色,当我白说了。但是谁又能说不对呢?看见了不一定看见了,这也是句废话。就像我从你的身边走过你看不见一样,任时光匆匆且豪放的镌刻着伤痕,不再流泪,不再回忆,只剩下无尽的深夜。”阿微却说:“看见了又怎样,看不见有怎样?。”阿微说这是内心的独白,于是我就下线了。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席慕容要大发感慨:“我如金匠|日夜锤击敲打|只为吧痛苦延展成|薄如蝉翼的金饰。”可是不免有些晚。 那位叫帕斯卡尔的哲学家曾经用过辩证的方法高度赞扬过我们人类,他说:“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用不着整个宇宙都拿起武器来才能毁灭;一口气、一滴水就足以致他死命了。然而,纵使宇宙毁灭了他,人却仍然要比致他于死命的东西更高贵得多;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死亡,以及宇宙对他所具有的优势,而宇宙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我当然也是一根苇草,我虽然没有犯了足以成全民公敌的罪恶,但是也有着不大不小的“错误”。纵然宇宙要毁灭了我,我也会在此之前自行了断。因为我是一根有思想的苇草,我要证明即使我被毁灭也从未低头过,我从未向任何比我强大的敌人屈服过。那些逆境与挫折,那些失败与苦痛,都将踏为齑粉,都将不复存在,都将随着我生命的完结而得到质的转变,转变成为我无比强大的心与刚强不屈的意志。而那些早已成为历史的“错误”,也将成为最美的赞美诗,来歌颂那些同我一样为着信念而愈挫愈奋奋斗不止的人们,一并鼓舞后来者那颗悸动的不安的心,使之不惮于前行。因为我们都是一根有思想的苇草。 阿微与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就以一种埋葬似的悲痛将我那颗破碎的心深深匿入土中,也将我那冷漠的心摧残的更加冷漠。至于后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我无暇去揣测,因为我现在首要做的是选择。我是选择欢喜还是忧伤呢?这真的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