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教得很好
“多谢姑娘相助,请姑娘留下姓名……”吴命的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华天扬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干净的床上,身上的衣服已被换掉,再看看屋中的陈设,相当的不凡,或者说应该是豪华才对,连他的房间都没这间房间精致优雅。 白玉茶盏,悲翠屏风,上好的檀香木家具。雪白的帐子被褥,皆是寸千金的上等锦缎。被子上的牡丹,绣功不凡,比之宫廷绣娘的绣功有过之无不及。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少都的珍品。很明显是女子的闺房。 他想起自己晕迷前的情景,他本在皇宫参加中秋夜宴,中途他的堂弟,豫亲王二公子华青云把他硬拉出来,一起到环采阁去听曲,在那里他被灌了不少酒,然后就遇到了剌杀,原本对他柔情似水的彩衣姑娘,转脸就变成要他性命地无情杀手,亏得吴命及时出现,拼死把自己塞入马车,然后他就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吴命,你在哪儿?”华天扬叫道,却没有人回应他。 他想起身,这才发现身上还有多处受了伤,不过已经被包扎过了,“奇怪我怎么不记得我还受了伤?”正想着,屋外传来脚步声,门帘一挑,一个白衣女子当先走了进来,冷着脸对华天扬道:“不想死的就好好躺着。” “是你?又是你救了我?”华天扬看着柳芊芊,一双冰冷的眼睛灼热了起来,激动地道:“你倒底是谁?吴命呢?” “主子,主子你终于醒了!”车夫吊着胳膊一瘸一拐地走到华天扬床头,就要跪下。“ ”小满,你这是怎么回事?“华天扬一惊,心道,”小满当时并不在场,他怎么也是这么一副狼狈样?他都伤成这样,那吴命呢?“转头问柳芊芊:”姑娘可看见我的侍卫?“ ”他在你隔壁屋里,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中。“柳芊芊冷冷地说。华天扬脸色一松,吴命活着就好。 ”主子,是这位小姐和她的丫鬟救了我们,要不是她们,我们都已死在杀手手中了……“小满开始絮絮叨叨地给华天扬讲起了前因后果,等听他讲完,华天扬和小满才发现柳芊芊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华天扬忍着想揍人的冲动问。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来时也是昏迷的,醒过来就在这里了,见着那姑娘的其中一个丫鬟,就央着她来见主子了。“小满面无辜地看着满脸怒气的华天扬,心头颤了颤,他是不是惹主子生气了? ”扶人起来,我要去看无命。“华天扬命令。 ”他没事,多睡一会儿就好,有事的反倒是你,你不觉得自己功力全失了吗?“柳芊芊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房中,淡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华天扬依言一运功,发觉体内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分内力,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普通人。”那酒,一定是那酒有问题?“华天扬突然似有所悟地道。抬头看向柳芊芊问道:”姑娘倒底是什么人?“ ”无名小卒而已,不过靖王殿下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柳芊芊虽然在笑,可是笑意不达眼底,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姑娘认知道我的身份?“华天扬疑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份,这女子是如何知道的。 ”当日靖王回京是何等大的阵仗,想来没人会不认识你。“柳芊芊嘲讽之意更甚,冷冷地道:”尤其我今晚还冲撞了靖王殿下的马车,要是再不识靖王的大驾,以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是小的的错,小的给磕头赔礼了。“旁边的小满见华天扬一脸怒见的看向自己,忙向柳芊芊跪下磕头。 ”是天扬管教下人无方,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华天扬见柳芊芊阴沉着一张脸,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全身无力,又倒在床上,双眸对上柳芊芊的眼神,歉意地说。 柳芊芊冷哼一声,道:”靖王殿下当日闹市纵马,险些误伤民女,却只扔下银子了事;今日贵仆也只是有样学样,依我看靖王管教下人管教得很好啊。“ ”是天扬的错,请姑娘息怒。“华天扬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他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丢脸的,这位姑娘救了自己两次,被她讥讽几句也没什么,虽然他没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小满这样做就不对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救了你,才敢这么对你说话?实话告诉你,我这次真的没想救你……“柳芊芊看着华天扬说:”这位小哥知道怎么会事,你一问便知。“她指着小满说。 ”可是你还是救了我,不管是因为什么,我又欠了你一条命。“华天扬苦笑,”我怎么觉得你想尽力和我撇清关系呢,我真有那么差劲吗?可是我不想怎么办?“ 正这时候,一个青衣小丫鬟端着药进来了,柳芊芊示意她把药放在桌上,冷着脸说:”算了,救人救到底吧,这药对你的外伤有好处,“说着,又从怀里失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放在药碗边道:”这药是可解毒,只是你身上的毒极为霸道,这药虽能解毒却不能帮你恢复功力,你的功力还要休养大半个月才能恢复。“ ”多谢姑娘,天扬还是想知道姑娘芳名。“华天扬毫不犹豫地喝下汤药,吞下药丸,一脸诚挚地看向柳芊芊,眼里满是请求。 ”不用了,等你那侍卫醒了,我会叫人送你们出去,好自为之。“柳芊芊一点也不为所动地说完,不待华天扬再说什么,快步走了出去。 她已经在外面停留得太久了,虽然已把青兰等人先遣回去了,可是她倒底还是有点不放心,生怕被子那家人发现什么。 华天扬眼睁睁地看着柳芊芊的背景,不知怎么回事,眼前突然冒出陌生的脸孔,一张精美绝伦,另一张平淡无奇,可是这两张风马牛不相及的脸却渐渐地合并成一张脸,”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谁?她怎么可能和眼前的姑娘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