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群雄缭乱
“何方妖孽，吃俺老孙一棒！！！” 伴随着这嘹亮的一声叱喝，亮起来的通天彻地的一道「光芒」。 仿佛顶天撑地的世界支柱一般的圆柱形金光，那是只有传说中才存在着的，女娲剑斩巨鳖护四极留下的「定海神珍」。 毫不留情的一击，倒不如说是比往常更加出力比较合适，就连浓雾也被狠狠捣出了一个洞。 一直都处于没架打的无聊状态的Monster，看样子是真的亢奋起来了。 五彩祥云之中，身披锁子连环黄金甲的高挑身影，高声欢呼着，向巨大的海魔冲去。 刚才的那一击，已经将整个巨大海魔的上半部分轰得无影无踪，只在以那极快的速度往回修复着。 只是，在那应该是Caster的位置，看不见Caster。 “可恶……你这神明的走狗！” 只有那癫狂的咒骂声，像是回音一样在整个海面上响起着。 “神？哈！管你什么神啊魔啊的，想干什么先打赢老娘再说！” 冷笑着，御姐形态的Monster抡起了手中的如意金箍棒。 “给我——长！！！” 伴随着连空气都被捅破了的声音，就算是在地面上，也能够感觉到那缭乱的风压。 横扫而出的一击，不仅是还没恢复过来的海魔被击中，就连海面上的雾气都被卷动着，形成了如同龙卷风一般的形状。 疯狂的一击，在少女的手中却只不过是随手的一挥而已。 横扫的一击，带着龙吟虎啸，将刚刚恢复了一半的海魔硬是再次砸成了rou泥。 只是在那rou泥之中，却没有Caster的身影。 “这下麻烦了……” Rider和Saber的脸色同时变得极为难看了起来。 不只是两位王者，想明白了的人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妖魔邪祟，完纳尔等的劫数吧！大梵圣掌！！！” “轰！！！” 伴随一声高亢的怒喝，从天而降的一道宏大掌劲，如同从天压下的如来巨掌，重重拍在翻涌的魔物之海的正中央。 不只是被击中的海魔，就连周围被那佛光照耀到的海魔都开始发出尖利的惨叫，然后就像是被烧焦一样慢慢炭化分解掉了。 一页书出手了，仅仅是一掌，就将妖魔大海消去了大概四分之一。 虽然很快就变成了六分之一，然后又立刻就被飞快繁殖的海魔堵上，但是才残留在海中的金色光芒，却始终让区域范围内的海魔们像是掉入沸水中的鱼一样翻腾挣扎。 这可怕的威力，是来自于一页书的「保有技能」。 净化，等级为A。 一页书自身的无上清圣佛气，在成为英灵之后延伸成为了对于恶灵之类的存在，也就是混乱阵营或是恶立场的存在具有极强的压制力的「技能」。 那夹杂在掌力中的佛力，对于这些以阴暗为居所，以血rou为食物，以杀戮为本能的「凶物」海魔来说，可以说就相当于是火焰对于木材一般，哪怕只是沾上余烬也是痛苦万分。 只是，即便如此，依然没有看到Caster的踪影。 而此时，妖魔之海的「海平面」，已经比陆地高出一人以上的高度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海魔，就算只是小型的海魔，也是有车辆大小的型号。 而且在海魔的身上，长出了比之前的甲壳看上去要坚硬数十倍的，泛着金属光泽的刺甲。 “Lancer，你能够瞄准Caster的宝具，从岸上把枪投射出去吗？” Saber扭头问道。 如果能够找到Caster，将Caster的宝具剥离出来，Lancer的「破魔的红蔷薇（Gae－Dearg）」就能够破坏其效果。 到时候，至少剩下的就只要清理掉现在的魔物，不用担心更多的魔物被召唤出来。 甚至更乐观的状况，是因为失去了召唤阵的保护，魔物们被直接修正掉。 现在的问题，只是在这一步之前要怎么做。 Caster在海里，Lancer在陆地上。 Caster不可能乖乖上岸来，英灵们也不能让海魔上岸来，而Lancer似乎又不具备在空中或是水中有效率移动的能力。 虽然也有「踩着海魔移动」的选项，而且这个海魔的密度，这的确是可以考虑的选择，但是恐怕在踩上去之后，就只能疲于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触手袭击了。 「当初对付的那只触手怪都没那么麻烦……」 Saber擦了擦冷汗。 “当然没问题，只要能找到Caster，就算他紧抓着宝具不放，我也有足够的信心让红蔷薇击中他的宝具。” Lancer虽然看着这翻腾的妖魔之海有些发虚，但是始终还是自信地回答了。 “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找到Caster那家伙……” “如果要找到什么的话，我或许可以帮忙。” 