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梁山记(41)得功又得马
话说鲁成截了个将却发现那将所骑的马似有灵性。 鲁成再一看,这马只是一团黑影只有四蹄是白的,“踏雪马?” “把马留下,我放你走。”鲁成喊道。 那骑将也因鲁成的飞刀停下了冲势。他不是别人,正是呼延灼。他眼见不是个事就要逃了,所以心慌又心怒的他闻言后更是勃然大怒,“大胆逆贼,不是讨死。”说着就挥鞭来打。 鲁成也已抢过亲兵手中的一把长枪,就和马上的呼延灼战了起来。 “别不知好歹,留下马你可走,否则我把你和马都留下了,将来可别找我要马。”鲁成边打边说道。 鲁成好算计,心想若把他捉了将来成了兄弟,这马到时候是还是不还他?因此他要先把话说开。可呼延灼却不怒反笑了,一个小贼,还是个步卒,却是口出狂言要留下他。“大胆狂徒,那也要看你的本事。” 两人大战,一个马上、一个马下,一个钢鞭,一个软木长枪,各有优势也各有劣势。但总的来说,鲁成有点被动,他不好硬碰钢鞭,也占不到地理优势,骑马的总要比地上的主动。打着打着,两人就有点错过了身位。 呼延灼一看,这小子是有点本事,一时胜不了他。但现在他是逃命,再打下去被围上了可不行。因此当错过位置后他一喜就拍马而走,不纠缠了。 可鲁成怎会让他走。 呼延灼在打时还好,面对面的可防备一下,可他一背过身鲁成就掏出飞爪甩了过去。呼延灼一夹马想快走,可“呼”的一下,马启动了他却只觉身上一紧就被拽下了马来。 很冤,非战之过,可现在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呼延灼已有力没处使了,几个亲兵已是架刀架枪的来捆绑他。 鲁成则赶紧去捉那匹马。 值了,当鲁成翻身上马后在内心说道。 鲁成不爱马战,但现在没马有时侯确实会被动,就如刚才。但鲁成总觉得马太呆,这马战又要战斗、又要注意马的cao控,这叫崇尚灵活作战的鲁成总不舒服。当然,人家是已练出来了,而他只是不习惯罢了。不过,鲁成常常在希望有一匹灵性点的马,就如刚才这马自己能踢踏了斩过来的刀多好。 这匹马果然是匹好马,不但身体骄健、四蹄有力,还颇通人性,鲁成夹夹弄弄它总能知道是什么意思。挺好!鲁成满意的骑马回来。 此时北边也已彻底被梁山军围上了,中间有二十来个头领在鲁成也就不去凑热闹,在外面边看着那些好汉在火光中兴奋的撕杀或捉人,边和呼延灼问话。 “你是呼延灼?”鲁成问道,因为他听是呼延灼使两钢鞭。 呼延灼不语。 不语就是默认,鲁成又道,“我现在既然是拿了你的马,倒是仍可放了你。你想走吗?” 呼延灼道,“你真能放了我?” 鲁成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我听说像你这样的败军之将回去没什么好结果,除非就是有靠山。而且我要说明的是你不能再来找梁山泊的事,你若想来报仇什么的,下次我定杀了你。” 呼延灼又沉默了,一会道,“敢问尊姓大名。” “我是鲁成。”鲁成道。 “你就是鲁成!”呼延灼惊了一下。 鲁成点点头,“没错。” 呼延灼又沉默了会,道,“尊驾若肯放我,我定不做与尊驾和梁山泊敌对之事。” 鲁成点点头,“那行,看来你是有靠山在,我祝你好运。不过将来若有什么不对的,也欢迎你来加入我们。”然后鲁成就叫亲兵解开了呼延灼。 呼延灼翻身向鲁成跪拜了一下,“谢尊驾不杀之恩。”然后就起来返身要走。 鲁成喊道,“等等!”呼延灼一惊,回身看。只见鲁成已跳下了马,说道,“我忘了问一下,这马有名字吗?”呼延灼就道,“名为‘踢雪乌骓’,是当今圣上御赐宝马。” 鲁成一喜,果然是宝马,他就掏了点钱钞出来,对呼延灼道,“有盘缠吗?没有就拿着。” 呼延灼不知鲁成心想,只当鲁成关心他,有点感动,因为他身边还真没有。他也不客气的接过,“多谢,来日必有所报。”说完就急忙投入了黑暗中,走了。 鲁成却在拍着那匹马,“呵呵,好了,这匹马就彻底归我了。” 鲁成这边又放人又出钱,心安理得的搞定了一匹好马,那边战事也是差不多了。