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海魔？不，是魔海
未远川，冬木市的河流。 与其说是河边，倒不如说是海边。 魔力异常的波动，来自于入海的港口往外。 察觉到异常的魔力气息的，并不只有韦伯他们。 从未远川附近放出的咒术波动，相当于礼仪咒法的多重咏唱，而且是动用数十人甚至更多更大量的魔力才能发动的那种。在冬木市的所有魔术师——换句话说，所有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们，也必定都感受到了。 Lancer的Master，自从被卫宫切嗣袭击炸掉了落脚用的酒店，截杀卫宫切嗣被天马幻也阻拦之后就销声匿迹的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正静静地站在视野最好的高处——正在建设中的冬木中心大厦的屋顶。 虽然之前作为英雄大宴地点的高楼更高，但是视野并不适合观测未远川和冬木港。 今夜，未远川上空诡异地出现了浓雾，使中心大厦以西的视野极其恶劣。以人类的视力，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亮着的灯光的程度。 “这还真是糟糕的景色……能看清发生了什么吗？Lancer！” 听到Master的问话，以Servant特有的超常视力看透浓雾的Lancer点了点头。 “果然是Caster，似乎站在河中打算做什么……具体的我就无法看清了。” 还是老样子，根本没有打算隐藏，以Caster来说，根本不应该毫无防备才对。 由于教会发布的悬赏处理，虽然此刻的教会已经不具备多少公信力了，但是其它的Servant也还是都以他作为攻击目标，但是他似乎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要解决他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吧？” “没错，不管他在做什么，在其取得成果之前解决掉他才是上策……嗯？似乎有点来不及了……” 肯尼斯看着Caster周围开始浮现出的魔法阵，皱了皱眉。 “总之，放任下去也不行，这样的大动作，如果置之不理是会直接破坏「隐匿」问题的……Lancer，现场的判断交给你了，用尽全力去战斗吧。” “明白。” Lancer安静地低下头，随即用力一蹬脚下的钢筋，纵身跳进眼下灯火通明的街道之中。 看着在林立的房屋顶上穿梭跳跃、一路奔驰向河边的Servant的背影，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的确可以感觉到他的喜悦。 肯尼斯不由得抬起手挠了挠头。 “那家伙……好像哪里变了……就那么想让别人信任么？真是无聊……” ===分割线=== Saber驾驶着梅塞德斯，仅仅用了数分钟就已经赶到了冬木港对岸。 艾因兹贝伦城堡到河边的路线非常的曲折，路面狭窄，一般来说无论怎样也需要三十分钟以上，但Saber那强大的骑乘技能完全颠覆了常理，完成了这项奇迹。银白色的车体飞驰过细长的弯道，其速度已经突破了物理法则的束缚。 与其说是Saber在驾驭这辆汽车，倒不如说是这辆车在Saber的手上已经化作了Saber过去的战马，如同活物一般做出汽车所无法做到的各种灵活动作，避过了所有的危险直达目的地。 只是，梅赛德斯那怪物一般的轰鸣始终还是太显眼了点，所幸艾因兹贝伦的城堡到河边不需要经过闹市区，否则隐秘性绝对不过关。 要是莫求缘之前布下的结界还在就好了，但是很可惜，那个巨大的结界，就算是莫求缘也只能维持一个晚上的程度。 虽然并不是非常强大的结界，但是毕竟是需要有那么大范围的影响力，将整个冬木市都笼罩起来的结界，并不是那么好维持的。 飞驰进入沿河大道时，Saber华丽地左急转后停住梅塞德斯，不待鸥翼车门完全打开就跳出车外，往堤岸方向飞奔而去。 足以使常人失去视野的浓雾，根本不能对Servant的视线造成什么影响。 终于，敌人在视线的正前方出现了，他在两百米宽的河面正中心悠然自得地站着。 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站到比较远处的爱丽斯菲尔也用以魔力强化的视力注视着雾中的人影，焦急地紧锁眉头。 “果然和预想中一样，是Caster啊。” “倒不如说，除了Caster以外不可能还有别人了，这种令人作呕的魔力波动。” Saber挑了挑眉。 这和印象中有点区别。 记忆中，Caster的布置可没这么大，魔力波动也没有这么强烈。 如果要对比的话，大概就是自行车和压路机那样的差距了。 「我有不好的预感……」 那一缕光荣之发甩来甩去，Saber皱着眉腹诽道。 有了影之国单挑触手怪的经历，Saber有自信在第一时间杀死Caster会召唤出的那只巨大海魔。 但是，如果是为了召唤巨大海魔，这种程度的魔力波动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依然没有Master伴随的Caster，站在没有小岛的河心，就像立于水面之上一样。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脚下的水面，聚集了大量恐怖的异形之影。 前不久，在森林中交战过的魔怪群，如今聚集在Caster的脚下形成了浅滩。 从极不寻常的魔力释放来看，毫无疑问，Caster正在施行某种大规模的魔术。 以河为源头形成的浓雾，恐怕就是这种魔力的余波所致。 而Caster不仅没有咏唱，甚至没有表现出集中精神的样子，只是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从他手中的魔道书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狂乱的魔力漩涡，周围的空间也因此变得扭曲。 作为超出常规的魔力炉，同时亦是能独自释放术式的宝具……落入狂人的手中，就成了无比危险的凶器。 “欢迎你，圣女。再次见到你是我无上的荣幸。” Caster依旧殷勤地鞠了一躬。 但是在Saber看着他的眼中，只剩下悲悯。 这家伙认错人了还不自知，最重要的是……他所追逐的那个身影，也在战场上。 真是无比的讽刺。 该说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么？ “噢噢噢……真是美丽，您是在为我伤心吗？” Saber那悲悯的眼神，毫无疑问地被Caster曲解了。 嗯，似乎也不是曲解的样子。 “不过真是抱歉，贞德，今晚宴会的主宾可不是你……” Caster带着满脸邪恶的笑容，无比疯狂地回答道。 “——只是，您肯赏光入席的话，我也会感到无比喜悦。吉尔－德－雷不才，准备了死亡与堕落的宴席，请您尽情享受吧！” Caster放声大笑着。在他的脚下，幽暗的水面也开始sao动起来。聚集在召唤师脚下的无数魔怪，一齐射出无数的触手——将身穿斗蓬站在他们头上的Caster吞没。 乍看之下，这似乎是反叛的使魔们袭击Caster，但被触手缠满全身的Caster，反而提高音量狂笑起来。 疯狂的笑声近似尖叫。 “如今我将再次高举救世主的旗帜！被舍弃者聚集到我身边来！被蔑视者聚集到我身边来！我将统帅你们！领导你们！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将传达给「神」！天上的主啊！吾将洗刷罪孽赞美您！” 翻起泡沫的水面膨胀起来，将被触手吞没的Caster推起。 曾经作为他立足点的魔怪群数量剧增。 从河底的深度估算，数量恐怖得难以想象。 但是，这并不是重点。 在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后，爱丽斯菲尔也不由得战栗了起来。 逐渐翻上水面的魔物，不仅数量奇多，而且越来越往远处的海洋延伸。 同时，本来应该是毫无理智，只凭本能行动的魔物们，居然开始有规则地移动了起来。 “这是……” 虽然很想说出来，但是那太过恐怖的想法堵在了喉咙中。 虽然很想去否认，但是眼前的景象又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魔物……在组成魔法阵……” 不管这个魔法阵是什么，哪怕只是普通的放出火球的基础魔术，这个大小的魔法阵发出的火焰恐怕也能和焚城烈焰媲美了。 不能让他完成。 咬了咬牙，Saber对着海面挥出了剑。 仅仅只是一击，就将大海劈开了。 并不是夸张的形容，而是真正「劈开了海」。 