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要真相
“钟道明，现在许多人在骂你，疏远你。我心真的很难受，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维权的，把真相公开，让你沉冤得雪。”林欣对我说这段话时差点要流眼泪了，随后她拿出自己和我的笔记本电脑。“你待在家里一定是非常无聊的，于是我今天特地请假，陪你一起度过这个最煎熬的时刻。钟道明，一起玩一局吧。”结果，这个上午，我跟林欣玩了几轮枪击网游，我三她一（她只赢一回）。 刘汪海走到窗边，拉开许久没拉开的窗帘。突然一道强光亮瞎他的钛合金眼，他揉揉眼睛再看，眼前见到窗外是一派好风景。“我好久没见阳光了。”他继续拉开窗帘，让整间房间得到久违的阳光。“现在，反击战开始了。”刘汪海立刻回到座位，认真分析那个USB的数据。 下午五点多。“钟道明，我记得你当时帮黄董事长拿回公文包的时候，黄董事长却忽视被漏掉的USB。事发过几天，黄董事长叫你到他家，本想着把那个USB拿回来，但是中途黄天锦回来，致使你突然离开他家。黄董事长拿不到USB，当然是心急啦。可是，可能是黄天锦捏造事件来报复你，有可能与你不及时还给USB有关，但我不排除黄天锦和黄董事长先前已串通好的可能。总的来说，这个USB就是解开真相的一把钥匙。” “堂姐，那么你打开USB看看有什么东西。” 林欣举起这个白色的USB告诉我：“你那天捡来的是这个白色的USB吧？”我点头。“不过你错了，我手上的USB只是复制品，真正的原件还在我家里。我看到那个USB，表面上没什么特别，里面又没有加密功能。所以我专门制作了两个备份。不过，USB究竟有什么来头，跟我走，现在去我朋友家。”其实，林欣朋友家所在的环境与林欣家完全不同：她朋友家在城市CBD（中央商务区）附近，环境优美，而离江门电视台大楼较近。“钟道明，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戴眼镜的大jiejie，就是我至好朋友王圆东，现在在一家软件开发公司工作，她或许会帮到你不少。”林欣一来到她朋友家就介绍不怎么漂亮的朋友。“你好，王圆东jiejie。” “林欣，你这次来有什么急事？难道是那个USB？” “现在事情十分严重，王圆东。我们现在看看这个USB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跟我来。”我随同她们进入了王圆东的小房间。“在分析这个USB之前，为了确保安全，先把电脑的网线拔出，关闭路由器和调制解调器，避免USB里的病毒通过网络途径激活。现在我这台电脑已经与世隔绝了，再确认杀毒软件离线查杀我电脑有没有潜在的病毒存在。好了，现在可以分析这个USB了。”我认真盯着屏幕，好像没什么问题，都是一些关于“桐华”影视公司的文件。“这里有张照片，名为‘招待.jpg’，但无法使用图片查看器进行查看，这应该有问题。”王圆东发现了这个问题。“现在尝试掀开它真实面目。将‘jpg’改成‘doc’文件格式。”照片随即变成文档。王圆东尝试打开这份文档，竟然可以成功打开，但是文档被锁了。“这需要密码，不过，对我来说，小意思。”果然，几分钟后王圆东轻松破解了文档密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个“招待.doc”竟然是黄董事长贿赂某些电视台的详细列表。 “钟道明，这文档完整记录了黄董事长自从担任该职业以来，曾贿赂过某些电视台领导。”林欣回想起昨天的会议。“哦，我知道了。他们桐华影视公司可以以最低成本拍出质量参差不平的影视作品，却能够多次在电视台黄金时段播出，而且得到不少的人气。怪不得我们即便做到电影级别的一样高度，还是比不上别人。” “那么，我们就有证据可以告发黄时光了。” “别高兴得太早，现在有好多人把你视为过街老鼠。你说什么都没人信你的。所以，我们还要收集足够证据，可以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半夜时分，刘汪海贸然假扮成警察潜入到我曾经去过的士多店。“我是警察。” “刘汪海，你要记得。