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多弹头子母跟踪火球
等到礼堂好容易陆续平静之后，罗胖子才慢条斯理地继续演讲。 “魔法的基本组成是魔法元素。那么，什么是魔法元素？ 魔法元素就是这个世界构成的基本，你所见所闻，衣食住行，你的身体，都是魔法元素的具现，魔法元素，是一种跟我们完全不同，却同样拥有着伟大灵魂的……生命！ 现有已知魔法元素，是1978种，是的，接近两千种的魔法元素。但绝大部分所谓魔法师，所能运用的，仅仅不过数十种，包括我本人，也是如此，这是一个悲哀的数字。 我们无数的魔法先知，历经数百年艰辛，花费无数资源与精力，逐步探索出魔法运用原理，才有了我们现在的风、雨、雷、电，时间、空间、生命、死亡、吞噬，光明、掌控等等主流与非主流魔法的存在。 但是，如果你们觉得这些就是魔法的全部，那么，你们完全不需要来到诺亚学院，承受比其他地方贵上几倍的学费。走出诺亚城大门，南域大陆广阔无边的土地上，那种花一千个金币就能教你火球术的学院比比皆是。 而你不去，你偏要来诺亚学院，那么，就有必要知道，诺亚学院的魔法是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罗胖子伸出左手，竖起一根手指，啪的一声，指尖红光一闪，一个拳头大的火球凭空而生。 底下学员隐隐哗然，大部分学员目光都充满了热切，包括林雷。 魔法师不是马戏团里的小丑，骄傲的魔法师绝不会没事放个魔法供人欣赏，这些十二三岁没怎么出过门的半大孩子，很多都还没真正亲眼见识过魔法究竟是什么样子。 看着底下目光崇敬的学员，罗胖子表情却是隐隐不屑，顿了顿才继续道：“这是魔法，但不是我们诺亚学院的魔法，这才是……” 罗胖子边说边伸出右手，啪的一声，竖起的手指上，一个七色火球陡然闪现。 “这两个，都是火球术，那么，两者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罗胖子说着，侧头看向主席台左边，那里站着一排身着导师袍的成年男女，估计就是林雷本届学员的导师了。 眼见罗胖子看过来，众人表情都有些好笑，齐齐瞄向站在中央，身材高大，一头灰黑短发的帅哥，而帅哥浑然不觉，因为他正深度闭目养神，摇摇晃晃的身子，表明他已经快要进入“打呼噜”的深层次状态了。 “呼”地一声，红色火球陡然飞向帅哥，快如离弦之箭。 电光火石指尖，帅哥陡然转醒，浅蓝色法师袍无风自扬，面对疾飞而至的红色火球，帅哥双目闪过电芒，一声不吭左手一伸，掌中黑点凭空而生，瞬间化为拳头大黑洞。 黑洞迎着红色火球而去，两者相撞的瞬间，火球无声无息消散在黑洞之中。 吞噬了火球的黑洞，随着帅哥单手一握，紧接着消失在虚空之中。 帅哥脸上泛起不屑的冷笑，抬眼却发现七彩火球接踵而至，顿时脸色大变。 七彩火球在空中划出轨迹，形状也由本来圆滚滚的样子，逐渐延伸拉长，飞过一半距离的时候，七彩火球怦然一分为七，化为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个颜色不同，体积略为缩水的小火球。 帅哥似乎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刚欲收回的左手急速在身前划出一个由无数魔法线条构成的圆形，浅蓝法师袍外，泛着黑光的气泡陡然闪现，密不透风把他包裹起来，同一时间，帅哥如逃命一般，急急向门口闪去。 但七色火球如有灵性，竟追着帅哥疾退的身影，以电光火石的速度齐齐撞了上去。 轰然一声巨响，一道无形的波纹扩散开来，整个礼堂的学员如遭遇地震般东倒西歪，林雷也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被七色火球同时击中的帅哥，更如被火车撞了一般，黑色气泡瞬间破灭，整个人倒飞而出，直直撞到门口数米外的大石柱上，隔了半响，才软软滑落下来。 “我靠……”林雷差点惊叫出来：“这特么是火球术还是多弹头子母跟踪飞弹啊？” 