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2)
夏霖桀第二天醒来之时,对上了正在看着自己的兆竹的双眼,有一丝喜悦绕上心头。 “你醒了?”夏霖桀看着她,连喜悦都变得淡淡的...也许是习惯使然。 “嗯...”兆竹应了一声,却也没有神秘感特别的感情。两人有些平淡,但是那握住的手却是没有松开的。 夏霖桀起身吩咐道:“准备早膳。”说着就要离开,他可不想被兆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他看了一眼又再次闭上双眼的兆竹,心中松了一口气,掀开帘子离开了帐篷——这是他这些天第一次离开这个帐篷。 他一出来便迎上了再一旁侍候的雅国使者,那个侍者行了一个礼,说道:“小皇子这些天也是寝食不安,想来是心中怀有愧疚,但是又吩咐小的在这里等候,想来那位已经醒来了吧?”说着他又深深的行了一个礼,说道:“请您批准小皇子去探望她,否则小的项上人头可就危险了...”说道后面开始拭起了眼角的泪... 夏霖桀知道这次兆竹落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雅父,可见她的雅父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所以夏霖桀想了想,便说道:“午膳过后便过来罢。” 那侍者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地走了... 想来是将消息告知雅父... 兆竹在帐篷内听到了侍者和夏霖桀的对话,想起了雅父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进入天水湖的想法开始了深思...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意识模糊起来转而落水? 她突然想起了昨天的梦:那一群因为祭祀而牺牲生命的奴隶们,心中蓦然一惊,手脚冰凉,难道真的是它们? 兆竹好像又听到它们的召唤,一声声,声音有些凄厉,有些是愤怒...兆竹感到难受,脑中再次昏昏沉沉起来...因为是早上了,所以燃烧了一夜的蜡烛早已燃烧殆尽,厚重的帐篷只有边沿染上一层不真切的光晕...整个帐篷好像再次陷入了黑暗。兆竹感到害怕,她颤抖着想要站起身来,将自己的送到那外面的阳光之下...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脚一点都使不上力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她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脚还在,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到?她看着自己的脚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蓦地掀起裤脚,脚下赫然显现出一个暗黑色像是在梦中那个骷髅握着自己的脚的印记!她瞳孔一缩,惊恐地叫道: “夏霖桀...夏霖桀!”兆竹有些失控,在此时的情况下,她想到的只是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夏霖桀。 “夏霖桀!”兆竹带着哭腔喊出了声,在隔壁换衣服的夏霖桀听到兆竹的声音猛地蹿出了自己的帐篷,掀开兆竹的帐篷,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 兆竹早已摔下了床,脸色苍白带着泪痕,头发铺陈在地上,让人看到的她那种绝望的眼神,心中就会猛猛地钝痛... 夏霖桀只穿了一件中衣,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这是怎么了?”赶紧将她抱回了床,兆竹却是紧紧地怀抱着他,身体依旧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脚...我的脚....”兆竹的话不完整,但是夏霖桀还是本能地看到了她为整理好的白皙的脚踝上有一个像是被人的手勒出来的黑色的印记... “我不要呆在这里...带我走...”兆竹将头埋进夏霖桀的胸膛,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突然让她觉得安全和温暖... 夏霖桀点点头,抬步向着医师的帐篷走去,不顾雅国使者和其他人的惊异的眼光.. ...一位绝美的男子穿着白色的中衣,怀抱着身形弱小的女子,那女子青丝垂下,露出白皙的脖颈,光是一个侧影便叫人浮想联翩....而那男子亦然,头发也是为盘起,蓦地染上了一股脱尘的气质... 当段子款听到兆竹的声音的时候赶着到的时候,便看刚刚那一幕,心中有一瞬间的震惊与嫉妒... 而与此同时因为兆竹的声音所引起的事情也传到了雅父的帐篷中:
“什么?!”雅父有些红肿的眼听到兆竹的事情有些着急,刚刚听到夏霖桀给侍者的传唤,还以为待会儿就能够见到她了,想不到... 雅父等不住了,抱着商祺边便向着兆竹所在的地方走去...但是走到门口便被侍者拦住了: “小皇子,她突然病危,恐怕不适合见您,您还是等等罢...”说着轻声叹息:这个小皇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知道,兆竹救他是因为他是皇子,是王族血脉,是一种义务,皇族中人怎么会有真情呢?! 但是只是心中这么想罢了,因为早在贵族中作为侍者这一职位,心性什么的早已磨灭了,也看透了各种各样的事情,自然就不会理解兆竹对雅父的相救不仅仅只是因为那一点罢了... 雅父有些失落,抱着商祺,说道:“好吧!那我要出去晒太阳了....”这个帐篷真的很闷... 他走出帐篷,心中只是在想:兆竹你一定要好好的,只有你不会那么闷了... 他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却总是想不起来是自己将兆竹带到天水湖边,甚至害她落水的直接原因也是通过别人的口中转述而来的... 在他怀抱中的商祺像是在空气中闻到什么气味的样子,突然显得激动起来,马上挣脱了他的怀抱...雅父有些惊奇,赶忙去追寻他... “商祺,你去哪里?!”一边叫喊着一边追逐,看惯了雅父和商祺的“游戏”的侍从,早已见怪不怪,所以未加阻拦.... 雅父手中的铃铛指示着他,帐篷群中穿着铃铛的声音... 不多时便停在了一个看似普通,但是那个帐篷上却是标示着震国的标志...他小心地掀开帐篷,看到的是这几日朝思夜想的兆竹! “兆竹!”雅父高兴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