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千里急救

    宋智一行终于到达余杭，沈旦非常友善的将宋智请入帮中，在一番长谈之后，宋智含笑而去，水龙帮的命运就此决定。不久，水龙帮在宋智的劝说下，投降沈旦，自此东海三帮一统为一，沈旦声威大涨之下，已是天下闻名。

    又过半月，率盐船出行的凌志高终于率船队返航，这一趟十分顺利，在江淮军的保护下未出一点差错，海盐被销售一空，为沈旦带来大把利润，更为惊喜的是，随船下来的竟有香云、小青。

    东海帮龙头府第，沈旦房，惊喜交加的香云正伏在沈旦怀里感受这难得的甜蜜和真实。数月来，香云随在宋家船上，日思夜盼无不是想即刻回到沈旦身边，纵然宋师道对她礼遇有加，亦阻不住这份相思，尤其是听到沈旦威震江湖的消息，更是心喜之余迫不及待。终于在宋家船队返航的途中遇上凌志高的船队，若不是凌志高船队上插着海沙帮的旗织，宋师道还不敢确认海沙帮竟有能力将盐船驶入长江内陆。依据江湖消息，沈旦已经毙了原龙头韩盖天，自领帮主，在香云的企求下，宋师道终于派出二名得力属下护送香云至凌志高的船上，特意言明凌志高这是沈旦的妻子，凌志高不敢怠慢，以帮主夫人之礼以待，直至返航。

    随后的几日，二人缠缠mian绵，不愿分离片刻，沈旦也不是柳下惠，与香云已有了合huan之乐。

    年关已过，忽忽又是大半载，此时已是大业十六年十一月，在这期间独孤阀利用东溟帐薄在朝堂上与宇文阀争个你死我活，最终重伤方愈的宇文化及被免去职务，独孤阀掌握了一定的军权，为表感谢，帮助沈旦的私盐生意在关东站稳脚步。东海帮的极速发展，已成为沿海一个谁也不敢忽视的势力。忽一日，接到一封请贴，原来是东平郡王通寿宴的请贴，邀请沈旦一个月后前往参加。沈旦名动天下，这王通与自己素不相识，居然也送来了请贴，可见一个人的名声能带来诸多好处。沈旦抱着请贴观了一会，忽然猛的坐了起来，双目中精光灼灼，倒把一旁的香云吓了一跳。沈旦来回迈动两下脚步，当即决定北上，目标荥阳。王通的一封请贴使他想起一件大事来，大业十六年十二月李密伏兵大海寺，大隋第一名将张须陀命丧他乡，从此瓦岗军以不可遏止的速度发展，终成为天下最大、实力最强的一股义军。据史书记载，张须陀中了李密的伏兵之计，被困大海寺，但他自身武艺惊天动地，被他杀出重围，却因要救被围困的属下，在李密阵中四进四起，救出无数部将，最终因力竭战死，这还是他见部属离散，心萌死志，否则他要再次突围并非不可能。沈旦欲争并天下，怎能让瓦岗军发展起来，心中暗暗决定要救出张须陀，遏止李密的发展。

    当夜，沈旦在与香云一番鱼水之欢后，说出北上目的，香云虽然是沈旦第一个女人，但也极为自知，不想干涉沈旦的大事，闻言只是极力求huan，似乎想在这方面要沈旦补偿过来。

    次日，沈旦交待完帮务，带上香云整理好的行装，领着那二十四名经脉俱通的勇士，每人多带一匹换脚的快马，急急朝荥阳进发。沈旦心急如焚，想余杭距荥阳不乏有千里之遥，只须途中稍有耽碍，便必留下终生遗憾。一路上，不断派出探马，打探前方情报。至于瓦岗军那方面，巨鲲帮早前就有细作潜入，情报工作暂由游秋燕处理，一旦有消息便会经过特殊途径告知沈旦。