由于大海里大量的魔物，让海水变得粘稠，与其说是「水」，更像是果冻之类的东西。 那可怕的密度，让海水就算被劈开了也没办法在瞬间恢复回来。 从劈开的长达数十米的裂口处，可以看见在水中，那密密麻麻的海魔。 Saber这一剑在魔法阵上打了一个很大的缺口，但是这个缺口，很快就被一拥而上的海魔们填上了。 “啧……” 填补的时间甚至比Saber挥出一剑的时间还要短，这样下去，根本阻止不了魔法的发动。 即便如此，Saber依然用力地挥舞着圣剑。 至少要拖延到其他人赶来这里。 用Saber的圣剑，的确可以一击抹杀掉Caster没错。但是，如果使用圣剑，需要并不长，但是对于英灵、海魔来说都不算太短的时间储蓄魔力，将魔力转化成光。 在那之前，Saber是处于无法防御的状态，也就是说，任人宰割。 海魔之海在被Saber劈裂一道裂口之后，就开始涌起了「海浪」。 怪叫着的海魔们，向着Saber发起了攻击。 如果一开始就使用圣剑就好了？不，那种想法太天真。 剧烈的魔力波动，只会提前引起海魔们的注意，加速自己的灭亡而已。 需要掩护，然后才能找到释放圣剑的时机。 所幸这样的魔力波动，其他的Master们肯定也在赶来这边的路上吧？所以只需要坚持下去就行了。 一边这样想着，Saber一边用力地挥舞着圣剑。 每一击，都是潜龙出渊一般的卷起巨大的风暴，将即将触碰到Saber的海魔们狠狠击退。 但是这种力量，并没有为Saber争取到时间。 虽然Saber挥舞着的剑每一击都杀死了大量的海魔，但是立刻就会出现更大量的海魔涌上来。 而且最要命的是，Saber惊觉这些海魔竟然越变越硬了。 难道说，这些海魔并不是之前那样无脑的生物，而是真正会思考的高级动物了吗？它们在学习！在适应！在成长！ 逐渐的，同样力道挥出的一击，能斩开的裂口就只剩下不到二十米了，和刚开始的时候相比，短窄了一半有余。 而且，可以看见，在海魔们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保护壳，像是螃蟹、蛤蜊一样的甲壳。 虽然那甲壳对于Saber的剑来说只是用锋利的刀子裁开一张纸变成裁开两张纸程度的东西，但是这表示，这些生物的确在学习，在适应Saber的攻击。 这种甲壳，上面有着锋利的尖刺，是用来对抗斩击，分散斩击的力度，同时产生反震效果的。 而在海魔之海的中央，以召唤师的Caster的身体为中心聚集的魔怪，数量继续增加。 「螺湮城教本」的召唤能力，真可谓无穷无尽。 无数的触手纠结、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rou块。 rou块上粘满了令人作呕的粘液发着光，真可谓粘滩rou岛。不仅如此，rou块仍然继续膨胀。 Caster的身形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只有他的声音还在疯狂地回响着。 叫嚣着渎神的话语，狂妄而疯癫。 污秽的rou块逐渐膨胀成形。 那是和至今为止出现的魔物们都不一样，耸立在黑暗中的异形之影，形象可憎而且具有巨大的压迫感。 即使是深海的霸者——鲸鱼与王乌贼，也没有这么巨大的形体。 这种君临于世界上一切海域的、噩梦般的身影，正是无愧于「海魔」这种称谓的水生巨兽。 这才是海魔们构成的魔法阵的用处，用于召唤这可怕的存在。 最可怕的是，Saber可以看见，在海里的妖魔们身上的那种铠甲，在那巨型海魔身上也可以看见。 也就是说，这些小海魔所「习得」的，都会反映到那巨大的海魔身上。 所幸，她与爱丽斯菲尔所站的堤坝上没人，但不算太远处的民家都还开着灯，尽管是深夜，巨大的sao动声还是传了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如此怪异的事，当然会引起sao动。 万幸，由于浓雾遮挡了视线，能够目击到怪物的地点很有限。 居民的恐慌，也仅仅局限于特定的区域。 尽管如此，圣杯战争必须隐秘地进行这一默认的原则，被完全破坏了。 “啧……！” Saber皱着眉，用力在地上一蹬，后撤脱离了小海魔们肆虐的范围。 还好，小海魔只是将海岸打碎了一块之后，发现攻击停止了就没有继续进攻下去，只是在翻腾着，等待那巨大海魔的行动。 但是这并不是松一口气的时候。 Saber可以看见，在巨大海魔的身后，那黑色的妖魔之海，依然在肆无忌惮地侵蚀着正常的海水。 