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新的力量
少女轻启朱唇：“应该说是初次见面，还是好久不见呢？嗯？” “啊？那个...应该是初次见面吧...”楚晨曦勉强从少女的美貌中回过神来，他确信，如果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自己绝对不可能忘记这位梦幻般的少女。 “是吗...首先，抬起头来说话吧。” 楚晨曦从回过神来的那时起就低下了头，因为少女身上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加上那绝美的容貌，一股“自己不配注视她”的莫名自卑感油然而生，或者说...单纯只是害羞？谁知道这个嫩得滴水的青葱小男生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对方都这么要求了，那么还是抬起头比较礼貌吧。尽管如此，楚晨曦的视线还是聚焦在少女的黑色长筒靴上。没关系哦！这里莉莉丝说的什么足控一点关系都没有哦！ “请问，你是天使吗？” “天使？”少女眨眨眼睛，然后忽然笑了起来。这一笑可不要紧，楚晨曦差点看呆了。“没错，咱就是天使哦。过去是，现在也是。” 她的话语似乎带有不可思议的魔力，明明是完全没有实感的内容却让人深信不疑。就算是楚晨曦也能明白，能够做到“把时间完全冻结”这种事的，只有这位高高在上的天使少女。 “那么......” “你想问咱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是的。”楚晨曦点点头，带有一丝紧张，因为他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只是出于好心。 “无需惊慌...那咱换一种比较经典的问法吧。”少女翘起右脚，左手托着下巴搁在右膝上，“想要得到绝世无双的力量吗？想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大吗？少年。” 比起质问更像是玩笑的话语，但是从少女嘴里说出来却不由得让人信服，就像她真的能做到一样。 楚晨曦思考着。自己想要力量吗？想要变强吗？答案是肯定的。那么...... “...代价呢？”楚晨曦反问道，他可不认为天上会掉这么块美味的馅饼下来。 “代价？呵呵呵呵~”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少女捂嘴笑出声来，“就凭一个人类，能付给我什么代价呢？你觉得咱想要的是现在的你能给予的吗？嗯？”然后少女正色道，“你就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咱帮助你，仅仅是因为一个约定，一个7000年前的笨蛋和咱立下的约定。” 「7000年前......难道这人是电波系？」 “啊！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吧！都写在脸上了哦。” “没有，只是有点难以置信罢了。” “骗~人~明明就对咱的话深信不疑来着。” 「！」 其实从见到少女的那一刻起，楚晨曦心里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和阔别已久的挚友重逢一般的温馨。明明没有任何记忆，但这份羁绊已经刻入灵魂，就是这种感觉吧。所以，楚晨曦无法怀疑少女任何一句话的真实性。 “好啦，没有迷惘的必要。正如之前所说，咱是为了履行约定而来，所以不管你接不接受，咱都会这么做的。” 少女身后的空间突然泛起一阵波纹，然后数道纯白的锁链袭向毫无防备的楚晨曦，把他裹得跟粽子似的。 “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 少女把右手轻轻搭在一根锁链上，一道炫目的银光顺着锁链直奔楚晨曦。 “啊啊啊啊啊啊啊~” 楚晨曦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裂开般的疼痛，魔力回路内奔流的魔力也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楚晨曦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快要爆炸的气球。 “呵呵，那么，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少年呦。” 少女姿态优雅地挥了挥手，纯白的锁链立刻收回少女身后的波纹内。一个复杂的奥术法阵闪过后，少女的身姿已然不见。随着少女的离去，被冻结的时间也开始流逝，周围又变回了那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这一切在卫斯理看起来是这样的——PeaceMaker的子弹即将命中楚晨曦的前一刻，少年突然大叫起来，紧接着一股庞大的魔力涌了出来，其具体表现就是这些多到遮蔽视线的冥炎，不时还有红色的闪电噼啪作响。卫斯理甚至不得不后退个十几米，以免自己被波及到。 “切——这小子还留有后手吗。” 空地的中心，楚晨曦正以半跪的姿势试图缓解自己的痛苦。过于活跃的魔力将自己的魔力回路硬生生撑开，许多未知的东西被硬塞到自己的脑中。楚晨曦忽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剧痛，一只奇怪的翅膀破体而出。楚晨曦勉强回头看去，只见这只翅膀和梵的翅膀十分相似，但颜色是截然相反的黑色，而且有一层若隐若现的羽毛。翅膀只有左背上的一只，看上去很不对称。楚晨曦试着控制一下，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扇动它。