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生死间千钧一发 功过处各自为营(上)
自从花太岁进了洗尘楼,于庭壁便提高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注视着周遭这一切。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门口仍然连个人影也没有,难道?难道韩飞宇那厮看出了端倪?花兄已身受其害?就在他急若火焚之刻,如尘道长和一个小童走了出来。于庭壁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谁知悬着的心刚刚稍安了一点,却不料险些断送了性命!原来小童走着走着,突然向假山拐来,“道长请!” 眼见自己与其二人相距不及四丈,不禁惊得全身一震,对小童他可以窃机先发制人,可如尘道长岂是他在五丈内能存身的?正在举棋不定之际,二人已感觉到了异常的气氛,“干什么的?”小童话落人到,一指如梭已向他面目穿来,如此只能挺身而出,身形一移,回身一掌,就在他一掌还未得手之时,一指拂尘银丝飘扬已向他当胸扫来。于庭壁哪肯束手待毙,心念电转间,身形疾起,大力金刚掌已蹂于指端,就在他要痛下杀手之际,场中发生了急骤的变化,如尘道长的那指拂尘竟向小童的面门扫来,紧接着小童软软地倒在地上。 “道长?”于庭壁大惊,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 “于少侠,”他伸手一指倒下的小童,“这位道友醒来后,会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全部忘记。”言罢闪在一旁,示意于庭壁速速离开。如此,于庭壁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感激地抱了一下拳,“多谢道长。” 如此二人走了有几分钟的功夫,花太岁和另一位红衣人从洗尘楼里走了出来,望他的神情,应该是蒙混过关。于庭壁强抑制住激动,双眼一闭,瘫倒在原地。 “起来!”花太岁话落人到,一脚踢在于庭壁的身上,“少教主要问你话,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要信口开河,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于庭壁心中暗笑,这花大哥是让我装聋作哑,唯恐我和他对不上暗号。 “花兄,此处不宜……” “是、是!”花太岁连连点头,拖起于庭壁向洗尘楼走去。 “属下拜见少教主,犯人带到。” 韩飞宇本想见到于庭壁便开门见山地审问花太岁口中所说的那张图,谁料,一见到于庭壁便恶怒吞天,如果不是他,云姑娘怎么会离开空前教?更可气可恨的是,云姑娘竟对他念念不忘?他韩飞宇论才、论貌、论权、论势、论武功、论感情哪一点弱于他?他有些难以遏制愤怒地抽出佩剑,顶向他的咽喉,“于庭壁,你凭什么要得到云姑娘的爱?你配吗?在本座的眼里,你蠢若彘猪!韩某只略施小计,你便自投罗网,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去爱云姑娘?不过,”他提剑转了一圈,最后把剑尖指向他的头颅,“不过,你这颗人头倒是满珍贵的,只要有了你这颗人头,什么追魂剑,云姑娘不会自送门来?” 花太岁直看得胆战心寒,他不晓得于庭壁何以还不出手还击,难道死了才肯动手。他正在思量着是不是出手相救?突然间一声低吼,于庭壁整个身体横移半尺,而一式隔空击掌却已击向韩飞宇的面门,此变故实在太大,韩飞宇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已被拍得七荤八素。 “少、少教主!”红衣人被吓得变了音,还没有喊出来,一旁的花太岁早已让他呜呼哀哉了。于庭壁一掌拍得又狠又准,韩飞宇整个人向墙上撞去,手中之剑却已当啷落地。于庭壁哪容他喘吸,身形疾起,一只利爪却已扣向他致死之xue。 “来人啊——”两名侍女见此怆惶疾喊,四名红衣人闪电来至。花太岁趁机对付一个没有防备的红衣人勉强应付,若是让他对付这四名红衣杀手却是万难,“贤弟,快让他打开机关,你先离开,不要管我!”花太岁一言未尽,他的咽喉已舔在了一名红衣人的剑尖上。韩飞宇嘲讽地看了一眼于庭壁,“于小贼,想要从本教的洗尘楼杀出一条出路,你还真是想逃命逃疯了,凭这个花太岁,本教府中的三等奴才,他也配。” “贤弟,你快让他打开机关,我老花命贱,不值得你......” “花兄,在下死之前能与花兄生死结拜,已是意外之得,只不过,连累了花兄。”于庭壁说着将韩飞宇从地面提起,“放了花兄,于某任你处置。”韩飞宇闻言冷哼道:“于小贼,你觉得你此时还能保得了别人的命吗?”
“于贤弟,他不会放过我的,如果你此时杀了他,我老花也算死的值。” 于庭壁虽然期待着让红衣人放了花太岁,但心中岂能不明朗,今天他无论如何也保不住花兄了,他不会杀了韩飞宇,既便他杀了韩飞宇,他和花兄不得机关之密也逃脱不了。“罢了,花兄,你我兄弟既然已生死相托自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言罢他刚要将扣在韩飞宇死xue上的手挪开,场中却已发生了急骤的变化,花太岁咽喉上的剑刃随着红衣人垂倒的身形滑落在地,众人还未在惊愕中觉醒,眼前却已驰近一位拉里邋遢的老者,紧接着三名红衣人和两名侍女便卷入老者的重重利掌中。 “醉老前辈——”于庭壁既惊又喜,不容思所地喊道。 “醉仙鹞——”韩飞宇则是万般惊愕,他不晓得醉仙鹞什么时候又活过来了?眼见三名红衣杀手和两名侍女已暴毙身亡,不由得雷霆大怒,“醉仙鹞,本座杀了你。” 醉仙鹞看了一眼他轻冷地道:“少教主,知趣的尽快打开机关,否则老朽不介意再闯一次鸳鸯洞府。” 于庭壁两指并若剑形顶在他的死xue上,“可听见?旋开机关,放我等三人出去!” 韩飞宇哪肯就范,誓死不从。 “你开是不开?”花太岁捡起地上的剑插向他的左肋,霎时间鲜血汩流。韩飞宇没有料到一直视若心腹的花太岁竟拿着他的剑割向自己的肋骨。 “少教主,别怪我心狠,你小子对我是不错,但我在你面前是一条狗,我花某从今往后要做人。你还是乖乖地放我和于贤弟出去,否则空前教的伎俩我还一道都没忘呢!”说着,剑尖又向前走了两分。 “好,我放你们出去。” “你可不要玩什么诡计,大不了我花太岁与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