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风云突变(三)】
“赵官家”连一向沉着的扑天雕李应都快要蹦起来。 “对,没错,当今大宋皇帝赵佶!”雷三郎决定了就毅然决然了,“应该还有很多人,容我仔细看看。” 哼哼,这回咱这炮可真是放到了天上去了。别说你们发懵,就是我雷三郎几分钟前要是听到这样的话,也得眼里发黑。不过这下好了,一时半会你们是不可能消化得了的。 直到这时,这雷三郎才静下心来,仔细看黄绢上的人名。 ……刚一看了这份“天书”,他马上发现不对在哪了。封星大典那天,因为身体疼痛没有听得清楚;这几天来又净为自己的事瞎折腾了,还真没仔细注意这梁山众头领这次封星与记忆中的一百单八将到底有什么不同。 啊,上面是不对。不但人数不对,人员也不对呀,这里还真有许多不对呢! 不对,太不对了!虽然想好好研究一下这一百零八将如何会变成了只有五十四星,但现在只粗略一看他却就坐不住,再也没时间深想这里边的问题了。 是只有五十四员,不过这好像到不重要,只要加“红名”能够成功的话,那就以后再想主意加上呗。本来原来记忆中一百零八将那些人他也叫不全,主要的这能折腾的在就差不多吧。可是,可是,还有许多事却是大大的不妥! 首先感到冲击的是没林冲!水浒的主角之一豹子头林冲没有,大头领里没林冲!大爷的了诶,在雷三郎的印象中,武将里就这么个真正让人放心的。林冲、武松、宋江就是半部水浒,我这是因水浒才来的梁山,这给予厚望的武松刚给咱这“三郎”大头领吃瘪,现在这怎么能、怎么能没有咱早已看好的他林冲呢?? 诶,晕!这还不算完,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呢! “怎么没公孙先生?一清先生呢??”这回他可真有点急了。他明白为什么刚进来时就觉得哪有不对了。不但封星榜单上没有,这里、这大殿屋内也没有! 屋里的人本来就这皇上赵佶乃是“天道星”震惊的晕头晕脑;现在好像也更诧异了,呆呆着没人接下茬儿。一会还是吴用上来说:“一清先生已经在此多呆了上月时间,他日前让吴某代为向众位头领告辞,已经下山了。” “下山?下什么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雷三郎急不可耐的问。 “已经有一天多了吧。”吴用饶是沉着,也无法理解宋头领的过分惊诧了。但他还是尽量和缓的说:“公孙先生离开已是半月前就已告知各位头领,其师罗真人已有书信相招,尊师敬道,这也是人之常情。” 雷三郎尚未答言,只听鲁智深接话说道:“一清老道自然不愿做那什么官,招安与人家何干,撒手一走,清清世界自在逍遥去了。” “方外之人,与世无争,倒也是道家风范。”关胜的话中又是一番寓意。 “你这是什么话,和尚老道怎么了,路见不平仍应该是拔刀相助,铲尽不平方太平,由着恶人胡闹,这世道还有活路么。你将来到时当官得势,莫不是咱没势的都去喝西北风?”鲁智深可是直肠子。 “杀人放火受招安,本来就是一条正路,青史留名封妻荫子,难道永远做个贼不成?!”关胜脸色更红。 这边行者武松脸色冷漠的朝这边白了一眼,看了看关胜又看看雷三郎,皱着眉没有说话,可他身旁有人忍不住了。 “如此下去,真要冷澈兄弟们的心,武二哥就说过,这样下去山寨难保不会散伙;公孙先生这就是例子,人家是心灰意冷了。”穆弘可按耐不住了,接口就说道。 “正路自有大多数人选择。散伙又如何,又不是我等失义气,道不同不相为谋,路是自己走的与他人何干!”关胜的话也冲了起来。 此言一出,几个人都站了起来,连一向冷静的水军头领混江龙李俊也忍不住出口责问,指摘关胜的言语,也顺带指责招安政策的仓促推出。这边保“招安”派的朱仝、呼延灼也加入了战团,粗声大气的嚷嚷起来。 一时间剑拔弩张,真就有说起就要散伙的了,聚义厅中一片大乱…… “这他大爷的都胡折腾什么呢这是??” 雷三郎憋了若干天的脾气终于爆发了,尤其是这两天,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做事也是缩手缩脚;求人做事吧,又碰了钉子;似乎有个老婆,刚要觉得稀罕,没头没脑的被收拾了一顿,搓火啊。 现在这个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什么“招安”大计,成了矛盾的导火索,可是一股脑的推到他身上来了。 一阵阵的人们看他,倒像是他成了惹祸的根苗,头脑有毛病一般;尤其这封星榜文这样的纰漏,似乎这三郎头领眼神儿也不对了,这武松他们是不是该用可怜的眼光看他了?他“雷三郎”何时受过这等气? “这天还要反了不成?”