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陆氏算术
深夜，曹营中。 陆仁从曹cao的中军帐出来开始就一直处于傻笑状态，可把送陆仁回营帐的仆人吓住，险些就以为陆仁疯魔。呵呵，老曹给我备了一份薄礼，究竟是什么呢？老曹还说是薄礼，以老曹的身家手笔，那肯定就不是小数目。万万没想到，老子刚到三国没两天，摇身一变也就一夜暴富。如果回去和朋友们吹嘘一下，定要让她们羡慕的流口水不可。嗯，要是有了钱，我该怎么办？是做一点生意？还是去买几块地？还是请几个丫鬟回来，好好弥补弥补前世我在感情上受的伤？ 仆人一脸神色怪异：“将军，小人先行告退。”那仆人也不多留，只是将陆仁送到门口就施礼退下。 陆仁拍拍有些发晕的脑袋瓜子，还是走进营帐。可是刚一进门，就见一名侍女装扮的女子迎上前来蹲下身子福礼道：“奴婢娟儿拜见将军！”陆仁明显一愣，眼珠瞪得溜圆。该不是那仆人也偷喝酒，结果脑子晕晕乎乎的把他带错地方。完了，如果自己一不小心，把曹洪或者谁谁的女人给上了，那一准儿不是死翘翘。但陆仁定下神细细一看，此女也相貌俊美豆蔻年华，花枝招展、环佩叮当宛若富贵仙子。想来肯定是细心装扮一番，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也显得别有风韵。 陆仁狐疑的问道：“你是……”陆仁脚底有些不稳，如果走错了，那他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赶快离开回去睡觉。 那侍女再次重复道：“奴婢娟儿，是主公下赐将军的侍女，日后侍奉将军左右。” 陆仁的嘴大的快能装下一个鸡蛋：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老曹临走前那话那么的意味深长…… 陆仁到也没有多说，学着电视剧里的少爷把臂膀一伸道：“更衣吧！”娟儿低头顺目的上前小心替陆仁更衣，动作很是熟练。陆仁暗暗感叹，有人伺候就是不一样，想自己今晨穿衣裳的时候可费了不少时间，最后还是几个士卒抱怨陆仁是替他换上的衣服。 陆仁准备入睡时也交代娟儿道：“你也去休息吧。”陆仁虽好se，但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实在难以像他们一样不把女人当人看。 娟儿并没有依言退下，而是用手解开自己的衣扣，宽大的外衣滑下来，眉目含情的走向陆仁…… 一夜后，娟儿从陆仁的怀中爬起来，望望自己一夜之后依旧完整的内衫，不免露出一些失望的神色。昨夜陆仁见她的举动就明白几分，只是一夜搂着她，却并未做出任何事。娟儿不免担忧若是被陆仁送回曹府，管家岂能轻易绕过？ 回到陆仁走后的中军大帐中。 戏志才大笑道：“属下恭喜主公。陆仁文武双全，得陆仁相助，主公大业必成。”戏志才所忠也只不过是曹cao本人，所言自然只是曹cao的大业。 曹cao却颇有忧虑：“可是我就怕他本事太过，日后难以驾驭。” 戏志才道：“主公不必担心。陆仁心思单纯，只要主公笼络其心，陆仁必效死命矣。”曹cao没有多言，但心里却盘算起如何牢牢地笼络住陆仁。旁人没有发现，但曹cao却从陆仁的一举一动中已经感到陆仁并非常人，只怕若要收陆仁的忠心，并非易事！ 陆仁来到中军帐，却不见曹cao的踪迹。一问之下，曹cao率领将领们前去巡营，此处只见戏志才处理军务。戏志才拿算筹头疼的摆弄着，完成的不足十分之一。虽然此刻曹cao的军队人数仅是几千人，但军务也足以令人头疼万分，也难怪以戏志才的才能也难以轻易摆平。 戏志才头也不抬，手中刚放下一册竹简，又拿起一册竹简，的确没有空闲。戏志才只是道：“义浩，坐吧。我这里有些忙，可能会招待不周。你多多见谅啊！” 陆仁自从决定辅佐曹cao以来，就自当尽心尽力，也不再有保留。于是陆仁自告奋勇道：“志才，我帮帮你吧。” 戏志才顿时停住手中的事务，两眼放着金光：“什么？义浩，你还精通政务？” “额，略懂，是略懂，不算精通。”陆仁被戏志才满带着渴望的目光盯着很不舒服，连忙谦虚道。戏志才终于找到替代他的人，忙不迭的将手中的事务递给陆仁，当然也是为了陆仁的才能可以得到显露。陆仁翻看一下，其实对于后世穿越而来的陆仁来说，这都是不是什么大问题，在戏志才惊奇的注视下，仅用去两个时辰陆仁就全部完成。 戏志才连忙问道：“义浩，这是怎么回事？”陆仁微微一笑，开始向戏志才仔细解释刚刚他所看到的一切。 原来古代的读写方式是先从上至下，再从右至左，陆仁根本就不习惯，索性把竹简转上90度，按照现代的左至右，上至下来做。同时在竹简上用直尺比好刻上几条线，直接用阿拉伯数字来记录，到使得竹简成为一份简易的收支报表。如此一来，效率立时提高，自然也就用不上多少时间。 戏志才指着地上的根本不认识的符号道：“这可是你说的新的计数方法？