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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三节 木里俄亚

    晨。

    横断山脉,金沙江畔。

    声震山谷的瀑布,从峰腰飞落。水雾飘升,如银河流动,直泻潭中。群峰雾罩,山色朦胧,远山近林,如诗如画。

    山间跋涉着三个急匆匆的行旅者。

    偌尔曼:“到达棉垭山顶,在山口往木里方向俯瞰,观远方的峰谷沟底,有一条黄白色的河,在山间谷地游荡。”

    扎布:“那是小金河,发源于沙鲁里山木里河的下游段。从山稻城县境内穿过,从垭口往木里还有百八里路程。”

    说完,他往山林深处寻觅去了。

    偌尔曼:“啊。还有那么远?此地,我几乎找遍了,也没发现他们的足迹。”

    纪蒲泰:“难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吗?”

    偌尔曼:“在令人急切的希望中,我在山间每个角落寻找他们的踪迹。可,一切努力都是白费,我找不到他们的行迹。”

    纪蒲泰:“找不到雅雯,林森他们,我站在晨曦的天穹下,心急如焚。”

    偌尔曼:“我知道,你向他们投以渴望的眼神,多么希望见到他们的日子临近。”

    纪蒲泰:“我们来到木里的边缘,这里是万物丛生的圣地,无论是希望,还是空虚,我们都要一直寻找下去。”

    偌尔曼:“我不相信,丢了的东西就找不到,只要我们不懈的奴力,总有希望看见他们的面容。”

    纪蒲泰:“这话让我动情。啊。把我急切的心溶进到深山密林里吧,钻进最深之地,感受一次那失去的温馨触摸吧。”

    偌尔曼:“他们急急忙忙到木里去,往西去寻找高鸿所带领的那支考察队。雅雯是多么心急如焚,急急跟进,想早日与父亲相见。”

    纪蒲泰:“所以,她早早地离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突然,那偶然的召唤会引起多少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进山?可,那无声的召唤,把我的心拉到他们那里去了。”

    偌尔曼:“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我猜,他们可能在于恶人的斗争中,提前行动,而来不及等我们的召唤,也没时间和我们见面。”

    纪蒲泰:“日复一日,雅雯,我寻找着你。为你,我承受着无比沉重的心态,我的一切都与你存在,一切爱都在希望的山野深处秘密地流动。”

    偌尔曼:“我知道,你希望,这日子要尽快来临。因为,你们别时,她的眼睛向你投出最后一撇,她的心就将永远属于你。”

    纪蒲泰:“当我眼中的她渐渐消失,我们默默离去时,走过的山峦就挡在我的眼前。在夜里,我孤独的只有和你们二人相对。”

    偌尔曼:“对,对。这让我看到了你的世界所追寻的东西。她的爱情将永远属于你。”

    纪蒲泰:“那不可思议的名状,正是我担心而追寻的东西,她一直深埋在我的心底。”

    偌尔曼:“那可是不能弃置的珍宝,你可一定把她藏好。我追寻而未得到的东西,那也一直深埋在我的心底。现在,让我们去寻找吧,只要我们真正拥有了那些东西,我们才会真正理解那无可名状的东西。她该属于谁,就属于谁。因为,那不可知的寻觅,会将以我们熟知的面孔出现,见面的时间也不会太远。”

    纪蒲泰:“夜长长,路漫漫,我们才刚刚跨出大山的门槛。”

    偌尔曼:“不过,天已破晓,我们已为寻找作好了准备。所以,我们的心思不会白费。”

    纪蒲泰:“说得对。夜间星星为晨曦守望,太阳仍将升起,时光激荡着寻觅与焦急。最小的痕迹也是难得的。”

    偌尔曼:“有道理。那是我们不能轻视和忽略的东西。”

    纪蒲泰:“偌尔曼。我们并未意识到,是什么力量,使我们在这无边的大山里转?”

    偌尔曼:“现在天已破晓,可,我们并不知道还得付出多少,才能把他们找到?”

    纪蒲泰:“所以,我们得加倍努力,拼尽全力,寻找那未知的隐秘。”

    偌尔曼:“当我们从此山转游的时候,这就是我们离别的话题,才让我们到处寻觅,当我们要做的事,我们立刻去做。可,我所看到的是无法超越的山脊。也不知道路还有多少里?”