他一下子暴怒起来,这回也顾不得什么语言上的差异了,训斥人的话张口就出:“这是干什么呢这是!目无法纪、目无领导,还有完没有?我今天把话撂这儿,我梁山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乍刺就怎么乍刺,休想!” “这种会不开也罢,”他瞪立起眼睛发出凌厉的光芒,“我梁山是一个整体,每人都打起自己的小算盘,还共什么事!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商量归商量,在作出决议之前,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只要还没明确下达命令之前,都******按既定方针办做好自己的事。” 众人都张着嘴愣愣的发呆,雷三郎可是来劲上来就下不去“带兵的把你的兵带好,管事的把你的事管好。现在我们就是一帮强盗,我就先把这强盗做好。以后怎么办最好,谁能给我说出个万全之策,我管你叫爷爷,都混到这份上了,牛什么牛?” 他气上头来已是不管不顾,再说又觉着自己这头领之位实在是没准了,妈的或许,一拍两散从头再来的更好! “谁是常胜将军摆上来吹吹,”他冷冷的盯着关胜“你关将军倒是牛,不也跑到咱这贼窝里来了?有能耐你打呀,打赢了才能横!” 关胜先是一愣,接着就挂不住了,脸色更红了,他也要急了:“你……”
“你什么你,”雷三郎要是赖劲上来,那可是不给机会,“你就是带上十万大军又怎么样,先给你个文官压着你,再弄俩太监当监军。你个大将军还得跟他们低三下四,这仗你还打个屁。胜了你也得不着什么益;败了对不起,全家发配,女眷冲官妓。这还不算有人捣鼓你,真有捣鼓你的,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你当大宋的官儿那么好当还一将成名万骨枯?还没成名呢,万古也甭枯了,你自己先哭着枯下去吧。” 关胜哪料到忽然祸起萧墙,他的靠山“宋头领”忽然反戈一击了,当下气的浑身都要哆嗦了,可偏偏又一时找不到话可以反驳的。 雷三郎可是得理不让人,话既然说出来那就什么都不怕了,“至少我义军里没人敢干这sao事,你在前边打仗,后边谁敢撤你后腿?哪个敢背后捣鬼众兄弟还不活劈了他!这里那是兄弟一样的互相帮衬着;胜了大家都有功劳,败了咱们总结,避免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咱义军就这点人,凭什么在几十万禁军中横冲直撞?还不就是因为心齐,以后该怎么做人、事情该怎么办不想想前因后果怎么行?” 他这闷气撒出来不少,口气缓和了许多“我倒不是说你关将军没本事,我只是就事论事。也不特指你一个人,在坐的都算上包括卢员外、吴军师在内,也包括我,都是怎么聚在一起的?忘了这个你就什么都不是,俗话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谁把这人心弄散了,谁就是千古的罪人!”这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俗话说”。 “提高你们的威信怎么了,提高我的威信怎么了?还不是为了吧人心抱成团,团结起来,才有出路。要不是为这个,我宋某人要那虚名干什么?大家要是不这么想,还费什么话,干脆散伙,老子还不干这什么劳什子首领呢!”这话一出口,众人都面面相觑,连吴用也没了章法。 关胜还在那瞪着眼梗着脖子不服气,却再也没了傲气。 “公孙一清这个事,咱话说在前边,”他把眼光在屋里转了转,“只此一例,有什么话拿在当面,当面说了也不能私自行动。这个我想大家都明白,不光是我们山寨这样,放到哪也得有相应的规矩。话不说不明,我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亮出来了;希望大家也一样有话请讲当面,以后再有类似事件发生,只拿山规说话。” 他把脸转向了吴用,“我这就去追寻挽留公孙先生,他是有言在先,但我们并未交流透彻,此事怨我,我当亲自下山。” 此一番变故大大出乎人们意料,说出的话语也太过震撼,吴用只拿眼卢俊义,竟一时答不上话来。 卢俊义说:“宋头领如此紧急么,要不要……” 雷三郎转了眼看看明显关注过来的武松等人,然后略一沉吟说道: “先派人赶紧追上公孙先生,我有要事相商。老九不能走,一个都不能少的啊!这事很重要,最好时间还来得及,这事儿很紧急,请军师先做安排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