照这个速度增长下去，等到明天早上，估计能看见的整片海域就全部都会变成魔物rou块的海洋了吧？甚至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奇怪……以Caster的个性，为什么会这么急躁？」 Saber皱眉思考着。 没错，急躁。 虽然看上去依然疯狂，但是和「记忆」中的Caster对比，此时的Caster似乎更加的疯狂，更加的急躁。 是被谁袭击了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就只有昨天晚上到刚才的时间段比较有可能，如果再早的话，以Caster的性格不该隐忍到现在。 那么，恐怕是Berserker的Master了吧？ 除此之外，不作他想。 昨晚去向不明的Servant，就只有Berserker和Caster，说到有谁袭击了Caster又没有将其杀死，恐怕就只有Berserker了。 至于为什么不认为是莫求缘布置让人去袭击Caster，Saber可不认为这种程度的错误是莫求缘会犯的。 不能释放圣剑，这种距离，海魔可以轻松跨越。 在Saber面前的海岸线上，海魔已经开始登陆了。 要不然，先解放风王结界，赌一赌吗？ 这样下去，如果支援还不来的话，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喂，骑士王，夜色真不错啊……虽然想这样说，不过看来并不是寒暄的时候啊。” 就在Saber这样想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手握缰绳，正准备把闪闪发光的神威战车降落下来的肌rou不倒翁一般的兄贵Servant，向先来的人极不恭敬地笑了笑。 “才来吗？看来Rider职阶的机动力不怎么样嘛。” Saber回头看了看Rider，调侃了一句。 “哈，本王可是要从更远的地方飞来呢……今晚暂且休战吧。放着那样一个大家伙不管的话，根本无法安心与其他人交手吧。刚才我就呼唤过了，Lancer已经做出回应。应该马上就会赶过来。” “……其它Servant呢？” “Assassin已经被Monster的Master干掉了。Berserker不予讨论。Archer——说了也没用，以那种家伙的性格可不会轻易答应……剩下的那些不在七骑范围之内的Servant基本上都找不到，不过这样的动静，肯定也会赶来吧。” Rider掰着手指头数着说道。 “不用你说，我们已经来了。” 伴随着声音，最先出现的是Crusader和天马幻也。 左眼的眼罩早已摘掉，金色的千年眼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哪怕是浓雾，在天马的眼中也是通透无比。 现在可不是保留底牌的时候，这样的家伙出现在海面上，或者说，出现了这样的妖魔之海，还死握着底牌不肯放手才是有问题。 只是…… 「好像这个暴露底牌的decision（决定）似乎是meaningless（无意义）啊……」 天马看了看完全无法读心的海魔，在心中吐槽自己。 “王，我来迟了。” 银白色的光芒亮起，湖光色的骑士从天而降。 从他手中提着的莱迪伦那发青的脸色来看，恐怕是用非常激烈的手段赶来的吧，英俊的湖之骑士甚至都有些气喘。 “喂，Knight小哥啊，你这状态怎么回事？” Rider好奇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兰斯洛特，想知道到底是怎样赶路才能够将一个优秀强大的Servant累成这样。 “呼……直到黄昏之前，我的Master和我都还在冬木教会想查探一下Assassin的Master之后到底有什么动向，但是一无所获……而我的Master又没有代步工具，所以……” “所以你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就算是无神经的Rider也不由得有些眼抽。 要知道，从冬木教会到这里，基本上就跨越了整个冬木市了，而且还隔了一条河，而Knight既然会赶过来，就说明他是在感觉到魔力波动以后起步的…… 换言之，Knight用双腿的速度，几乎比Rider不慢多少地到达了这里。 气喘已经是比较好的结果了，如果是正常人，不用说是奔跑，哪怕是被带过来，在没有器材保护的情况下，估计也被风拍晕了吧？