那间涉事的士多店老板可能与黄天锦是一伙的，所以你去调查他的时候要万分小心。”刘汪海在巡查时一切都很顺利，士多店老板允许刘汪海动店上的电脑。幸运的是，他找到了前天的相关监控录像，而且他还看到了最关键的证据。“士多店老板没有串通。” “刘汪海，仅仅有这些还不够。找找该视频的拍摄地附近的所有监控录像，肯定会有漏网之鱼的。”刘汪海走到事发现场附近的候车亭，四周浏览一遍，发现离事发地点2米的地方就有一个摄像头面对着事发现场。那个摄像头归属于附近的一个小区内，刘汪海趁小区保安偷懒睡觉，窃取了当时的监控录像。 可万万没想到，我终究会有这么一天。“钟道明，你现在想喊救命但没人来救你。这恰恰是我想看到的，现在，惩罚你的时间到了。让你感受一下当年的滋味！”随后她挥动长鞭子使尽全力，狠狠扇到我原本强壮的身躯，每一下都那么剧痛无比。我不得不大喊出来。可恶，我被她五花大绑，又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难道我的结局就是如此？ “钟道明，我叫你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你不再交出USB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我都说了没有！”黄天锦便变本加厉往我脸庞加上一道道比之前更明显的伤痕。 “住手！”黄天锦根本没理会杂音。 “放开这个男孩！”黄天锦依旧如此。 林欣神奇般的出现了。“你是哪位啊？别影响我做正经事，把我鞭子捡起来。咦，看你那么漂亮，说不定你是最近与钟道明这个混账有接触的那位美女？”林欣瞧了我一眼后，回头告诉给黄天锦：“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是，”林欣从那个词开始加大音量，“但是你竟然对手无寸铁的人下毒手，我绝不会放过你的。”而黄天锦向林欣大吼道：“我想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管。” “你看上去还是个中学生，不过从你刚才所作所为可以透露出你的人品比不上三岁小孩子，甚至可以说是‘禽兽不如’！”说着说着林欣走到我那儿，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并且安慰我：“别怕，有我在。”她轻轻拍一下我的肩膀。今天天气实在太冷，我身边却无缘无故来了一股暖流，温暖我心扉。当林欣搀扶我离开时，黄天锦伸出中指正对林欣。“你凭什么带他离开？”林欣转头向黄天锦回答：“待会我会将真相告诉给所有人，让他们好好看清楚你这个人。”黄天锦听后便恼羞成怒，但生怕林欣把这事泄露出去，可能将会对自己是没任何好处，所以暂时放过我一马。 林欣牵着我的手走出黄天锦的“囚禁室”，这是我才发现，原来这里是黄董事长的家。 “堂姐，你是怎么来到了这里？” “我一直监视着你，时刻担心着你随时会遭到绑架。可是你今天（15日）下午出去买东西，我一时太粗心大意，没有好好地看管你。你被人带上车之后，我也跟着你来到这栋别墅。” 没有林欣，可能我的结果就真的无比悲惨。为此我要向她说声感谢：“林欣，谢谢你能出手相救。”林欣并没有开口回答，只是突然转到我面前，正对我回眸一笑。她这一笑，可能是我一生中看过的最动人的笑容，我一辈子难以忘记。 我在休养期间，林欣向公司老总请了几天假，特地回我家照顾我。 “钟道明，你现在伤势好点没？” “我已经好了一大半了。” “来，钟道明。我亲手制作的养身汤，可以让你更快恢复身子。” “谢谢喽，你把热汤放在桌上。” “钟道明，你已经卧床已经两天了。这段时间我都在一起陪伴你，度过这一难关。现在，事情有了最新的进展。有人已经发现了能够证实你是清白的有力证据。不过，我暂时找不到这件事与黄董事长有关联的证据。” “我有……” “你身上伤疤未退，可以作为证据。钟道明，要不这样，我想办法举行一个新闻发布会，将真相公之于众，还你一个清白。” 次日，林欣重新回到影视公司。“老总，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为了冤枉者举行一个新闻发布会吗？” “前几天那件事啊？