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重罚小满
柳芊芊匆匆赶回柳家,柳家人全都回来了,但仍没有人想起柳芊芊,自然也没有人却芳草院找她麻烦,这一夜,柳乾知和他的家人们都在讨论京城中未嫁的青年才俊。 翌日,从皇宫传出消息,昨夜京中混进剌客,靖王华天扬和豫王府二公子双双遇剌,一死一伤,皇上得知消息后十分震怒,命今大将军莫寒全权负责此案,限期破案。 这件事,一时成了轰动整个京城的大事,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柳芊芊也得到了消息,但她并没有怎么关注,只是听过便罢。可这条消息对在家休养的华天扬来说,却好似凭天一个响雷,“华青云死了?本来华天扬觉得自己中毒遇剌,这个小堂弟的嫌疑最大,因为是他硬拽着自己上的花楼听曲,也是他给自己灌了那么多酒,可是现在乍一听他死了,心中竟生出几分不舍来,毕竟这个小堂弟与自己的感情最要好,从小他就跟在自己身后‘哥哥,哥哥’地叫,现在却死了。”想到这里,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白旭进来时,就看见华天扬半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模样,张了张口,还没说什么呢,华天扬倒先开口了,问道:“吴命他们怎么样?” “吴命的伤极重,不过好在伤口上的伤也是极好的,又内服了极为罕见的保命药,如今已醒了,要不了几天就能下床了。致于小满,那家伙现在已经行动自如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药,那么灵。”白旭一一回答。 “她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华天扬小声地呢喃了一句,又转头问道:“有没有找到那辆马车的线索。” 早上送他们回来的是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他们三人都不知因何睡得死死的,连何时被抬入房间的也不知道,更别提怎么出的那间房间,和从哪里出来的,唯一的线索就是送自己三人回来的马车。 因此,一醒来听说有辆马车,就让白旭去查。 “没有什么特别的,那辆马车在京城任何一家车行都雇得到。”白旭无奈地摇头,他总不能把京城所有这样的马车都找个遍吧。 “那车夫呢?有没有从车夫那里入手?”华天扬满怀希望地问。 “当我们发现那辆马车时,车上除了殿下无命和小满就再也没有别人了。”白旭也很想找到马车属于哪家车行的,可是问遍了京城的车行,也没人说自家少了辆马车,但式样却是人他们的马车一模一样的。 沉默了半晌,华天扬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似是自语般地说:“你就那么不想再见我吗?连一点点线索都不留给我!” 白旭从小就跟在华天扬身边,从未见他胡过如此悲伤的一面,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屋里静默下来,屋外脚步声传来,小满领着一个年轻男子进来,男子一身青衫,潇洒俊逸,本来含笑的脸上,感受到华丽天扬周身悲伤的气息,不由得一愣道:“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华天扬收起心事,冲莫寒勉强笑了一下道:“你不了,自己找地方坐,小满听说你小子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那就去给我和莫将军弄坛酒来,我想喝两杯。” “是。”小满应声,却没有立即离开,反而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和一张纸,递了上去道:“主子,这是那位姑娘给的,纸上写着用法。” “她给你的,她何时给你的?”华天扬迫不及待地接过那张宣纸,和瓶子,纸上写的无非是一些关于外伤抱药时要注意的事项,并没有关于她身份的任何信息。华天扬再次失望了。 “是小的在衣服里面发现的,其中另一份是给吴命的,小的已给他送过去了。”小满也看出自家主子对那姑娘的不一样,想着昨日居然还用钱砸人,心下就有点害怕,怕王爷拿自己开刀,因而说话小心翼翼的。 “她居然给你也不给我!”华天扬身上的悲凉之气再次弥漫了全室,对小满道:“既然你好了,自己去刑房领五十大板。” “是。”小满心下一松,五十板子算是轻的了。 “殿下,小满的伤才刚好……”白旭打算求情,他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小满是为主子而伤是一定的,怎么主子还要罚他,这不是主子一惯的作风。
“白旭,我谢谢你,是我的错,我愿领罚,只是请主子顾念自己的身子,姑娘吩咐了,您现在的身子不宜饮酒。”小满跪在华天扬身前道。显然那张纸他早已看过。 “你再多说一个字,多加五十。”华天扬面无表情地吩咐白旭道:“去拿酒,吩咐下去,以后靖王府上下,谁再敢闹市纵马,驾车冲撞路人,一百板子,决不宽待。” “兄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莫寒莫明其妙地看着一脸寒霜的华天扬,他怎么连小满都罚得那么重,还下了这么一条莫明其妙的命令。还有,小满口中的姑娘又是谁?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莫寒接过华天扬递过来的酒,见他连杯子都不用,直接用酒坛对着嘴就灌,忙上向按住他的手道:“你身上还有伤呢!” “你别管。”华天扬带着一丝怒意地挥开莫寒的手,举起酒坛,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道:“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喝这点酒死不了人。” “主子,小满求您了,您有火就冲着小满发,别糟蹋自己的身子。”还没走远的小满突然反身跪在华天扬面前,求道。 “你怎么还不去领板子,要本王亲自动手吗?”华天扬真的怒了,一脚踹在小满身上,对白旭道:“押他去刑堂,你亲自监督,若敢循私,本王连你一快儿罚。” “兄弟,你来真的啊。”一旁的莫寒直咂舌,一脸莫明其妙地说:“他可是小满,不是别人,你没发烧吧。”说着伸手要去探华天扬的额头,却被他躲开了,阴沉地道:“我没发烧,知道他是谁,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