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翠翠拜师
“刚才的交手，只是为了试探你真实的实力，但结果，却令人失望。”楚见秋睁开眼，冷冷地说“现在，我们正式进入正题，我所修行的纵横寒冰剑，取自剑招中的一纵一横，借助寒冰灵力催动剑招，寒冰灵力在先天五行中属水，而水，便以变化无穷，无孔不入而著称，而你的茅山道术无形属木，有着巨大的再生能力，与水相生，所以，寒冰灵力对于你的伤害并不大，纵横寒冰剑加上起势和收势，共有二十四招，下面，我演示一遍纵横寒冰剑的剑招，你集中精力尽量记忆，能领悟多少，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楚见秋忽然身形摇摆，挥舞着他手中的细剑，在空中快速地旋转起来，手中的剑配合着拳脚，时而横劈，时而竖砍，时而直刺，时而斜挑，在原地留下一道道残影，而那股森冷的寒冰灵力，不断地从透过细长的剑身渗出，被那千奇百怪的剑招和那不断拍出的掌力牵引，在身前部下一道道密集的剑网，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看得人眼花缭乱。 斩云神色讶异，即便是他记忆力和洞察力惊人，却仍旧很难捉摸道其中的玄奥，待楚见秋将十二招掩饰完毕，斩云挺剑而立，同样演示了一遍，自然破绽百出，不过楚见秋的脸色却缓和了不少，很细心地为斩云指导了几遍，又将每次出剑的力道，灵力运行的路线一一告诉他，便丢下几句话独自去了。 他说：“虽然这套剑法取自水的无孔不入，但是，如果敌我实力相差悬殊，却可以暴力破之。这个时候，再用这套剑法，可能很快就会一败涂地。不过以你现在的情况，速进是不可取的，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吧。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将这套剑法练熟，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细心感悟，两个时辰之后，我跟你交手。” 斩云站在原地，看着楚见秋离去的背影，仍能感受到空气中停留的寒冰灵力森冷的气息，脑海中不断闪烁着和楚见秋的身影，结合刚才的所感所悟，惊人地发现，楚见秋在练剑的过程中，他的身形和手中的剑竟没有一刻的停顿，看似平平无奇的招式却变化无穷，处处阐释了水之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奥义。 “但愿，我不会变成一个冷冰冰的剑客和一俱杀人的机器。”斩云若有所思地挥动着手中的剑，一遍一遍演示着纵横寒冰剑的招式，而体内的谷衣心法，却一刻不停地旋转。然后他划开剑招，试着在自己的身前形成一道密集的剑网，无奈，速度太慢，拍出的灵力还没有来得及成形，便又散去了。 远处的翠翠看着斩云努力的样子，一双小眼睛中光芒闪烁，竟忘了手中拉动的二胡。陆林深唤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道：“哥哥真厉害！” 陆林深淡淡地说：“专心学习吧，那些东西不适合你的。” 翠翠却仍旧看着斩云，一脸痴呆地说道：“爷爷，我将来也能像哥哥一样厉害么？” 张寿却眉头大皱：“孩子，刀剑无眼，这条路并不适合你，你还是好好地跟你陆爷爷学习二胡吧！” 陆林深也道：“是啊，翠翠，女娃娃整天舞刀弄枪是很危险的，跟爷爷好好学二胡吧。” 翠翠却撅起小嘴，一双满含敌意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不远处习惯性搔首弄姿的湘敏，倔强地说：“不，我要学剑，将来跟跟哥哥一样厉害。” 张寿脸色一板，严肃地说道：“怎么，不听爷爷的话了？” “爷爷……”翠翠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楚楚可怜地看着张寿，脑海中却忽然想起那夜在村头看着全村人无助地躺在血泊中，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看着黑暗的天空，却没有一丝神采，顿时，已经在眼中打转的泪水却夺眶而出。他将握在手中的二胡想旁边一扔，哭泣道：“爷爷，爷爷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陷入一片沉寂。 张寿本以为，一个孩子的思维再简单不过，只要稍加引导，就能很快将之前的事情淡忘，却没想到，她还一直惦记着死去的爷爷，在看她委屈的泪水，一颗坚韧的心，也不自觉地碎裂开来。他用微微有些颤抖的手婆娑着翠翠的头发，无力地说：“孩子，我们自然会去为你爷爷报仇的，现在，你还是跟陆爷爷好好学二胡吧，将来过上你该过的平常人生活，刀剑无眼，随时都有可能尚命的。”然后，张寿捡起被翠翠丢在一旁的二胡，道，“来，咱学二胡。” 翠翠却不依不饶地哭了起来，双肩不住抽动，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汹涌澎湃。“不嘛，我才不要学这些没用的东西，我要学剑，为爷爷报仇，将来跟哥哥一样厉害。” 一旁的湘敏却敏感地察觉到翠翠那时不时投向自己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向琵琶仙子王月如挥了挥手，阻止她抚在琵琶上的手指，幽幽叹道：“哎，真是水做的女人，还这么小，居然也会动情了，你们就由着她去吧……”说完，她离地而起，如一阵风飘向远处，停在一块尖尖的石头上，挥舞衣袖舞动起来，动作轻柔，像一只翩跹在花丛中的蝴蝶，孤独地舞蹈着。 昏暗，沉默，在山洞中弥漫开来，陆林深拿过二胡，手指一按，却见白光一闪，却从二胡的琴干上闪出一柄雪亮的长刀，在空中一晃，便有收了回去。而旁边一颗竖在地上一米多高的石头，却从中部断开，然后徐徐地滑落，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刃口整齐。 “呀……”翠翠吓了一跳，死死地盯着那断为两截的石头，满脸惊讶之色。“陆爷爷，你……” 陆林深满脸傲然之色，却不理会翠翠的惊讶，独自坐在一旁，拉动弓弦，继续着自己二胡的独奏，却满是欢悦之色。 雷横却道：“陆老头，你还是别卖弄了，这小女孩对你那东西不感兴趣的。” 翠翠停止了哭泣，一双讶异的眼睛盯着自己曾经抚摸过无数次的二胡，却如何也找不到在哪里藏了一柄刀。她朝雷横做了一个鬼脸，跳起来，拉着陆林深的手，道：“陆爷爷，你怎么做到的，教我，快教我。” “你真的愿意跟我学吗？” “愿意，愿意！”翠翠点头如到捣葱。 “那好，你就跪下磕三个头，叫我一声师父吧？” 张寿本欲阻止，却已经晚了，翠翠竟真的认真地跪下，磕起头来，用充满稚气的声音喊道：“师父，师父……” 乱了，全乱了。 韵钟和尚抚摸着手里的铜钟，神色讶异地说：“阿弥陀佛，这个世界太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