回答了Rider的，是踩着海水跳跃过来的Pugilist。 在他走过的河流表面，留下了泛着淡金色光芒的，像是莲花状的涟漪。 波纹，Pugilist，西撒－安东尼－齐贝林唯一的「宝具」，与其说是「宝具」倒不如说更像是「技能」。 虽然说「波纹的威力并不像是其他英灵们的宝具那样拥有各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效果或是威力，最多只算是高热的生命式能量波动，但是其优点在于运用层面的广阔。 在Pugilist的手中，正拿着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杯。 “这是我祖父曾经用过的活用法，用这个，我能够精确地在一定范围内找到Caster的位置……只是……这个数量的魔物，实在是不太方便啊……” 一边说着，Pugilist一边伸出手指，在红酒瓶的瓶底戳出了一个洞。 红酒从洞里流出来，倒入了酒杯之中，殷红如血。 随着Pugilist的呼吸，金红色的光芒在他的手上浮现，转到了杯子里，在杯子里荡起涟漪。 然后，这涟漪传达回到了Pugilist的手上，传达到了身体，传达到了脚下，传达到了地面，传达到了水中。 波纹是生命的波动，传达出去的波纹，会因为其他较大的生命波动而传回来。 只要不是有这么多的海魔扰乱，Pugilist有绝对的自信，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Caster的位置。 “如果是清理海魔的话，这不用担心……” Saber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了指天上。 一页书始终没有从云渡山上下来，因为比起地面，天上实在是一个更好的视角，至少在攻击方面是这样的。 每隔两秒左右，就有一道如同五岳压顶一般气势的掌劲轰然压下，烧死一大片的海魔，而且残留在海面上的圣气，虽然很快就被多得太过夸张的海魔消磨掉了，但是的确拖慢了海魔的繁殖和恢复速度。 但是，Saber所说的并不只是一页书。 从天而降的，不仅仅是一页书的大梵圣掌。 那是一道黑色的流星。 明明是黑色的，但是因为是散射了周围灯光的浓雾，所以就算是黑色也引人注目。 从天而降的黑色流星，带着一道无可匹敌的寒芒。 仅仅只是一瞬之间，在黑色的流星落点处方圆十多米的海魔，就已经变成了无意义的rou块。 明明是只要核心在就能不断再生的海魔，在被那寒芒划过之后，不论是不是被切断核心，都变成了毫无生命的rou块 在rou之海中凛然绽放的，是刀之雷。 那是就算是敏捷等级A 的Lancer也自叹不如的「神速」，带着锋锐的光芒，光与暗在翻腾的黑色海洋中疾走。 如果说Saber之前挥剑劈斩海魔是力量为主的「暴风」，那么这黑色的影子所带起的就是以速度和诡谲为优的「魔风」了吧。 刀刃所过，生机不留。 简直就是蚕食生命的飞蝗过境一般，虽然rou块很快就被其他海魔吞吃掉，但是被黑色的流星所划过的地方，没有任何海魔幸免。 那是苏夜，英灵们的眼睛清楚地看着。 「奇怪……夜的动作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 Saber挑了挑眉。 比起过去那个「蜘蛛战法」，苏夜此刻的战斗方式似乎并不太一样。 与其说是苏夜，倒不如说是莫求缘。 「没错，是师尊的……！」 Saber忽然想起这种状态她在哪里见过了。 那是莫求缘当初以芙洛夕咜的身份交战梅林的时候，所使用的「技能」。 CDF，集中力cao作自在。 比起苏夜的CEC，那是更加提高集中力的能力，而且，不像是CEC那样是天生的集中力，而是通过身体而获得的集中力。 也就是说，自身的素质越强，集中力就越高。 苏夜的身体是经过主神多次强化，能够正面和基因锁四阶的郑吒对轰的存在——虽然苏夜从来不和郑吒对轰——也就是说，此时的苏夜，仅仅是从集中力方面而言，可以说是比过去还要强上数倍。 这就是苏夜的「特点」，是蜘蛛，是CEC的「特点」。 苏夜最可怕的「特点」，并不是「天生」，而是「习得」。 先天性集中力过剩，那能力的可怕之处并不是在于战斗，而是在于学习。 因为身体本身的问题，所以苏夜就算是集中力失控的时候，也是在不断摄取外界信息的，只是她无法让身体去处理而已。 只要苏夜有意的话，她能够将一秒变成一小时，将一天当成十年一般来进行学习。 对于苏夜来说，她的「强大」本身就不是「天生」的。 已经「习得」了，莫求缘用了那么大的经历总结研究出来的，名为「集中力cao作自在」的能力，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就被苏夜所习得了，总而言之，就是「天生的学霸」。 