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3000分加更)
————3000分加更章。《洗沉烟》正在PK中,战况紧急,东风诚意求票。P票、推票、点击都可。——— 杜三小姐出了内堂,见秋荷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低着头,也不知看什么。她走过去,轻咳了一声。秋荷一惊,抬起头来:“小姐。” 杜三小姐仔细看了看她,隐约觉得秋荷的神情有些不对头,心里不由得略略有些疑惑。但相处了这些时日,她也知道秋荷为人极谨慎,就算真有什么事情,秋荷若不肯说,自己也逼不出来,便也没多问,只道:“饭吃完自然就要散了。刚刚大jiejie和二jiejie头前过去了,你没看到?” “嗯。见到了。”秋荷有些不安的答道。 杜三小姐也不说破,微微一笑道:“那咱们也走吧。刚刚喝了一点酒,胃里燥得很,回去你替我熬点粥喝喝。” 一路无话。两人回了住处。秋荷吩咐金儿、玉儿侍候小姐更衣卸妆梳洗,自己则去了厨下。屋里燃着银丝炭,暖得很。杜三小姐便换了一套宽大轻软的长袍,坐在妆台前,由着金儿替她将头上的簪环卸下,散开发束,再用指腹轻轻的在发根处揉捏活血。 杜三小姐无聊的把玩着刚卸下来的一支玉簪,在金儿双手的拿捏之下,不觉渐有睡意,可想到秋荷正在厨下替自己熬粥,只好强自打点精神。过了半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金儿,大……我大哥他怎么至今也没成亲?” 说起来杜衡今年二十有二,在世人眼里已经是大龄青年了。杜三小姐知道世家子弟成亲都不会太迟,一般十四五岁房里就会有通房丫头,十七八岁成亲,手脚快的,二十不到便已经膝下有子。像杜衡这般老大年纪还是孤身一人的着实少见。 玉儿正在旁边收拾着床铺,听了这话,插嘴道:“大少爷身边不是也有三四个jiejie了吗。”她和金儿两人的家里都是世代在杜府做事,对这些事情早就习以为常。甚至,在某些时候不免还对那些被收房的姐妹们心怀羡慕。 金儿白了她一眼,道:“那能算吗?咱们小姐问的是大少爷怎么没娶大少奶奶,又不是问那几个丫头。”又道,“大少爷是何等样的人物,岂是那般庸脂俗粉所能配得上的?奴婢想,大少爷将来定要娶回一个神仙般的大少奶奶不可。” 杜三小姐微微一笑,知道杜衡是府里正当年的少主子,年纪轻轻便在太子东宫谋了职位,人又长得英俊,金儿、玉儿这两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丫头为之倾心是再自然不过。听她们的口气,大概也不知道原因,只是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不过反正杜衡的婚事与自己并没什么关系,便也懒得再去猜想其中原由,倦倦地道:“秋荷这丫头,若是再不来,我可要睡去了,那碗粥由她自己喝去。” “咦,倒也是,温一温就得的东西,秋荷姐怎么这会儿还不端来。”玉儿在一旁随口道。杜家厨下的规矩是夜里要留着小半锅稀粥,怕的就是万一主子们半夜肚子饿,胡乱吃别的伤了胃。稀粥又方便又养生,在火上略温一温就行,一个小丫头也能对付。 三人在屋里闲闲的聊了几句,忽听得有人嗵嗵的敲院门,都吓了一跳。玉儿失声道:“这是怎的了?还有规矩没有?这会儿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来敲咱们院的门?”杜府的规矩,入夜之后,通往闺房的那道廊桥便锁上了,派了两个婆子在上面值守。只有小姐们身边的丫头可以临时出入,那些家仆小厮若有一个敢探头的,逮到便是一个死。 “怕是谁有急事,我下去瞧瞧。”金儿说着,转身下了楼。杜若走到窗口往外看去,只见金儿匆匆打开院门,也不知和门外那人说了什么,便突然转身跑了回来。一路上连裙角也不及拎起,在楼前差点摔了一跤。 “小姐,小姐,秋荷姐出事了。”金儿煞白着脸跑了上来。 “出什么事了?”杜若忽然想到秋荷今晚异样的神情,心里不禁一跳。 “那婆子笨嘴拙舌的也说不清楚,只说前面大小姐、二小姐正在处置,让三小姐也过去看看。”金儿道。
“那玉儿你赶紧把我的棉袍拿来,金儿你替我把头发梳上,随便挽两下就成。”杜若急道。两个丫头赶紧忙起来,玉儿翻出件又宽又长带风帽的厚锦袍给杜若穿上,金儿把杜若的头发重新挽了起来,用根玉簪简单别住。三个人匆匆下楼出门,跟着那个报信的婆子去了。 “出了什么事?”杜若边走边问。 “哎哟,我的三小姐,您要再不去,那丫头的命只怕就要送掉啦。”那婆子絮絮叨叨、口齿不清的说,“这是造哪门子的孽哦,好端端的碰上个不知在哪儿灌了一肚子黄汤的畜牲。刚刚我瞧着哎呦那个惨哦,衣服也破了,裙子也扯了,白花花的rou尽都露在外面。这姑娘家家的,以后可怎么做人哟。要是我,我也一头撞死不活了……” 那婆子说话带着浓重的土音,杜若好容易才明白几句。却越发紧张起来,听起来秋荷似乎遇上了一起强暴事件?在规矩这么严苛的杜府里面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跟着那婆子一路急走,穿过廊桥,又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才绕到一处花木扶苏之地,远远的便听到说话和哭泣之声。杜若心中焦急,小跑了几步赶到当场。只见杜棼和杜泠各带着两个小丫头站在那里,面前跪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看身形正是秋荷。 “怎么回事?秋荷,你先起来。”杜若急步走过去,把秋荷从地上拉了起来,上下一打量,只见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上身的棉袄已经被剥去了,内里一件夹袄的襟口也被撕开,露着颈口雪白的一块肌肤。下身的裙子更是被撕成了一团乱,鞋子也不知去了哪里,只穿着一双布袜站在那里,脚踝、小腿尽都露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