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落日余晖
尴尬的重逢 料理好外公的后事之后我就匆忙赶回了学校，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再次踏上了离乡的征程。这一路上我还没有平复之前悲伤的心情，脑海里还会不自觉的回想起我与外公相处的点滴画面来。 列车在飞速的向前行驶着，两旁的风景一闪而过，丝毫没有留给人们欣赏的时间。车上的众人好像也并不在意眼前流逝的风景，一个个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或互相搭着话，或看着手机，每个人似乎都在尽力打发掉这漫长又无聊的时间。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独自神伤，似乎与眼前这个喧杂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但却又无法做到独善其身，只得暂时萎缩于一角了。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了，这两天我已经错过了好多课，不知明天再上课时会是怎样的情况。此时寝室里空无一人，连平时甚少出动的胖子都去学校上课了，看来这节课的确有些非同小可。现在距离下课已经剩不下多少时间了，一路上舟车劳顿的我自然就选择了战略性放弃，回到寝室好好休息调整一番才是眼前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我一觉睡到了晚上六点多，随着胖子一阵开门声才把我从梦中惊醒。胖子见了我还有些吃惊，一边吃饭还不忘调侃我一番。 “我说萧啊，你说你要是早回来一天多好，今天的课你没去可是亏大了。”胖子得意的说道。 “怎么回事啊，我还好奇呢，究竟是什么课能把你从公寓搬到学校去啊。”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今天这课可是副院长高老师亲自坐镇，谁敢缺席啊。”胖子长叹了一声。 “什么，高老师来了你说这事闹的，平时怎么盼他他都不来，这可倒好，专挑我请假的时候来这么一下子，谁受得了啊。”我感叹的回道。 “那没办法啊，我跟你说啊，高老师可老机智了，课前点名有好几个替人答到同学的都被抓了现形，要不我能打着车飞快的赶去么。”胖子一边吃一边讲起了自己的光荣历史。 我只感到一阵无耐，想来被抓到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是不知道我之前的请假条在高老师那里到底算不算数，看来只能期待奇迹发生了。 看着胖子大口吃饭的样子瞬间就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馋虫，我不情愿的下了床，随便穿起一件衣服就出了寝室打算去吃晚饭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后就跟着小志一起去上课，这一路上自然免不了要充当一会电灯泡，不过慢慢的我也就不在意了。 这天的课程是李老师的虾蟹课，我卯足了劲想要努力一番来弥补这两天耽误的课程。来到教室之后我就找了一个相对靠前的位置，现在的我跟院里大多数的同学都已经混了个脸熟，再不像之前那样扭扭捏捏，上课的时候总是喜欢往后面坐来隐藏自己了。 不一会功夫偌大的教室就被不停走进的同学渐渐填满了，李老师也跟着涌动的人流一起走了进来。李老师今天穿了一身运动装，脸上还泛着些许红晕，看来这是刚刚早起运动一番的结果了。黑板旁的大屏幕缓缓降了下来，今天要讲解的内容也随即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就在李老师马上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正门突然跑进来几个女生，她们三四个人气喘吁吁拎着包就往里面赶，看到李老师在台上还不忘微笑着向老师致意，老师只是尴尬的扬起嘴角就算是回应了。 走近一看原来是柳舟她们寝室几个人，此时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只有我眼前的还有几个座位空着，她们自然再不好挑剔什么，只能匆忙的坐下来。 柳舟就坐在我正前方的位置，从她一坐定，一股幽香的味道就扑鼻而来。我实在是分不清这味道到底出自她们谁的身上，只觉得大脑一阵迷离，慢慢的就无心专注于眼前的大屏幕了。 一节课的时间匆匆而过，临到铃声想起的时候我才隐约听清李老师洪亮的声音，我怎么会突然间就溜号了，而且还是在这么好的位置上。 趁着下课的几分钟大家纷纷开始了活动，我前面的几个女生也结伴一起走出了教室，只有柳舟还坐在座位上低着头记录着什么。我注视着她的背影，竟有一种想去叫她的冲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迈出这最后一步。 