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噩梦（上）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中，带着无限的痛苦。然而听到的人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依然冷静地看着正在挣扎着发出惨叫声的少女。 那少女躺在一张医用床上，手脚都被黑色的皮带紧紧地束缚在床上，丝毫动弹不得。在她的脑袋上，戴着一顶上面连接着数不清电线的头盔，而头盔的电线则连接着医用床旁边的蓄电池和各种医用仪器。 在少女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医生，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仪器上的数字。过了一会儿，他冲旁边一个正在cao作着各种开关的同样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摆了摆手，青年立刻会意地关掉了仪器，少女也的惨叫声也终于平息下来，只能听见少女那剧烈的喘息声，高耸的****一上一下的，让血气方刚的青年医生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她很漂亮，是吧？”中年医生突然说道。 青年医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脸色不禁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先生，我并没有……” “好了，不必觉得丢脸。”中年医生理解地笑笑，说道，“渴望与心仪的异**配是上帝赐给每一个两性生物的权利，你自然也不例外。” 青年医生没料到中年医生居然会这么说，不禁愣在了当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另一边一直在冷眼看着病床上的少女的青年男子冷冷地说道：“迪亚哥，别说废话了，说说你的研究成果吧！” 迪亚哥耸耸肩，说道：“好吧，那我就说说好了。虽然经历了360伏特的电击，但你的心灵控制依然对她无效。那个标记——也就是被她自己称作‘心灵灯塔’的东西——依然有效，而且没有丝毫的动摇。根据我的推测，就算将电压再增加一倍，恐怕都不能消除这个隐藏在她精神深处的这个印记。” 青年男子，自然就是黑塔理事长张乐了。他看着床上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少女，沉吟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将她的精神完全摧毁，能不能消除这个印记？” “这个……可不好说。”迪亚哥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是一亮，“要不，我们试试看？” 张乐嘴角抽搐了一下，连忙说道：“我刚才说了，是如果！是假设！没让你真的把她的精神摧毁！把她变成一个精神病或者植物人，对我们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迪亚哥不禁有些失望：“唉，你们这些人，总是那么在意利益的得失，对科学的研究根本没有刨根问底的毅力。” “我并不觉得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刨根问底。再说了，我们需要做的是从她的异能中得到启发，而不是把她电成一个白痴。”张乐没好气地说道。 迪亚哥再次耸了耸肩，说道：“好吧，反正这个女孩是你抓来的，听你的。” 张乐的目光仍然放在少女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迪亚哥，你觉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的‘心灵灯塔’拥有如此强大的威力？即便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我的心灵控制居然仍然无法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恐怕，这就要涉及我们还没有研究到的领域了。”迪亚哥一边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边说道。 张乐好奇地问道：“我们还没有研究到的领域？你是指什么？” 迪亚哥头也不抬地说道：“很显然，是被精神力量更深层次的领域。比如，灵魂。” “灵魂……”张乐不禁吃了一惊。 “灵魂”这个词汇，最早出现在传说之中，后来被大量宗教书籍所使用。在宗教中，灵魂一般被认为是人类最初始的形态，是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之前真正的自我。在蒙昧时代，虽然很多人都相信灵魂是存在的，但却没有一个人能证明这个问题，仅有的一些个例也无法说明其中的原理。而在进入现代社会之后，由于科技的高速发展，很多人就开始对灵魂的存在产生了怀疑，甚至还有一些科学家在灵魂的研究上做了大量实验。比如科学家麦克杜格尔就曾经做过实验，人在死后体重会突然减轻21克。他认为，人在死后失去的这21克体重，就是灵魂的重量。但是那个实验漏洞太多，而且前后矛盾的地方也不少，所以并有具有参考性。然而很多人却由此对灵魂的存在深信不疑，并坚定地认为灵魂的重量就是21克。 至于相信马克思无神论的人，则坚定地认为灵魂并不存在，因为他们的观点就是，无法被证实的即为不存在。 关于灵魂是否存在的问题已经被讨论了几千年。直到二十多年前，人们才确确实实地相信，灵魂是确实存在的，而证据就是异能者。 每一个异能者都是重生者，拥有前一世的记忆。而记忆的载体，无疑就是灵魂。所以在异能者出现之后，针对灵魂的研究开始大行其道，并产生了许许多多的或可信或扯淡的学说和假说，甚至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猜想。不过一般被认为真正可信的灵魂学说，是来自候补者协会的，因为候补者协会中的每一个人都是重生者，是灵魂存在的见证者，他们的研究自然就更为真实可信。 但实际上，对灵魂的研究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顺利。即便是候补者协会，他们的研究也仍然停留在十分表面的层次上，最多验证了灵魂融合之类的现象，也确定了精神力量来自灵魂。但更深入的研究就没有了，比如说，如何利用灵魂。 每当想起“利用灵魂”这个问题，张乐就想起了一句中国谚语“有钱能使鬼推磨”。 利用灵魂不就是让鬼推磨吗？ 黑塔也曾经在灵魂的研究上投入了很多，但获得的研究成果却乏善可陈。不过现在，张乐突然发现，他或许找到了一个能够更加直接地触摸到灵魂的途径。 而这条途径，就埋藏在眼前这个少女的身体里。 就在张乐正思索通过少女来达到灵魂研究目的到底有多少可行性的时候，迪亚哥继续说道：“我们首先假设‘心灵灯塔’是作用在灵魂层面的，那么你的心灵控制就只是作用在精神层面。你的心灵控制就好比是水流，而心灵灯塔却像是钉在木板上的钉子。无论你的水流有多么强大，都没有办法将钉子从木板上冲下来，因为你的水流只能作用在表面，而钉子已经深处木板了。” 张乐瞥了他一眼，说道：“你的比喻虽然很糟糕，不过我倒是听明白一些了。你的意思是说，是因为我的心灵控制无法深处到灵魂层面，所以才没有办法对抗心灵灯塔的？” 迪亚哥笑眯眯地说道：“就是这个意思。” 看到迪亚哥的笑容，张乐不禁感到有些不舒服。迪亚哥的笑容，无论看多少次，都会给他这样的感觉。明明迪亚哥在美国人中算得上一个有着成熟男人特有魅力的帅哥，但他的笑容偏偏总让人感觉到一种挥之不去的恶意，就好像他随时都可能把你解剖了似的。 若不是人体研究需要他在生物学上丰富的知识，张乐根本就不想跟这个家伙合作。 想了好一会儿，张乐才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她转到灵魂研究科去，将她列入专题研究。这项研究主要由你负责，你可以调配灵魂研究科的所有人员。对了，研究的过程给我悠着点，别把她给弄崩溃了。要是让我发现她被你折磨得成了白痴、精神病或者植物人，我一定要你好看！”说罢，张乐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迪亚哥看着张乐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浓郁了。 “你究竟想得到什么呢，张乐？”迪亚哥低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