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不要太轻松了!
出了房门,天赐也不知道自己要被拖到哪里,突然白府的仆从跑过来,说是白老爷要找少爷。 白一雪答应一声,复又叫住那仆从,随手给了几枚金币给他,指了指天赐道:“我抓到一个刺客,但你不要告诉老爷,明白吗?” 那仆从连声点头,收好金币,笑嘻嘻地去回话了。 天赐在网中笑着说道:“白哥啊,我要没猜错,你一定时常背着你家老白干坏事儿。” 白一雪嘎嘎笑了两声道:“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死活吧,再多话我把你舌头割掉喂狗。” 四个白衣女子一听白一雪说话就娇笑不已,仿佛白一雪说话很有趣似的,每句都是个好笑的笑话,这让天赐看着很不舒服,浑身起一层痱子。 一来他觉得自己竟有些嫉妒这王八蛋,这四个大美妞陪着,啧啧,兴致来了,想干嘛干……二来白一雪说话实在不好笑,而且声音难听极了,娘们唧唧的。 不光说话娘们唧唧的,天赐发觉白一雪走路也像屁股蛋子中间夹着个核桃,扭扭捏捏,看着难受的很,他怀疑这哥们是不是得了痔疮没治好,又或者还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天赐不想过份惹怒白一雪,只在心里觉得好笑,嘴上可没说出来,在没有必要的时候激怒敌人敌人是愚蠢的。 白一雪吩咐四女将天赐暂时关进“那地方”,说完就急匆匆地去见他爹了。 天赐也不知道“那地方”是个什么地方,但想来该是牢房,想象中应该是昏暗而阴森,臭气熏天,四面石墙,梁上挂着铁钩,锁链,没准还有烧红的烙铁。 大概瞄了几眼,天赐也没看出来这间房里有机关,可其中一个白衣女子在石墙的某个突出部位摁了一下,只听得嘎嘎作声,地上一块一米见方的石板下沉,露出一条逼仄的石梯通道。 “果然,坏人家里总是有密室和暗道的。”天赐感叹。 这四个女子都有初级武者的修为,看似较弱的很,真干起活来力气大的很,天赐以为她们会把自己拖进通道。 事实上却被四女拖到通道口,踹了一脚,像个球一样滚下了石梯子。 天赐没想到这几个大姐这么野蛮,不过以他的皮糙rou厚,倒也不至于怎么样。沿着楼梯滚到下面,天赐竟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地下确实是个石室,和天赐想象的还不太一样,竟然干净清爽,也没有那些用来刑讯逼供的物件,只在当中有个大铁笼子,乌黑的精钢所铸。 打开笼子,天赐被塞进了大铁笼。 几个白衣女子刚要出去,天赐笑着喊道:“别走啊,你们也不看守,就不怕我跑了?” 一种一女道:“别枉费心机了,别说你一个中级武者,就散是大武师也休想挣断那网绳,更别说这笼子了。” 看几人要走,天赐心想这几个女人看起来都是白一雪的贴身随从,应该知道马小玲的下落,于是赶紧道:“那女孩子怎样了?” “她快要变成女人了,寻死觅活是没有用的,白少爷有的是办法。你是她相好的吧” 天赐心说女人的好奇心都这么强吗?笑着道:“是……啊,我来救她的,看上去不像吗?” “不知道你是傻还是不怕死,奉劝你一句,别惹我家少爷生气,反正都是死,你能死得舒服些。” 说完之后四女出了沿着通道上去了,石板关上,天赐的眼前顿时暗了。 天赐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听上去应该是马小玲誓死不从,白一雪目前还没把她怎么着,这倒是个好消息。 天赐挣了一下身上的网,是很结实,心里暗暗笑了笑。 …… 白府正堂。 白俊山坐在太师椅上,怒气冲冲地对白一雪道:“不要再胡闹了,那姓马的女孩你赶紧放了。” 白一雪不以为然地道:“爹,那马家早就破落了,她老爹早就死了,她再也不是城将的女儿了,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丫头而已,您胆子也太小了。” “混帐话,你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成天混在女人堆里能有什么出息?好好练功,结交权贵,打理家族事务才是正道,将来你要继承我白家的家业,整天胡闹,我白家迟早败在你手上。”白俊山拍桌子说道。 “爹,我都是高级武者了,你还指望我怎么着,你不也才是大武师吗?我才不到三十,假以时日定能成为绝顶高手,您就放心吧。你要是觉得累,干脆将家族生意交给我算了,您老还是颐养天年吧。”