林欣，你今天怎么了，请了几天假好像不在状态。” “老总，你有所不知。我是那位受害人的亲戚，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没好日子可过，他父母也因此受到波及。现在他几乎是被这个社会孤立出去，没人替他发声，倒是有大把人拼命地往他伤口上撒盐。似乎只有我还有一小部分人与他一样，始终相信正义尚在。你可以想一下，如果我们开发布会真正为受害者讨回公道，那我们的品牌价值就上升了。” “好吧，但愿你说的真相是真的，我暂且相信你。新闻发布会什么时候举办？” “明天下午。” 果然，次日下午多维影视公司为我举行了一场记者会，现场有好几十家媒体的记者参加了此次记者会，其中还包括国外的知名媒体。 脸戴口罩的林欣带领我和其余几人走进了会场，记者的闪光灯便不停地眨眼。“欢迎各位国内国外的记者，来到这次特别的记者会。这个记者会，之所以说特别，是因为我们是为受害者钟道明讨回公道。” “2011年11月13日发生的初中生当街对着流浪汉撒尿的社会事件，是由一段手机拍摄的视频引起风波的。但是，你是否可知，原来这是刷出来的。到底这个微博热点话题是怎样刷出来的，接下来请刘先生现身说法。” “当时，有一位叫黄天锦的人跑过来出钱要求我事件被广为传播后，立刻封杀支持钟道明和查明真相的内容，所以你们当时只能看到我们大家的批评声。后来，我觉得这样做违背了自己的良心，所以我转变方向，为此事搜集证据。大家请看大屏幕。”大屏幕上播放了当日涉事士多店的监控录像。“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小女孩，正是黄天锦，她趁着钟道明不注意的时候，将买来的矿泉水的瓶盖戳一个口子。然后她就走人了。之后钟道明若无其事，右手平放着矿泉水，一边走一遍漏水，别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在撒尿。正是这种错觉，大家都认为他在随地撒尿。”大屏幕的画面切换到事发现场的监控录像。“而那么巧，这时候钟道明的拉链没拉好，而那么巧，那名流浪汉在那里睡觉。不过，根据当天的录像显示，事发前一个小时案发现场根本空荡荡，直至十五分钟前流浪汉才到现场，然后睡个觉。事发后十分钟后，流浪汉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如果这样也说服不了你，就看看下面的视频。这是事发现场发生的录像。虽然钟道明在拉裤链，但是更明显的是，录像很清楚看到他手上的矿泉水在漏水，漏到流浪汉身上，流浪汉可睡得非常踏实。所以，流浪汉可能是黄天锦雇佣的临时演员。”全场一片震惊。 话筒再次交给林欣。“事发后第三天，钟道明被黄天锦绑架到黄天锦自己的别墅里。当时黄天锦威胁钟道明拿出USB，可是钟道明手上的USB是怎么回事？光棍节那天，我们参加了婚礼，当时钟道明中途帮黄董事长从小偷手中抢回公文包，不过黄董事长没有及时察觉。这个USB暂时落到钟道明手中了。后来就发生了绑架。这个USB有多特别？跟其它普通的USB一样，但是里面却记录了黄天锦她爸黄时光，也就是桐华影视公司的黄董事长曾贿赂了多家知名电视台领导的文档。众所周知，桐华影视公司制作的影视作品质量参差不平，剧本乱写，常遭大家的吐槽。可是黄董事长一出手，这些作品大多数可以到名气大的电视台的黄金时段播出，进而取得相当多的人气。还有，黄董事长暗地里与多位有夫之妇轮流发生关系，这段经历他写成日记保存到这个USB里了。”全场又一片震惊。 有一位外地电视台的记者起立提问林欣：“请问当街撒尿事件与桐华影视公司的黄时光董事长有何关系？” “有一点关联，我暂时不知道黄天锦和黄时光两父女是否已经串通好。但我肯定的是，作为女儿的黄天锦，先前知道了自己的爸爸做过这些事，但由于家庭的原因，自己选择一直隐瞒下去。” “林欣。”黄天锦突然冲进会议室现场。“林欣，你这个孬种！自己是多维影视公司的员工，口口声声地说我爸公司的坏话，这不是为了你们多维公司作宣传！” 可恶，黄天锦的介入让这个发布会现场乱哄哄的。一些记者索性直接采访黄天锦。“请问这件道德事件是你亲自演出的一场表演？”