随着翅膀的出现，剧烈的疼痛也被一扫而光，弥漫在周围的冥炎开始疯狂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大漩涡，漩涡的中心正是楚晨曦背上的那只翅膀，短短几秒之后，所有的冥炎被尽数吸入那只翅膀之内。 楚晨曦惊喜的发现，自己体内的魔力空前的充盈，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力道，伤口也奇迹般的愈合了。楚晨曦还发现，握在手中的禁封也变得格外顺手，就像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般自然，自己的脑中也凭空出现了许多属于禁封的独有招式，凭现在的自己应该能使出来吧！ “恭喜，主人，你现在已经进阶B级，而且应该是B级顶峰了吧。” 「是吗...虽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 被冥炎包裹的楚晨曦此刻战意空前的高涨，他刀锋直指远处的卫斯理：“现在，该我回敬你了！” 楚晨曦双脚用力一蹬，力道之大甚至蹬碎了脚下的岩石。 “有意思！” 之前因为两人实力差距过大，卫斯理只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弱小，但现在不一样了，楚晨曦已经具备了威胁到自己的实力，那么他也要认真起来才是。 卫斯理没有再闪躲，他收回PeaceMaker，手持两把刃枪，只身迎上楚晨曦的刀锋。 “乒——” 禁封竟然被挡住了！附着卫斯理魔力的枪身居然能和禁封硬拼！ “你以为保留实力的只有你吗？” “也许吧，但是，足够了！” 是的，足够了，因为楚晨曦已经能跟上卫斯理的速度了。刀锋与枪刃不断交汇，奏响一出铿锵的交响曲。 很像，真的很像！卫斯理的枪冲术和阿斯特莱亚的虚狼圆舞曲极为相似。 “果然，你就是阿斯特莱亚的师傅吧。” “啊呀，被你看出来了么。” “......抱歉了，阿斯特莱亚，听说你想亲手杀了你的师傅，但可能没机会了。” 楚晨曦也不再有所保留，他将禁封架在身后，接着将其反手斩出，刀刃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斩向卫斯理。 “哦？嘴上说的那么了不起，结果只是这样吗？”卫斯理将禁封挡下后，开口讥讽道。 “挡？挡得住的话就试试看吧！” 楚晨曦话音一落，剑气就从刀刃上迸发开来，大量火花一样的剑气绕过卫斯理的格挡，带着弧度攻向卫斯理。 剑技【星火花】，突然出现在楚晨曦脑中的新技能之一。 卫斯理情急之下放出大量的魔力护在自己周围，但是依旧无法完全抵消楚晨曦的攻击，身上被砍出几十道伤口，可惜都是些皮外伤。 知道近身讨不到什么好处，卫斯理果断来开距离，准备利用物质复写的能力对付楚晨曦，但楚晨曦又怎么会让他如愿？ 禁封刀柄上的一小段锁链开始发光，以此同时卫斯理的周围出现数个空间波动，紧接着几道黑色的锁链飞了出来，企图封杀卫斯理的行动路线。 和之前那位神秘少女束缚楚晨曦极其相似的招式，剑技【禁封之锁】。 卫斯理眉头紧皱，这下就算是战斗经验丰富的他也觉得棘手了。原本自己作为具有双重能力的B级驱魔师加上极其丰富的战斗经验，卫斯理应该能完胜同级别的楚晨曦。但是这个小鬼的宝具却意外的难缠，硬生生把他的战斗力提升了一个等级。 “主观时御制——五倍速。” 卫斯理的身形再次变得模糊起来，以五倍于之前的速度躲过了黑色锁链的围杀。 「这下可糟了，主观时御制可不能一直用啊，否则不等被这小鬼追上，我自己就死于能力的代价了。没办法，用宝具吧...」 而楚晨曦这边也似乎发觉了什么。 「这家伙...每次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才选择发动主观时御制，应该是被某种代价限制了发动时间吧。」 既然那种麻烦的能力不是想用就能用，那么楚晨曦也敢放手去干了！随着黑色单翼的扇动，楚晨曦的速度再上一截，隐隐间有超越卫斯理的势头。 “主人，请注意，你现在的魔力活跃度已经超越了身体的承受范围，不尽快结束战斗的话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好吧，那么，一击定胜负！」 楚晨曦将自己加速到极限后，把周围的树木当做跳板，几轮反弹下出现在了卫斯理背后。然后，楚晨曦用连肌rou都会被撕裂的爆发性速度挥舞着禁封，瞬间斩出的八刀将卫斯理的防御尽数破开。和之前被星火花弄出的皮外伤不同，这下卫斯理可是真真正正地被砍中，大量外喷的鲜血证明楚晨曦确实成功重创了卫斯理。 “做得不错，但是这种程度还杀不死我！”卫斯理无畏地笑了起来，枪口对准还没换过劲来的楚晨曦，“这个距离的话可不会射偏哦。” “谁说，我的攻击就这样结束了？” 楚晨曦话音未落，卫斯理的身体周围出现了八条血红色的光带。紧接着，这八条光带迅速伸展，构成一个简易的奥术法阵。华光闪过之后，奥术法阵化为碎片，一道剧烈的爆炸带出大量冥炎，将身处爆炸中心的卫斯理瞬间吞没。 快速斩出八刀的同时利用剑路刻画出一个奥术法阵的魔剑技，现阶段楚晨曦所能用出来的最强技能，剑技【八刀一闪】。 “轰——” 巨大的冲击力将楚晨曦推出老远，更别提身处爆炸中心的卫斯理了，估计连渣都不剩下了吧。 “切，真是难缠的家伙，嘶——” 楚晨曦解除战斗状态之后，原本被压抑住的疲劳感一口气向他袭来，全身的骨头都开始咔咔作响。楚晨曦感觉双脚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啊呀，大意了大意了，刚才那一下被打中的话，就算是我也会死吧。” “什么！” 在楚晨曦看来应该已经灰飞烟灭的卫斯理，正好端端地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而且连一处伤口都没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