白一雪喝了口茶,头也不抬地说道。 白俊山气极,将手边的茶碗甩在地上,叹口气道:“我白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唉!”说完白俊山不再理会儿子,出门去了。 天赐全身别捆得结实,没多长时间就开始酸痛,只得运转玄功活络经脉,免得身体僵硬,也能减轻身体的酸痛。 虽然天赐在地牢里看不见外面,但估计着时间,过了大约三个时辰之后,以深秋的季节来说,天赐觉得外面的天该黑透了。 白一雪也没来拷问自己,那四个白衣女子也没来,看起来在白一雪眼里自己就是并不值得他重视。 “那孙子太骄傲了,他一定会后悔的,我将告诉他一个深刻的道理,做人要谦虚,谦虚使人进步,骄傲……其实我也挺骄傲的。”天赐不合时宜地想,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事实上他确实一点也不担心。 也许就像那四个白衣女子说的,是个必死的人,只不过时间和方式随白一雪的喜怒了,他一不高兴,也许就派人过来弄死自己了。 天赐凭着足够的耐心等到天黑,他不想再耽搁了,感觉四下无人,他开始行动了。 白一雪大概觉得天赐插翅难飞,可惜他不知道天赐是个法师,而且是个火灵体法师。 天赐的火云诀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就算被五花大绑,一点也不影响他能放火。 天赐手心里腾起两团火焰,绳子因为浸过油的关系,竟然一下子就点着了,这多少有点出乎天赐的预料。 火焰沿着网绳迅速飞窜,整张网子都着了,天赐如同被包裹在火球之中,整间石屋都被照的亮堂堂的,外面却是夜晚漆黑,谁也看不见。
火焰对天赐似乎有种天然的亲近,紧紧包裹着天赐,天赐虽然感觉到热,但完全感觉不到烫,一层薄薄的元力如同透明的薄薄轻纱,形成了一个完美贴身的护罩。 天赐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全身上下,这层保护罩呈现出淡蓝的色泽,仔细感应却发现这淡蓝的护罩依旧是火的属性,只不过丝毫感觉不到发烫。 都说火焚烧万物,性最烈,但天赐明显感觉到了一种孕育的力量,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颗蛋,被火焰包裹着焚烧,像是在慢慢地孵化。 一瞬间天赐浑身的元力开始自发沿着经脉运转,速度极快,却很快停止,天赐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了。 很快绳子就烧断了,一张大网变成了灰烬。被视作坚韧异常的绳索就这样被天赐轻而易举地少了个干净,而且貌似很不经烧 最后只留下其中细细的金色,一缕缕顽固地缠绕在天赐的身上,天赐运足了元力猛地挣断,用手撕扯了一气,从一团丝线中解放了出来。 可令天赐尴尬的是火焰虽然没有烧坏自己,连一根汗毛都没烫卷,但自己的一身衣服却经受不住,变成了灰。 抖落满身的灰尘,天赐低头看着赤果果的身躯犯难了,就算能出去,自己总不能关屁屁在白家院里搞侦查吧,再说这白晃晃的一身腱子rou经月光一反射,岂不是很快就会被别人发现,藏都藏不住啊。 四下里看了看,陈天赐多么希望能有件衣服,就算有块布片也好,至少能遮遮羞,可惜这牢房之中连片树叶儿也找不到,愁啊! 先不管那么多了,话说都顾不上了,天赐光着腚子开始烧那铁栅栏。 随便选定了一根,指尖窜出一股红红的火焰,天赐运足了元力,这火焰刺啦啦地响,突突地跳,就跟那电焊一样,只不过火苗是红色的,温度更是天壤之别。 这铁笼子不可谓不结实,能关得住大武师,可惜对天赐却没什么用,白一雪做梦也想不到,天赐除了是个中级武者,还是个罕见的法师,虽然目前只是个中级法侍而已,但火灵体不要太罕见了! 连五分钟都没用上,一跟手腕子粗细的精钢铁棍就被烧得化成了汁,转眼就齐根熔断了。天赐尝试着用手掰了掰,还真他娘的结实,可以断定不是一般的铁棍,虽然断了一头,但掰上去依然动都不动。 不得已天赐又熔断了上面的接头处,用手轻轻一掰扔出铁笼子,露出了三四十公分的缺口,天赐一侧身就轻松出来了。 仔细感应了一下周围的气息,天赐很满意自己被忽略了,屋顶上没有人看守,沿着楼梯上去,只要弄开那顶上的石板,自己就算是轻松越狱了。 天赐沿着楼梯上去,失笑地想:“越个狱不费事啊,简直不要太轻松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