“你是不是对多维影视公司产生仇恨，特意制造撒尿事件进行报复？” 林欣走下来，跟黄天锦来一番理论。“黄天锦，虽然这个新闻发布会是公司赞助的，但是，只是如此，我们开这个发布会纯粹是查明真相，还钟道明一个清白。” “林欣，还他一个清白？真是可笑，他以前杀死我mama，他是杀人凶手，但是没人把他抓起来。我现在制造事件，把这个坏人绳之于法——只有这样，世界才得以安宁。”林欣看得出现在黄天锦的情绪非常激动，几乎达到崩溃的地步。“请问林欣小姐，钟道明是否杀死过了黄天锦的母亲？”我走下台，替林欣回答：“我绝没有杀死黄天锦的母亲，这事是小时候发生的事，她mama为了帮她捡起扔到马路上的玩偶，不慎撞车身亡，我亲眼目睹了这一过程。所以，我只是目击者。黄天锦因此换了一个人，整天想着向我报复。” 刚才黄天锦可能是情绪太激动，血压过高，才刻意平缓情绪。“没错，钟道明说的没错，他没杀人。” “黄天锦，当年钟道明把你的玩偶扔到路边。如果你mama不是爱你的话，我想现在就不必搞得家无宁日了。我觉得，钟道明，你应该要向她抱歉！” “你说什么？林欣。向她抱歉？我没做错什么？” 这次换成林欣激动了，她先给我响亮的一巴掌。“钟道明，要不是你把玩偶扔到路边，黄天锦mama就不会车祸身亡了。刚才我这一巴掌是用来警诫你的！”始终要面对国内外各媒体记者，我不得不面向黄天锦以九十度的鞠躬作抱歉。“对不起，黄天锦。” 发布会过后，我第一时间问林欣当时为何要这样做。她只是说：“黄天锦是单亲家庭，想必觉得可怜。如果我不这样做，这场风波就会没完没了。” “林欣，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让我重获自由。我现在过去到对面的购物中心买礼物好好报答你。” 殊不知，我走到马路中间。身后发觉有一辆黑色小轿车正快速向我驶来，我立刻跑开，想躲避那辆车，但不知我身上是否贴了磁铁，我跑去哪它都不会放过。三秒后，我始终逃不过它。那辆车加大油门，我躲闪不及，被它撞到了，我滚在地上，接着画面逐渐变黑，不省人事。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大片碧绿的草坪上，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进入所谓的另一个世界？不要啊，我不想那么快去到那里啊。 我不停地奔跑，只想跑向光明的一边。终于……我睡了好久好久，才再次睁开我的双眼，初始眼前仍是很朦胧，只从模糊的图像中得知有一个椭圆形的物体围绕着我在做不规则运动。后来渐渐地，看到的事物才变回清晰，原来是我同班同学兼好友美玲看望我，美玲知道我醒来，第一句就说：“钟道明，你终于醒了。你爸妈在这些天都为你感到无比焦急啊！”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病床上，我不是在阳台里睡觉吗？干嘛要来这里？于是我问美玲：“美玲，我是怎样进入医院啊？” 美玲则回答我：“钟道明，看来你被那辆黑色小轿车伤得还不轻。我来回顾一下，在11月18日下午大概3点半，你被一辆时速约为每小时110公里的速度行驶的黑色小轿车撞倒在地。有一位好心市民为你打120，你才能够及时送到医院。你被推上抢救室后，医生发现你失血很多，急需600cc鲜血，可是当时全市血库供应严重不足，医生便从你的口袋中的手机联系你的亲属过来捐血。首先来到医院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她说到这里，我突然要打断她：“美玲，你说的那位年轻漂亮的女子是不是我的亲戚？” 美玲立刻答道：“没错，她向我亲口说她是你的堂姐，名字叫林欣。对吧？”我点点头。“我继续说下去。你爸妈因工作不能赶到医院，他们通过血检，只有林欣适合输血给你，她立刻勇敢地捐出身上600cc的血液输送到你血管内。你才能够脱离危险期，转至普通病房。现在你已经昏迷了超过一个月了。既然你醒了，我也不必要留在这儿，影响你好好休息，再见。” “谢谢你关心，美玲。” 原来，原来刚才的美好生活只是一场梦，一场梦而已，这令我感到些许遗憾。我不知道，是不是黄天锦尚未消气，继续报复我……真是这样，我绝对不会宽恕黄天锦的。 