    纪蒲泰:“为了寻找他们,我们不再高谈阔论。”

    偌尔曼:“但愿我们是辛运的,历尽艰辛能找到他们。”

    纪蒲泰:“但,这次我们要聪明点儿。咱们不能光在充满阳光的,平坦的地方找,也应该在避风遮阳的暗处,在盘旋曲折的小溪旁,在怪石嶙峋的河滩边,在飞流直下的瀑布涧,在银涛纵横的峡谷中,在裂缝道道的峭壁上,在深不可测的山洞里,在苍苍莽莽的草地上,都极有可能隐留着他们留下的踪迹。”

    偌尔曼:“山川河流,森林草丛,深谷峭壁,岩隙石洞,许多地方,我们都没去过,情况也不明。偌是没有目标,又怎能找到。不如,等扎布大叔回来,商量一下,再分头去找,岂不更好?”

    纪蒲泰:“那好。你也费心不少。这我知道。没有目的的寻找,无疑是徒劳的。因为我一次次忘了其他事情,才使我们劳而无功。并不是你无能。都是我指挥无方,才偏离了方向。”

    偌尔曼:“我来来回回,找了几趟,大自然本来怎样,仍然怎样。我不过受了挫折,却并不甘心。”

    纪蒲泰:“我知道,你决不会气馁,也不会后退。都怪我方法不对,让大家白吃苦受累。”

    偌尔曼:“这话也不对。谁都希望能获得那无影无形的信息。”

    纪蒲泰:“我不知怎样回答你。折腾了半天,我不是一点踪迹也没寻见?这事谁也不能怪谁。一无所获,也不能气馁。接着,就看我们谁说的对。”

    偌尔曼:“谁的对,按谁的做。”

    远处传来一阵歌声,让两人听得心动。

    “横断山,刺破天,万水千山谷里转,寻找亲人千万难,日思夜想不见面……”

    见到二人,扎布停止歌声。

    纪蒲泰:“你离开我们,独自离去,可发现有价值的痕迹?线索?”

    扎布:“我想我将为你的忧伤排抑,还将那诗寄奉在我的心里,怒力去破解诗谜。才独自离去。”

    偌尔曼:“一路搜索,有收获吗?”

    扎布:“可是,我运气不好,时间短暂,一无所获,一无所获呀。”他摇摇头。

    偌尔曼:“香炉峰的浓雾窒息我的心。虽然我们到处碰壁,我们可以置之不理。只凝望着他们弃我们而去的方向。”

    扎布:“这种搜寻,既愚笨,又无益,因为光阴短暂,还未找到窍门。”

    偌尔曼:“踏遍青山找不到,可,你踏遍青山人未老。因你有一颗坚定而热忱的心,将我从惶惑中释放。”

    扎布:“如果这能使你的心波荡漾,那么,跟我来吧?我踏山的脚步声还是那么坚定。在这金灿灿的秋天,为那些已离去的人们担心,是件明智的事。”

    站在一旁的纪蒲泰,压抑着自己的忧伤,显出勇敢无惧的神态:“啊。但是他们在何处?谁能从杂草丛生的山间滤出痕迹呢”

    扎布:“当一查过的就不再回首。只有勇往直前,才有可能与他们见面。”

    偌尔曼:“我们只有面对坦然,那奢望才能实现。”

    扎布:“如果你在搜寻中没有惊喜,我们就避开这里,另寻它路。”

    偌尔曼:“如果这里搜索一遍,什么也没找见,使我们心烦意乱的话。那就是我们显得困倦,犹如脚上拴着铁链,难登青天。咱们怎么办?我想听听你俩的意见。”

    扎布:“如果你要这样,我就停止歌唱。”

    偌尔曼:“不,别那样。我不愿你停止歌唱,因为那是催我们奋进的柱梁。”

    扎布:“那我只得檫拭眼睛,看得更远更清,改变我的歌词,沿这已走过的足印折返,重旬一遍,省得漏过任何可疑之处,去寻回失落的脚印。”

    纪蒲泰:“那我们就奋勇跟进,也不管有无变化,一样仔细地寻查。”

    偌尔曼:“这种意念在于行动。我们穿梭于无名之地,翻山越岭,因为我们在追寻他们。”纪蒲泰:“为何你驻足片刻?我的朋友。你没有说出你的心绪,你的眼神忧郁,也把忧

    郁影响到我的心里。”

    偌尔曼:“我不得不再说一遍。我们是凡人,不是神仙,不可能将每个山间一点不漏地搜索个遍。因为他们没有留漏出一点足迹,行动十分隐秘,我们只是在穿山的过程中,盲无目的的争扎向前。”

    纪蒲泰:“你是说,就象大海中一只随波逐流的小船,找不到灯塔,就靠不了岸?”

