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三家联盟

    跟随商秀珣而来的牧场方面的人，除了二执事柳宗道外，还有两名元老级人员商鹏、商鹤，余者便是这几人的副手或是下属，自然不够台面参与这样的会议。所以此刻这里除了这四人，便只有沈旦、虚行之、寇仲。徐子陵因对这些事情了无兴趣，便去陪伴素素说话去了。

    沈旦想讨论的话题，是三家合作的可能性。既然寇仲不可避免的将崛起，那为什么不与他合作呢？至于商秀珣的飞马牧场，能够为沈旦提供战马，自然是重中之中的战略伙伴了。

    虚行之清了清喉咙，代表沈旦出声道：“今趟商场主及寇城主能够领兵相救竟陵，行之代表主公谢过二位的盛意了。”说完，直起身子，朝二人深深施了一礼。寇仲慌忙起身还礼，嘴里道：“呵，虚先生何必这么客气，我与沈大哥是什么交情？那自然是得来相助的了，只不过来得太晚，咱那老爹都给沈大哥打跑了，哈，想想都令人兴奋，以前我和小陵可没少吃杜老爹的苦。”

    商秀珣白了他一眼，露出‘杜伏威竟是你老爹的询问之色’。柳宗道、商鹏、商鹤却是不动声色，均知这只不过是虚行之的开场语，重点还在于他下面说什么。

    寇仲正想为商秀珣解释杜伏威为什么是他老爹时，虚行之打断道：“这种事情，寇城守大可另找时间与商场主详说，但今日我们的议题是关于三家合作，以及日后怎样联手发展。”寇仲终于露出正色的神色，正襟危坐之后，假咳一声道：“我知道了，不知虚先生认为我们三方应该怎样合作。”虚行之瞧了沈旦一眼，后者回他一个肯定的眼色，道：“竟陵、飞马牧场、九江，这三地俱为长江沿岸重镇，若是齐心协力则只会是互惠互利，若是互不通往，甚至敌对，必为第四方、第五方势力所趁，所以行之认为，飞马牧场可以以最优惠的价格出售战马给竟陵和九江，并且保证优先供应，然后在军事上，三家联盟，一方遭到其余势力的攻击，另两方必往救援，但是三方又互不干涉各自的发展，不过，在必要的时候，一方如果有需要，可以请求另两方协助出兵。以上，便是行之为三家所谋的联盟之路，商场主、寇城守有何意见不妨直说。”

    商秀珣露出微微思索的表情，之后道：“虚先生的话看来无不可，条约可说十分公道，只是牧场方面还是吃了点亏，要知我商家世代遵守祖训决不参与朝廷和江湖中事，也不介入世间纷争，也就是说我飞马牧场不会扩充地盘，却又要以最优惠的价格将战马出售给二方，而且还得优先供应，这一点，秀珣认为太过吃亏，其余倒没什么意见。”

    商秀珣是在商言商，要知沈旦和寇仲日后所需的战马绝非小数，若是每匹马便宜几个子儿，她商秀珣自是少了许多利润。但飞马牧场又不得不仰仗一方势力，否则像这次四大寇进攻牧场一事日后就有可能时常发生。

    寇仲待商秀珣说完，道：“我倒认为场主不应该这么小气，要知三家联盟之后，便是任何人都不可小觑的联体，再说我们绝不至让场主做亏本买卖，只需价格便宜一些，也好体现三家联盟的精神，虚先生你说是吧。”在战马方面，他的利益与沈旦一致，迟早他和林士宏会有一战，当然希望飞马牧场能优惠提供战马给他，并且在必要的时候还能出兵协助。

    沈旦的条约其实非常公平，对三家都有好处，商秀珣也只是商人性子凡事要讨价还价一番，当下在虚行之的一番说动下，三方终于达成了这个协议。至于一些细节条约，便交给他们各自的下属解决了。

    商秀珣在竟陵小住几日后，因为有一个大买家前往牧场购买三千战马，便只得与沈旦告辞离去。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买卖，三千战马的价格可是有数十万银子之巨，依沈旦的财力尚没有这等大手笔，所以商秀珣才不得不放弃难得的外出假期。

