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约见肖医生
余莉萍一直在旁静听着二老与徐老板的对话，又见徐明月问及儿子路名远，儿子却好象难以回答，这使她不免产生出几份好奇心，于是问，他们说的是何许人也？ “大妹子，你以前没在这茶楼听过歌吧。”没等徐明月开口，一个老头儿便快人快语地说道：“他叫李重生，是红极一时的茶楼献唱艺人，原来一直在这里唱歌，大家都喜欢听他的歌，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走了，不唱了。” “那她在这里的时候，茶楼的生意一定很不错吧。”余莉萍自然很感兴趣的又问。 “这还用说，那时候啊，他在哪家茶楼，哪家茶楼的声誉就高涨，其它茶楼的生意都被他比下去了，火着呐。”另一个老头儿也兴致勃勃地回答，又一边喝着茶，以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伴随着低声的哼唱，似在回味当时茶楼听唱的情景。 “哦，”余莉萍不禁哦了一声，似有所悟地望了儿子一眼，正好路名远也正看着他妈，母子俩会心的点了一下头。 至此看来，那帐簿上的数据忽高忽低，果然是有内在的原因，本来想问个究竟的她，现如今心中茅塞已然顿开。于是，反倒劝慰起众人来：“茶楼的艺人行走江湖，去留也很正常，如果把茶楼的经营寄托在他们身上，反而失了茶道的精神，好象客人只是来听歌的，并非是来喝茶的。”干部做起思想工作来就是有一套，讲得头头是道。 “余主任说的是。”徐明月用手抹了一把脸子，好象这样就能抚平心中一切烦忧：“什么都别说了，今天喝的是‘开年茶’，一切随缘，顺其自然，还是名远说的那句话：一壶了却千般累。来，喝茶，饮酒，吃菜。”端起茶喝着，又兴致昂扬起来。 这一顿“开年茶”的晚宴，一直吃到晚间九点才尽兴散席，路名远陪伴母亲回到家中安歇不提，第二天一上班，他便给医院打去电话：“你好肖大夫，我是路名远......是的，我有件事想找您谈一下......好的，下午我过来。” 跟肖大夫约好时间后，他坐在那儿思忖，明天是周末，正好去重生那儿跟他商定做手术这事，况半年多没见他，可要跟他好好聊聊呢。老妈那块嘛，幸好她现在一心全在开茶馆上，是隔三岔五地往新明月茶楼跑，周末更是不能放过去取经的机会呀，所以也用不着担心她没人陪。 他这儿正想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喂，你好名远，是我。”电话是江敏华打来的：“哦，行，那我下午和你一起过去吧，我也想见见重生的那位主治医生......好好，医院门口见。” 江敏华打来电话，有点令路名远感到小小的意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应该说，她对这场手术的成败与否，较之他人，要更为的重视。 “主编，这是我上半年的采编计划，请过目。”这时候，秦月月走了过来，将一份报告递到路名远面前。 路名远接过那份采编计划，认真地看完之后点头道：“没问题，如果没什么特殊的变动，就按这个目标进行好了，必要时我跟你一起行动。”对于月月的采编方案，他一向是非常认同且有信心的，主要是眼光独道，采点新颖。 “行。”月月收回报告，又道：“主编，能去一趟外面的阳台上吗，想跟你说几句话。”调皮地眨了一下眼。 路名远见她如此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知美女究竟要对自己说什么？便应声站起，随她一起朝外面的露天阳台走去。 “喂，有什么话不能在办公室里说啊，还要跑外面去，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懒猫抗议道。果然，引起了反响。 “当然有秘密啦，这事还真不能随便告诉人。”秦月月扭头对此君回应道。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呀，还不能随便告诉人。”懒猫也歪头瞅了她一眼，嘴里嘀咕着，随即又继续戳他的字。而冯老编辑好象对眼前发生的事完全视若罔闻，仍旧忙着他自己的事。 少时，他二人已然来到了阳台之上。“啥事？”路名远在阳台上的接待桌前坐下，看着月月问道。 秦月月则是不慌不忙地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这才问道：“主编，李重生回来了吧？” “嗯。”路名远不否认。其实，他早料到月月问他的是这事。 “刚才见你接听了两个电话，猜想是他回来了，是准备要做手术了么？”月月到是并非只出于好奇，而是关心的又问。 “是啊，所以先去跟他的主治医生谈一下。”路名远点头，即而又道：“下午我就不来了，有啥事打电话给我。” “好，”月月也点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说一声，女人要放便一点。”她这是针对李重生来讲。 面对美女的细心与真诚，路大主编不无感慨：“谢谢，有事一定叫你，进去吧。”即而，两人便又回了办公室，各就各位。 转眼，一上午的时间飞快地过去，下午两点半，路名远如约准时来到友好医院的大门口，几乎是一前一后，便也见江敏华从一辆出租车里走了下来。 “名远，你先到了。”她一下车看见等在那儿的路名远，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有点抱歉地对他道。 “我也刚来。”路名远回答着迎上前：“肖大夫今天在住院部值班，我们去办公室找他好了。” “好的。” 说着话，俩人一同走进医院的大门，也不上楼，径直朝向后面的住院部走去。李重生被打伤第二次住院时，就在那里。 年后的医院，住院部有些冷清，楼前的亭台，花园内，寥寥无有几个病人的身影，与之前面门诊部的热闹相比较，可谓大相径庭。 咚，咚咚。 很快，他们来到医生值班室门前，路名远抬手轻轻敲了两下。“请进。”里面传来肖大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