    偌尔曼:“上天赋予我们使命,我们只有不辱使命,才能找到他们。”

    纪蒲泰:“我们就象大海中的小船,在暴风雨中摇曳,盲然地追逐,却不见结果。”

    扎布:“孩子们,听我说。我们的路还很长,小树也是慢慢成长。你们跟我来吧?雨水泥土会将树苗长成参天大树。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路,就在脚下。来吧,你,还有你,我们一起去……”

    偌尔曼:“大叔。有你带领我们,还怕找不到正确的路?”

    纪蒲泰:“对。只要思路对,就能通向光明。困苦只能磨练我们的意志,却不能改变我们的初衷。”

    扎布:“这才是英雄。凭着一颗永不氓灭的心,我们会与他们愈来愈近。”

    纪蒲泰:“日久见人心。”

    偌尔曼:“路遥知马力。”

    扎布:“要靠我们自己。”

    偌尔曼:“大叔。你说,路在哪里?木里有是什么地方?”

    扎布:“木里北边与稻城县著名的‘香格里拉——亚丁’接壤。那是一片光袤的藏族人生息的大地,有美丽的草原,茂密的森林。无数的羊群,马儿与牦牛在那里为伴,闲荡在碧天绿地之间。棉垭山高过天,是盐源与木里的分界线。”

    偌尔曼:“好看。那可是一派好风光啊。”

    扎布:“你有所不知。棉垭上顶终年云雾弥漫,到了冬季下雨天,整个棉垭山峰被包裹在洁白的世界里,路面还全部结冰。”

    纪蒲泰:“那你说此路不通?”

    偌尔曼:“那可头痛。这怎么行?”

    扎布:“别但心。现在还不是冬季。不过,前往,从垭口前往木里的路程,全是泥坑烂地,在坑洼地段,泥石流和塌方还会带来灾难,这就是最危险的地段,稍有不慎,就会掉下万丈峡谷。”

    偌尔曼:“那可千万不能马虎?”

    纪蒲泰:“那难道没有路?”

    扎布:“路,有哇。峡谷的路,你们意想不到。”

    偌尔曼:“哪是什么路?”

    扎布:“路基下面用了很多木头垫铺,上面盖了一层泥砂。胆小者,可真不敢迈开脚步踏上这种路。”

    偌尔曼不以为然:“哈,哈。那是有趣的木泥路。可能比巴黎的水泥路有趣多了。”

    扎布:“水泥路,那能走吗?”

    偌尔曼:“柏油马路,车水马龙,日夜不停,生意兴龙。”

    扎布:“柏油马路?”他一脸惶惑:“柏油还能筑马路?这可是破天荒第一回听说。是不是柏树油啊?”

    偌尔曼:“那是石油炼油后剩的油炸,和石子混合铺成路。那这段路,你为何知道的这样清楚?”

    扎布:“哈哈。为了娶媳妇。”

    偌尔曼:“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扎布:“有人为了寻求财富,有人为了寻求国度,有人为了寻求事物,我是为了寻求媳妇。才走上了这条路。”

    纪蒲泰:“啊。你为爱才走上这条路。”

    偌尔曼:“原来是这回事儿。在那一刻,你的心灵深处点燃了不灭的爱焰。”

    扎布:“不提啦。老生常谈,往事宛如冬夜的流星,再说让我心痛。”

    偌尔曼:“那此路不通,怎么能行?”

    扎布:“往事消融在沉埃里,早已忘却了过去曾有过的路程。”

    纪蒲泰:“我们知道,你心里承受着最大的苦痛。可,好象有些往事你还未讲清?”

    扎布:“在漫长的道路中,我结识了一个人。作了他的向导,我们的道路才不是遥遥寂寞的旅程。”

    偌尔曼:“扎布大叔,不要藏起你心底的秘密。对我们说吧?”

