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代班老师

    2014年6月16日，又是一个晴朗天。今早我和美玲两人一同迟到了，可是到早读结束后，我们班主任竟然没有出现，我们免了受唠叨班主任的一番批评性思想教育。过了一上午，班主任依然没有出现我们的视野中去。为此美玲特地找班长问问：“班长，今天老师没来，难道她去外面听课去了？”班长则回答：“我也不知道老师去哪里了。”奇怪，老师到底来不来啊，上午的语文课就白白被自修课浪费掉了。

    同一天，李宏湄到影视公司上班。她今天的拍摄任务是拍在明天世界杯小组赛G组德国对抗葡萄牙的比赛之前的插播的一条特别版天气预报。该公司的实习摄影师邓新，也恰好站在她面前。

    “嗨，MayHome，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邓新。”

    “邓新，很高兴能够再次相见。不过我想请问，我们可以开始吗？因为现在快要到午饭时间了。”邓新便向李宏湄和另外一位性感女模特摆出“OK”的手势，可以开始拍摄了。李宏湄身穿一件带有德国标志的球衣，尽管脚下的钉鞋对娇贵的她来说是种折磨，她还是坚持手捧足球，带着微笑面向镜头。10分钟后，邓新自然而然完成了拍摄任务。

    下午午读之后又是语文课了，今天老师突然不来，恐怕这节课又是一节无聊至极的自修课了，可现实总是给我们一个惊喜。上课铃声响起，一位身材火辣、容貌娇媚的25来头的女子手持一本语文课本进入了我们班的教室。女同学们在注视着那位女子，男同学们都要流口水了。她竟然是谁？

    “各位同学，现在我们上语文课。在此之前，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本名是赵彦林，你们可以叫我赵老师。因为你们原来的班主任的肚子一天天地变大，所以上级决定放她产假。我现在是你们的临时班主任，直至你们班主任回来。”此时有位男同学举手提问。“这位男生，你有什么问题？”那位男同学起立回答说：“赵老师，请问您是研究生吗？”赵老师没犹豫多久，回应道：“这位男生，你猜对了，我确实是研究生。你们表面上看我长得漂亮，”她边说边拿出镜子照照自己的容颜，“……你就大错特错了。你们要好好上课，我只要发现谁在鬼鬼祟祟玩手机和打瞌睡，那么他要接受我的严厉惩罚。你们考试成绩好坏不关我的事，关键在于你们自己；你们谁在谈恋爱我不会介入，不要发生意外最好。以后你们要成为高一高二的师兄师姐了，要给他们做个好榜样，争取明年考个本科。不说太多废话，马上进入主题。”

    我的女朋友美玲就坐在我前面，趁新来的赵老师没注意，她凑过来跟我说：“钟道明，这个赵老师好像比我们原先的班主任更加严格多了。”“是呀，我以后的那段时间里也不敢打瞌睡了。好在新来的临时班主任并没限制我们的活动，你说对吗，美玲？”美玲轻微点点头回应。“别说了，被老师发现那就不好了。”

    “同学们，鉴于我第一天刚认识大家，因此想认识各位。请问班长在哪？”站在美玲对面的班长随后起立了。“我是。赵老师，谢妙妙。我先介绍其他班干部，坐在我对面的，是数学科代表，彭美玲……而我是英语科代表。”

    “很好。接下来，因为我是第一天认识你们的，不知道你们的实力如何，所以我这节课过后，布置一篇作文。这是今年广东高考作文题目，阅读以下材料：黑白胶片的时代，照片很少，只记录下人生的几个瞬间，在家人一次次的翻看中，它能唤起许多永不褪色的记忆。但照片渐渐泛黄，日益模糊。数码时代，照片很多，记录着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可以随时上传到网络与人分享。它从不泛黄，永不模糊，但在快速浏览与频繁更新中，值得珍惜的‘点滴’也可能被稀释。要求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作文，自拟标题，文体不限，你们也可以写诗歌啊！相信各位同学一早看过这道作文题了，我不必给你们一点提示，要注意‘黑白照片’和‘彩色照片’这俩关键词。后天上午所有同学一定要完成。好了，我们现在复习到哪儿了……”