柳舟写好了东西，缓缓直起了身子，不自觉的就回过了头来。这一刻我们的眼神突然尴尬的遇到了一起，我再无力逃避了。 她一见到我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来，随后就慢慢回归了平静。 “是你啊，你回来了啊。”她低声的问道。 我还是第一次在这课堂上跟她直接对话，心情竟然有些紧张。 “啊，是，是啊，昨天下午回来的。”我略显吃力的回道。 “那个，家里还好吧？” “嗯，还，还挺好的。” “哦，那就好。” 也许她看出了我的紧张，也许是碍于周围嘈杂的环境，见几个室友从正门走了进来，她就慢慢转过了头，一切又恢复了往常那般沉静。 我还有些不舍，只是眼前这尴尬的画面我实在无力去主动打破，没话找话自然是行不通的。随着上课铃声的再次响起，我纷繁杂乱的思绪就不得不暂时收回来，准备迎接着即将要开始的课程了。 熟悉的旋律 这天下午下课的很早，也是难得赶上我和刘悦彤能在同一时间一起下课。我们两个人约好先去外面散散步，晚上在一起去吃顿自助餐，算起来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奢侈一回了。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尤其是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始终处在一个十分微妙的阶段。我也说不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什么时间段就开始起了变化，但我心态上的细微变化却是否定不了的事实。都说女生天生都有着神奇的第六感，相信我这不甚高明的手段是逃不过她敏感的神经的。 今天我们的心情竟难得的保持着一致，我们在校园内散着步，相互之间还不时的交流着最近发生的趣事，这难得的和谐气氛竟让我有些流连忘返。 走出了校园，眼前就是熟悉的广场了。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以前每逢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独自一人来到广场上随便转转，望望不远处蔚蓝的大海，再抑郁的心情也能逐渐平复下来了。 广场上全部铺设着明亮的瓷砖，可能是为了映衬我们学校的特色，每一块瓷砖上都雕刻着一种鱼类的图画，后面还配有几行简介。我带着炫耀的神色开始给刘悦彤展示起我所学的专业知识来，这快砖上的鱼我见过标本，那块我还亲手摸过，刘悦彤默默的听着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此刻的我竟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想来自己平时的努力现在居然还成了炫耀的资本，这真是一种难得的快乐了。 在广场上绕了几圈，我们就开始向着不远处的自助餐走去。话说来到新校区一年有余，我除了跟班级同学聚过餐之外，外出吃饭的次数实在是少的可怜，跟刘悦彤一起吃饭更是屈指可数。我实在也是个无趣的人，平时的零花钱不是胡乱买书就是在网上买衣服，用在吃喝玩乐上的着实很少。我习惯了过那种被人安排好的生活，如果让我去制造什么浪漫气氛，挑选好吃好玩的地方倒是让我犯起了难，到最后八成是要被我搞砸的。 刘悦彤好像也慢慢习惯了我的这种性格，在通常情况下是不会跟我抱怨这些的，这在无形中也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矛盾。在她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一家自助餐厅，这应该就是小志平时总跟我炫耀的地方，看来她和俊娇是这里的常客无疑了。 由于现在时间尚早，宽敞的餐厅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在用餐。我们选好了座位就开始分头行动，不一会功夫我们的餐桌就被摆得满满的，除了烤rou之外都是她挑选的各种小吃点心，不禁看得我口水直流。 “你拿这么多能吃得完吗？”我好奇的问道。 “那当然了，这不有你呢么。”她自信的说道。 我好像又想起了之前在天空之城鬼屋门前发生的一幕来，心里只觉得一阵的没底，看来这次八成也不例外了。我起初还故意控制着食量，随时等待着在关键时刻能助她一臂之力。可没想到她竟然一反常态，只不一会功夫就将眼前满满的几盘子食物一扫而空，这不禁让我大感意外。 “你，你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平时在学校食堂你都在故意隐瞒食量么？”我睁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没有啊，我一直就这样啊，学校跟这能一样嘛。”