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幕后交易 一
一 麻秆雨刷刷地下，顶风刮得也不算小。可徐春秋并没有被这些不利因素击倒，骑着自行车，朝耿玉梅所在的县城急跑、急跑。 这么急着赶路的原因，是徐春秋收到了耿玉梅要见他的一封电报。前几天，他到县城里看过她，她的吃住都不错，工作环境也很好。没有急事，是不会动用电报的，看来，原因出在夏立的身上。那个小子还没有去市委报到，继续工作在团县委。 估计错了，夏立确实是常常出现在耿玉梅的面前，可他并未做出什么让人接受不了的举动。原因出在耿玉梅的身上，她感到不舒服，到医院里查了查，怀孕了。受了惊吓的徐春秋，埋怨耿玉梅做事粗，说又不是什么急事，不应该打这个电报吓唬他。 两地之间没有电话，使用信件缺少速度，动用电报是唯一，耿玉梅觉得自己有理，说：“俺哥哥呀，我得去堕胎。月份多了，更难办。应该是，你不想让我多受这种罪吧？” “在你的做法上也有些欠妥，把事儿讲到了明处，我就不这么担心了。”受了累的徐春秋，感到有些屈，光想埋怨。 未在电报上说明原因，是因为所采用的这种通讯方式没有保密性，耿玉梅更是觉得自己没有错，笑着轻轻地打了徐春秋一拳，问：“你有没有脑子？可以把我怀了孕的信息讲出去？” 是呀，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没考虑到。嗐，脑子是有的，老是犯糊涂的原因，是因为出现了那个该死的夏立。徐春秋气得跺了脚，气呼呼地说：“真倒霉，老天爷为什么叫咱们两个偏偏遇上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 “别提他。”刚会面，需要挥发激情，不想闹出什么不快，耿玉梅上前抱紧了徐春秋。当她发现他被雨淋了个透湿后，理解了他的那些埋怨，心疼地问他为什么不坐公共汽车。 “等车需要熬时间，我的心里急，不想站在那里等。” 耿玉梅找出自己的一身衣服要他换上。他怕穿着女式服装不好见人，不听。她说，这间屋子里只住着她一个人，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他听了有些惊讶，说住房这么紧张，为什么没有多住上几个人。 耿玉梅说，在她没来之前，这里住着三个人。等她来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进行了调整，那几个人先后搬了出去，她也觉得挺奇怪。 徐春秋想到了什么，道出了极大的担心：“夏立要是起了坏心，在你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冲进来了怎么办？” 耿玉梅也有这方面的担心，说她成天吓死了，进门前得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着。进了屋子，不管是需要在里面待多长时间，得先把门闩插上。 “自己来想办法哪。”徐春秋埋怨她死心眼，“要想解除这个危险，很简单，只要把对眼的女同志弄过一个来就行。你不是说，与那个挺热情的女孩张秀芹相处得不错嘛。” “别说是张秀芹和那些对眼的，就是来一个仇敌我也喜。可我争取了好几次，没有请动一个人。” “为什么？是不是嫌咱是农村人，有些土。” “这种情况倒是不存在。她们都是聪明的，原因是因为看到夏立给了我这个‘例外’。” “那……” 这个时候的徐春秋正在换衣服，望着他那显露出来了的身体，耿玉梅产生了一种想，把他引到了床上，说：“先不谈了，让人感到扫兴！” 由于已经怀了孕，无须再去担心什么，彻底放开了的两个人，在那里足足滚了一个多小时。 好似是老天针对性地作了一个安排，想让他们在这里相聚这一夜。那雨不大不小地下了个没完没了，天黑了，也未停住。