    寇仲因挂念九江，便也借机告辞，徐子陵虽然不想离开，但见素素每天都是幸福满满、又挨不住寇仲的手足之情，只得一同前往。于是，没过数日，他们的人便走得干干净净。

    沈旦清静下来，除了陪同素素外，便每日钻研他的武功。九阳神功虽然恢复至倚天时的水平，但离大成尚还差一重天，据九阳真经记载，大成之后的九阳真气可由阳生阴，阴阳二气并存于体内，这种阴阳并存的劲气可给敌人以致命打击，要知寻常每个人的体内都只有一种属性的劲气，阴阳又是互生互克，若是以阳气攻击对方的阴气，必会事半功倍，敌人一旦受到打击，必会受到更大的损伤。就如现时的九阳神功专克宇文化及的玄冰劲气、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一样。若是沈旦神功大成，便能根据对手的劲气属性予以相克的劲气攻击，据闻三大宗师之一的毕玄的最高绝技炎阳大法便是使用至阳的劲气。碰上这等对手，光靠现时的九阳神功肯定难以取胜，若是沈旦最终能突破那最后一重天，与之决斗时使出阴气，必能令毕玄头痛难当、甚至败北。

    其实，阴生阳，阳生阴，二者本没有谁强谁弱，但人之武功劲气，总有高低之分，只要一方的阳气强过对方的阴气，哪怕只是强上一丝，也必能产生倍数增强的效果。所以一个人练武，都会走两条路子，一条便是专练内劲，所谓一力降十会，只要内劲刚猛，便是谁也挡不住。另一条便是专习外功，譬如轻功步法、剑技、刀法等等，这种外功练到一定的程度也能克制住光练内劲的对手。但世上仍有少数人内外兼优，譬如三大宗师哪一个不是内功深厚、外功出神入化，再譬如沈旦，轻功步法绝世无双，内力更是强猛。不过，凡事也有利有弊，真正能达到宗师级别的人可谓少之又少，中原练武者何其多也，现时也只不过一个宁道奇，所以专攻一路反而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达到绝顶高手级别。若是有一人外功或是内劲强出沈旦良多，那么沈旦武学上的弱点就会暴露无疑。这便是内外兼修的弱点，强而不专，甚至终身都只能停留在一流高手的境界难以大成。

    沈旦心知肚明这些道理，倚天世界内，他就是凭着这等功夫也能做到天下第二，但来到大唐可就不同了，虽说他能击败婠婠这种级别的人物，但那只是因为他的内劲强过此时的婠婠，若之前没有和侯希白的一战恢复了内力，恐怕根本就不是婠婠的对手。婠婠此刻才刚刚道道，天魔功也未大功，算不得最高级别的高手，若是祝玉妍出手，无论是她的内力还是外功恐怕都在沈旦之上，介时沈旦遇上她，怎么死，就看她的意愿了。原著中双龙屡屡在婠婠的手下逃脱，那只是因为他们每次都仗着人多，不是寇、徐联手，便是再加一个跋锋寒，三打一打不赢，王老将它描述出来有什么好光彩的。

    任何机谋权变，只能起一时作用，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又有什么用。

    所以沈旦很想弄到和氏璧，吸收内面的能量，助自己打通最后一道玄关，直达阴阳互济的层面。

    但目前还不是去洛阳的时候，一来还没传出师纪媗出现洛阳的消息，二来竟陵才刚刚稳定，许多事情还没办妥，沈旦就算想做甩手掌柜，事情扔给虚行之，但这个时候还是不宜离开的好。至于东海帮，相信自己击退江淮军后，声名更胜以往，东海地盘没有人敢跟自己作对，再加上李子通早前投靠自己，沈法兴又惨败给自己，更扶植了桂锡良做上竹花帮帮主，可说地盘比以前更加稳固。只是必要的通信交流仍然重要，和九江结盟后，竟陵到余杭可说畅通无阻，这点自然不用担心。

    至于和江淮军的关系，沈旦与虚行之商议过后，觉得还是议和的好，毕竟两家还有私盐这等生意上有来往，议和对大家都有好处，江淮军不用夹在沈旦、寇仲和隋军的中间不讨好，沈旦也省了谋取襄阳的这个后顾之忧，于是议和的信使在商秀珣、寇仲离去不久后便出发了。

    随着江淮军的败北，沈旦研制的水泥便成了各方关注的重点，沈旦心知一旦这种配方泄露出去，那绝对是他的一个巨大损失，以后襄阳、洛阳这等巨城若都用上水泥的话，那绝对是攻城一方的恶梦，沈旦除非发明zha药，否则也绝对硬攻不进去，所以，现时的竟陵，那真是戒备森严，由凌风、展烈等人领导组成的城卫兵时时刻刻都在巡察着城内的安危，这些城卫兵全部由余杭赶来的沈家军组成，除此之外，虚行之也被十二名十八骑战士贴身保卫起来。素素的出行也有亲卫保护，再加上城内沈旦的坐镇，可说除非是宗师级别的高手进来，否则休想在城内掀起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