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随风直到夜郎西（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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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孝林在结束黔北之战以后，便和一部分秦军提前提前赶赴了滇省，留下了于驷对黔省问题进行善后。

    这日的会议由于驷主持，秦军的王昇和齐大禄，以及杨济业，顾思道，吴松晟，李蛟，等本省全部官员也都到齐了。

    于驷首先直奔正题的宣布了朝廷出兵安南国的决策。

    而接下来的细节由齐大禄讲解。

    齐大禄说道，朝廷旨意，秦军为主力进入安南国平乱，除此之外，还需要一万黔军偏师协助出国，作为策应。众位都是本省的重要官员，钦差大臣和大将军的初步意思是，由顾思道顾大人率领黔军主力一万人，担此重任，顾大人觉得如何？

    顾思道其实早已知道钦差的意思，但他却对这个安排极不情愿。自从裴峡下台后，除俞孝林和于驷支持的杨济业之外，顾思道在黔省军政两界的影响是最大。他想自己如果去了安南国，等于放弃了黔省第二大人物的位置，而且安南乃险恶之地，去冒险并非上策，如果决定前往，自己在黔省的优势地位保不住不说，一旦搭上了性命，便更加得不偿失。

    他于是回复于驷道，大将军，下官刚刚率军打完黔北的战役，我部减员严重，而且非常疲劳，实在不宜再次出省作战，因此恐怕不能胜任。

    于驷对他的婉拒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便又问道，那顾大人可以其他人选？

    顾思道见此状，便借机把事情推给他人，说道，黔地很多优秀的将领，可以供将军选择。

    于驷道，你既然不愿意去，那杨济业大人呢？

    杨济业本身确实有实力去安南国，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在收集旧部，加之上峰的支持，元气很快恢复。但是他也婉言拒绝了于驷，理由则是自己代理巡抚，黔省目前刚刚恢复稳定，还需要进一步的整顿，因此巡抚暂时不宜出省。

    于驷见杨济业也不愿意去，又问李蛟道，李藩台，你呢？

    李蛟深感自己羽翼未丰，也不敢去安南赌一把，便也拒绝了。

    于驷见众人竟然都不愿意去，便想着打消这个黔军协同作战的主意。

    没有发言的吴松晟却在心里偷笑，他想着本来还要苦争一番的机会，入籍其他人竟然全部拒绝。他见于驷没有问自己，便主动说道，大将军，如果其他大人都不愿意前往，那卑职愿意去。

    于驷见吴松晟突然表态，便问道，吴大人，你有兵吧？

    吴松晟回答道，下官作过黔南粮道，北营指挥使，又刚刚到了义城之战，军队我还是可以调度的。现在黔南有很多乡勇，把他们聚集起来，马上就是一支新军，所以兵不成问题。

    于驷见没有其他的人选，而吴松晟在义城之战中又有些本事，便心中同意了他的请求。不过他还是试探性的征求了一下其他人的看法。

    顾思道马上对吴松晟的自荐表示了赞同，并且窃喜这差事终于有人主动扛着。

    其他人也随着顾思道进行了表态。于驷见众人意见统一，便宣布说，那就这么定了，吴松晟大人引军协同秦军进入安南国，至于兵马，吴大人自行招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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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北营之后，吴松晟便让源烨将征兵的范围拓展至黔南和邻省地区，又让张平着手准备南下的粮草。

    几日之后，浑成和祁纳，祁闵，曹塞等也都按时返回了。

    见军官们都到齐了，吴松晟便把他们都叫到一起，宣布了即将南下安南国的计划，以及组建晟军的诸项事宜。

    他对源烨和张平说道，我即将率领三千余人的晟军南下入安南，你们二位暂留省内，除了继续进行第二期募兵和征集粮草之外，和黔省官员打交道的事情也不能送下来。军事山的事情依旧是源烨将军负责，和巡抚衙门，布政使衙门的交涉依旧是张大人负责。

    源烨和张平道，大帅就放心吧。

    吴松晟接着说道，我晟军三千余人，我计划编成五个营，浑成，祁纳，曹塞，任玖，你们四人各统帅一个营的兵力，程焉则统帅亲兵营。

    五人齐声道，遵命。

    吴松晟继续说道，浑成的成字营，以新购置的火枪为主，而祁纳的纳字营则为轻步兵营，曹塞的塞字营负责攻坚，任玖的玖字营负责我军之两翼掩护。

    徐昕接着补充道，各位，出国作战不必国内，很可能会没有外援，一旦开始我们便要万分小心。而且这次虽然是我们和秦军协同作战，但是还是要有我军之自主性，。这次的出国是我们每个人的机会，希望我们能在安南打出一片天地，然后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