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不过飞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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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公为人低调,感情生活也是扑朔迷离,他的发妻西慕没有人知道,有传言说她是小城城主的孤女,配不上郑国公,所以在生下郑飞颜之后就独自离开了,也有人说她是府中的婢女,在生下郑飞颜之后被秘密处决了,更有离奇的说法,郑飞颜的生母是苗疆妖女,因为当年郑国公曾经游历苗疆数年…究竟郑飞颜的生母是谁,恐怕除了郑飞颜和郑国公,没有人知道。 但总而言之,尽管郑飞颜的身世众说纷纭,但是每个版本都诉说着郑国公对发妻旷古绝有的爱。 但是在发妻去世两年后,郑国公还是迎娶了第二任夫人,太仆之女柳燕,这柳燕是世家之中有名的性格泼辣,传闻在嫁给郑国公之后,她常常以各种名义折磨郑飞颜,而那郑飞颜却是整个临安出了名的好脾气能忍,甚至在继母当众泼她一脸水的情况下还能维护郑国公府的颜面,一日太子慕逐君登门拜访郑国公,郑国公正好外出,恰巧柳氏正要对郑飞颜施暴,慕逐君救下郑飞颜,却就是在那一刻,郑飞颜对这个久慕盛名的西慕国年纪轻轻的战神,剑神宓洛的嫡传弟子动了心。 三夫人摇摇头,她是柳氏的侍女,她到现在还记得那时慕逐君把郑飞颜扶起来,郑飞颜对柳氏投去的那个阴毒的笑,后来没过几个月,柳氏就惨死,太医验出来说是她饮食不当,为了得子服用了过多的阴性药物致死,只有三夫人知道,那几日柳氏是怎么被郑飞颜折磨,如今想起来郑飞颜真是可怕,真是一个魔女,但是她不敢说出去,即使她出去说,如郑飞颜威胁她的时候说的,她是柳氏的侍女,和柳氏本是一体,柳氏出事的时候她没有出去举报,已经是同犯,而今她虽然被扶了正,到底是个奴婢,身份低微,郑飞颜是郑国公唯一的女儿,世人会相信谁,不言而喻。 “你来干什么?”郑飞颜接过侍女递来的水,冷冰冰的问道。 “大姬,大姬不要悲伤了,逐君殿下已经死了,何况,那慕思君殿下已经登门拜访好多次了,大姬要不要去见见?”郑飞颜她不敢得罪,但是慕思君也不好得罪啊,老爷又不在家,这些事压在她身上要她怎么办是好? “哼,你不用算那些小算盘了,果然是贱命,这些小事都处理不好,你以为我这些日子苦练舞技是为了什么?” “大姬,大姬难道要见思君殿下?” “我喜欢的人因慕思君一家而死,那他也不要想活到白头!” 这几日慕邺正在为慕思君甄选太子妃,着画师画了各家士族小姐的画像送入宫中让慕思君选看。 这日慕思君在宫里,太医给他拆了纱布,疼得龇牙咧嘴,“季无衣,别让本殿下再见到你,不然不凌迟了你我就不是慕思君!” “殿下还不想消停一点。”崔衡佩剑出现在殿里。 “师父。”慕思君恭敬道。 崔衡淡淡点点头,“你的伤怎么来的,我问过北善王了,调戏南夏公主,好得很,真是丢尽一国太子的脸!” 慕思君变了脸色,他也不喜欢崔衡,只是当年慕逐君的师父是西慕国的剑神宓洛,当初他也想拜宓洛为师,可是宓洛却坚持只收慕逐君一个徒弟,他也是拉不下面子,那崔衡正好是宓洛的师弟,父皇又说崔衡如今是他的肱股之臣,要加固和崔衡之间的关系,不得已只能拜他为师,虽然崔衡也尽心尽力的教他了,但是他的心思总是不在武道上面,崔衡的脾气又差,总是会对他大吼大叫,久而久之怨气也积累了很久。 慕思君冷冷道,“师父,君臣之道还希望师父谨记。” 崔衡拂了袖子,“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 慕思君拿过桌上新送来的美人图,一张一张的翻看,“这个女的有点胖,不好看…” “哎呀这个太黑了…” “这个牙齿不好看…” 压在最底下的画,画师画的传神,慕思君被吸引住了眼球,是他登门拜访很久的西慕国第一美人,郑飞颜。 而此时的南夏,云绣打点好了要带走的东西,一行四人踏上了去东善国的路。 走的是水路,季无衣一袭白衣坐在船头,摇着枯叶桃花折扇,耳边是昨晚蓝衣传来的消息。 