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英灵参上，好汉出座
间桐家塌陷一年后…… 在冬木市深山小镇的一角，杂木林深处的空地。 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韦伯，维尔维特开始着手准备召唤仪式。 今天一整天那些鸡都在不停地叫，弄得韦伯的神经高度紧张。现在先要净化心灵然后开始引导。 趁那些滴着的鸡血还热乎的时候，必须在地面上画魔术阵的图案。关于程序已经练习了很多遍了。消去中画上“消却”、“退灭”四个阵围绕成召唤之阵。 决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连续说五次。但是，溢满时刻要破却。” 一边唱着咒语，韦伯一边小心地把鸡血撒在地上。 在同样的深山小镇远坂宅邸的地下工房里，那时也在进行同样的仪式准备。 “素之银铁。地石的契约。我祖我师修拜因奥古。” “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从王冠里出来；在通往王国的三岔口徘徊。” 远坂时臣一边朗声念咒语一边描画魔术阵，用的不是祭祀品的鲜血而是融化的宝石溶液。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远坂毫不吝惜地用光了积蓄的填充了魔力的宝石。 在旁边守护着的是言峰父子——璃正和绮礼。 绮礼目不转睛地盯着放在祭坛上的圣遗物。乍一看像个木乃伊的破片什么的，但是实际上据说是在久远的太古时代，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脱皮的蛇的蛇蜕化石。 一想到有可能通过这个而召唤来的英灵，绮礼不禁感到一阵恐惧。 现在终于明白了时臣自信的原因。只要是Servant就没有能赢得了时臣所选择的这个英灵的。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艾因兹贝伦城中，卫宫切嗣正在检查描绘在礼拜堂地板上的魔术阵的完成情况。 “即使是这样简单的仪式也无所谓吗？” 在一直在旁边守护着的爱丽丝菲尔看来，准备工作好像有些太朴素了，有点出乎意料。 “也许你要失望了，不过Servant的召唤本来就用不着那么大张旗鼓的降灵仪式。” 切嗣一边仔细检查用水银描绘的图案有没有歪扭和斑驳的地方，一边解释道。 “因为实际上召唤Servant的不是魔术师的力量，而是圣杯的力量啊。我身为Master不过是作为联系英灵和这边世界的纽带，然后提供给他在这个世界实体化的魔力就够了。” 好像对魔术阵的完成情况很满意似的，切嗣点点头站起身。祭坛上放着圣遗物——那位传说中的骑士王离开王位之后，作为「遗物」被保留下来，前几天才好不容易被弄到手的「盔甲」的一角。 事实上，相比起那位以女性之身成为王者拯救了不列颠的骑士王，切嗣反而更想召唤作为她敌对势力的那个魔女，毕竟在传说中的那位魔女虽然最终死在骑士王的手中，但是实力也不俗，而且行事风格也不会像是骑士那么死板，反而估计和切嗣自己很合得来吧？（作者：滚……） 但是很可惜，虽然也有类似的文献可以作为召唤媒介，但是艾因兹贝伦的阿哈德老翁很显然不认为放弃一个更强力的剑之座去召唤一个魔女是理智的做法。 “这样的话，准备就算大功告成了。” 那一天，在不同的土地上，针对不同对象的咒语咏唱，几乎是在同时进行的，这是巧合到已经不能称之为偶然的一致。 无论哪一个魔术师，他们所期待的夙愿都是一致的。 围绕一个奇迹，为了得到这个奇迹，血腥地彼此残杀的人们。他们对时空另一方的英雄们发出的召唤，现在，正在大地上同时响起。 “宣告——” 这个时刻才是身为魔术师的自己被考验的时刻。如果失败的话连命也要丧失。韦伯切身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可是他一点也不害怕。 追求力量的热情。奔向目标不懈的意志。如果从这一点特性来说，韦伯，维尔维特毫无疑问是个优秀的魔术师。 “——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围绕全身的魔力的感觉。