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来龙去脉
黑衣女人来到高适面前，看着高适这张因为愤怒而欲喷火的脸，仿佛是刻骨的仇恨，随时会扑上来咬上自己一口，就联黑衣女人这么凶戾的人也感到内心发毛。 “当时哪个女人抱着我的大腿，她认定我要害她的孩子，死也不放手”！ “你杀了皇甫的夫人贺兰，还把她的婴儿搞丢了，我……我真的……我真的想杀死你”！ 黑衣女人声音冰冷道：“虽然我失败了，但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我们只是合作伙伴而以。而且你告诉我，这个女人和哪个孩子为何这么重要！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比死人更安全”！ “哪个叫贺兰的女人，是冥羽要的，这个武痴一生只喜欢这一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他会把我们都杀了。皇甫以经死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父亲，金刀镇九州皇浩然。想救皇甫的婴儿容易，只需一个婴儿替他死就可以了，但是你现在却把他丢了。皇浩然会相信我们是想救他的孙子吗？贺兰没有死的话，她也会感激我们救下她唯一的骨血，现在情况恰恰相反，皇浩然与冥羽都会恨我们”！ 黑衣女人闻听此言，恍然大悟，深施一礼。“是我的错，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挽救这次任务失败”！ 高适因为激动与恐惧才会像刚刚的失措，此时镇定下来，脑子又恢复了思考。 “你穿着黑衣，手持金牌，走进屋中杀死了贺兰。这块金牌是离王赐予的执金令，见金牌如见皇上，若是皇浩然与冥羽首先都会想到是离王赐死了这个女人还有婴儿，其次才会想到我这个策划者。离王身处皇宫之中，身边高手如云，对他们来说杀死我会容易一些，但是我却可以很容易的刺死离王。所以我们的计划有变，我们现在只能用离王的头颅才能平息皇浩然与冥羽的愤怒。我只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离王的身上，就算他们不相信我，也会放过我，是我把离王的头颅献给他们的”。 黑衣女人声音冰冷道：“我现在就去刺杀离王”！ “不！你得消失，永远的消失，不要让任何人把你与我联糸起来。在你消失的这段时间，一定要找到皇甫的婴儿。杀掉他以除后患”。 “为何前番你要救他，此次却要杀他”？ “此一时彼一时，此时世人都知道皇甫的婴儿以经死了，就算我把真的皇甫婴儿找给皇浩然，皇浩然也不会相信，反而弄巧成拙。回到鬼王身边，让他给我派最厉害的杀手。而我与鬼影门的合作还会进行下去，我知道鬼影门在我身上投入的金钱与人力十分巨大，相信我会让鬼影收获更大的收益。幼主登机之时，我便是辅国之臣，天国的物产与对外贸易将是鬼影的特权，相关税赋也会减免”。 黑衣女人轻轻笑道：“我一定会把高大人的意思禀报鬼王。高大人真是聪明慧智，就算通玄门门主，也不过高大人这般算计吧”！ 高适笑容一僵，仿佛自言自语，愤恨道：“通玄门？我联通玄门的一条看门狗都不是！但是我要让他们都死在我的脚下”！ 冥羽抱着贺兰的尸体，静静的坐了三天三夜，他冰冷的双眸，更胜以往的寒霜，任谁也不敢招惹。 就在冥羽把一却想通的同时，有人颤着音通报道：“高适大人求见”！ 冥羽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心中以计划首先要杀了这个人，然后在杀掉离王。为什么这个家伙突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冥羽手持黑冥勾魂镰，纵身飞出，几步就来到了高适面前。 