现场鸦雀无声，帅哥双脚落地，甩甩脑袋，悻悻然瞪着礼堂中的罗胖子，口中呢喃着什么。林雷隔得不算近，但在一片寂静之中，还是隐隐听到几句，似乎是说什么“死老头……就会一招……嘚瑟……让老妈……”之类的。 罗利闲闲地撇了帅哥一眼，正要继续自己的演讲，另一侧的小门之外，突然传来一个暴怒的嘶吼声。 “让我进去，你们这些被魔鬼诱惑的比特驴，你们会让整个世界都走向灭亡……” 大门被人轰然撞开，一个白发苍苍，披头散发的老头创了进来，目呲欲裂地嘶吼起来——那是一双只有眼白没有眼瞳的眼睛，显然是瞎掉了。 “不要学习魔法，那是魔鬼诱惑人类走向灭亡的方法，绝对不要学习，我们都会走向地狱，世界末日来临之际，我们都会变成魔鬼的奴隶，你们正在带领这个世界走向灭亡……”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众学员全都万分愕然看着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疯子，而讲台范围的导师们，却似乎已司空见惯，虽然每个人都对老人投去注目礼，表情却没有什么诧异，甚至有些人的眼神，还流露出不忍。 “佩迪肯大师……”罗利肃容对着老头施礼，毕恭毕敬的模样，绝非装出来的。 “我不是大师，我不是什么大师……”罗利的话似乎刺激了老人，老人变得更加激动，挥舞着手，边大喊大叫边跑出礼堂：“我只是个罪人，我是罪人……” 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罗利回过身来，用一种沉重的声音道：“佩迪肯大师，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为天才的魔导师，最有希望突破十级，探索巅峰之后魔法世界的奥秘，可惜，在一次创造新魔法的时候，佩迪肯大师的灵魂发生了混乱，从此变得疯疯癫癫……” “灵魂混乱？是精神分裂中的臆想症吧。” 林雷心中讶然，不过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遗忘大地这么多人口，有个把神经病不奇怪的。 宽敞明亮一尘不染的洗漱间里，林雷端坐在镜子面前，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眨眨眼皮子，偶尔动动嘴、伸伸手、抬抬腿，其他事项，都由带着淡淡幽香的薇薇安亲手侍候着，梳头，抹脸，穿衣打扮，一切都不用自己cao心。 这种只在屏幕中见过的，皇帝一般的生活方式，昨天还让林雷如在梦中，甚至在做梦的时候，林雷也不敢想象得如此大胆，但经过昨天罗胖子现场演说示范之后，林雷的早已********沉陷在魔法的世界。 显而易见，这个世界虽然是以魔法为主导，但似乎并不是林雷之前以为的那么简单。 在林雷的固有观念里，所谓魔法世界，正如罗胖子所言，就是成为魔法师，学习魔法，释放魔法。 至于什么是魔法，为什么会有魔法，为什么魔法来来去去只有那么几种，为何火球术就应该只是个球的样子，以往的林雷，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魔法元素是一种与我们完全不同，却同样拥有伟大灵魂的生命……”罗胖子这句话不断在林雷脑中回响。 “有生命的魔法元素……是一种生命……生命……什么样的生命……难道是所谓的魔法精灵？”一个个问题不断在林雷脑中反复浮现。 “切……”林雷脑中陡然浮现出一个……仿佛不屑一顾的念头？ 念头？林雷愣了一下，当他想到“魔法精灵”这个词，并回忆着以前在小说中看到的魔法精灵相关描述的时候，脑子里确实冒出一个只能意会的念头。 这个念头突如其来，只存在于瞬间，但瞬间那种让林雷浑身汗毛倒竖如触电般的感觉，让林雷知道，那不是错觉。 只是，当林雷想琢磨这个念头从何而来的时候，念头又荡然无存，仿佛只是错觉。那种拼命想抓却无从下手的纠结感让林雷头昏脑胀。 “怎么回事，不是鬼上身了吧？”林雷如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