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宴会散席
“又是小——呃……”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Lancer不由得伸手捂住了嘴，同时另一只手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之前被Monster踹了一脚的地方现在还在隐隐……不对，是剧痛着，事实上他还能站着都已经是奇迹了。 口无遮拦的结果，就是被狠狠教训一次，嘴贱的人永远是最吸引仇恨的。 永远不要看到小孩子就指着别人或是看着别人说「小孩子」，因为圣杯战争的战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Lancer已经明白了这个问题……啊多么痛的领悟~（唱） 被齐天大圣踹了一脚居然还活着，Lancer对自己的生命值感到骄傲——个屁啦！被踹了有什么好骄傲的！ 但是，反应再怎么快，这个「小」字已经出口了。 所幸的是，从一页书的衣袖下面钻出来的小女孩，倒是以正常小孩子怕生的反应缩了回去。 这张面孔，在场的众人之中，有两个人认识。 一个是苏夜，一个是Saber，严格来说，是平行世界的Saber。 小樱，间桐樱，或者说是远坂樱。 那张带着怯弱的面孔，虽然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发生了改变，但是至少还算是认得出来的。 或者说，Saber认出来了，但是苏夜…… 「……眼熟……」 对于有「脸盲」这一隐藏属性的女孩来说，她记忆中的「间桐樱」应该是紫色头发和眼睛的女孩，而眼前这个，虽然让苏夜觉得有几分眼熟，但是对于她来说，因为基本上「普通人」的脸都是四分五裂的，所以和一坨rou色颜料没有任何的差别。 苏夜判断别人的身份时，依靠的都是气息和特征，比如她记住十六夜的方法就是气息加上「银发」而已。 甚至现在她觉得小樱眼熟，也是因为小樱的气息让她感觉熟悉，但是由于特征，也就是紫色的头发和眼睛变成了黑色，让她脑内对这个气息的主人的信息无法契合起来。 她认不出小樱，但是小樱却认得出苏夜。 和Saber只是记忆的境界被消除不一样，发生在小樱身上的，是更高层面的境界被消除了。 虽然说小樱还是这个世界的小樱，但是同时她也是Saber和苏夜相遇的那个世界的小樱。 也就是…… 和苏夜定下了「一定会再见的」约定的小樱。 虽然听起来充满了矛盾，但这就是妖怪贤者「八云紫」的能力，cao纵「境界」的能力。（注） 在刚才，吉尔伽美什的剑向着苏夜两人刺去的瞬间，被一页书藏在袍袖下的小樱不由得紧张得向外探头，刚好被最上方起重机上的Assassin看见，而和Assassin的视角连接着的言峰绮礼则将这件事告诉了听着他汇报的远坂时臣。 这也是远坂时臣会召回吉尔伽美什的缘故。 远坂时臣虽然能够将小樱过继给间桐家，但是那并不代表他就能放任自己的女儿被杀死，尤其是被自己的Servant。 而且，就算留下来，远坂时臣也不敢保证Archer就能够战胜作为Savior的一页书，以及在场的那些英灵。 不管怎么发展，最终倒霉的都是作为冬木市地主的远坂时臣。 事实上，远坂时臣在安抚了暴怒的金闪闪以后，一个人在书房里，带着优雅的笑容，和另一边言峰教会的言峰神父父子一起陷入了纠结之中。 「啊啊啊啊事后处理要怎么办啊还有善后的修复工作需要很多的资金就算是远坂家也不是金钱无限啊倒不如说现在金钱很短缺啊而且那座漂浮在天上的山要怎么糊弄过去啊海市蜃楼什么的都没有办法糊弄了吧啊啊啊头好痛好想死……」 同一个时间，不同的两个地方，三个人都抱着头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 “jiejie？” 对于周围的气氛虽然不太适应，但是小樱还是从一页书的袖子下面钻了出来，扑过去一把抱住了苏夜。 不知是不是因为感觉不到恶意，苏夜并没有对着小樱做出防备的姿态，而旁边的Maid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这样让小樱扑到了苏夜的怀里。 “哦呀哦呀？还真是不像战场气氛的一幕呢……不过这样一来，也没有继续battle下去的feel了呢……” 天马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 的确，由于小樱的出现，不知为什么，周围的气氛就首先一送。 大概是因为那个鬼神一般的Monster和Archer离开了，而剩下的一页书又显得并不是那么可怕吧（呵~呵~），所以战场上原本因为强大的存在不断出现而紧绷的空气，已经彻底松弛下来了，甚至就算是暗中怒火翻腾的Lancer的Master也没有做出破坏气氛的事来。 