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天道速度11章【十八小道卫】4
=================================== 今日戴宗来到小教场以后利用时间找到了河南相州汤阴武举岳鹏举。 现在知道这位上次去汤阴寻找的岳飞岳鹏举此次前来东京，身边上还有五人，分别是上次在丛台大擂见过的几个年轻少年牛皋、王贵、张显、汤怀，这四个人也是他的同乡兼同门师兄弟，中间还有一位他们路途上新结识的少年好汉吉青。 他们一行六人早在近一个月前就已经来到了东京地面，之所以华盛天道诸人一直没在东京找到他们，是因为这几个人一直并未进城。 也许是家境贫寒的缘故，岳鹏举生性节俭，来到东京后他们一直住在东京汴梁城外十里的大陈镇。虽然从家境来说兄弟们中间的王贵、汤显很是殷实富裕，岳鹏举身上也有家乡父老给予赠银资助，但他还是十分注意节俭并同样要求几个结拜兄弟。 在大陈镇停留还有一个好处，那里是京城南路禁军一个驻扎地，听说王贵还有个亲戚在里面做统领，他们兄弟几个可以在那里更方便的练习武艺。岳鹏举外表沉稳，但嗜武如狂，出门在外仍不放弃充分利用时间勤习武艺，研习兵书战策。据说此人还写得一手好文章，年纪虽然不大却已是个文武全才之辈。 他们来自小地方，与周围武举交往又不多，开始并不引人注目；但经过两天比武，这位岳鹏举的表现十分抢眼，名气渐渐大了起来。在小校场观众行家评判中已经开始与之前名头显赫的二辛、罗延庆、宗氏兄弟等人比肩。 杨再兴也是个新冒出来的人物，在此之前人们对他一无所知。他年龄现今不满十六岁，除了一手很辣的家传枪法以外，人们知道最多的就是这位少年十分心高气傲，从不与外人接触。 当然最令人感到新奇的是小梁王柴俳福。这位小王爷以前一直表露的是纨绔子弟作风，此前也未听说报名参加小校场比武；与柴进相交不错的梁王府子弟柴云顺、柴云岭兄弟也未曾提到过。此次几乎是最后一刻才出现在小校场比武名单，很有走后门之嫌。不过这位异姓小王爷出场虽然低调，可是表现却不白给，一身武艺确有独到之处令人刮目相看。 目前这些人都是夺魁呼声很高的热门，场下观众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又开始了这大宋京城最流行的事情：打赌竞猜优胜。 这小校场虽然容纳观众人数有限，但却是王公贵族居多，都是游手好闲家中巨富。此赌一开，比之规模大得多的雷神赛会可要赌资巨大得多。 “巨大的赌资？看来咱们《星报》又多了一项事情可做了，把这个事情记下，以后好好研究研究。”雷三郎听到这里，叮嘱樊瑞。 不过他的头脑里更多的还是想着这几个人：二辛、宗氏兄弟、罗延庆这些少年都是罕见的苗子，岳鹏举一行人更不用说，十八“小天道卫”要是能网罗这些人可是个巨大的收获。杨再兴也是个人物啊，看来能力不在这些人之下，在未来的战争时期，这样的人可是炙手可热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才能的人总是有些傲气的；以华盛天道的名声能够吸引这些心高气傲的人物么？ 应该说绝不会很容易，虽说武人在大宋并不不受重视，但搏杀疆场封妻荫子乃是上千年来的传统。再怎么着封侯拜将那也是朝廷命官，在大多数武人眼里那是一条康庄大路。而华盛天道在这方面就差得远了，虽然说有皇帝宠信、民众百姓里也信道者甚多；但从内心意识里道教毕竟还只是一种边缘组织，对一心要进入官场的这些武人来说恐怕影响和吸引力极为有限。 不过这些人还年少，到这里参加比武也并不是正规的出世渠道，这里面“扬名”的成分应该是居多。这倒与他们华盛天道搞的雷神赛会等活动有异曲同工之处，如此来说希望还是有的，只要你们有所求所欲，那就有达到目的的可能；何况这次他们天道很可能得到官方的支持，关键是比武事了后就看道君皇帝如何“口谕”了。 真正让人犯踌躇的还是那位小梁王千岁，这位也就年仅弱冠的柴俳福这是要干什么呢？从前面的接触来看，雷三郎等人还真有些是看走眼了。