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陈先生大陆观光 走私犯束手被擒

    话说刁科长猜测香港陈先生将于阳历年前后到大陆来，便布置侦测设备和侦探力量，密切关注武常胜和绿林三贼星的动向。

    十月底，香港警方传来信息：十一月一日十点半，陈先生一行两人，将从香港启德机场飞往渤海省常山市旅游观光。

    香港警方还传来陈先生及过江龙姜龙逵的照片和护照复印件，所谓陈先生，其真名为陈宝泉，原籍渤海省常山市鹿城县子虚镇乌有村。

    刁春辉科长马上布置暗探准备从省城机场开始，跟踪陈宝泉。还将照片及护照复印件发给每个跟踪人员。让他们全天候跟踪监视，切不可惊动目标。

    刑侦科办公室，十点四十一分开始，刁春辉陆续接到报告：

    “发现目标走下舷梯，我们的人扮作刚下机的旅客，已混入人群，紧贴其左右。”

    “目标已上了接送旅客的大巴车，驶向市区。”

    “目标住宿在国际大厦B座626房间，我们住在625房间，贴壁式窃听器已在墙上粘好，可以开始监听了。”

    刁春辉在技术科，确实收到了侦察员转发来的626房间的声音：

    过江龙姜龙逵：“陈先生，我总觉得咱们被人跟踪了。大巴车上坐在咱们后边的那两个人，在飞机上根本没见过，怎么落地后竟冒出两个生面孔，随着咱们住在隔壁？”

    香港陈先生：“别多说话，先冲澡休息，午饭后用多功能手机检测一下。咱们再到展览馆转一转，看看有尾巴没有？”

    刁科长下令：“三号四号请注意，马上关机，直到晚饭前，暂停一切侦测活动！”

    晚上七点多，监听到626房间有人打电话：“黄老板你好！我们住在国际大厦B座626房间。天气不好，不要来看我。明天我去绿林禅院拜见主持长老。有事以后再说。”

    电话是用多功能手机，按原来卡号加今天是今年第几周星期几变号的。早已被技术科破译。

    第二天上午八点，陈宝泉、姜龙逵两人早餐后出门，乘出租车上中山路向西驶去。

    刁科长接到报告：“三号报告：目标乘出租车上中山路向西去了，车牌号尾数是Z3××8，报告完毕！”

    刁科长马上指挥等在中山路与中华街口的一号、二号侦察员：“一号二号注意，车牌尾号是Z3××8的出租车沿中山路向西行驶，注意跟踪！”

    “二号明白！……发现目标！”

    半个多小时后，刁科长收到报告：“一号报告，目标进入黑林岗武校。”

    “留下一人继续监视，发现目标离开，要及时报告！”刁科长说。

    下午两点多，目标出校门，武常胜握手相送。过江龙背着一个旅行袋。这些细节，都被录影。

    在这五六个小时内，三号四号侦察员，在国际大厦经理的帮助下，让三号扮成服务员，开门进屋，将微型摄像头安装在屋内天花板上吊灯铜链子上，像一根细塑料皮电线线头，不会引人注意。又将两个小纽扣大小的窃听器，用胶布粘贴在两人备用西服的上衣胸兜里。不知道的人很难发觉。

    下午三点前，刁科长在自己电脑屏幕中，看见陈宝泉、姜龙逵进屋后的所有言谈举动都显示得一清二楚：两人稍事休息后，便打开旅行袋，将其中金银珠宝，文物珍玩，都用大卷皱纹卫生纸重新认真包装，然后放入皮箱。

    接着，陈宝泉又打电话：“黄老板吗？我们刚从绿林禅院归来。明天租车去槐安县参观地下溶洞。不知你有时间去吗？”

    “明天上午九点，在那里售票处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第二天，在槐安县旅游景点地下溶洞售票处，侦察员果然见到了黄飞虎驾驶的悍马车。车上有绿林三贼星：智多星黄飞虎、天狼星梁尚君、白虎星蒋占维。三人和刚下出租车的陈先生两人见面后，都上了黄飞虎的悍马车。掉头上了乡间公路，向槐安方向驶去。

    侦察员的车追不上黄飞虎的悍马车，便及时向刁科长报告：“陈宝泉、姜龙逵两人上了绿林三贼星的悍马车。在乡间公路上，我们追不上，失去了目标。请指示下一步活动！”

    “回国际大厦，休息等候！”

    下午五点多，陈宝泉、姜龙逵回到国际大厦。刁科长在监控中见到他俩拎了三个旅行包，放在衣橱中，然后吃饭，接着又用皱纹纸认真包装旅行包中的珍宝古董，放进箱包。

    黄昏时，陆续传来报告：

    “六号报告：悍马车回到黑林岗武校……绿林三贼星换乘路虎车离开。”