事实上，隐藏在暗处的Lancer的Master并不是不想命令Lancer用偷袭的方式干掉距离他最近的Saber或是Rider，但是当他打算使用令咒进行战略偷袭的时候，却发觉他被苏夜狠狠剜了一眼。 虽然女孩只是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但是他立刻就感觉到了像是被天敌盯上了一样的紧迫感。 或者说，是「无力感」。 虽然没有交过手，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却感觉自己如果和苏夜开战的话，只需要一瞬间，他引以为傲的魔术防御就会全部破碎，然后被割断四肢。 那可怕的压迫感，简直就像是…… 灵长类杀手一般！ 不知何时，他发觉自己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Lancer，今天就先撤退了！” 总之，不能和那女孩为敌，至少现在还不是与之一战的时机。 现在的冬木市，是真正的「战争」的战场。 强者负责作为最强的博弈者，那么弱者应该怎么做，才拥有胜利的机会呢？ 等，靠，唯有两条路可以走，否则还继续在战场上存在着甚至还想要胜利的话，就只有灭亡一途。 等，等到其他无法击败的强者都死光。 靠，依附在强者手下隐蔽自己的存在。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所以，Lancer的Master开始考虑，寻找有可能结盟的强者，并且发出了让Lancer撤退的命令。 “看样子，今天只能到这里了……” 手中的长枪缓缓消失成了乙太因子，那是Lancer的宝具被「收起来了」的意思。 就像是剑收入了鞘中一样，代表着停战。 他将目光投向了Saber，而Saber虽然有些魂不守舍的，但还是用点头回应了他的目光。 没有必要用语言表达。他们互相确认了彼此之间的誓言。 「决斗在别的时间进行」 Lancer确认了这一点之后，灵体化消失了。 “那么，我们也就这样cool地离开吧，本来是打算一直旁观的，但是我家的Crusader小姐的冲动直接让我也被拖到聚光灯下了呢……” 天马颇有些头疼得说道，而一旁的Crusader则是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看样子你的Servant比你要更有勇气呐，啊哈哈哈！这样可不行啊！男人要有勇气上战场才行啊！” Rider抄着双手大笑道。 “我是有足够的brave啦，但是相比起你们擅长战斗的type，我更擅长支援呢……一味的往前冲就只是蛮勇，称不上是「勇气」嘛，所以我本来想最多让她上场，自己在后方支援的，结果她把我也拽上来了……既然确认Maid不是她的目标，那么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吧……总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没有必要第一天就分出胜负……那么，各位BYE－BYE~” 天马笑了笑，在转身离去的同时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卡片。 卡片中腾起一道魔力，将他和Crusader的身形掩盖在了影子里。 随着Lancer和Crusader两组主从的离场，刚才还很热闹的战场一下子显得有些空旷了起来。 “……” 首先，苏夜将视线投向了魂不守舍的Saber。 相比起似乎在哪里见过（脸盲没药医啊……）的一页书和小樱，苏夜明显对于Saber比较熟悉一些，虽然因为其实并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气息有稍微的不同，但是特征太明显了所以她还是认得出来的。 而感觉到了苏夜的视线，Saber只是稍微点了点头示意，并没有说什么。 毕竟不是同一个人。 虽然对于眼前这个女孩很了解，也对她在平行世界做的事感到感激，但是这种程度的记忆还不足以让已经经过铸心的骑士王轻易动摇。 “记忆？” “啊，收到了，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和你们合作。” Saber轻轻地摇了摇头。 “当然，也并不是将可能性全盘否定……我需要审时度势来判断。” “so……” 对于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倒不如说似乎并没有什么能够让女孩露出意外的表情，苏夜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将视线转向了抱住自己腰的黑发小女孩。 