高适跪在地上，哭诉道：“一切都是离王指使人作的，与我无任何关糸，这个贺兰的命足以顶我十条贱命”！ 高适的话并不能轻意打动一个抱定决心的人。 冥羽冷冷道：“为了活命！难道你联尊严都可以不要？就算你跪在我的面前求饶，我也会宰了你”！ “不！我祈求您为贺兰夫人报仇，我并不是你的仇人，我还会帮助你”！ “如何帮”？ “杀离王”！ 冥羽缓缓放下黑色镰刀，“说下去……”！ 高适嘴角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离王****，百姓黎苦，我会在朝堂之上，痛斥其罪，妄杀忠臣残害生灵之罪，足可以治死离王，朝堂之上皆是我的党羽，他们会一起发动政变，守护皇宫的御林军也早以被我收买。而冥羽将军只需挥刀，便可手刃真正仇人的头颅”！ “你有什么好处”？ “平熄冥羽将军的怒火，主政天国朝堂，扶幼主登机，你我便是辅国之臣，届时权倾朝野”！ 冥羽沉吟半响才说道：“好！成交”。 高适站起身，满心欢喜的走了。 冥羽遣来自己的心腹冥洛连，冷冷说道：“高适说的话，我只信了一少半，但我必须利用他才能诛杀离王，所以我让你帮我查一件事，负责为贺兰夫人接生的三个怪人哪去了？哪个黑衣女人又是谁，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冥洛连也是一身黑色铠甲，职位便是黑甲铁骑的副统帅，为人小心紧慎，深得冥羽的信任。 闻听冥羽之言，便点头说道：“末将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冥洛连在没加入冥羽黑骑铁甲队时，便是一名游历江湖的侠客，自然对江湖之事十分清悉。 冥洛连脱去了黑色铠甲，穿上了劲装武服，腰悬配剑，全然一副江湖侠客。 冥洛连没有头绪，只是在士兵的口诉中知道三个怪人的外貌特征，一个负责接生的稳婆，口齿伶利，四十左右岁。一个瘦高的中年人，眼眸明亮。一个瞎子，身材中等，手拄木杖。 冥洛连走访了龙城所有稳婆，联兼职的也调查了，最后都证实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冥洛连只能用江湖人的方式，开始寻找。 冥洛连来到龙城最大的赌场，赌场之中各色人种聚杂，有手脚不勤，靠着坑蒙拐骗活着的小混子，有擅于察言观色的灵活人，还有一种被称为肥羊的款爷，最多的是普通百姓深陷赌场不能自拔的瘦羊。 冥洛连看到一个骨瘦如材，尖嘴猴腮的家伙，眼睛滴溜溜乱转。以冥洛连的江湖经历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便是这里最好的眼线。 冥洛连把他叫出了赌场，直言道：“我需要找三个人，他们外貌十分独特，一个瘦高眼眸明亮，一个瞎子手拄拐杖，还有一个人应该是化过装”。 冥洛连拿出一百两的大银锭丢给尖嘴之人，“这是赏给你的，若帮我找到这三个人，我加倍赏你”！ “这位爷出手这么大方，小人必不会让爷的银子打水漂，爷说的三个人，在龙城里应该很好找，三天的时间，小人一定把事给您办妥”！ “好”！ 三日后，冥洛连在次来到这家赌场，一眼就看到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正东张西望的。从表情就可看出，是着急等着赏钱呢！ 冥洛连把他叫出赌场。 这家伙立即迫不急待的说道：“小人为爷跑断了腿，终于为爷找到这三人”！ 冥洛连拿出两个大银锭丢给他。 “爷就是敞亮，小人谢赏了。城中外貌特征与爷形容十分相象的只有占星师苏洵，苏洵不知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把眼睛都挖下去了。瘦高中年人眼睛贼亮的是青风门暗器高手友松，这家伙可不好惹，受青风门真传，擅打一手青风镖，腰间佩剑，使的是青松古风剑，只是不知为何只剩独臂。