从小校场比武展现出来的武功倒在其次，主要是这种进取的勇气对他们这一族长期养尊处优的异姓王族来说可是十分意外的。 虽然经历了百多年的朝廷故意的“悉心呵护”，柴氏后人也并没有完全被软骨化，他们之中还是有些出色人物的，小旋风柴进就是个例子。柴进在交际和经商方面的才能还是很有功底的，这不单是在梁山兄弟之中，就是放到东京商海也是把好手。但柴进最多也只是个富豪，将来做得再大于官场朝廷间影响也极为有限。而柴俳福就不同了，只他的正宗王爷地位就是很高的影响力，他如此张扬要炫耀自身的武力本领那是要冒很大政治风险的。 他何以有如此打算，难道柴氏家族自大宋前身北周世祖柴荣以来又要出现一位雄才大略的俊杰？ 小梁王柴俳福/可能么？ 不管可能不可能，这位柴王爷加入天道是不现实的，进入小天道卫更别做想。这既不可能，又是一股浑的不能再浑的浑水，咱们可趟不起。 就在他冥想之中，两个黄门太监走到了他们近前。“卑职内廷宣教司黄叙、赵伦奉童大人之命前来听候圣使调遣。” 原来这两位竟是童贯给招来的“宣教司”随属，这位童大人可真是会拍皇上的马屁，这方面办事效率还真高。 雷三郎一看，此时也不能够客气了，他与公孙胜一起恭恭敬敬与道玄仙长商议之后正式入主宣教司职责。临时指定两位使徒樊瑞、石秀作为天道一方人员在黄、赵两位黄门官的陪同下，在小教场内执行起正式采访任务。 他这位金面圣使也不能闲着了，雷神发挥其雷厉风行的干劲与公孙一清一起现场开始整理《东京道星刊》版面，同时最大限度的利用其现有人才，指示柴进负责与现场的达官显贵闲聊中探听多方消息，戴宗联络捻熟的参赛的二辛等少年武举及与岳鹏举等人交流，很快他们这个宣教司临时机构和《星刊》编辑班子就实地运转起来。 不知何时天色阴沉起来，腊月的冷风开始肆虐，雷三郎在几个手炉的围绕下尽量温暖着双手和墨汁，运笔如飞书写着他越来越有信心的“硬笔书法”。 正当将手里现有材料准备的差不多时，小教场中锣声阵阵，首轮马上比武已经结束。 戴宗已经把消息很快的传了过来：小教场的前十八强已经产生，除了宗猛负于杨再兴以外，他们熟悉关注的其他几位之中，柴云顺也被淘汰；其他像二辛、罗延庆、岳鹏举等人进入优胜范围，这里面还有小梁王柴俳福。 擂官照例模糊地宣布着比赛局部告一段落，众位武子等待张榜看结果；雷三郎这边却早已工作有成。不仅十八位入选者晋级经历活灵活现，而且还加入了以往的赛况评价和很多来自各方的花边新闻。大笔一挥这份草稿定为《东京天道星刊》第一期样刊，并很快送与道君皇帝评阅。 道君皇上看小校场比武算不上很感兴趣，他倒是对雷三郎等人忙里忙外看的津津有味。如今这样快就看到了《星刊》样稿更是惊奇，对里边的小故事读的还上了瘾；雷三郎在旁边指点，如果今日内廷宣教司与天道星刊准备充分的话，现在几乎就可以即时刊印了，最迟到晚间这一期“小教场比武专刊”就可以有数千份发放出来。 道君皇帝由于今日刚刚过去的“中穹约定”收获很大，本来就兴致甚高，如今看到这种神奇效果兴奋说道：“圣使手下行动好快啊。” 雷三郎不动声色答道：“此乃华盛天园速度也。” 道君皇帝听了更是龙颜大悦，此后“天道速度”成了他挂在嘴边的俚语。 喜形于色的赵佶马上吩咐允许华盛天道增加进场人数，此期专刊加印赶发，口谕皇室朝廷订阅五百份。那位善于察言观色的枢密使童大人这时也掺和进来，言道东京禁军、枢密院、兵部、太尉府衙，禁军各镇兵营都要有所订阅，具体数量与公孙教长下来细谈。 这几乎竟是一大笔现成的固定收入，可是雷三郎都不敢高兴了；他担心他们现在那可虑的印刷质量，短期或许还能有用时间太过仓促应付一阵，但以后恐怕就难说了。 这个事情的赶紧改善，宣教司拿下来了，以后得善加维护，有权也要讲求高信誉；这个印刷质量一定要精益求精，不但要求速度而且要比版刻做得更好。 这方面只靠自己这个半吊子专家是远远不够的了，他想到了这个活字印刷的鼻祖。毕昇，回去得赶紧安排找人才了，今天下来要做的事情看来还真多啊。 与皇帝这里其乐融融，时间显得过得很快。还未等道君皇上地兴奋劲过去，小教场内又是一阵雄壮鼓声，下一轮比赛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