在医院待着，还比教室里听课更无聊，更令我有窒息的感觉。我还是闭上双眼，继续寻找那梦中的美好世界吧！几分钟后，我进入浅睡眠状态，可我能听见外面的声音。此时，我忽然听到外面走廊传出用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接着那声音越来越响，传进了这间病房，最后，声音戛然而止。那个人究竟是谁？“钟道明，你还好吗？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心中，我觉得你在这段时间变得坚强起来，也逐渐有了男子气概……钟道明，我真心希望你能快点醒来，去寻找属于你真正的幸福！”我不肯睁开双眼。接下来，我感受到有异物触碰我脸庞，从我脸部皮肤感知系统再加上聪明的大脑，估计该异物有很大可能是嘴唇，什么？嘴唇！林欣竟然献上深情的一吻给我，我立刻懵住，又很快回过神来，第一次的感觉真好！林欣随后鼓舞我：“加油，钟道明。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听后我忍不住把这句话说出口：“我也是。”林欣觉得这不对劲，便自言自语：“这句话是谁说的？哦，我知道了。”糟糕，露陷了。林欣再次走上来我面前，激动地问我：“钟道明，你真的醒了？”我只好睁开双眼，向林欣解释：“林欣，对不起，我骗了你，实际上我都听见你刚才对我说的这番话，深受感触。”林欣却对我撒娇：“讨厌，害我那么担心你。” “别在意，你担心我也是好的。另外还要谢谢你的深情一吻。” “算了。我这次来有个消息告诉你。” “说吧，林欣。” “当地警察声称已经在昨天抓获了这次车祸的肇事司机，是一位40岁中年男性，据他回忆，他之前在一家大酒店内与一群好友们吃饭，他总共喝了8瓶白酒，自己以为精神还不错，大胆开车往回家的路走去，在途中酒性大发，眼前的事物就变得模模糊糊，加上他硬踩油门，所以……你懂的。” 那就是说，黄天锦并没有教唆他人去做这种事，那纯粹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酒后驾车所引起的交通事故。 “还有，刚才医生告诉我，由于你现在的体质很差，所以呢你需要留院观察好几天，可能要到除夕那天出来。” “哦，我明白了。” 林欣拿出手机查看现在的时间，“嗯，时候不早了，我该要回家了。好好在医院待着，钟道明。再见了。” “再见了，林欣。” 2012年1月22日，除夕，大年三十，这天是我出院的日子。下午5点整，我收拾好东西时，黄天锦竟在这时来到病房。 “黄天锦，你这次来，是不是又想报复我啊？” 可是今天黄天锦好像没吃药，突然用温柔的声线回答：“钟道明啊，我这次来是想，为了我以前对你所犯下的错误进行道歉。”她的声音还要比林欣更嗲，令我几乎要起鸡皮疙瘩了。 “对不起，钟道明。”说完她突然对着我双腿跪下地，再做一鞠躬。 “不要这样，我可吃不了这一套。”我连忙让她起来。 黄天锦起来并继续说：“钟道明，我特地送来几盒补品。除此之外，这里是全部的赔偿费，我之前害你没脸见人，我应当要好好地补偿。” “我已经原谅你了。不过以后真的别来找我啊，以后！” “好吧。那么，钟道明，祝你新春快乐！”黄天锦说完此句便黯然离开。她的离开，让我深受感触，多少会带有一丝忧伤。 五分钟后，林欣过来病房接我回家，此时的她全身都打扮得像一封红包。“钟道明，新年快乐！” “现在是除夕，再过七个小时才到大年初一。现在我已经收拾好东西，我们走吧。” “好，我牵着你回家。”我和林欣手牵着手，一起踏上回家的归途。 “林欣，现在黄天锦那边怎么样了？” “如你所愿，黄时光进入了看守所，准备在日后接受法律的制裁。而黄天锦现在投靠别的亲戚了。至于我，没有升职，也没人通报赞扬我。” “林欣，你知足了。做人应该要谦虚点，做好自己就够了。” 在路的两旁，每棵树的枝干上都悬挂着许多大红灯笼和龙年装饰品，有些店铺店主在放鞭炮以增添新年气氛。这时天空中有一缕阳光正面打在我们面前，而且它还不忘在我们身后的水泥路面上留下了我们牵手一起回家的背影。这应该是一幅多么温馨的画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