他们俩简简单单吃上了几口饭，安心地光着身子躺下去，搂在一起猛烈地亲起来。 耿玉梅长得特别美，那身材不光有棱有角，还出奇地光滑白净，让人抱在怀里，怎么也搂不够。人长美了是好事，可会带来危险。徐春秋一边仔细观察着她的胸，一边轻轻地在那两个部位滑过来滑过去地摸，说：“这里显得非常鼓，不管是从正面看上去，还是从侧面看上去，都扎眼。快把那块裹胸布子再紧紧吧。” 耿玉梅坐起来，挺起胸来看了看大小，带着歉意说：“没办法，这不是我想要的，你就将就将就吧。” “啥呀，你理解错了。大了当然是好，让人摸着舒坦。我是害怕被坏人盯上，欺负了你。” “怎么办呢，我也想小。在十八九岁上的时候，我曾经想过办法，可少吃了不少饭，也没有减下来。” “我的意思是，把裹胸布子再紧一紧。” 耿玉梅摇了摇头，说做不到：“已经紧到底了。有的时候，感到很压气，跑起来，更是感到不舒服。” “嗐——”这么说来，就没了希望，徐春秋带着一种不快吐出去了一口气，“既然无法改变，就凭天由命吧。” 耿玉梅带着歉意安慰他说：“从此，我小心了点就是。等入了秋，我就穿得厚实一些。” 天天生活在那个色鬼的掌心里，就是再小心，也是让人担心的。徐春秋很想多嘱咐嘱咐耿玉梅，可又怕影响了两个人当前的情绪，憋得伸长脖子再次吐出去了一口气，“嗐——” “别光忙着叹气，说出来让我明白明白。”不知徐春秋的心里在想什么，耿玉梅觉得纳闷。 “玉梅，说实在的，我害怕。” “怕什么？” “怕你被那个该死的夏立夺了去。” “不要多想。”耿玉梅让他伏下来压住自己的身体，紧紧抱住他，深情地说，“春秋，要明白，我是爱着你的。只要我不变心，谁也抢不了去。” “就怕他动粗，作为一个女人，是斗不过一个男人的。” 那个夏立确实是让人头痛，耿玉梅讲出了更大的担心：“让我不安的是，咱们让他哄了。我打听了好几个人，都说，市委里并没有过来要人。他们还说，凭以往的经验，就是要人，也不会把目光放在一个团干部的身上。” 虽是处在预料之中，可还是让人吃了一惊，徐春秋气得瞪圆了眼睛，说：“这么看来，夏立所使出去的那些招数，都是为了想把你弄到手。” “没错！”耿玉梅恨得咬了咬牙，“难办了。从表面上看，他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 “嗐，坏了事！应该怎么往下走呢？”徐春秋犯了愁。 耿玉梅说，没有好的办法，只能见机行事。她表示，再在这里干几天看看，若是实在不行，就回去。 这关系着一辈子，丢了这个职业，实在是可惜。徐春秋反对，说这里的环境特别好，从早干到晚，也出不了汗。生活在农村不容易，风吹日晒不说，那些讨厌的农活干起来没个完。 说的是没有错，可摆在眼前的是，无法得到有效地彻底解决。耿玉梅问，能不能找个合适的人做做夏立的工作。 那个夏立已经横下了这条心，利用嘴皮子说不服他。要想得到彻底解决，只有一条路——灭了他。现在的徐春秋，觉得徐春生的那个想法有点正确了，心里话：既然你在最近放出风来说，不是让我伤残，就是叫我丧命，我为何不抢在前面先朝你下手呢。 就在徐春秋针对这个问题进一步考虑时，夏立走了过来，他一边小声喊着耿玉梅的名字，一边轻轻地敲响了屋门。他的这个举动，深深刺痛了徐春秋的心，气得浑身打了哆嗦。 遇上这种情况，确实是让人难以忍受。以防徐春秋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控制不住情绪做出什么，耿玉梅急忙把手探向他的下身，说自己有了这种要求：“甭理他，全当没有这回事。啊呀，垫在我屁股底下的那些布子错了位，快爬过去好上整一整。” 当看到了那个重要部位，徐春秋的耳朵听不到那些声音了，涌上来的，全是那种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