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梦话
上一章果然反响强烈，看来我们的世界日渐堕落了。 求收藏！求推荐！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 九十九个时空镜像，有无双的猛将，有雄视的帝王，有风流的才子，有兴邦的名臣，其余如jian佞、花美男、死太监、武林高手之类，都要被集合成一个单纯的个体，这是多么疯狂的想法？即便是爱因斯坦之后最伟大也是最疯狂的科学家路易斯－刘，在花费了整整二十年的时间之后，也仅仅完成了生理信息的整合（详见第三章），换句话说，他为羽东来创造了一个乱糟糟的灵魂，但同时也给了他一个变态的身体。 可能是出于男人的通病，路易斯－刘在设计这具身体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强化了某方面的功能…… 沈云香在做一个奇怪的梦。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仿佛有一股火在燃烧。无穷的热力汇成巨大的暖流，沿着她的四肢百骸，一波接着一波，不停地冲刷，让她忍不住忘情地呼喊，直到声嘶力竭，彻底融化在温热的汗水当中。 忽然，一张稚嫩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痴呆的神情、满脸的泥污，仿佛一条将死的小狗，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引，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然而转眼间，那张熟悉的脸却变得狰狞可怖，嘴角高高扬起，带着几分得意的冷笑，用戏谑的目光注视着她，似乎要一口将她吃掉。 但奇怪的是，沈云香心中的厌恶和恐惧却一点点消散，化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甚至隐隐渴望被那张面孔的主人捕获，拉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狠狠揉碎…… “呼！呼！” 沈云香急促地喘息着，猛地坐了起来。 柔和的晨光从窗户斜照进来，笼罩在棕色的梨木家具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晕。习习微风带着露水的气息，轻柔地拂过床前，让人倍感清新惬意。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欢唱着，由远及近，轻轻落在翠绿的树梢。 沈云香感到一丝微凉，她下意识地拉紧柔软的羽绒被，忽然似有所觉地怔了一下。 昨晚……昨晚…… 她茫然地低下头，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胴体，上面依稀可见亲密之后的痕迹。洁白的床单上，一抹殷红格外醒目。 这一切，那个梦，都是真的。 沈云香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眼泪无声无息地顺着脸颊流淌。失落与悲伤充斥着姑娘的心，让她的肩膀不停地颤抖。哽咽变成了抽泣，又变成压抑的恸哭。 她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这场恶梦何时才会结束。 一个姑娘家，孤零零无依无靠地漂泊海外，苦苦支撑了这些年头，只想着总有一天能够寻到归宿，哪知居然是这般下场。 绝望与空虚如同毒蛇一般吞噬着她，她感到自己坠入了深渊，没有光亮，没有声音，只有脚下深不见底的泥沼，正在一点点将她埋葬。 她抬起头，想要寻找一根能够救命的稻草，但是却只见到空荡荡的天花板。 直到眼泪流干，哭得累了，沈云香才忍着下身的剧痛，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 原本好好的衣裳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勉强可以遮住她白花花的身体。沈云香脸上一红，不禁又想起昨晚那个该死的小魔头如同野兽一般将自己剥光的情形。 小魔头！ 沈云香忽然心中一震。 他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见到他？ 尽管沈云香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但在这个时候，羽东来无疑是唯一一个能够让她活下去的人。那个卑鄙无耻的小鬼，已经夺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他已经拥有了她。华人女子，被人强夺了贞cao，还能有什么法子？要么死，要么抗争，要么顺从。 沈云香不想死，更没有胆量再去抗争，她只能乖乖地顺从。 胆战心惊地跑回自己屋里，好在没被人看到，沈云香匆匆梳洗了一下，又换过了衣服，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确认没什么可疑之处，这才咬着牙推门走了出去。 华丽的水晶灯渲染着淡淡的光芒，宛如一层明亮的薄纱，笼罩着优雅华美的大厅。大厅内，西装革履的男士和长裙摇曳的妇人在一张张餐桌后面低声倾谈。晶莹剔透的小笼蒸包、松软金黄的油条果子和点缀着细碎菜叶的皮蛋rou粥被一样样地端上餐桌，浓郁的香味在空气中萦绕不散。 喜东来酒楼的中式早餐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美食品牌。对于富人们来说，在这里享受一个轻松美好的早晨无疑是一件惬意的事。而普通的中产阶级，也乐于在酒楼的大厅里开始愉快而又忙碌的一天。 沈云香迈着怪异的步伐穿过大厅，迎面而来的服务生们都恭敬地向她致意。 羽东来在酒楼做出的最重要的改革就是重建了规矩。而作为羽东来的贴身丫鬟，也就是所谓的生活秘书，沈云香所受到的尊敬也仅次于李文山等人。只不过在此之前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觉到罢了。 沈云香拉住一个服务生，小声问道：“少爷呢？” 由于之前的不屑一顾，她向来是跟着别人，管羽东来叫少东家的，而此刻却微妙地改变了称呼。 “刚还在这看了一会，好像是去院子里讲课了，我见不少人都往那边去呢。” 羽东来在后花园开学讲课的事，酒楼里的人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因为羽东来讲的许多内容生动有趣，好似说书一般，让很多闲来无事的年轻伙计也偷偷跑去听讲。对此，羽东来不但没有责怪，反而在外围设了一圈长凳，让伙计们可以靠近一些听讲，他称之为“开放式教学”。 一开始的时候，孤儿们还有些不习惯身后坐着一圈人，渐渐的也就放开了。 羽东来的讲课方法和别人不一样，常常会自己退到听课席上，而随便叫一个人上台授课，讲什么课程无所谓，只要是别人不知道的，哪怕是教如何偷鸡摸狗也成。