她一边吃一边淡定的回着我。 看来是我想多了，我只得放弃了之前的保守，开始跟上她的节奏。 “你说我们之间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刀叉向我问道。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发懵，大脑在飞快的运转，但在短时间内还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这个，没什么问题吧。”我只得暂时采取敷衍战术。 “你不用隐瞒了，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不仅仅是我，我的室友们也都有所察觉了。” 我只感到后脊背一阵发凉，难道今天是要摊牌的节奏么。 “啊，是吗，我实在是说不清楚。”我嘴上的话已经开始偏离了我的思想。 “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我只知道变的是你，我可还是原来那样。” 我面对她的轮番质问，我有些难以招架，生怕说错哪一句话就破坏了这难得的和谐气氛。我一时的词穷没有让她见好就收，她反而采取了更犀利的攻势，直把我逼得步步后退。 我打算反驳，打算跟她争论一番，甚至一度撂下了手中的刀叉，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餐厅里的广播喇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乐曲，这就是那首《好日子》。这段难忘的旋律瞬间就使我放弃了继续抵抗的念头，一段往事瞬间就袭上心头。 这首歌正是当年初恋女友的成名曲目，她第一次唱这首歌是在学校的运动会上，那是我第一次对她的印象有了些许改观，更是最终促成我们这段关系的一条红绳。她第二次唱起这首歌是在高考结束后参加同学的升学宴上，那是在一个破旧的饭店，落后的音响设备吱吱发响，自然无法衬托出她般的声音。但即使是这样，当我再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却听出了一种即将离别的悲伤哀叹，直叫我一个人听得出了神。不久之后我们即将要开始一段难熬的异地恋了，未来充满着无穷的变数，此时两个年少懵懂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一时之间听得出了神，也许在别人眼里这首节奏欢快的乐曲直叫人奋发向上，哪里会跟这悲叹的情绪挂上钩。可对于我来说，这首歌的确是意味深长，里面包含着初恋的美好，离别的苦涩，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无耐。 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刘悦彤，再想想自己曾经的初恋女友，怎么能不让我心生一番唏嘘感叹呢。高中那会面对老师和家长的围追堵截，我们曾经几度分分合合，但最终还是在大学刚开学半学期就彻底分道扬镳。遇到刘悦彤的时候可以说是最合适的时候，再没有了老师家长的羁绊，也没有了升学考试的压力，仿佛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当初那颗初心究竟去哪里了呢，是经不住现实的诱惑，还是喜新厌旧的情绪在作祟。 刘悦彤见我始终阴沉着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慢慢就不再继续鞭策我了。不可否认，此时我的心中已经生出了一种巨大的愧疚感，各种复杂的情绪相互交织，让我本就有些混乱的思绪更加雪上加霜。 我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多愁善感又极为敏感的人，一句话，一首歌都会让我陷入一阵沉思之中。此时的我再一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面对眼前这个曾经跟我患难与共，一路见证了我兴衰荣辱的女子，我哪里还会再有什么对抗的心思。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就喝掉了大半杯饮料试图让子冷静下来，此时再看我对面的她，早已沉醉在又一轮的美食中无法自拔了。 我和张好的故事 时间进入十一月份之后，天气就逐渐变冷了起来，张好的生日也日益临近了。说到张好，自从我转了专业之后就很少再能看到他了，不过每次在学校偶遇，相互之间还是免不了要互相调侃一番，一切都是往常的模样。今年的生日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主意，想来这两年他倒是越来越低调了，每年生日聚会的人数越来越少，排场也在随之下降。 