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营外遇冤人
陈鹏在哨骑旗又呆了两个多月,每日里除了巡逻放哨便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闲暇之余,唯有苦练那三十六路旋风刀法,可喜的是那童凯教授给陈鹏的内力功法与他在前世时练习的散打拳术在发力、用力方面有着十分微妙的内在联系,陈鹏又是个聪明人,领会得很快,极短的时间里就可以做到融会贯通,用刀的力道和速度方面自然大有长进,短短的一个多月之后,他的武力在营中的兵士中,已经算得上是佼佼者了,所缺乏的只是战场上的实践,可是几个月以来,前方战事出奇的平静下来,这种平静很容易让人产生懈怠的情绪。陈鹏虽然没有懈怠,但是身负血海深仇的他,越来越感到焦急,真恨不得前方战事突起,好好让自己杀个痛快。 这短时间,陈鹏回军役帐中看望了李老爹及众位军役兄弟几次,大家每次见到他都十分的热情,将他围在中间聊的热热闹闹。李老爹自上次跟陈鹏莫名其妙地说了那通话之后,就再未提及,每次陈鹏来他也欢喜异常,像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一样捏捏这儿,拍拍那儿,一脸的欣慰。这样的氛围总能让陈鹏感受到家的温暖。 已是七月中旬,关外虽地处偏北,此时也大热了起来。雨后虽然清爽些,但持续不了两日,更加闷热潮湿的天气就会继续袭来。风骑营在在这样的天气下也没有丝毫的懈怠,仍旧终日演习阵法、武技,兵士们大多脱了厚厚的铠甲,赤着上身在烈日下舞刀弄枪,苦不堪言。久而久之,将士们虽都略有怨言,但看见游击将军李天锐日日亲至教军场,与将士们一起挥汗如雨地训练,将军以身作则如此,兵士们还能说什么? 朝廷方面,暂缓的战事带给了大臣们少有的清闲,各种各样乐观的估计也纷至沓来,大抵是认为自宁锦大捷后,先是大金先汗努尔哈赤在宁远战后重伤不治,愤懑而终,新即位的皇太极又在锦州遭受重挫,此后关外诸战,两朝互有胜负,鞑子均无法越宁锦雷池一步。而此后大金与朝鲜、蒙古察哈尔部之间战事又起,“鞑奴多线作战,而疲于应对,国力愈发不济。”,总的意思是说,大金打了明朝又打、朝鲜、蒙古,多线作战,疲于应付,实力是越来越弱了! 就在此时,崇祯皇帝又在平台召见了重新启用的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袁崇焕,这位袁老爷子也不知是被东山再起的喜悦冲昏了头,还是几年前的宁锦大捷让他积累了对大金足够的信心,在皇帝面前,居然夸下一个“五年复辽东”的超级大海口,崇祯皇帝大喜,满朝文武也像久旱逢雨,举朝都沉浸在大事成矣的欢喜之中。 这日,陈鹏跟随舒飞龙等人自大营周边巡逻完毕,已经是汗透衣甲,刚要脱了军服痛快洗漱一番,把总童凯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大白天的,把总爷没有在营房中喝酒睡觉,这让所有人感觉不太寻常,连忙上前施礼,童凯径自来到陈鹏面前,吩咐道:“陈鹏,连日天热异常,营中将士多有中暑昏厥的,营医那里药不多了,李将军亲自过问此事,命我哨骑旗着人去镇上的天来药铺一趟,买些解暑的藿香、金银花等药材,以应大营所需。你若无事,就去走一趟吧!” “属下遵命!”陈鹏应了一声,未及多问,童凯已经转身回了自己的营房。想想这事实在稀奇,营中缺药,自然是营中医官的事,怎的李将军要着哨骑旗的人去镇上买药呢?想必是那医官忙着治理中暑的兵士,其它各旗又连日练兵,倒是风骑旗稍清闲些,将军才命哨骑旗派人去吧。 陈鹏领命后,自己去向舒飞龙告了外出,又去营医那里要了买药的批书,见那营医的大帐中躺满了中暑的兵士,医官连同两个医士忙的不可开交,也就释然了。拿了批书,又去营簿那里领了买药的银子,这才骑上自己的战马,急急地出了大营,朝镇子南面街上的“天来药铺”而去。 司马镇是个极小的镇子,原是大明实行军屯时兴起的地方,北面是风骑营大营驻地,南面东西不过十六七条街,南北不过七八条街,居住的上万居民,大多是明朝前期实行军屯时那些世袭的屯军后代。自明末后,军屯的土地被那些军官和地方豪强逐步侵占,又历经几代,周边的土地全成了私有,这些屯军几经沦落,已经成了当地那些地主豪强的长工、佃户。整个镇子并不繁华,但自从李天锐领军之后,风骑营军纪森严,乱兵扰民的事情几乎绝迹,镇子才又有了些生气,饶是如此,这里比及那些大城来说,也还是显得萧条的多。 陈鹏虽然来到风骑营已经一年多,但平时到镇子的机会并不多,有限的几次,也是跟着舒飞龙出来办事,急匆匆地通过而已。出了大营,一路打听着,这才找到天来药铺的所在。天来药铺是司马镇唯一的一家药铺,就坐落在镇子南边最繁华的一条街上,不大的一个门面,两侧门楣已经斑驳,倒是门上高高悬着的“天来药铺”四字枣木招牌,黑底金字,烨烨生辉,显然是新近漆过的。
这条街上行人略多,陈鹏早规规矩矩地下了战马,牵着马一路缓行着,从来往人群中慢慢穿过,那药铺门前立着一根朽了一半又用铁皮箍着的拴马桩,陈鹏栓了马,径自走进药铺,按照医官批书上的方子买了几十斤的藿香、金银花、野菊花、竹叶、薄荷之类的药材,伙计用一个大布包袱皮包了,又用细麻绳捆得结结实实,递给陈鹏,陈鹏着账房算账,结清了银子。那掌柜的见陈鹏是大营中来的,又买的许多药材,特意送了两包亲自配制的冰糖野菊花茶,强送给陈鹏,陈鹏推辞不过,只好道谢收了,寻思着回营后送给舒飞龙等人解暑饮用。 一切置办完毕,陈鹏拎着药材出来,将药材包牢牢地拴在马背上,解了缰绳,刚要走,就听见一阵呼天抢地般的哭声就从药材铺不远的地方传来,陈鹏抬眼望去,不由得眉头一皱。 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老者,浑身灰土地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看那老人足足六旬开外的年纪,穿一身土布的衣裳,满是破烂孔洞,身体由于极度悲痛而颤抖着,一双手拍打着地面,砰砰做响,显然是遭遇了极大地冤屈一般。嘴里又一声接一声地哭喊着:“天理王法啊……老天不公啊……我的女儿啊……救救我的女儿啊……” 此时周围的行人已经有不少都围了过去,纷纷询问那可怜的老人事情原委,陈鹏原本军务在身不想过去,奈何他天生有着一颗同情心,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又正好那老者的目光望向了他,满脸是血的惨状更加悲切,陈鹏心里一软,不由自主地又栓好了马,径自走了过去。 这一过去不要紧,陈鹏引出来一件大事! ………………………………………………………………………… 温馨的部分快过去了,陈鹏爷们儿的一面即将展现! 求收藏!求点击!求票票!小胖就是一头文坛小毛驴,不用扬鞭自奋蹄,50万字不休息,100万字挡不住,200万字是底线,掌声激烈的话,300万字让您过足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