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六大杀手

    一回到署里，郑署长就召集了几个督察一起听勘查过现场的警察介绍案情。

    台上，值班的警察正略带疲倦地介绍着第一个被害者：“这张图片是最早遇害的被害人。名叫郭子辰，是一个化学家，主攻的科目是化学毒物还有炸药。据他生前的好友透露，他在帮军方进行一项秘密的研究，可能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有关。我们推测很有可能是化学武器，或者超级炸药之类的。他这个人是所有的人质里面最孤单的一个，没有家人同他一起加入证人保护计划，我们查到他平时也不同人来往只专心于实验。在他遇害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报废的电脑，里面应该是一些关于他研究的资料，已经被销毁了。他遇害的地点位于成华商场后面的金龙小区里面，遇害者所住的位置是2单元16楼Ａ户。遇害者当时正在书房里面整理资料，凶手撬开了门，然后正面射杀遇害者。完成行凶后，又销毁了遇害者的电脑。手法十分老到，速度很快。现场监控被破坏，中间有3分钟的时间空白，他就是趁这段时间完成作案的。之所以没有带走电脑，是因为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将电脑销毁，即使留给警方，警方也不可能查出什么线索。”

    听完他的汇报，郑署长拿起桌子上的现场照片，摸了摸自己右边的眉毛问道：“凶手行凶的时候，被害人背靠窗户，而且没有拉上窗帘。这么说来，被害人死的时候，对面大楼里面应该是有目击者才对！”

    汇报的警察听后回答道：“是的，我们去对面的大楼里找过目击者，他们声称看到了行凶的过程，但是看不清凶手的脸，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人影。具体的时间就是监视器空白的那三分钟，即凌晨1点58分到2点零1分。”

    郑署长听后点了点头然后问众人：“那这个时间是确定的了。下一个遇害者是谁发现的？”

    “是我发现的，”一个身材娇小女警官站了出来。她说着，走到了讲台上面。打开了自己准备好的资料，然后介绍了起来。

    “这个人是在东边的龙泉小区遇害的。这个小区位于龙泉湾旁边，是一座高档小区。里面住着的都是些有钱人，但是这些人平时是不在这里居住的，他们在市里有房子，只是周末的时候才会到这里泡温泉。遇害者是一名物理学家，主攻的方向是原子，还有机械。据他的朋友们反映，死者之前曾经大量搜集关于化学武器载体方面的资料。我们推断这个人应该是负责研制化学武器的发射装置，运送装置等相关材料的。死者遇害的时候正在自己的卧室里面喝咖啡，他的电脑是被狙击枪打坏的，里面的资料也全部被销毁了，而且他的两个优盘也被打坏。死者与妻子还有女儿住在一起，但是他的家人并没有遇害。凶手是在对面的楼上朝他射击的，整个小区的监控系统都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对面的房子我们调查过了，是一个富豪养小三儿用的。后来元配发现了这个地方，于是便把小三儿转移，但是房子还没有来得及处理。也就是说这里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了。凶手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选择了这间屋子。凶手行凶的时间，据法医推断是凌晨2点零5分到15分之间，我们根据其它证人的证词将这一范围缩小到了2点7分到2点11分之间。”荆武听到汇报后紧紧地皱起眉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可以把桌子上的优盘打坏，而且现场没有其它的枪痕，说明凶手一枪即中。这样的枪法，目前警察总署里面根本找不出来可以与之匹敌的人。

    郑署长听后问道：“好，知道了。有没有其它关于凶手的线索，例如发现可疑人物的目击证人。”

    介绍案情的女警官回答道：“目前没有。”

    郑署长听后略带失望地说道：“好吧，下一个。”

    另一个警官走了上去：“第三个遇害者遇害的时间是凌震2点17分到凌晨2点19分之间，地点是在城东南方向的江雅园小区。死者是在卧室里面被勒死的。死之前，死者的丈夫还有儿子都被打晕，死者的电脑同样是被销毁的。这个死者是个生物学家，名叫贺万年。是学习微生物的。我们怀疑他与研制生化武器有关……”

    这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警官，他来到郑署长的耳边轻声说道：“署长，现在证人遇害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很多媒体在同我们联系要求采访。外面已经有记者在等待了。”

    “好的，我知道了。”郑署长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对大家说道，“继续介绍案情。”说完，他转过头来拍了拍身后一个督察的肩膀说道：“你出去公关一下，不要让记者们逗留。另外，不要让那些媒体乱写。”