我提前一天给他打了电话，他却说今年居然没有任何打算，这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我不费吹灰之力就约到了他，看来今年的生日宴会注定有些冷清了。 下午下课后我就跟他一起来到了较远处的一家饭店，点了几个特色菜之后我们就开始了一番别样的开场白。 “我说张少爷，今年怎么没有排场了呢，这不像你的风格啊。”我调侃的说道。 “我去了，你可别提了，现在我可算明白了，讲究那排场有啥用啊，那帮人该咋样还咋样，现在想想我都心疼我大把的钞票了。”他不屑的回道。 “怎么着张总，听你这口气这里面有故事啊，我最爱听故事了，哈哈。” “看你那德行，怎么还是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呢，在这拿我消遣呢啊。” “哪里哪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算我关心关心同学了。” “唉，事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 “那你就先说说杨毅吧。”我果断提出了建议。 张好挠了挠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耐，随即就开始打开了话匣子。 “要说到杨毅哈，我真是有点猜不透了，你说之前我们几个是不是无话不谈的，虽说有点摩擦，但也至少在面上过得去啊。现在可不一样了，自从他学生会主席落选之后就像变个人似的，在寝室里不是跟这个闹点别扭，就是给那个找点麻烦的，整个一精神不正常了都。” “哎，这叫什么事啊，不就是一个主席嘛，当不当能咋的啊，他至于这样吗。”我不屑的说道。 “那是你的看法，像咱俩这样淡泊名利的人在他眼里那叫没出息，没办法啊，跟人不是一个世界的。”张好无耐的说道。 “对了，萧正阳咋样了？”我试着开始转移话题。 “你不说还好，说到他我可真是有点无语了。你说人这家庭出身吧，时间长了还真能看出点差距来。你就说暑假那会吧，杨毅介绍他去一个地方打工，据说那地方管吃管住还挺轻松的，不到两个月他就挣了五千多快。他总说要给杨毅表示表示，结果哈，等到开学的时候就给杨毅买了一盒十块钱的烟，哎呀我去，这给杨毅气的啊，把他挤兑完了。” “这算啥啊，他就是有些不谙世事呗，也不至于这么对他吧。”我有些为他鸣不平。 “杨毅啥样性格你还不知道啊，那可是欺软怕硬，有仇必报的主啊，我要不是还有点脾气早被他挤兑垮了。” 我只感到一阵无耐，没想到曾经和谐的寝室现在已是危机四伏，看来这学期我极少回去还是对的。 “你他娘的别光审问我啊，该我问问你了，听说最近你跟刘悦彤不怎么好啊。” “你咋知道呢，我们挺好的啊。”我故作镇静的说道。 “你少******装了，啥事能瞒过我的眼睛啊，那帮小娘们早就开始唧唧歪歪了。可别怪当兄弟的没提醒你啊，我看王劲松那小子对刘悦彤就没安什么好心，平时上课的时候总是有事没事的往她跟前凑，那个德行你都没看见，要不是碍于同学的关系我早就替你教训他一番了。”张好故意提高了音量。 “其实不瞒你说啊，我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暂时也没抓到现形，我是有苦难言啊。”我无耐的说道。 “我去了，自己的女朋友有啥苦难言啊，还拽上文词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对她的感觉有点不一样了，再不像之前那样在意了，有时不见她吧，反而有着轻松自在的感觉。”我缓缓的说道。 “****，你该不会是要出轨了吧，我跟你说你可得慎重点啊，就她们寝室那帮小娘们嘚吧嘚吧的就够你喝一壶啦，以后还咋混啊。”张好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现在还没有这么严重，我只是停留在感觉上，这不是跟你么，换成别人我也不能说啊。” “那还好点，你可得稳住啊，要不然所有的恶名都得你来背。” “行啦，放心吧。” 我和张好永远是这样，有什么话从来不会藏着掖着，彼此间一直是真诚以待。这也就是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原因了，颇有一种大浪淘沙的感觉，剩到最后的就是最精华的部分了。 吃过了饭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我们二人一起坐着车往回赶，由于终点不同，最终在一个岔路口分别。望着张好远去的身影，一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感谢上帝让我的身边还留有一个难得的知心好友，看来我和张好的故事注定是要继续下去的，至于这具体的走向，就交给未知的未来来检验吧。 寝室大乱斗 晚上回到寝室已经快到八点钟了，我只喝了一点酒，在外面吹吹风很快也就没了感觉。我和张好都是那种不胜酒力的人，还记得大一那会第一次在寝室聚餐，张好只喝了一瓶啤酒就开始哇哇大吐，一边吐还一边解释自己是因为喝得急了，并不是不能喝的缘故。