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功亏一箪(2)
“马叔”反应奇快,立刻抬起另一只脚狠狠地踏向“水鬼”的头部。 “水鬼”头一闪,另一只手向上扬起,“马叔”的脚立刻触到了一根yingying的尖锐的东西,“马叔”大惊,想收脚已是来不及啦,就觉得脚心一阵剧痛,立时一颗铁箭穿鞋而过。 与此同时,从耳边飞过的那块石头不知怎的,突然飞回,打在了“马叔”的右眼上,“马叔”顿时只觉得右眼要爆裂开了,同时鲜血四溅,差不多一下子就模糊了整张脸。。 “马叔”疼得大叫一声,扔下了手中的铁罐子和手电筒,不住地蹦跳着,一手捂着右眼,一手去拔脚上的铁箭。 “水鬼”立刻松开手,向着铁罐子滚去,一把捞起了才落在地上的铁罐子,然后向着嘴里就灌。 就听见“土匪”声音在骂道:“你小子疯了吗?还不帮手?想死不成?” “马叔”此时才将铁箭从脚上拔出,他疼得浑身直冒冷汗,他用力地擦了下脸上的鲜血,朦胧中看见“土匪”挥动着大砍刀扑向他。 “马叔”想也不想,手中的铁箭甩向“土匪”,就听见“当”的一声,铁箭被“土匪”手中的大砍刀撩得激飞。 “马叔”倒退半步,一把抓起地上的“胡四爷”向着“土匪”扔去。 “土匪”不及躲避,大砍刀奋力砍在了“胡四哥”的身上,就听见“卡嚓”的骨拆声、凄惨的尖叫声和“扑通”的坐地声。 “土匪”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都是鲜血,手中的大砍刀深入尸身,一时无力将刀拔来。 “马叔”根本就没看“胡四哥”一眼,一抓一抛之时,已是纵身向着铁门奔去,虽是脚上受伤,但还是极其迅速。 “马叔”一边奋力拉开铁门,一边偷眼向后看,阴暗的光线下并不见“土匪”来追,可是“马叔”并不敢作任何的停留,拐着脚逃出门外,甚至连铁门也没有拉回关上。 “土匪”气喘着,将目光望向“水鬼”,就见他手里拿着那个铁罐子,也在喘气。 “土匪”气不打一处来,他想破口大骂,可是却怎么也说出话来。 “水鬼”将那铁罐子扔了过来:“匪爷,还有那么两口,你就对付着点吧,可别说咱兄弟没情义。” “土匪”用手点着“水鬼”:“你。。。。。。你。。。。。。” “水鬼”笑道:“别你你你的,你想说什么,我不知道吗?行啦,黄泉路上做不了饱死鬼,也不能连口酒也没的喝吧?”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土匪”慢慢地爬起身,冷笑道:“你想死也用不着拖累我吧,我匪爷可不是那么容易玩完的。” “土匪”摇晃着身子走向门边:“他娘的,那么高的地方掉下都没摔死,就这点破地方还能困死爷?爷这就杀出去!” “土匪”还没走到门边,就听见铁门发出了急促的“吱吱”声,然后沉重地合上了,同时外面响起了铁链声。 “土匪”怒道:“你他娘的还是男人不?有种的进来同匪爷单打独斗。” “马叔”在门外阴森森地道:“单打独斗?亏你敢大言不愧,就凭你们那点低微本事,还配不上同九爷我单打独斗。不过两位好手段!好心机,连九爷我都着了道道,好悬命没搭上。两位在里面先呆上个三两天吧,那时我再来看你们。” “土匪”在铁门边摸索着,然后将一道铁制的门拴放下,叹了口气道:“三两天,太少啦,这里这么好的地方,我少说也要待上个半把月才走。” “马叔”道:“是吗?我看你们只怕不用三两天,就会渴死饿死。” “土匪”说:“是吗?这里面一个死人,一个活人,舍着点吃,我看凑活着,一个月能顶得下来。” “马叔”似乎吃惊不小:“你,你要吃人rou吗?” “土匪”并不理会,继续道:“这一个月内,在下的弟兄说来就来,将这里拆散了事小,就怕连你的老骨也拆散了。所以吗,你要不赶快溜号,要不赶快恭恭敬敬地侍侯大爷我两个。”
“马叔”重重地“哼”了一声。 “土匪”嘿嘿笑道:“怎么?不服气?想来九爷你定是没胆吃人rou来着,唉,你怎么连这人间最美味都没尝过,那你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说起人rou这味道吗,可是好的很啊,这要是用油炸一炸,那就更香啦。” 这时就听见“狗牙子”的哭声:“我的大爷,不要吃我,求你放过我吧,我来世给你做牛做马都成。” “土匪“眼睛咕噜一转道:“狗牙子,我可像九爷那个混蛋无情无义,你放心,只要乖乖你听话,不到最后我是不会吃你的。当然了,你也可以想办法让我们先出去。” “狗牙子”叫道:“马叔,救我!” “土匪”冷冷地道:“还有,狗牙子,你有手有脚,这身上也没两处伤,人也比我们年轻和强壮,只要你杀得了我们两人,也一样可以活命。” “狗牙子”哭道:“我不要杀人。” “马叔”道:“没用的东西,这个世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好像你这样懦弱多余的人,老夫懒得跟你啰嗦。” “土匪”道:“九爷,江湖上义字当头,难道你就不怕帮主问起,跟你来的两位兄弟哪去了?” “马叔”干笑道:“帮主忙着做什么,想你也不会知道,他哪里有时间去理会这两个没用的东西,否则的话也不会派他俩来这个鬼地方啦。” “土匪”笑道:“原来到这个地方都是无用的东西,呵呵,我明白了,怪不得九爷如此失意和心怀嫉恨。” “马叔”过了好久,才说:“你们在这慢慢玩吧,我可没功夫跟你瞎掰。” “狗牙子”连忙喊道:“马叔,马叔,九爷。”可是外面沉重而不规则的脚步却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