「好可怕……光是看着，身体都已经麻痹了一般程度的可怕啊，夜……」 Saber不知自己的表情扭曲到了什么程度，到底是严肃惊讶，还是喜悦呢？ 就算知道那孩子是伙伴，就算知道那孩子是最温柔的，绝对不会对朋友刀剑相向的孩子，也对她的实力感到可怕。 这就是苏夜。 在苏夜和一页书，加上Monster猴姐的活跃之下，魔物之海蔓延的速度，被限制在了一个非常低的程度下，几乎可以说是固定不动。 “这样一来，海魔的大海就被限制在了一个比较稳定的状态了……征服王，你打算就这样旁观吗？” “当然不，本王也要上场……不过，亚瑟王啊，本王的战车倒是不需要道路，可是不会飞行的你们要怎么作战？” Rider看了看不具备飞行手段的Saber问道。 听到Rider这么一问，Saber笑了笑。 “我和兰斯洛特都受到过湖中女神的庇佑，无论什么样的水都无法阻止我们的前进。” 在Saber这样说的同时，Knight的手中，出现了那把闪烁着湖水一般温柔光芒的大剑。 另一边，黑色的狂战士已经咆哮着，踩到了水面上。 “哦，这个真是罕见的家伙啊……朕更加希望把你收入麾下了。” “敬谢不敏，不过如果你要是乐意，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做我圆桌骑士的客卿。” 对于Rider那玩笑，Saber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哈哈！那么——神威车轮啊，出征了！！！AAAALaLaLaLaLaie！！” 伴随着征服王气势十足的吼声，战场上再次多出了四道颜色。 一道，是来自于征服王的赤红色，伴随着那雷电，纵横睥睨。 一道，是来自于骑士王的宝蓝色，伴随着那剑锋，挡者披靡。 一道，是来自于湖之骑士的银色，伴随着那光芒，无孔不入。 一道，是来自于狂战士的深黑色，伴随着那咆哮，无坚不摧。 藏身在海魔群众的Caster，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没用的！无能的诸神啊！妄想用这种程度的挫折打败我吗？卑劣的诸神啊！妄想用这种程度的障碍拦阻我吗？没用的没用的！我在此高举大旗！我在此领导反军！吾等将把你们从神座上拉下来！神宠爱的羔羊们！拥有与神相似身体的人们！将被吾等尽情地凌辱，撕碎！吾等叛逆者的嘲笑，将随神之子的悲鸣敲开天国之门！” 伴随着Caster那仿佛站在冷雨中朝天猛吠的孤狼一般的怒吼，海魔们突然开始向着两旁游动，同时向着岸边爬了上来。 “吵死了，烦不烦啊你个死鱼青蛙眼！！！” “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这卑鄙无耻的蠢材！！！” 回应他的，是一声更大的怒吼，和两道海水的涡流。 “オラ！！！！！！！” “無駄！！！！！！！” 冲天而起的两声怒吼，虽然是少女的声音，但是却盖过了那轰鸣的雷声，盖过了那铮纵的刀剑破空声，盖过了那轰然而下的掌力风声，盖过了海魔喧闹的尖叫声，盖过了Caster愤怒的吼叫声，一切的声音。 在海水的两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的Maid十六夜咲夜，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另一边的Crusader空条承子。 空条承子一手插在裙子口袋里，一手食指遥遥指着妖魔之海。 十六夜咲夜双手握拳，向着两侧张开，那一向谦卑的头颅高傲地抬起。（注） 在两人的身上，青绿色的巨人「白金之星」和铜黄色的巨人「世界」，正高举着那铁一般的拳头。 很显然，刚才那两道如同洪水中的洪峰一般的涡流，是用这两名巨人的拳力轰出去的一击。 Caster召唤出的海魔们，或许的确是非常的强大；Caster那扭曲的执念，或许的确是非常的可怕。 但是，那可怕的力量，那疯狂的执念，在这一个又一个英雄的面前，却显得太过微小。 到底要怎么形容这战场上，这份朝天热火呢？ 对了。 不如…… 就称呼其为…… 正义吧？ === 注：分别是空条承太郎和迪奥布兰度释放替身时的经典JOJO立 === 作者语：靠着酒劲硬写出来的……什么？贞德哪去了？当然是后台整理状态，下一章有她重要戏份啊……至于金闪闪？他当然是安定的看戏角色了……放心，劣者怎么可能放任他看戏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