    “五号报告：黄飞虎开路虎车回到家中。车上共三人，各自回家了。”

    刁春生科长下令：“所有小组请注意，围猎开始，立即行动！注意搜查现场，做好录像取证工作！”

    几分钟后，各小组陆续传来捷报：

    “二组报告：黄飞虎被抓获。没有任何抵抗。在其住处除了十几万现金、三百多万存款单外，没发现任何违法物品。”

    “一组报告：成功抓获黑林岗武校校长武常胜，收缴作案工具悍马车－辆。另有侦测和反侦察设备若干，武校账册两本，在其保险柜中，查获存款三千多万元。”

    “三组报告：成功抓获陈宝泉和姜龙逵，缴获金银玉器，珍宝文物四大箱，共计八十一件。盖有香港陈记古玩店专用公章的空白支票一本，其中四张只有存根。”

    接着依次有五组、四组报告，抓获了蒋占维和梁尚君。

    第二天九点，桥北分局刑侦队又到汇源电子中心商场查封了绿林通讯器材公司和江湖公司，又到清真寺街和睦里查封了绿林公司的仓库－处。当要查封隔壁一0二室库房时，孟二歪说，两口子几年前离婚时，这处仓库就划归莎莎公司了。因而没被查封。

    当下午再去查封时，里面除了看库人孟二歪夫妇的床铺及生活用品外，已经没有值钱的货物了。

    当焦科长将绿林三贼星被逮捕的消息分别通知徐莎莎、黄秋菊、马甜妹时，三人像早就统一过口径似地，都是回答说：“警察哥哥，你们搞错了。我们早就离婚了，互不相干了。你们通知他们的父母吧！”

    接下来，开始进入艰难的预审阶段。

    首个受审的是姜龙逵。

    他只承认是陈宝泉的跟班（保镖），负责主人的人身安全，为主人贴身服务，其它的事概不过问。他说：“不该问的莫问，不应知道的别知道。这才是跟班的本份。也是长期自保，端牢饭碗的秘诀。我确实帮主人包装过东西，但是，对物品的名称、数量、单价、货源，销路等等，概不知情。主人接待或拜访什么人，我做为跟班，对对方姓名、职务、事由等等概不插嘴过问。”

    不久，姜龙逵被无罪释放。

    第二个接受预审的是香港陈先生。

    他自述原藉鹿城县子虚镇乌有村，上世纪饥饿年代，随人逃港，投奔在香港的爷爷。由小本生意维持生活。偶然在地摊“拣漏”发了财，便扩大了古玩店。

    陈宝泉说：“这次在回大陆旅游观光时，在景点地摊上碰到有人出售古玩珠宝，价钱很低，我顺便购买了几件，准备捎回香港，赚点儿路费。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办理出关手续，就被你们抓了起来。我不承认自己犯有走私文物罪。我在出境前自然会向海关申报，办理离岸合法手续的。”

    刁科长问：“请你如实交待，购买这些古董的具体时间、地点、价格和售者姓名！过去还有过多少次交易？”

    陈：“我已说过，是在旅游景点古玩一条街小摊上买的纪念品。虽然明知都是赝品，但作为纪念品，回去放在博古架上，也蛮有欣赏价质。如果警官先生看中了哪几件，在下愿意奉送，借此广结善缘，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朋友多了，好共同发财。以后你到香港旅游，兄弟自当尽地主之谊，所有开销，我全包了。求您今天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千万别添麻烦！”

    刁：“住口！想拉警察下水？你这是到大雄宝殿拜玉皇，走错庙门啦！你只有老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才是上策。你的态度老实与否，将直接影响到对你的处理结果。”

    陈：“警官先生真是清廉，令陈某佩服！我以上所说，句句如实。若有一星半点儿不实，甘愿领罪！”

    刁：“既然你执迷不悟，我只好让事实说话！你来大陆后，任何言语行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现在就请你看一段录像……这是你在前天上午九点左右进入黑林岗村武功学校……这是你下午两点离开时的录像。武常胜送你们出校门时，旅行包里装了东西……这是你们在国际大厦包间里正在包装古董……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陈：“我抗议，抗议你们大陆警察不尊重个人隐私权！抗议你们践踏人权！”

    刁：“表演！继续表演！贼喊捉贼的伎俩！哪一个国家的安全机关会置国家的安危于不顾而放过不法商人和文物贩子？我们安全机关完全有权对违法的人实行监控。”

    陈：“简直是欲加之罪，耸人听闻！我只是买几件工艺品而已，何谈涉及国家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