樱只有五六岁的身高，刚好抱住十二岁身高的苏夜的腰。 腰部传来的湿润感告诉苏夜，抱着自己的这个女孩哭了起来。 眨了眨眼，女孩的手比她理解的速度还要快地放到了小樱的脑袋上。 “……（摸摸头）” 就像Lancer和Saber之间的誓言不需要言语一样，两只萝莉之间似乎也没有进行交流就达成了意识上的同步。 而在两只萝莉百合味十足的互动进行着的时候（呆在幻想乡的赵樱空不知为什么在一阵烦躁中剁碎了练习做饭用的砧板），另一边Saber则是将目光投向了Rider。 “不错的算计，征服王，这样一来基本上这一战大部分的英灵情报就都有了。” “算计？你在说什么？” 粗狂的眉毛跳了跳，这个几乎是将豪迈刻在了全身的男人明显地一愣。 “我会到这里来，只不过是因为「想要来」而已！理由什么的，怎样都好！” “是吗？原来如此，你是这样的类型啊……” Saber点了点头，确认了征服王依然是那个⑨王的情报。 Lancer的「引蛇出洞」，加上Rider那一席话，产生的效果虽然极佳，但是那只不过是和「巧合」类似的东西，并不是经过事先计算能够得到的结果。 这或许就是征服王之所以能够成为征服王的缘故吧？这个男人虽然不像是策师之类的人会去布置，但是他的一举一动，却总是恰到好处地能够得到极好的成果。 与其说是「谋略」，不如说是「本能」，这个王者将「战略」作为本能一般表现着。 不过幸运的是，这家伙本身只是个肌rou⑨而已…… “这次的宴会太过成功了，成功得本王都惊讶了呢！居然会有那么多的豪杰聚集此地，这才当得起「圣杯战争」的名号嘛！那么骑士王，还有那边的……一页书？还是叫你Savior顺口……以及那位女仆小姐，我们就暂别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激起所有的热血与你们一战的。小主人，您还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没、没有……” 经历这样一个晚上，已经神经麻痹了的韦伯趴在牛车上，满脸「我想回家，现在，立刻，马上！」的表情…… “……都要帅气地离去了就好歹摆个帅气点的结尾啊……” Rider撇了撇嘴无奈地嘀咕着，拉紧了两头神牛的缰绳。公牛嘶叫着，发出雷电，从蹄子处发射闪电向天空奔腾而去。 “再会了！” 伴随着雷电的轰鸣声，Rider的战车向南方的天空中驶去。 “那么，Savior先生……虽然这样称呼感觉怪怪的，但是请先允许我们到您的山上去一谈吧。” 一直站在旁边的十六夜咲夜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不知何时泡好了的红茶递到苏夜的手上。 茶杯里的液体，除了红茶的香味之外，还有一股奇特的辛味。 在红茶中，浸泡着少许的姜末。 不仅是解渴，同时也是驱寒的饮料。 接过了红茶的苏夜，伸手将红茶又递到了小樱的手里。 相比起不畏寒热的她，小樱明显比较需要这个。 “jiejie……？” “取暖。” 一边这样说着，苏夜一边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了下来，一圈圈地在小樱的脖子上围了起来。 “……呜呜……！” 但是，由于她从来没有给别人围围巾，一向都是别人给她缠围巾的关系，那过于笨拙的动作，让小樱几乎整个头都被围巾包了起来…… “……小夜大人，请自重不要卖萌……” 十六夜十分淡定地弹了个响指，同时小樱头上缠成一个包的围巾也立刻很正常地缠好在了她的脖子上。 “也罢，若是有心未战，云渡山随时欢迎。” 一页书轻轻点了点头，但是口中说出的话，似乎并不是对苏夜主从说的，而是对另一边的Saber主从说的。 “等我与Lancer的占约完成，如果可以的话，自然会去云渡山上找大师喝茶……但是相杀的话，我没有胜算。” Saber轻轻摇了摇头，很直白地说道。 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爱丽斯菲尔的脸上露出了动摇的神色。 圣杯战争的胜负，极大部分是取决于英灵的实力。 虽然也不一定，而且加上Savior的Master又是个小孩子，这样一来胜利的可能也不是不存在。 但是Saber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Saber已经对这些进行过判断，然后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就如同传说的记载，亚瑟王虽然是骑士之王，但是同时也拥有着不错的战略智谋，因此她对于胜负优势的判断，是比爱丽斯菲尔这个外行人要精准很多的。 