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晓残明 第十二章：十年洒去，老琴慕怅

    回到院落，依旧阳光明媚，绿草茵茵。

    万易却直接回到屋内，封锁掉空间，然后进入秘境。

    凝成剑意雏形耗费了万易大量的心神，而且万易并非剑修，剑意雏形的成长也会耗费大量剑意。不过万易并不担心，凝聚成剑意雏形后，他对于其承载能力有了一定的感知，承载小成幻法问题不会很大，不过到了大成幻法估计就很危险了。不过幻法万易现在根本都没有凝聚起来，所以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万易不用因此而担心了。至于后来是想办法搜集更多的剑意让剑意雏形成长还是寻找另外的载体就看真正修习出幻法后承载显现出来的威力了。

    略恢复了一些心神，万易继续开始敛转境第一转，进入敛转境后提升速度果然慢了下来，进入第一转莫约有数日了，仅仅完成了第一转初步的凝练，彻底完成第一转莫约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但万易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他这种速度在外界已经足够快了，而且还绝对是稳扎稳打。借助了秘境里大量的魔意，万易根本不用担心出现魔意不足这种无奈的问题，加之万易的天赋实属那种过于妖孽型，有这样的速度也不足为奇了。

    七日后，万易大致恢复了最佳状态。万易开始了他在清古宗的简单生活。

    万易平日里偶尔处理一些弟子的伤势。外出历练是受伤很正常，不过轻伤他们大抵都自行处理，只有重伤到无法处理的地步才会找到医师，所以万易的日子当真很清闲。

    晚上，万易大抵在修行魔源，凌晨稍作恢复，然后早上开始凝练玄识，还是医道灵力最好，体外灵泫是自己吸收外界的灵力转化，万易不需要过多的费心。中午，万易大都会出去走走放松一下，清古宗内山清水秀，又被清古宗灵力修饰，风景很不错。下午万易有时修行一些医技法则，但大多数时候，万易都是在闲暇了度过的。万易并不是那种终日辛劳修行的人，闲暇一点万易更加喜欢。

    转眼过去了大半年时间。万易的修为突破到了第四转。敛转境每往后突破一转难度都要倍增。万易实际上在这大半年里突破到第六转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但万易的目标依然是完成十四转，自然不会这样胡来。大半年的时间里，万易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在闲暇时，他有时也对着琴谱古琴稍作学习，也算是涉猎了一些琴道。偶尔抚琴一曲虽然稍显生涩但琴音里常有另一种韵味。不过院落直接都有禁制隔音，所以万易也只能自得其乐了。

    对于清古剑宗的秘密万易在大半年里虽然稍有发现，但并没有太多收获。这主要也是万易不敢深入的原因，对于此时自己的实力，万易还是很清楚的。与姜辉，姜破虚的交手，虚空里的逃亡，还有与青淼不叫交手的交手，万易在这大半年里反复的推演，受益颇多。万易感到自己对于各种力量，法则的配合掌控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但万易在这大半年里终究没有与人交手也不太确定实力具体增长了多少。

    神秘的能量万易在几乎在把记忆传承翻遍了以后又加之大量的古籍查阅，万易大致确定了这是一种挚。挚是一种奇异的能量体，极为难以凝练，一分都有可能是上万年不间断的能量剥离与累积。挚很罕见不仅仅是因为它的难得，更重要的是它的用途很局限，没有大量使用的价值。挚可以掺杂入灵器使灵器拥有属性，但灵器的局限性同时也会增加。一分挚稀释后足足可以炼制数十万普通灵器，所以需求量小得可怜，只有一些炼器世家才会有很少量储存。但挚还有一个更加冷门的用途就是融入灵力魔源，可以让灵力魔源的属性得到提升甚至有一定几率让没有属性的修行者得道属性。但这种情况无疑是比炼器更加冷门的，大多数修行者都会直接省掉融入提升属性的这一步。而且挚的种类五花八门，大多数都是五行挚，即使同属于一种类型的挚因为凝结的产地乃至凝聚这些年的天气不同都会有差异。要找到与自身符合的属性难度太大了，而属性一旦与自身有所不符，反而会造成自身灵力魔源的驳杂。所以挚反而成为了被忽略的一种融入能量。

    往日曾经有一代冥魔是融入过挚的，所以万易才能在记忆传承里找到相关的资料。历代冥魔修行的都是幻法，属性都一致是虚。虚就是所有朦胧变幻的总称，并非单指一种。而让万易感到一些兴奋的是，虽然无法确定神秘能量是哪一种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是一种虚挚。不得不承认清古剑宗确实有点浪费。虚之属性的确只有个别特殊种族才会出现，但万易收取到的挚大约有数十分了，这种挚应该也是清古剑宗机缘巧合得到的。然而明明知道其珍贵，却丝毫没有用途，最后只能用于倒映阵法的无奈恐怕也是很容易想到的。

    这种挚的特点就是倒映，而且倒映出来的东西存在于挚中就如同真实的一样。这种特性即是记忆传承里也是从未遇到过的。万易在研究的过成中竟然无意间领悟了一种法则，万易叫它镜之法则。这种法则攻击性不大，但修习到极致就如同镜子一样照出各自攻击神通，几乎立足于不败之地。万易把它归入了幻法的辅助法则之中。

    因为对于镜之法则里真假的领悟，万易感到领悟真假法则几乎只隔着一张白纸但迟迟无法领悟，万易猜测这是因为境挚里的真假法则不完备的缘故，不完备之处只能自行领悟了。万易这种领悟法则比旁人领悟奥义都简单一百倍的怪异真的很容易打击到人的自尊。

    关于法则，空间法则达到一成九分，离两成的一点始终迈不过去，不过万易也没有强求；虚实法则提升不大，勉强一成；毁灭法则因为剑意有一定毁灭性的缘故，到了**分的临界，增长的很快，万易甚至怀疑它会超过虚实法则；真假法则欠缺临门一脚；镜之法则可能是因为比其他法则稍简单又有镜挚参悟的缘故到了一成三分，反而仅此于空间法则。这么多法则而且全部属于虚当真有些恐怖了。而且万易的境界只是敛转境，其实他自身还有伴生的冥凝法则，可惜万易一种找不到调动的方法。

    大致是因为山谷的天气由核心区域调动的缘故，弟子修行的区域总是风和景明的。一早，万易没有修行玄识，在亭中略微抚琴一曲。这一次更加流畅了，万易一时竟然有些沉浸在琴音了，这些年来的经历情绪顺着指尖的波动流泻而下，琴音更加流畅了。不似出自一个初学不到一年的少年只手，更像是学琴多年，历经沧桑的中年人。但琴音里快乐也好，悲伤也罢，总带着抹不去的诡秘幽暗，好像这就是琴声的背景一般。居然还混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惑之属性，让人沉湎其中，不可自拔。

    曲罢，万易淡然一笑，回头轻轻道：“柯长老前往拜访，万某不甚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