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友好的姑娘
“我是说，这位女士曾经在这里购买过物品，刚巧被你留意到。” “这个……小兄弟才思敏捷，一猜就中啊。”店主谈判的筹码作废，语气软了很多。店主佩服王坤的厉害，一听后吓得耍无赖的念头都没有了，如芒在背的回答道。他又好似生怕奖金溜走一样，慢慢往王坤那儿凑过去，语气像期盼二人好久的说：“两位先坐，先坐……。” 王坤不为客套话迷惑，依旧不冷不热道：“我昨晚发过寻人启事的消息，那么您想必是近期见到过她了？” “是啊，是啊。我有空就翻翻微薄贴吧，主要看看新闻和评论，然后就……” “既然看到了，就有什么说什么呗，何必和我们打马虎眼儿。你可知道亲人如果丢了，那得多着急。换个位置考虑下，如果你老婆或孩子丢了，你着不着急？” “这个……” 王坤打断他说：“只要找到人，答应您的五千块钱一分钱都不会少，别为这种事担心。” 店主被他说蒙了不算，还背了一个见利忘义的罪名，心里暗暗叫苦。他换个角度说：“我也只是偶然机会见到照片上的人，每次都是傍晚时候她才来购物，并且遮遮掩掩的。我怕她会顺走店里什么东西，所以特别留心观察她，嘿，没想到正面一瞧还是个美女。” “她上次来购物，都买的什么东西？” “买了桶食用油，挑了些新鲜蔬菜，还有油盐酱醋等等。”店主思索片刻后娓娓道来。 “照你这么说，那五千块钱的奖金最近就能到手。” “啊！？”店主不解。 “听你的意思是她不止来过这里一次，这就说明她有固定的住处，虽然想找到她不容易，但店主你根本不必找。”王坤解释：“因为人总需要吃饭的，她迟早还得照顾你生意。” “那当然，她根本没选择的机会，因为附近只有我这一家便利店，所以您就放宽心吧。” 王坤笑了笑表示很放心，又在便利店的货架附近转了转，眼角不经意的发现一件特殊物品——卫生巾！他思索片刻后问店主：“您第一次见到她，距现在间隔多久了？” “二十多天吧！” 王坤指着卫生巾问道：“那她有没有买过这东西？” 店主思索良久才回答：“在我印象中，应该是没有。” 王坤听后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突然神秘兮兮地对李海波说：“晓英身上应该要有两个人了。” 李海波当时吓了一激灵，激动和慌乱一起涌上心头。他几乎要哭出来，声音颤抖着问：“你是说……晓英有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王坤眯眼一笑：“我不是说晓英有孩子了，而是她大姨妈要来了。” “大姨妈来了也算多个人？”李海波被气的笑出来说：“你特么的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老实说，是的！”王坤大笑：“尤其是看你这种人发脾气，实在是赏心悦目。” 李海波非但没有生气，听完后满面的红光足以让冬天望而却步。 “你竟然不生气？”王坤问。 “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倒是难得。再者说朋友跟我开玩笑，我为什么要生气呢？”李海波不计较被捉弄的仇，笑容可掬地说。说完后又冲王坤笑了笑，以证实自己这话的可信度。 “你太正直了，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怪不得晓英会……”王坤话刚刚出口就懊悔，好似嘲笑李海波活该被骗，又急忙刹住车。这话说的就像马路边上的一滩血，既可引起李海波这个当事人的恐惧，又能引起店主这种路人的好奇。 店主好奇心被折磨的不像样子才问：“晓英？照片上那姑娘莫非是你老婆？” “算是吧。”李海波没给他机会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直接说：“如果她再来购物，你一定要及时拨我电话，我们马上便能赶到。” “这点小事您就交给我，保证及时通知，保证！”店主语气像是失足掉进蜜缸，甜得发腻。 二人走出便利店后决定先搓一顿儿，聊以表达今天兴奋的心情，毕竟总算对晓英的下落有些眉目。他们拐过几条胡同，重新回到熙攘的闹市街上，选中一间饭店走进去。 饭店里已挤满了人，各式各样的人，吃着各式各样的饭菜，连一个空桌子都找不到。 “换地方？”李海波提议。 “何必呢！拼个桌的事儿嘛。” 王坤径直走向靠窗的一处座位，也只有这个座位是一人独坐。那是个年轻的女孩，留着一头简洁利落的发型，一双洗的变形的旅游鞋，偶尔踮起脚跟后会发现她居然没穿袜子。 她的长相和风姿都不算美，可是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双眼睛，又细又长的眼睛配上两条柳叶眉轻轻地皱着，也可能是桌上放的那瓶老白干呛的。 王坤大步走了过去，说道：“姑娘，旁边的座位有人坐吗？” 她连眼皮都没有抬，淡淡道：“没有。” “那么……” “原来是想拼座，请吧。”女孩打断他说道。 王坤带着歉意的笑容刚落座，女孩忽又道：“对了，你认得我吗？” “好像不认识。”王坤怔了怔说道。 “这么说来，你并不认得我。” 王坤点了点头。 “我好像也不认识你。” 王坤只好又点了点头。 女孩说：“既然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怎么能坐下来呢？” “是你让我坐的好不好？” “那只不过是句客套话，你难道连客套话也听不懂？何况……我要让你跪下来，你也会跪下来吗？”说完了这句话，女孩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一口闷下去，呛的眼泪都快要出来。随后她又不做声了，呆呆地坐在那里对王坤不理不睬。 身后，李海波凑上来对着王坤小声嘀咕：“她大概是和男朋友吵架了，然后借酒浇愁，对这些儿女情事，咱们就别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