东善国王城柯拓,要找的人在那里。 山水佳地,溪流沿着山石穿过声音极低流入大河,河面上冲刷下来沿路的水草,红枫和夏花,一座三角凉亭连通河的两岸,青鸟绕亭角飞行,水中不时窜出几只飞鱼,郑飞颜穿了一件水蓝色长袍,系一根镶嵌了蓝宝石和白色水晶的腰带,头发挽了一个华丽的流云髻,上插一支金簪,簪子做工精致,正反面各是一朵展开的白莲,垂下几根步摇流苏,随风金叶飘荡,她画了精致的浓妆,螺黛勾勒眉角,金粉做眼妆,烈焰红唇轻轻弯起,郑飞颜跪坐在蒲团上,衣摆展开如水上清荷,面前放着一架古琴,她素手轻抬,在琴弦上轻拢慢捻,蔻丹也是极配衣服的金粉色,随手撩过五六根弦,一阵和弦音流泻而出,她慢慢吟唱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意料之中的鼓掌声,慕思君踏上木板桥,“殿下小心!” 就在慕思君大步踏上连通三角亭的木桥的时候,郑飞颜一声厉喝,木板真的颤动起来,慕思君一惊,向后倒去,郑飞颜自腰间抽出一根腰带,卷住慕思君,堪堪在他快要跌下去的时候改变了他倾斜的方向,慕思君一个趔趄,跪倒在木板桥上,郑飞颜掩去嘴角的冷笑,娇笑道,“殿下真是盛情,我邀殿下来游湖,殿下就要跳到河里去,这让飞颜怎么承受得起,殿下还摔了呢,有没有伤到哪里,让飞颜来看看…”她假意朝前走了几步,慕思君忙道,“别过来,这个桥不稳当,你摔下去可就不好了。”郑飞颜果然依言站定,慕思君站起来,慢慢扶着栏杆走过来。待他走到郑飞颜面前,郑飞颜微微欠身,盈盈一笑,“飞颜参见思君殿下。”声音甜糯,如出水的黄鹂鸟,慕思君一下子就被勾了魂。
“殿下,都是飞颜的不好,就不该邀殿下来这种危险的地方,殿下刚才一定惊吓到了吧,这是飞颜的不是,看,殿下额头上都有汗了呢,飞颜给你擦擦。”郑飞颜自腰间取出一块喷了香水的锦帕,柔柔的给慕思君擦,香气在两人之间流转,空气暧昧无比,郑飞颜频频向慕思君送去秋波,慕思君笑着,突然把她搂进怀里,郑飞颜忽然尖笑一声,倒在他怀里,用手蹭了蹭他的胸口,然后离开,轻展水袖。 “今日惊吓到了殿下,是飞颜的不是,飞颜为殿下跳一支舞,权当是赔罪了。” 她如临风独立的一只蓝色蝴蝶,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手势,每一个微笑都恰到好处的勾人心魄,长袖有时会若有意似无意的触碰到古琴的琴弦,带起一阵清响悦耳挠人,慕思君才注意到她的衣摆处缀了很多小铃铛,随着舞步旋转,叮叮当当。 “殿下可点的清楚我这件衣服上面有多少铃铛?” 慕思君看她继续在三角亭中心舞动,手似有魔力,勾得人移不开目光,头上的金步摇剧烈的晃动,好像一团金色海洋之中几朵白花随风摇曳,明明是那样精致惊艳的妆容,却给人一种淡雅的感觉,慕思君觉得一阵清风扑面,一只蜻蜓不知何时飞入了凉亭,落在郑飞颜抬起的素手上,郑飞颜轻笑,淡淡的吹了一口气,蜻蜓顺势飞上天,郑飞颜展起袖子,旋转到慕思君身边,慕思君只觉得围绕自己的是满目的蓝色绣花锦袍,充斥满耳的是清脆的铃铛声,还有那种舒服的让人不禁想陷入沉醉的香味,淡淡的,却像猫抓一样,让人想要忍不住抱在怀里,不停地嗅,他忽然伸手,郑飞颜娇小的身子被他抱了个满怀,她笑,“殿下。” “飞颜,你嫁给我,做我的太子妃如何?” 郑飞颜转身,在慕思君唇上轻轻一吻,“殿下日后可不要负了飞颜就好。” 如果说每个心思恶毒的人都曾经付出真心对待一个人,那么那一刻,慕思君真的是喜欢郑飞颜的,也许一开始爱上她是因为她无与伦比的美貌和她的睿智才华,时间久了,也就真的爱上了,在慕思君不长的一生里,有那么一瞬,不想去争名夺利,就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白头到老。只是他不知道,怀里的女子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居心和他在一起,她像一条会吐信的毒蛇,盘绕在他身边,随时会要了他的命,但那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