    工作结束后，邓新出于好心请李宏湄到影视公司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

    邓新与李宏湄面对面坐着，靠近餐馆的落地玻璃。一位该餐馆服务员走过他们面前：“欢迎光临本餐馆，请问你们俩要点什么菜式？”李宏湄听服务员称邓新和她为“你们俩”，觉得可笑，于是回应服务员：“这位服务员，我和他不是情侣关系，只是刚认识的朋友。好了，服务员，麻烦要这个宫保鸡丁，别放太多辣椒。”而邓新随便得多了。“我就要西红柿炒蛋，西红柿放多点，少放糖。”服务员就把他们所点记到账单里。“一个宫保鸡丁不放太多辣椒，另一个要西红柿炒蛋，放多点西红柿少加点糖。两位请耐心稍等，马上就来。”说后该服务员立刻走开了。

    “MayHome，你喜欢吃宫保鸡丁啊，难道你还是四川妹子？”

    “嗯，是的。我老家就在四川，不过5岁时我跟随着爸妈长途跋涉来到江门，户口也迁到这里来了。现在我可以算得上是半个本地人了，因为我如今只会说十几句家乡话，而粤语说得非常流利。就系咁样了（粤语，意为‘就是这样了’）。邓新，你是哪里人？”

    “我也不是本地的，而是广州人。几年前毕业后我走到江门，因为我还是觉得广州的节奏太快了，生活在江门能让我更清楚地思考问题。”

    李宏湄在此补充一句：“自从我当上模特儿，每一天我都要奔走于各地，这几年来我也没睡过好觉。我经常担心黑眼圈会突然浮现出来。”

    “你不必过于担心，有了黑眼圈以后搞烟熏妆就方便了——当然你别介意，我只是说说笑。”

    他们边说着，那头服务员端上菜过来了。“两位，你们的宫保鸡丁和西红柿炒蛋来了，请慢用。”

    语文课结束后，美女教师赵老师叫我和美玲到办公室。在此之前，我跟美玲商量了一下。“亲爱的，为什么老师要找我们呢？毕竟她是第一天认识我们。”“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刚才我们说话时正好被老师发现了。别怕，宝贝，有我在。”

    当我们来找赵老师时，她正在写备课素材。“额，赵老师，我和她（美玲）来了。你找我们有事吗？”

    赵老师转过身对我们进行了一番教育：“我虽然是第一天教你们班，但是这不意味着上课可以开小差了。刚才上课时数学科代表彭美玲主动跟你说说话，你们这样会影响到其他同学的正常上课。鉴于你们是初犯，因此我这次放过你们，下不为例。另外，我想问你们，你们现在是情侣关系吗？”老师似乎发现了我们是情侣关系，这下我们谎了。接下来的1秒里，我们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

    “亲爱的，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你问我，我问谁啊？美玲，老师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她一眼就可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招了吧，没事的。”

    美玲还是将我们的关系如实告诉出来：“老师，确实我们已经是彼此相爱的一对，但我们没拉下成绩啊。”

    “彭美玲同学，你们不必慌张。如今社会变得开放起来，高中时期谈恋爱是很普遍了。甚至现在小学生都过情人节，我们高中生还嚷嚷再过一次儿童节。我不是反对你们走在一起。还好你们一早向我承认了你们其情侣关系，那就好办。彭美玲，你是数学科代表吧？”美玲点点头回应。“彭美玲，还有钟道明同学，我明天安排你们坐在一起吧，这样你们双方可以互相监督各自的学习了。”这时我和我的女朋友都惊呆了。首先开口的是美玲，“老师，我没听错吧，我们俩——坐在一起？从初中开始我们是男女分开坐，都习惯了。”

    “美玲，你们刚不承认是情侣吗？美玲你不喜欢他呀？怎么介意跟他坐在一起呢？”

    “我……我觉得……钟道明，你怎么看？”

    “额，我嘛。想跟你坐在一起，因为我现在的同桌简直是书呆子。”

    “既然钟道明同学想跟你一起坐，那我也成全你们俩，你们明天就坐在一起吧！”

    次日，我和美玲依然一起迟到（当时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们会一起迟到能连续两天），这时候大家都在早读中，赵老师也在教室里。“报告。”“报告。”赵老师见我们又双双迟到，特意叫大家暂停一下。“彭美玲和钟道明同学，你们俩又迟到了。正好，这次我给你们一个惩罚。”我们将视线转移到教室里仅空着的合并着的两个桌椅上，难道这是老师给我们的惩罚——让我们坐在一起？“各位同学，欢迎彭美玲和钟道明回来。他们将会被安排坐在一起，因为他们现在是我们最恩爱的情侣拍档，别小看他们啊！说不定期末考试可能会成为我们班的大黑马！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随后各位同学为我们俩鼓掌，我们当然会害羞，很快就溜到老师安排的座位去了。不过这也好，我的同桌也就是同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