又是应该如何使用呢？”中国古代的记数工具就是刚刚戏志才使用的数筹，使用时间长，从两汉至明清时期，都一直沿用。不过数筹是属于高级货，其他人要记数只能用结绳的方法来记录。 陆仁将阿拉伯数字从0至9写出来，代替汉字进行计算，于是继续向戏志才介绍起来。 用阿拉伯数字计算和用汉字计算，最大的不同点在于阿拉伯数字在进位的时候只需要多写一列。在一千八百年后的人看来，这或许是一个很微小的问题，然而在中国古代，这问题就成了中国古代计算繁复的关键因素。要知道中国古代以汉字记数，这里面还有大小写之分，如“一”乃是小写，其大写即乃“壹”。后者往往用于十位、百位以上的记录，而前者则是个位，当然大小写也是后人的区分了，在中国古代并没有这种说法。而像戏志才而言，负责整支大军的粮草计算，所用到的记数绝对不止千、百，而是数以十万计。虽然有数筹的帮助，然而数字越大，以汉字为记录的数字就会变得越繁复。相反，以阿拉伯数字计算，多的仅仅是一列罢了，无论加减法还是乘除法，只要对齐了个位即可计算。 戏志才自然也知道闻名于世的《九章算术》的九九乘法表，所以理解阿拉伯数字的计算并不是大问题。但是戏志才又提出新的问题，根据戏志才的问题，陆仁又开始讲起小数点的应用并且制造出后世闻名的算盘用于军务，就这样一日光阴如此度过。不过好在戏志才也很快学会，日后曹军军务处理节省下不少的时间。 陆仁盗版下心安理得，历史上阿拉伯数字是3世纪发明，现在时代根本没有人知道，陆仁可算是首创。戏志才还提出以陆仁的姓氏命名，将今日所有的内容都统称为“陆氏算术”，从此陆氏算术流传于历史长河中为千百年的人民所称颂。后世历史学家也曾经多次探究，陆仁以一千多年前的智慧，究竟是如何创造出举世闻名的陆氏算术，但没有人知道其实陆仁是21世纪穿越的。 此事后来被报至曹cao，曹cao也同样万分惊讶。虽然曹cao从一开始就知道陆仁非同凡响，只怕才华绝非仅于此，但听到陆仁创造的陆氏算术，还是不免目瞪口呆。等到众人都离去后，曹cao独独留下陆仁。 曹cao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陆仁，表情有说不出的怪异。 “主公，您……”陆仁有些呆不住了。 曹cao打断道：“哎，义浩，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希望有一个真心的朋友，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就觉得可以不必去掩藏自己的喜怒哀乐。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叫我主公。” “啊！那我叫你什么？” “就叫孟德可好。”陆仁彻底愣住了。他这是遇上哪家的幸运之神，一代枭雄曹孟德居然要和他做朋友，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又一日中军议事。 曹cao道：“如今我等兵马不如各路诸侯，cao担心此去不会受到重用。”（此处注明其实历史上讨董联盟的发起人是桥瑁，而并非曹cao。） 戏志才问道：“义浩，可有良策？”自从陆仁发明陆氏算术以来，戏志才越来越对陆仁感到好奇。平日里但凡有事也都想要陆仁多向曹cao进言，但把陆仁弄得有些心力交瘁。他本来才华不高，只是因为有穿越的基础才显得才华出众，如果像戏志才一般整日挖掘，只怕用不了两年陆仁已经没有忽悠曹cao的资本。 陆仁却没有反应，戏志才提高声量：“义浩！义浩！” 陆仁突然跳起来，惊道：“打雷了！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以前陆仁曾经几次相亲都是因为突然下雨把衣服打湿了而把事情给吹了，所以现在的陆仁特别怕打雷下雨。 曹cao有些不满：“义浩——” 陆仁揉揉朦胧的睡眼，被如此多人注视下难免有些尴尬：“有事吗？” 曹cao重复道：“如今我等兵马不如各路诸侯，只怕此去不会受到重用。义浩，可有良策？” 陆仁记得三国演义的曹cao是矫诏号召诸侯讨董，但没想到历史上的曹cao根本没有发布矫诏。现在曹cao向陆仁问计，陆仁只有照本宣科：“孟德，你手中有一样所有诸侯想要却没有的东西。” “什么东西？” “孟德，诸侯中可是只有你一个人是刚刚从洛阳逃出的，那就只有你才能接触到洛阳的皇帝。可是诸侯如果没有皇帝诏令公然攻打帝都洛阳，那么董卓挟持天子，岂不是可向天下宣称诸侯乃是造反？如果你有天子密诏，岂不就是立足之本？” 夏侯惇皱眉道：“可是天子根本没有授予孟德任何密旨？” 曹cao和戏志才都没理会像夏侯惇的疑惑，只是和陆仁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