现在躺在地上的莱迪伦就是最好的例子。 “唔……看样子在河对面也有其他的Servant到了的样子……” 天马将金色的千年眼对准了隔着一条河的冬木港。 就算没有大雾，也只能看到一点影子，但是至少可以看见，在河对岸也有人影在闪烁。 同时，在天上，云层也开始涌动，巍峨的云渡山破云开天而来，霞光瑞彩，哪怕是浓雾也无法将其遮挡住。 这意味着，最强的Servant之一的一页书，和最强的Master的苏夜带着Maid，也已经出现在了这讨伐Caster的战场上。 “来得真是差不多……虽然只是暂时的，现在还是休战，先解决了这怪物再说吧。” Saber抬头看了看漫天祥云，又看了看出现在对岸的Pugilist和Pucelle，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得为Caster感到同情。 这种围攻，恐怕也就Caster有这样的「待遇」吧？ “……艾因兹贝伦，你们有什么策略吗？刚才从Rider那里听说了，和Caster进行战斗，你们不是头一回吧？” 虽然对于现在这个状况有些不满，但是还是明白事理同意休战的韦伯看向了爱丽斯菲尔。 的确，对Saber而言，这可以说是在作为自己阵地的森林中的攻防战的再现。 虽然说这次Caster的反击力道更大，但是少了Berserker，形式也不至于那么悲观。 “——不管怎么说，只能速战速决。那个怪物虽然现在还靠Caster的魔力供给才能在现界维持，如果它开始独自觅食而自给自足的话，就无法应付了。在这之前必须阻止Caster。目标是那家伙的那本魔道书。” 自律式召唤魔力炉，“螺湮城教本”——这个超越常规的宝具，现在已经与Caster一起躲进了海魔群之中。 “原来如此。必须在它带着这群比较小的海魔上岸觅食之前解决他。可是——” Rider面有愁色地看着那个墨绿色的庞然大物。 “Caster在那堆rou的中心，该怎么办？” “把他揪出来，只能这样。” 从Rider的身后传来了回答的声音。 在街灯的光辉中出现了提着双枪的身影。 但是，老天爷似乎并不希望Caster的劣势仅此而已的样子。 雾气之中，突然出现的是更加沉郁的黑色烟雾。 从地上站起的，是没有理智的黑色骑士。 “这是——！” Knight惊讶地看着眼前站起来的Berserker，在他身上，兰斯洛特感到了熟悉而陌生的气息。 “GRRRRRRRRAAAAAA！！！” 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咆哮，但是狂态毕现的Berserker却似乎并不打算攻击Saber他们，而是从始至终只是瞪视着不远处的妖魔大海。 「好像……比刚才更大了……」 顺着Berserker的目光，Saber皱着眉目测着。 妖魔大海的海平面，似乎比刚才要高了一些。 而海魔的个体，似乎也比刚才要大了不少。 「难道，这些家伙会慢慢长大吗？」 Saber对这个可能性感到惊讶，甚至有些紧张。 也就是说，如果不尽快处理的话，这些妖魔之海，甚至也会成长到那只巨大海魔的大小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真的是事情大条了。 “看样子Berserker的Master也不甘寂寞的样子嘛……” Rider大笑着，用手拍了拍车辕，发出很响亮的声音。 在河岸上聚集的Servant，阵容恐怕仅仅比之前英雄大宴时弱上一线吧？ 除了从不扎堆的Archer，已死的Assassin和不知在哪里的Monster，这次圣杯战争的英灵已经全部到齐了。 那么，先来确定一下计划吧。 这样想着的，在河岸上的英灵们，正要开口。 但是，一个声音，在划开夜雾的同时，宣告了进攻的提前开始—— “呔！何方妖孽，吃俺老孙一棒！！！” === 作者语：想打结尾这句话想好久了~终于打出来了~~~（由乃脸）……英灵一多起来就不能相信写，不然就太拖节奏了，所以有些英灵的出现就稍微简化了一点，比如Pucelle和Pugilist……放心，下一章会写到他们的，不要太过在意……毕竟有个主次之分，每一场战斗都有「主角」，其他的「配角」当然戏份就会少一些了不是么……求书评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