只要是魔术师就无法逃脱的，体内魔术回路循环蠕动所引起的恶寒和痛苦。 韦伯一边咬紧牙关忍受，一边继续咏唱咒语。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尽世之恶者。” 切嗣的视野变暗了。 背上所刻的卫宫家世代相传的魔术刻印，为了援助切嗣的法术，作为单体开始各自咏唱咒语。切嗣的心脏，在脱离他的个人意志的次元内，开始急速跳动，宛如疾钟。 他那被大气所形成的气团蹂躏着的rou体，现在已经忘却了作为人的机能，而变成了神秘仪式的一个零件，完全变成了连接灵体和物质的回路。 切嗣无视由于这种倾轧而产生的令人想高声惨叫的痛楚，集中精力念咒语。就连在旁边屏息凝气守护着的爱丽丝菲尔的存在也已经不在他的意识当中了。 “——缠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哟——！” 用这句话作为祷告的结尾，时臣感到身体里奔流的魔力已经加速到了极限。 闪电雷鸣，风云卷动。在守护着的绮礼他们连眼睛也睁不开的风压之中，召唤的图案闪耀出灿烂的光芒。 终于魔术阵中的回路和非人世间的场所联系起来了……从滔滔不断溢出的眩目光芒之中，出现了黄金色的站立的身姿。被那种威严所摄，璃正神父不由的发出了忘我的呓语。 “……赢了，绮礼。这次战斗是我们的胜利……” 就这样，夙愿终于传到了他们的身边。 由彼方而来，来到此方，旋风和闪电包裹着传说中的幻影。 本来身为人类却已脱离人类之域。以非人的神力被提升到精灵之属。那些超常的灵长类聚集的场所……来自被压抑神力的御座，无数人梦想所编制的英灵们，同时降临到了大地上。 然后—— 在夜晚的森林里，在被黑暗所包围的石凳上，现在有人用凛冽的声音说道。 “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Master？” ===分割线===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召唤「那一位」的话……” 淡紫色长发的少女一边帮忙将魔法阵画好，一边问道。 在她的身后，一个银青色长发的少女一边擦着铜镜，一边轻轻笑了起来，看向了左手背。 在那里，用红色的圣痕烙印着三道标记，是意味着参战资格的「令咒」。 虽然还没有填满，只不过是看上去像纹身一样的存在，但是那已经意味着她被圣杯选中了。 “啊，没问题的……虽然那可怕的实力和不知道什么性格比较麻烦，但是只要有令咒在，至少是可以限制住的……而在用尽令咒之前，和对方打好关系就没问题了，以那好汉一样的豪迈性格，只要关系打好了就不用太过担心……” 一边说着，少女一边将一本书放到了魔法阵中。 “不过，你确定会召唤出那位，而不是召唤出什么奇怪的家伙吗？要知道一本书里可不只是一个人物啊？也有可能把作者召唤出来不是吗？……话说你流传于世的那本《三国异闻》好像还没有绝迹吧？难道不会有人把你召唤去当Servant么？” 给魔法阵勾下最后一笔，淡紫色的少女抬起头来问道。 “安啦安啦，那本书里七拼八凑的有大量资料，没有其他的角色出现，就是那位出生的剪辑，加上了大量的资料书的纸张裁下来的啦……虽然说只是几率提升，但是这种情况下，召唤出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啦……” 银青色的少女笑道。 地上的魔法阵是用一种红色的液体勾勒出来的。 倒不是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只不过是少女两人将朱砂烧融了以后的结果而已…… 朱砂又称辰砂、丹砂、赤丹、汞沙，是硫化汞的天然矿石，同时，这种物质在西方的神秘体系中还有另一个名字。 「第五元素」。 由著名炼金术师尼可勒梅第一次成功研制，并且「以红石演算，将水银演化为等量黄金」，这种能够实现元素转换的「红石」，堪称炼金术世界的奇迹，又称「贤者之石」。 之后有人在各地相隔较大的不同时间段都目击到尼可勒梅出现，而且在他身上还能闻到强烈的硫磺的气味。 硫磺与水银的结合，即为红石。 当然，真正的贤者之石并不只是普通的朱砂就行，但是朱砂作为「传说中的贤者之石的正体」被判断出来以后，也拥有了不差的神秘传导性，是和水银、血液之类的存在同样可以作为魔术媒介的东西。 “响子，稍微退后一点吧……待会的魔力风暴可能会有点大……” 银青色的少女微笑着说道，同时将擦拭铜镜的丝巾收进了怀里。 然后，她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的星辰，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许久…… “唔……可是说起来，召唤英灵的咒文，我不会哎……” 仰望天空的少女突然叹了口气说道。 “咣！” “痛！开玩笑而已嘛！（QAQ）” 抱着被「雾切铁拳」敲出一个大包的脑袋，莫求缘叫道。 “唔……不过英灵的召唤，其实咒语的灵活度也挺高的……” 一边说着，少女一边将手中的铜镜轻轻平放，然后向上一抛。 腾空飞起的铜镜不仅没有落下来的迹象，而且还慢慢旋转升高，直到距离莫求缘的头顶至少有两三米以后才停下来，铜黄色的光芒笼罩住了整个魔法阵。 “伏天王，降天一，开天道，借灵身！乾坤无忌，天地受命，敕令！” 和其他召唤英灵的魔术师完全不同，甚至连体系都不同的咒文。 地上刻画着的是很明显的西洋式魔法阵，而莫求缘口中念着的明显是东方式的咒文。 但是，在「敕令」两字落下的瞬间，本不应该对这种体系不同的咒语有反应的魔法阵却绽放出了明亮的光芒，同时，翻腾的魔力将空气卷动。 “东青苍龙甲乙木，南红朱雀丙丁火，西白飞虎庚辛金，北黑玄武壬癸水，以青龙之木为汝发肤，以朱雀之火为汝心灵，以白虎之金为汝百脉，以玄武之水为汝血气……” 听上去与其说是咒语，更像是神话故事中天神造人的过程。 随着咒文的诵念，光芒也越来越盛。 在光芒之中，有什么渐渐开始成形。 “汝为吾剑，吾为汝凭。” “此身此心，若循此理此义，回应吧——” 在一瞬间，风变成了风暴。 那充满了魔力的狂风，让莫求缘不由得回想起了当年还在明珠楼时看过的，星姬的枪术。 心中略微走神，但是口中却没有任何的迟疑。 虽然体系不同，但是毕竟还是西洋式的「自我暗示」式的魔术仪式，和中式的道术最大的不同，就是魔术一旦实行，人就只是魔术的一个「零件」而已。 「真是不舒服……」 就算本身也已经是非人了，但是莫求缘依然对这种状态感觉不愉快。 这种不愉快的感觉并不是作用在身体上的真实感觉，而是直接从灵魂深处开始扩散出来的感觉，所以就算是莫求缘也清晰地感觉到了。 血液都沸腾的错觉。 头上长出角的错觉。 皮肤长出鳞的错觉。 身体从「人类」的感觉变成了彻底的「怪物」的感觉。 而在那暴风之中，一个人影终于在光芒之中慢慢成形了。 不，与其说是「光芒」，说是「光焰」似乎更合适。 原本还只是发光的魔法阵，不知何时竟然像是燃烧了一样荡漾了起来。 在那光芒之中出现的，是完全不用怀疑其真实性的「英雄」。 “果然成功了……吗？” 看着那人手中的「武器」，莫求缘点了点头。 在记忆中，能够和她作为媒介的「资料」相合的存在之中，用这武器的只有一个而已了吧？ 不，也不一定。 同样的存在一共有两个。 到底是哪一个还不好分辨…… 而且如果真的不是「那一位」而是「另一位」的话，估计在他自己说出真相以前，天下间都没人能看出破绽来吧？ 「还真是麻烦……」 莫求缘不由得咬了咬指甲。 如果是「另一位」的话，性格就不好确认了…… “那么，召唤老娘我的是谁？” 然后，这个「麻烦了」的想法就被莫求缘丢到了九霄云外。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少女还是第一次露出了「我勒个去？！」的，目瞪口呆的表情。 因为在她眼前站着的，绝对不像是「那一位」也不像是「另一位」的身影…… === 作者语：诸君，劣者喜欢卖关子但是又喜欢剧透！……嘛，总之就是这样了，最后这段或许有些乱？但是还是有不少线索的……莫莫这一组堪称无敌啊，再加上金闪闪，还有之前已经登场的书爹，还有注定登场的幻想乡组……大家来为冬木市点个蜡烛吧……冬木挺住！冬木坚强！冬木加油！冬木不哭！（另注：今天早上起来就看到昆明那档子事，劣者个人不谈国事，对于这些劣者表示「理解不能」……只愿伤者平安痊愈，愿死者一路安息，来生再无剑刺骨，再无刀加身……顺便问候杀人伤人者全家老小，不管怎么说，不管站在什么立场，杀人伤人总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