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创造魔法
在“本土林雷”的记忆中，伴读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名词。 按照林雷的理解，伴读生等同于林雷前世界中的秘书，虽说可以跟着主人一起学习修炼，但除了侍候主人一切所需之外，满足主人的，嗯，某些特别需要，更是伴读生这个表面堂皇，暗里肮脏的身份，不可明言却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半公开的秘密。 林雷还记得网络间流传的一句话：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这句话在这里的说法，就是——有事伴读干，没事干伴读。 面对娇媚无双万种风情的薇薇安，脑子里刚溜过一遍龌蹉观点的林雷，一时间眼睛有点挪不开了。 薇薇安属于那种略微娇小玲珑的身材，不算高，但比例非常好，该细的细该翘的翘，斤两十足的前凸，青春洋溢的后翘，雪白滚圆的修长双腿，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还有，犹如整容大师封刀之作的精致面容。 这一切，林雷曾无数次在那个发黄的显示器上，朦朦胧胧地躁动着，而今天，这一切都变成了真实，真实到触手可及。 林雷一时有点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当现实如梦境般不可思议的时候，人的行为也变得像做梦一样大胆。 迷迷糊糊间，林雷不知不觉走向薇薇安，稀里糊涂地伸出手去，似乎想要证实一下自己不是在梦里…… “林雷阁下……林雷阁下……” 薇薇安娇媚的声音，如在九天之外传来，惊醒了林雷。 “林雷阁下……”薇薇安的声音带着一丝……仿佛是天生的诱惑，又仿佛是凛然不可侵犯的抗拒：“薇薇安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伴读生，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满足林雷阁下在生活上，以及学习上的需要。 但是，但是如果林雷阁下想要有进一步的要求，薇薇安绝不答应，就算因此被林雷阁下清退出诺亚学院，也绝不会答应……” “什么？”林雷顿时清醒过来：“哦，不，我绝不会是你想的那种人。” “林雷阁下……” 薇薇安平静地看着林雷，但不知为何，林雷似乎从中感觉到一丝……厌恶？ “对不起，薇薇安小姐……”林雷叹了口气：“我刚才失态了，不过，我没有任何对您不敬的意思，只是，嗯，我只是被您的美丽所震撼了，真的，您是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士。” 薇薇安依旧平静地看着林雷，没有说话。 “薇薇安小姐，您端的这盆东西，是我们的早餐吗？”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林雷只好没话找话说。 “噗呲……”薇薇安突然噗呲一笑，旋即有回复到面无表情的模样：“林雷阁下真是幽默。这是给您洗脸用的，早餐已经在楼下餐室准备好了，您洗漱完毕就可以享用。” “您的欢颜是对幽默的最佳回报。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林雷说着，伸手要去接薇薇安手中盛满清水的金盆。 “哦不，林雷阁下，服侍您的生活起居是薇薇安应该做的……”薇薇安微微退后一步，恰到好处避开林雷的手：“您只需要坐着就好。您是希望在这露台上洗漱，还是回到房间里去呢？” 薇薇安说着，侧脸看了一下楼下，那边还有几个痴心一片的恐龙，哦，不，是女孩子，碘着矫揉造作的脸，用娇羞的眼神仰望着这里。 “回房间，当然回房间。”林雷背对露台，做出夸张的惊恐表情。 在略为不习惯的紧张心情中，享受了薇薇安一番修缮，又享用过美味的早餐之后，精神奕奕的林雷坐在诺亚学院大礼堂上。 在上千个黑压压的诺亚新生中，只有三个人可以站在最前排靠近主席台的位置——没错，是站着的。 诺亚学院的传统，不管是导师授课，还是学员听讲，只要是在任何与学习研究相关的地方，都不会设置座位。 除了位居中央的林雷之外，这一排只有其他两人，这两位是这一届新生中，通过绿色威压的天才——是的，哪怕依旧不如林雷的青色威压，但也足以冠上“天才”这两个鎏金大字，至于林雷……那是妖孽！ 此时，林雷正看着不远处主席台上，略微有些秃顶，一脸严肃的胖子。 林雷的表情格外专注，在原来的世界，做了14年学生，林雷从未试过如此认真肃穆地听讲。 有句话说得挺对，世上只有不喜欢读的书，没有不喜欢读书的人。 