在这突然袭击下,那官军有能力有胆量反抗的不多,且梁山军不管是头领还是喽罗,这山贼习性都浓,此时顺风仗更显有凶狠性,三千军把一万官军差不多包圆了。 最后盘点,杀死杀伤了两千多官军,活捉了七八千,逃掉了少许。主将呼延灼是被鲁成放跑了,可两个先锋将没能跑掉,都被捉了。而难能可贵的是整个营寨包括所有的马匹物资都完整的落在了梁山泊军手里,这其中就有那两三千所谓的披甲马。另外是这边也还有近千被生擒的梁山军俘虏也一并被解救了。 大获全胜,胜得如此轻轻松松、简简单单。 令人谈虎色变的连环披甲马军,就这么简单的被废了。前面的大败现在一票都给捞了回来还大赚,一群兴高采烈的好汉在喝酒等天亮。 鲁成和鲁智深来看两个被俘虏的先锋将。鲁成想不管有用没用先把这两人拉上关系再说。 “你两个撮鸟是想活还是想死?想活,那就做了兄弟一起喝酒去;想死,那俺拿了你们的头颅一样去请功。”鲁智深来后却先开口喝道,很生猛! 两个俘虏吓了一跳,但却没人伏地讨饶,彭屺不言,韩滔道,“我等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如何做了山贼草寇,你们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鲁成拍拍额头,看来自家大哥是学不会笼络人心的那一套了。可你不能刻意交结但也弄点软硬兼施、给点台阶啊! 鲁成说道,“想死却是容易。说来我们这些人也都是犯了死罪的各类犯人,只是我们不想死,就只好来做山贼草寇。但你道我们都是怕死?非也,只是我等认为去索手就死是一点也不值,我们若去就死根本就不是死在国法下,而是死在了那些滥官手中,你们说我们能答应吗?”
两俘虏沉默。 鲁成又道,“再说了,这个世道其实也分不清贼和官了,我们反了国法,可官却在妄了国法,我们是乱了一地,可他们却乱了一国,而且是先有了他们才有了我们,谁可恶?所以区别只在于头上的帽子。但这个帽子就戴定终身了?难道我们就永远脱不了这个贼帽?脱不了我们是打也要打出另一番天地,那叫替天行道,斩除jian邪。那怕是其间死了,那也是为了朗朗乾坤死的,可不比你们这种不明不白窝囊死强?” 半晌,两俘虏伏地,“既然如此大义,如蒙不弃,不才愿附骥尾。” 鲁成示意鲁智深亲自去松绑搀起,“哈,哈,哈,好,既是兄弟了,那一起去喝酒。”鲁智深爽朗的大笑。 待到天明,头领们就指挥拆了营寨,然后带着俘虏、运着物资回师。 此时梁山泊山上,想了一夜未得要领的宋江和吴用也终于有了破了连环马军的方法。 两人想不出方法,又怕被鲁智深、鲁成去破了官军,就老实的广开众议,请留在山上的一班头领一起想。这一聚议还真有结果,一个新来的名叫汤隆的打铁头领道有勾镰枪可破连环甲马。只是他只会打造勾镰枪却不懂枪法,而他有个在东京的表哥叫徐宁,此人就懂得勾镰枪法。宋江、吴用得知后就大喜,定下计策,派了汤隆、时迁马上出发去取人。 人员发出,宋江和吴用才有点心定,注意力又集中到鲁成他们要出兵的玄机上来。 去找死肯定是不太可能,但就凭三千人马却又如何对付了连环甲马军?两人还是未能走出那个思维。当下就又派了戴宗去打探情况,“见了鲁智深就道我等已有破敌良法,为免有兄弟损伤,还是及早退回吧。”宋江对戴宗交代道。 戴宗也出发,去找可能在那藏着的鲁智深军队。 但没隔多久,就有喽罗来报,道是鲁智深大师的军队已大获全胜,歼灭了朝廷大军,斩获无数。 这是延迟了的报喜,宋江、吴用还在将信将疑、惊疑不定之时,又有喽罗来报,得胜大军已在回来,水军已开动所有船只去接进水泊。 早上还在愁眉苦脸的开大会群策群力,中午却是喜讯飞报,梁山泊上轰动了。晁盖兴奋的带了所有兄弟来金沙滩迎接得胜之师。这一仗可是意义非凡,这是梁山泊的第一次和朝廷大军对战,这是正式和朝廷叫开了板,胜了就能名扬天下,从一个地方小蟊贼升级到了国家级贼寇,能载入史册,真是做贼也光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