    这时候台上的警官已经开始介绍起案情：“第四个遇害者名叫王成功，他是个数学家。死者也是一个人居住，因为他的家人已经移民到了国外。本来死者是打算去同家人汇合的，但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2点33分，死亡的地点是在中都西南部的一个小区，小区名叫汇萃园，是一个新开发的小区。我们所里有派人到这个小区来保护人证的安全，但还是被犯罪份子抢先了一步。同之前的三个受害者一样，死者的电脑被严重破坏，里面的资料已经看不清了。这四个死者的死因都是近距离或者远距离的枪杀。但是下一个死者就不一样了。第五个死者跟我们所长是同学，所以我们所里也派出过人去保护。保护的方式同王成功一样，是把我们的同志化装成保安的样子进去保护人证，但是犯罪份子太狡滑了，我们没有能够保护好人证。这第五个死者名叫张洁，也是个化学家，也是个冶金学者，她现在是单身，父母已经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本来她应该是这六名科学家里面第一个离开的。准备去同她的父母亲汇合，但是没想到会突然遇害。死者的死因非常奇特，她是扑克牌割断了颈部而死。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机械设施。而且，死者生前曾经大喊救命，当时的时间是凌晨2点22分到26分之间。现在的证人听到了救命的声音后立即报了警，但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这个死者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法医鉴定死者的颈动脉被割断，现在有凶手留下的衣服，但是衣服明显很肥，现在的监控没有拍到这样身材的人。我们认为是凶手故意伪装，事后又换好了衣服离开现场。除了死因不同以外，这个死者的电脑被带走了，但是优盘却留在了现场，只是里面的数据已经全没有了。我们试图去复原，但是只得到了两个字母‘CP’。”

    郑署长听完眉头紧锁，现场的高级督察们也议论纷纷。“CP”，难道说是与之前的“CP41493”有什么关联吗。这一组代码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真得是指一种化学武器？还是其它什么意思呢？郑署长点了一根烟，慢慢吸了一口说道：“这第五起凶案有很多的疑点。例如这两个字母是不是与我们之前得到的讯息有关。还有一点，这个凶手，他能用扑克牌就把人杀死，他用的是普通的扑克吗？”

    “是的。”汇报案情的警官回答道。

    “那就太可怕了。”郑署长说道，“几年前，我们也接到过报案，也是一起凶杀案，死者也是被一个扑克牌杀掉的。那个扑克牌也是割断了他的颈动脉，当场毙命。我们当时对那个扑克牌做了很多的检察，最后证明那的的确确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扑克而已。但是一张纸都能割断人的血管，这个杀手的手段凶残，而且武艺高强，是个十分可怕的对手。当年的案子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后来只能以买凶杀人归档。现在这个案子跟之前的案子联系起来的话，当年的凶手应该不是一个职业杀手受人雇佣而杀人，他应该是受命于军方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讲，这个杀手非常可怕，大家一定要加倍小心！”

    听完了郑署长的话现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宋颇却没有露出半点恐慌的神情，他握紧了拳手，对大家说道：“当年的凶案就是我在负责。我没有查到真凶，今天总算有一个主持正义的机会。只是，这个杀手虽然凶残，但是其它方面却未必在行。例如之前的凶手都是把电脑毁掉，然后留在了现场。他却带电脑走掉了，说明他没有把握把电脑里面的资料全部销毁。而且他毁掉的优盘里面还能被我们捕捉到信息。虽然说信息不全，但是结合之前的线索，联想这几名受害者的身份。我敢肯定，‘CP41493’必然与某项研究有关，而且这项研究必然是关于生化武器的！”听到他的话，荆武险些脱口而出说出“傻逼”二字。

    宋颇说完后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宋颇也得意地瞥了荆武一眼。荆武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话，甚至于他对这个人都根本不在意，他只是摇了摇头心想：你说的根本就是漏洞百出。只是现在在众人面前，他不敢公然反驳宋颇而已。于是便让宋颇再得意一会。

    郑署长一边在心里思索着宋颇的话一边盯着荆武。他从荆武的脸色上读出了不屑，而且他自己也知道宋颇的话不完全对。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驳了宋颇的面子，只好附合着说道：“老宋说的有道理。好了，先说最后一个死者吧！”

    昨夜值班的警察走上了讲台：“最后一个死者的死亡现场是发生在中都的市中心。这个人是这六个科学家小团体的念头人。最早也是由他来负责科学家与国安局的联络的。而这个人就住在国安局里面。他遇害的地点是国安局的职工宿舍。里面住着的基本都是刚分到国安局的年轻同志。这些人晚上有时候会在楼下聚会，会唱歌，一直玩到凌晨甚至天亮。案发时，正巧有几名新入职的同志在楼下喝酒，他们一直喝到凌晨4点钟才散去。我们联系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表示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走进去，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事情发生，甚至任何声音都没有听到。同之前一样，死者头部中弹，我们猜测是使用了消声器。而且死者的电脑也被销毁了。我们推测的案发时间是凌晨2点11分到2点31分之间。”

    郑署长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大家对案情都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了。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相关的线索。前后仅35分钟时间，连续死掉了六个人。这在我们中都的历史上还真得是头一次呢！和平年代？这是和平年代应该发生的事吗？现在媒体在质疑我们，政府在盯着我们，老百姓们在望着我们。那我们呢，我应该怎么办呢？我们是坐在这里眼巴巴地等着这些杀手再次行凶吗？六人杀手，杀人手法都如此高明。我们的对手前所未有的强大。同志们，现在我来安排一下，我们将与国安局，还有中都各个公安部分密切合作，一共分六个小组分别调查六个死者。那扑克牌的案子就由荆武来负责吧！其余的由国安局的吕局长来分配一下。”

    吕局长分配完任务，又同大家讨论了一下案情，随后便邀郑署长一起吃饭，还叫上了荆武陪同。荆武本来打算趁这个机会谈一下自己的看法。但是，席间两位领导十分默契地对案子只字不提，只是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荆武见状也只好放弃了提出自己的看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