在一旁的我早已笑得前仰后合，我和他虽说是五十步笑百步，但至少我很会保护自己，极少在众人面前如此出丑。 寝室里还是老样子，相信这熟悉的画面还会一直存在于我的脑海里。我打开了电脑，开始看看网页打发一些时间。寝室里很安静，那边走廊里却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巨大的喊叫声，我感到一阵好奇，打开门一探究竟，可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长廊实在没什么收获。 我失望的关上了门，刚一坐下来就听得寝室门被突然推开，隔壁寝室的大帅气喘吁吁的就跑了进来。只见他穿着短裤，满头大汗的就向胖子跑去。 “胖，胖子，快点参加战斗啊，对面的寝室又开始挑衅了，赶紧的，组织需要你啊。”大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怎么事，谁又不服了？”胖子一脸淡定的问道。 “还能谁啊，老龙和大国呗，这回他们居然勾引了三班的几个人，一起上门来挑衅了。” “什么，他娘的，这还了得，今天必须平了他们，跟我走。”胖子放下手中的鼠标，迅速起身就跟大帅走了出去。 这一幕发生的很是突然，我一时之间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开始追问我身边的小志来。 “唉，这都是我们班级的老传统了，在大一校区那会他们几个好战分子就总以寝室为单位在走廊里摔跤，到后来参加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就随机抽取寝室为单位进行大乱斗，搞得整个走廊都鸡飞狗跳的，哈哈。”小志兴奋的说道。 “是吗，听起来还挺有趣啊，你怎么不参加啊？”我好奇的问道。 “你可拉倒吧，我可是文化人，谁跟他们玩这么野蛮的游戏啊。” 我看着小志瘦弱的身躯，仿佛已经猜到了答案，也就没有主动戳穿他。想来胖子肥大的体形，粗壮有力的双手应该是摔跤的高手了，一般人也是很难奈何得了他的，相信有了他的参战应该会挽回一局吧。 可是没多一会，胖子就大汗淋漓的回到了寝室，又拉走了正在看电脑的阿龙，看来这局势有扩大的趋势啊。 我带着好奇的心情推开门来到了走廊，此时的走廊里早已乱成一团。有的人在地上打滚，有的人相互推搡，嘴里还不停的大声叫喊，要不是事先有了准备，我还真以为自己来到了斗殴现场呢。 在这混乱的场面下我还尽力的寻找胖子和阿龙，打算近距离观察一下他们的身手。我费了好大劲才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阿龙的身影，此时他正被两个人围攻，由于都是自己班级的同学，我也只能站在原地看看热闹了。 阿龙虽然身体壮实，却实在是双拳难敌四手，尽管他尽力一搏最终还是难免被摔倒在地。他还在不停的反抗，看来要彻底制服他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阿龙躺在地上突然看到了我的身影，就开始大声呼叫起我的名字来。我只觉得一阵尴尬，眼下这场面我哪能主动上前呢，虽说大家都是熟人，但这毕竟也是人家自己班级的游戏，我一个外人实在不好参与其中。 我还在原地纠结，那边的两个人却一起向我跑来。 “哎呦，还叫外援啊，快上。” “没错，先下手为强啊。” 我心道不好，但此时再转身逃跑也来不及了。我瘦弱的身躯哪里经得住两个人的一起进攻，只几秒钟的功夫我就被撂倒在地。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卷入了这场大乱斗之中，再想置身事外已经是不可能了。 阿龙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的就向他们二人奔来。我这边自然减少了许多压力，于是我就开始腾出手来进行反击，我和阿龙两个人联起手来，怎么也能战个势均力敌了。 好久不运动的我没一会就感到体力不支了，趁着间隙的功夫我就跑回了寝室。此刻的我满身的灰尘，额头上也沾满了汗水，坐在凳子上不停的大声呼着气。见我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小志突然就来了兴致。 “哎呦哎，你这小体格的还去跟他们搏斗啊，真有你的啊。” “别提了，我就看个热闹就被你班同学撂倒了，这也太野蛮了吧。”我无耐的说道。 “哈哈，他们摔起来可真是六亲不认，没看我连出去都不出去么，老实呆着吧。” “你倒是早说啊，我也不至于整的这么狼狈了。” 这场大乱斗历时好久才结束，至于最后的结果怎样早已没人在意了。据小志说他们班的男生之所以一直那么团结，就是从大一那会的大乱斗奠定的基础，看来一群人如果有了共同的爱好，培养起坚固的感情是自然而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