    纪蒲泰:“是呀。我们将倾听你的心声。”

    扎布:“中,中。年轻人,我坦诚地告诉你们吧。从县城到俄亚村,要走七天的山路,只有骑马才能通行。”

    偌尔曼:“那你就讲讲做向导的事情?”

    扎布:“许多年前,我遇到一位和我同行的人,他是一位外国人。是一位探险者,名叫

    约瑟夫。弗。洛克。他要探险传说中的神秘黄金王国木里。非要让我带他去。”

    偌尔曼:“那你带他去了吗?”

    扎布:“我带他去了贡嘎神山。后来他整整在滇西北高原生活了27年。”

    偌尔曼:“啊。这让我突然想起,其实,《消失的地平线》,就是根据约瑟夫。弗。洛克的

    图文资料创作的。”

    纪蒲泰:“不错。他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发表了他这一惊人的发现,随后,世人

    知道了香格里拉。”

    扎布:“此言不差。我有啥说啥。我们穿过许多山川,草地。走过许多遥远默生的地方。最后,历经艰辛,才到达目的地。”

    偌尔曼:“洛克所有的荣誉也属于你,可,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迷宫?”

    扎布:“当年,洛克在丽江听说,永宁出去不远有一个神秘王国。它在四川境内横断山脉深处,与泸沽湖格姆女神山,只有一山之隔。”

    偌尔曼:“你说的是木里。可木里是啥意思?”

    扎布:“木里在人们眼里是个神秘的喇嘛王国。木里在藏语里的意思是美丽,辽阔,深远,纯朴的国度。听了这个传说,洛克便想去看看。”

    纪蒲泰:“哪是哪一年的事儿?”

    扎布:“我不用藏历年。按洛克说,1924年元月,他决定去木里。”

    纪蒲泰:“去木里的日子,按说距中国传统节日‘过年’只有一个月,且气候情况极其恶劣。一路的艰险可想而知。”

    扎布:“玉龙雪山东麓是通往永宁的必经之路,多数道路都是蜿蜒在高山密林间的狭窄驿道,时常遇到风暴,加上冰天学地,寒风刺骨,那可受尽千般万苦。”

    偌尔曼:“他在实现自己的愿望,梦想那虚拟的果实。在残酷的自然环境里,他顶着冬季凛冽的风,要圆自己的梦。所以,不辞辛苦前行。”

    扎布:“你何必要聆听狂热危险的故事?它必然会扰乱你平静的心志,让你感到迟春的寒冷。”

    偌尔曼:“大叔。相信我吧,在破晓的曙光透露之前,我要把指引前行的烛火点燃。”

    扎布:“可我要把你们提醒,前方的道路很泥泞。”

    偌尔曼:“也许,也许会让我们吃惊……”

    扎布:“请别让我吐露那种危险的回忆,因为它已在寒冷的梦里沉寂。”

    纪蒲泰:“我们将细心地,认真地久久地听你回忆那伟大的故事。紧随着他,这个探险的天才,如雷灌耳。他把自己的桂冠留给世人,让世人知道那个香格里拉美好的传说。”

    扎布:“是啊。人们的命运都一样。他象你们似的一样倔犟。他的形象,象你似的深沉,有力,坚强,永远不会被我遗忘。”

    偌尔曼:“大叔。讲讲吧。你带着他为险恶的天地开道,他的形象也是也是由你的精气

    塑成。不然的话,他是寸步难行。”

    纪蒲泰:“跟着你就有福,随着你就有路。那时,他心中肯定充满了你,离你寸步不离,

    你带着他,走向山林。他就象一只雏鹰,还不能飞到空中,只有你琢食带血的食物,带着他扑着翅膀,飞到寂静的荒原,一步步喂着他走向成功。”

    扎布:“我将尽力去做。孩子,对你们也是一样,我将更加百倍地努力。”

    偌尔曼:“我们将更加感谢你。那个默默无闻的旅行者,因为你而得以成功。”

    扎布:“就因我成了他的友伴?可我也不想戴这顶桂冠。”

    偌尔曼:“但你内心不得不说,让我做那些事吧。”

    扎布:“是呀。我是穿鞋没底,脚踏实地。那一年,我到云南,带着他前往木里。从丽江到永宁再到木里,

    也不知走了多少里。沿途的景色虽很有特色,但恶劣的气候和艰难的道路,还是破坏了洛克的情绪。”

    偌尔曼:“他怎么啦?打退堂鼓了吗?”