既然她这样说，就说明至少在她脑内模拟的战场上，她如果和一页书交锋，胜算并不大。 “放心好了，爱丽斯菲尔……”似乎是料到了身后的人会有所动摇，少女骑士王转过头去微笑着说道，“就算没有胜算，我可也没有说过，会就此认输的。” 如果一个人对上没有胜算的话，就寻找同盟。 这和「如果力量不足，就用技巧或是速度补充」是同样的道理。 Saber能够在脑海中模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Savior时的场面，最多再加入切嗣做出什么局外事的考量。 但是，如果有盟友呢？ 而且，Saber甚至已经有了盟友的腹案了。 “请。” 看着Saber没有任何退怯含义的神色，一页书点头示意，手中拂尘轻扫两下，金光慢慢透体而出，逐渐化作之前离开间桐宅时，那个用金色的卍字组成的金球，将小樱，连同小樱抱着的苏夜和旁边的十六夜咲夜都包裹了起来——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啊！” 伴随嘹亮诗号，金色巨球没入云端，几乎将整片天空都覆盖住了的云渡山，也缓缓消失。 曲终人散，剩下的只有Saber和爱丽斯菲尔。 圣杯战争的第一夜，开始得忽然，结束得倏蓦。 “抱歉，爱丽斯菲尔，让你不安了吗？” 对着身边表情和之前相比变了很多的丽人，Saber略带歉意地笑着说道。 “唔……稍微……有一点……” 爱丽斯菲尔并没有责怪Saber，但是也没有用「完全没有」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假话的谎言蒙混过去。 说实话，不会感到不安才比较奇怪。 这次的敌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如果是正常七个人的圣杯战争的话，敌人虽然依然很多，但是至少不至于太多强敌，只需要联合其中一个人，基本上就能获得弥补实力差的战力。 但是，现在光是在这里登场的Servant，就已经超出了「七名」的上限。 而且除此之外，爱丽斯菲尔还有另一个担忧的地方。 被圣杯召唤出来的Servant，最终在退场后都会回到「圣杯」之中。 以英灵的复制体这种高密度的灵魂作为填充物，将圣杯召唤出来，这就是圣杯战争需要英灵的原因。 至少五名Servant的灵魂，是让圣杯降临的必需品。 之后，再由剩下的两名Servant争夺降临的圣杯。 而圣杯在被填满之前，就只是普通的「rou」而已。 艾因兹贝伦家因为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圣杯之器被破坏的教训，现在都将圣杯藏在人造人的身体里。 也就是爱丽斯菲尔的「心脏」。 随着英灵的「填充」，心脏逐渐向着「非人」转变，爱丽斯菲尔作为「人」的部分也就会逐渐坏死。 只是五个Servant就能让爱丽斯菲尔的心脏变成圣杯，那多出来的又如何？ 如果只有七个Servant，爱丽斯菲尔至少可以在意识消失之前确认Saber是否有最后的胜算。 但现在的状况，她实在是没法安心地死去。 “放心吧，我立下的誓言，还没有毁约的记录。” Saber微笑着，帮爱丽斯菲尔整理了一下被之前激斗时激起的暴风吹乱的头发。 不知为什么，知道已经没什么留在这里必要所以已经收拾枪械离去了的切嗣在心中莫名地不爽，同时感觉头发似乎有点发绿…… === 注：因为总觉得会很乱，所以不需要重点考据，只要知道这个小樱和直死中的小樱是同一人就行了，因为具体细节，劣者也编不下去了……这个设定只是为了让小夜在直死中和小樱的约定能够实现而已，不用在意…… === 作者语：感觉第一战有点雷声大雨点小……不过算了，反正第一战就是拿来亮相的……你以为劣者会这么说吗？虽然说没有具体的大纲，但是劣者也对于这种「自然发展」的布局方式略有兴趣呢……虽然莫莫从头到尾都在打酱油（真的吗？你猜？劣者以诚待人哦），但是事实上莫莫的布局已经开始了哦？然后接下来……可以用各组主从的梦境凑章节了好开x……（捂嘴）……呃咳哼！求书评~……另外，昨天看到H萝莉前辈的幻想乡玩家居然就这样弃坑了，今早起来上古精灵的悲伤前辈的学园都市之羽衣狐也宣布TJ了……最近TJ的作者前辈好多呢，感觉最近同人区开始萧条起来了啊……希望是劣者的错觉吧……反正劣者是没打算坑掉这本就是了……作为女儿控（承认了！你居然这么干脆地承认了！）绝对不可能放任自家女儿就这样停在一个地方卡着不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