按照羽东来的话说，在这个课堂上，没有老师，只有思考者。 因此到了后来，经常能够见到一个孤儿和两三个伙计你来我往地争论，而争论的话题可能只是白人的身高和步伐是否成比例之类的荒唐题目。 羽东来对孤儿们以及听课的伙计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保持安静和秩序，尊重学习，不要闹哄哄跟唱戏一般。 沈云香来到庭院的时候，果然看到竹林掩映之间，三三两两地坐着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人甚至干脆坐在草地上，津津有味地听着什么。 众人中间，羽东来一改往日傲然危坐的模样，脱了外套，斜靠在一块假山石上，正在讲一出名叫《君臣斗》的单口相声。 他虽然是个孩子，但这段相声讲得却是绘声绘色，尤其是眉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股子邪性气，更是把jian臣的蔫坏气模仿得宛在眼前，惹得众人不时哈哈大笑，竟有笑岔了气的。 沈云香本来心事重重，听了一会儿却也忍不住娇笑起来，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寻那个小魔头的坏处。 她却不知道，羽东来讲的这段《君臣斗》版本有些不同，却是将jian臣和珅的形象美化了不少。 一段讲完，园子里已经没有能好好坐着的人，大多笑得东倒西歪，最夸张的是岳乾玖几个孩子，抱着肚子一个劲地打滚。 羽东来的嘴角不经意地向上一扬，正想要说什么，忽然看到站在众人后面的沈云香。 少女变成了少妇，那股子初承雨露之后的娇羞婉约都写在脸上，明媚得有些耀眼。羽东来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微笑道：“云香，你过来。” 沈云香微微一怔，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对上了羽东来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有一股别人看不见的火在燃烧，沈云香心里忽然就害怕起来。 她红着脸，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娉娉婷婷地走了过去。 羽东来也不顾众人在场，一把就抓住了沈云香青葱似的小手。 沈云香一惊，本能地就想抽出手来，然而羽东来却抓得很用力，沈云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不敢使劲挣脱。 人都是他的了，还在乎一只手吗？沈云香黯然地低下了头。 众人还在回味羽东来讲得笑话，什么乾隆爷被和珅哄走了身上的褂子，只能光溜溜地下山（原版为刘墉所为），什么刘墉告乾隆爷偷坟掘墓，差点把皇帝剐了，总之是越想越有趣，一时谁也没有注意羽东来和沈云香的举动。 “jiejie，昨晚快活吗？” 这个无耻的小东西！沈云香又羞又恼，气得满脸绯红。这么久的日子照顾他穿衣吃饭，他可曾叫过什么jiejie，如今把自己睡了，偏偏又厚颜无耻地叫出jiejie来，这不是在明明白白地羞臊她！ 一个十六岁的大姑娘，居然被个七岁的孩子给要了身子，这声jiejie简直是让沈云香无地自容。 然而在羽东来面前，沈云香如今早没有了当初的自尊心，仿佛在衣裳被扒光的那一刻，她的尊严就随之赤裸裸地被他践踏了。 沈云香的脸色一会儿苍白一会儿艳红，她踟蹰着，终于咬了咬牙，低眉顺眼地答应道：“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羽东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赞赏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喃喃自语般说道：“人生这东西，就是一场强jian，反抗不了，那就只好享受了。” 沈云香柳眉一竖，险些没张嘴骂出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仿佛做了什么大善事一样。 她看也不看羽东来，冷冰冰地说：“少爷，你要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羽东来笑嘻嘻地松开她的手，“好，记着好好休息，晚上再过来。” 沈云香俏脸一红，也不答应，扭头就往外走。 忽然，人群一阵sao动，沈云香一抬头，只见那个叫王爱文（即埃文－西蒙斯）的华裔小孩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先生，少东家，大堂里面打起来了！” 众人一惊，正要跑出去看，却听羽东来低声叱道：“站住！” “乾玖，你和同学们都在这呆着不许动。剩下的人各回岗位，做好本职工作，不许胡乱打听。” 羽东来的口气淡淡的听不出一点威严，但是偏偏让人觉得骨子里发凉，和以往不怒自威的气势不同，如今的羽东来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有种阴沉沉的感觉。 吩咐完之后，羽东来才转向埃文－西蒙斯，不悦道：“爱文，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怕什么，又不是见着鬼，不就是打架嘛，死了人没有？” 埃文－西蒙斯感觉到羽东来不同以往的气息，他是见过羽东来发癔病的情形的，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不由吐了吐舌头。 “没有，就是打得挺厉害，砸了不少东西，李掌柜快支应不住了。” 埃文－西蒙斯说完又想到了什么，羽东来刚才似乎说到“见着鬼”…… 他一拍脑袋，急忙道：“对了，先生，咱们酒楼里好像闹鬼。” 沈云香这时还站在原地没来得及走，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好奇——闹鬼了？怎么回事？ 只听埃文－西蒙斯神神秘秘地道：“昨晚，我起来上厕所，觉着肚子有点饿，就跑到厨房找东西吃。就听见楼上好像有声音，我仔细听了听，似乎是女人的哭叫声，那声音特别奇怪，又像是笑，又像是哭。真的，就在二楼，我没敢上去看，不过后来我叫了文雄，他也听见了。整整闹了一晚上呢。” 沈云香啊呀一声，再也不顾旁人，红着脸就跑进了酒楼。 埃文－西蒙斯有些纳闷地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就冒犯了她，回过头来，却见一直板着脸的羽东来此刻表情极为丰富。 “这个，呃，你听错了，那是……是有人在说梦话，嗯，没错，是梦话，梦话……不许对别人说，不然杀了你！” 羽东来说到最后变得格外狰狞，吓了埃文－西蒙斯一跳，他终于明白，自己似乎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