胖子是诺亚学院的院长罗利大人——没错，是罗利，不是什么萝莉，两者之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林雷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忍不住意味深长地多看两眼，当然林雷眼神中的意味，绝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能意会的。 就这个头发光光形如卵蛋的胖家伙，简直是在侮辱“萝莉”这个无限美好的词，幸好林雷后来听明白了，这个罗利是没得草的，林雷一下子印象深刻地记住了。 一时无聊的走神，在罗利大人说了几句门面话进入主题之后，林雷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在座的各位，都是来自南域各大贵族领的天才，但对我们这个世界，可能不是所有人都了解。 作为南域大陆第一学院的院长，我认为，大家在系统学习魔法知识之前，有必要先大体了解一下我们的世界体系。 南域大陆幅员辽阔，囊括了一千五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内有大小26个贵族领，正是这些声名显赫的世袭贵族，所倾尽全力培养的魔法天才，让我们南域大陆，成为诺基拉帝国唯一的魔法师圣地。 南域大陆，仅仅占据了诺基拉帝国不到四分之一的疆域，但南域大陆的魔法师，却占了整个诺基拉帝国的百分之九十，帝国每一百个魔法师中，就有九十个是从我们南域大陆走出去的，并且是，最优秀的那九十个。 这是我们南域人的骄傲，是我们南域第一学院，诺亚魔法学院的骄傲，更是在座各位，作为诺亚学院一份子的骄傲……” 说到这里，罗胖子娴熟地停顿了一下，留出时间迎接全场热烈的掌声，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继续。 “上千年来，我们人类，实至名归地统治着这个世界，但数千年前的人类是什么？是地下城魔矮人的食物，是苍穹精灵的奴仆，是地底巨龙眼中，看都懒得看一眼的卑微爬虫。 数千年前，人类不过是被时间与空间放逐到这片大地的流浪者，那时候，我们没有魔矮人的强壮与利爪，没有苍穹精灵沟通世间万物的灵力。 我们在魔矮人与精灵之间的夹缝里，过着连爬虫都不如的生活，但我们没有放弃，我们顽强地在这片陌生的大地上，繁衍着我们的种族。 今天，数千年后的今天，我们人类，成为了这片大地的统治者，自以为大地主人的苍穹精灵，被我们赶回了苍穹森林，从此不敢踏足中央平原半步，把我们当做食物任意捕食的魔矮人，缩到了地下溶洞里，成为人类勇士的猎物。 这一切，请大家牢牢记住，这一切，都是因为……魔法。 是魔法的存在，成就了我们人类今天的辉煌文明，是魔法的发展，让我们这些没有根的流浪者，征服了这片大地。 即将成为魔法师的你们，是亲人的骄傲，是家族的期许，是人类魔法文明的基石，是推动人类发展的动力，因为你们的努力，或许，有那么一天，魔法能带我们，穿越时间与空间，回到我们祖先生活过的，那片大地，那里，有我们真正的家园。” 似乎刚刚穿越过来，林雷与这具躯体的记忆融合得不怎么彻底，罗利说的那些人类历史，迎来在场众人热烈的掌声，但林雷遍寻记忆，却是一无所知。 听罗利话中的意思，人类并不是这片大地的生命，起码种族的起源，并不在这里。 罗利歇了口气，等场中掌声渐熄之后，又继续演讲，林雷也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 “魔法，是大家在往后六年里的首要目标。那么，什么是魔法？大家很可能简单地认为，魔法就是感受，汲取，控制魔法元素，然后通过奥义形成魔法能力释放出来，用于攻击敌人或者增强、保护自己。 这种想法是对的，如果你们是这样想，那么就可能成为一位魔法师。但是，如果你们一直这样想，那，最多成为一个，下三滥的魔法师。不管是一到五级，或者是六到十级的所谓大魔法师，都只是一个释放魔法的工具。 因为，你们只是把魔法当做一个简单的工具，所以你们也不过是一个会魔法的工具……但是，魔法是有生命的，是的，魔法是一种生命，只有明白这个道理，你们才有一丁点可能，设计出独属于自己的魔法，成为洞彻魔法真正奥秘的魔导师。 请大家从现在就开始，牢牢记住，这世界，本来是没有魔法的。所有的魔法，都是先辈们，无数次冥思苦想，不顾生命地尝试，一辈人又一辈人地努力，慢慢累积而创造出来的。 你们的使命，是学习，但绝不是为了学习而学习，而是，为了创造，而学习。魔法师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释放魔法，而是，创造，独属于你们自己的魔法。” 罗胖子话音刚落，现场再度暴发热烈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