    扎布:“也不那么容易?”

    纪蒲泰:“我想到了他的日记。他在日记里说:高山峡谷中崎岖的山路十分险恶,阴森

    静幽密林中的小路,多数已被冰雪覆盖,很难寻找,而更令人担心的,则是沿途土匪幽灵般的袭击……”

    扎布:“我不说,他自己已说出,这对他来说,真是一场难忘的经历。”

    偌尔曼:“那是因你浑身充满了精,气,神,才让他顺利到达目的地。可,你们最后到了哪里?”

    扎布:“我和洛克到达永宁时,受到永宁土司大总管,阿云山的热情接待。”

    纪蒲泰:“那个离我们遥远的人正向我们走近,他不朽的事业正夸耀着他岁月幽远,而

    瞬间的光焰,正照着我们前行的道路,好象他就在我们的前面。”

    偌尔曼:“也许这种事虽然艰难,但可能也妙不可言?”

    扎布:“你们还真会给他宣传。”

    纪蒲泰:“也象一瓶苦酒放在唇边,喝到肚里,虽苦也甘甜。”

    扎布:“你们真会盘算。还未走近那地方,就已知那里不平凡。”

    偌尔曼:“这就是探险。未知地正等着我们,我期待着它的意义。”

    纪蒲泰:“那地方正等着我们前去揭秘。”

    偌尔曼:“那地方究竟啥样子。还是问问大叔吧?”

    扎布:“那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就是讲上三天三夜,也没头没尾,磨破嘴皮也说不完

    其中的秘密。”

    偌尔曼:“那这个故事就继续,继续。”

    扎布:“我说了那么多,你们还不知足?”

    纪蒲泰:“它就象一本趣味十足的书,我们的心在受到它的迫击,我们只有在那文章中得到休息。”

    扎布:“嘿。这事儿还真有点稀奇。他的名字就象黑夜中的一颗流星,还未发光不留痕迹地瞬间消失。我已许多年没有他的消息,如今,从你俩嘴里,我才知道这个人也很了不起。竟值得你们学习。”

    偌尔曼:“我登上香炉峰,却发现荒山竟有名誉之处,无法隐藏过去的秘密。扎布大叔啊。你曾做过他的向导,请指引我们进入木里吧?也许在那里的收获,将成为无尽的智慧。”

    扎布:“那么说,无论遇到什么,你们都坚决不后退?”

    纪蒲泰:“你说的很对。当我们一进入这里,我们就迷在木里的神秘里啦。”

    扎布:“那就是说,你们什么都不怕?”

    偌尔曼:“木里俄亚,怕还来这里呀?”

    扎布:“说句笑话,我知道你们不怕。”

    纪蒲泰:“大叔是考验我们啦。”

    偌尔曼:“我站在蔚蓝色的天穹下,向木里投以渴望的眼神,才来到你神圣的边缘。”

    扎布:“这里万物不灭,万物丛生,万民虔诚,万物有灵,万佛神圣,万山重峰,万河沟通,万寺香火,万般希望。无论是希望什么?都能在这里寻找到它。”

    偌尔曼:“我来问你,还有余下的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们?”

    扎布:“那我就告诉你啦。”他随口唱道:“那传说中美丽的香格里拉,是我心中的日月殿堂,那令人神往的天堂,是我年轻娶妻的洞房,在那个美丽的地方。木里俄亚,如诗如画,同日月一样古老,传说的故事奇特玄妙,我不说,你们不知道。你看这山隈山崖,装着无数神话,你看这花枝低丫,犹如一幅浓彩的画。抬头看有晶莹的雪山,低头瞧有辽阔无垠的草原,放眼望有苍翠挺拔的松柏,你能不爱她,一年四季盛开着的鲜花?人们自由自在,心花怒放,随心所欲,那里曾是我的家。啊。木里俄亚,我已离开你多年啦,如今,不知你有何变化?这让我怎能不牵挂?啊,我要重归木里俄亚……”

    他们二人随着扎布,边走边听他唱,承受着欢乐与希望,感受着异样的人生魅力。

    木里虽然很远,但俄亚遥遥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