    行了数日，路上消息陆续传来，先是翟让采纳李密之计，出兵袭占了金堤关，及荥阳郡大部分县城，兵压荥阳城，大有乘势取城的势头。半个月前，张须陀率万余精锐，及得力部将贾务本、秦琼、罗士信等人，昼夜兼程朝荥阳进发。翟让得到张须陀大军到来的消息，十分惊恐，欲撤兵返回瓦岗，由于李密的及力劝说，才没有退兵。据己方密探传来的消息，李密部将祖君彦、沈落雁、徐世绩、王伯当等人均领军离开荥阳城下不知所踪。

    形势发展如此，沈旦料李密必如历史般在荥阳城外设伏兵之计，引张须陀进入大海寺附近，沈旦那时若不能赶往助张须陀一臂之力，这大隋第一良将必定饮恨沙场，秦琼、罗士信这等勇猛之将也将为瓦岗所得。

    沈旦心急之际，很想一个人展开轻功先行赶路，但又恐沙场之中一人之力恐难济事，有救不出张须陀反而折了自身的可能，是已不得不拼命压制冲动，带着二十四骑，不分昼夜，哪怕是累死数匹座骑也要尽快的朝荥阳赶去。幸而的是，沈旦每人多带有一骑，可以换乘，不然座骑早就累毙。

    二十五天后，在途中累死十匹好马的沈旦一行终于赶至荥阳郡周边县城。瞧着满目疮痍、一片残败及毫无人际的景象，沈旦心怀寂寂，战争毁坏的总是人类自己的家园，而一些上位者仍然乐此不彼。

    勒马停住，派出五骑打探情报，寻找土人作为向导。半个时辰后，五骑归来，领着一个逃难的年青人过来。沈旦策马过去，见着那人惧怕的神情，宽慰道：“你不用怕，我等不是坏人，敢问张须陀大帅的营帐扎在哪里？”那年青人似乎由于战争的缘故，身体异常清瘦，闻言战战克克般道：“这位大哥，张大帅的部队在管城以西约六十里的地方。”说完便欲离开。沈旦道：“小兄弟且慢，敢问小兄弟可否为我等向导，领我几人前往？”说完自怀中掏出一碇银子抛了过去。那人见着银子，双目一亮，从速从地上拾起，放在嘴角咬了咬，这才收好，神色自然多了，道：“好，我正是从管城逃出来的，今日凭着这碇银子，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诸位带到。”

    沈旦点点头，将一匹空马让那人骑上于前领路，打马扬尘朝张须陀营地进发。心中也是暗舒了口气，张须陀即仍在管城以西，那么倘未兵败。赶路无话，行了三个时辰，看看天黑，沈旦不由问道：“喂，小兄弟，还有多远。”那人头也不回道：“就快了，再走半个时辰。”沈旦沉住心气，只得赶路。

    终于又赶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密林附近，天色疾近黑暗，赶路不明，沈旦扬手停住队伍，对那人喝道：“小兄弟，终究你有没有带对路？为何我没有见到半个兵丁的模样。”蒙蒙夜色中，那人突然一加鞭，打马朝前猛窜，向密林疾去。

    “好胆。”沈旦终于明白此人在胡乱带路，愤怒之下，提起马头弓弩，抬手就是一箭朝那人背心射去。一声惨叫，那人自马上载倒下来，马儿打了个响鼻，在密林面前停住。沈旦脸色变得异常阴沉，此人若无意外，必是瓦岗军的细作，此刻将他们带到这片密林面前，打的可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主意。

    “帮主，怎么办？”二十四骑的领队黄啸天打马靠近沈旦，出语问道。

    “全队警戒，缓缓撤退。”沈旦将手一扬，二十四骑人人手持弓弩，面朝密林以圆形之阵缓缓后退。

    一箭之地后，沈旦又喝道：“全速后撤。”

    蹄声隆隆，扬起满天尘地，很快便撤出了密林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