还有一人便是爷所说的儒士昆琦，擅于化装与器乐，略通医术，走江湖自然有一手功夫，应该是用毒”。 冥洛连点了点头。心中暗想这苏洵必是怀恨在心，有意与离王作对，纠结了好友，前来助阵。这前因后果，果然登对。 冥洛连喜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现在帮我查一个黑衣女人，腰间悬剑，应该是离王身边的人，手中有离王执金令。当然了，这个黑衣女人不是江湖人物，你也不知如何查起，若是查到了，我必重重的赏你！我在冥羽将军府当差，真有消息，你便来冥羽将军府找我，我是偏将军冥洛连”！ 尖嘴猴腮的家伙一听是偏将军冥洛连，立即露出惧意，到手的银子有心退回去，又着实不甘。 冥洛连笑道：“我赏你的就是赏你的，只要给我好好办事，下次还有重赏，记住不要把这件事对任何透露风声”！ “小人明白”！ 冥洛连知道这类伶利之人，靠得就是聪明挣钱，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也不在管他，回到冥羽将军府，对冥羽说道：“小人以找到了三位怪人”！ “他们是谁”？ “占星术士苏洵与暗器高手友松，最后一人便是化装为稳婆的儒士昆琦”！ “这三人都给我抓回来，休要放跑一人”！ “小人这就去办”。 冥洛连率着数十黑甲铁骑，把苏洵的房子围得水泄不通。面对数十黑甲铁骑，友松身负重伤，自然没有抵抗，便束手就擒。 苏洵与昆琦都不会武功，更没有反抗之心。 三人被抓到冥羽将军府。用绳子绑于木桩之上，三个士兵什么也不问便抽鞭施刑。 冥羽与冥洛连坐在他们面前，就这么冷冷的着看着他们三个。 鞭刑过后，冥羽冷冷问道：“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三人面面相觑，虽然知道冥羽定是问及皇甫将军府，接生之事。不问自己，让自己说，便是分析所言是否有假。 看来大家都是聪明人。 昆琦傲然道：“离王残暴，毁我大哥双目与舌头。我兄弟二人，一个愿作大哥的眼睛，一个愿作大哥的舌头。本想救下皇甫将军的骨血，却半路被劫，自然也不担心你们残害！今日即以落入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冥羽与冥洛连对视点了点头，看来都认为昆琦所说之言，不参半分假话。 冥洛连问道：“婴儿被何人劫去”？ “明知故问，难道是欺我们兄弟骨头不硬”？ 冥洛连笑道：“进了冥羽将军府，这鞭刑是必不可少的，只为煞去你们的威风，我们只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只要句句属实，我们自然放了你们”。 “婴儿被黑衣女人劫去了”！ 冥羽闻听黑衣女人，情绪激动道：“黑衣女人是什么人？她为什么劫去婴儿”？ 友松说道：“一个杀手，一个当世顶尖杀手，她斩去我的右臂只用一招，一式普通却充满杀气的招数”。 “只知道这些”？ “是”！ 冥羽“霍”的一下站起身，目光凶厉，就像一只饥饿的雪狼。冥羽怒视三人半响，才悠悠说道：“告诉我，皇甫夫人贺兰是谁杀死的”！ 昆琦回道：“我们是想救人，皇甫夫人的婴儿是我亲自为她接的生，在我们带走婴儿时，皇甫夫人还是完好无损的”。 冥羽转身，用后背对着昆琦冷冷道：“皇甫夫人的婴儿也死了，就死在母亲的身边”！ “这绝不可能，是我们三个亲手把婴儿带出皇甫将军府！婴儿的右脚上有七颗痣”！ 冥羽闻言身体一怔，缓缓向门口走去！ 冥羽对跟在身后的冥洛连说道：“放了他们三个，他们没有说慌！贺兰死在细剑之下，细剑是女性惯用武器。死婴脚上并没有他们说的七颗痣，死的并不是皇甫的婴儿”。 冥洛连对冥羽说道：“看来想救皇甫骨血的另有其人，她是一个身穿黑衣的杀手，她只用很普通一招便斩下了友松的右臂，难道会是鬼影的人？她杀了皇甫夫人却救下了婴儿，用一个不应该死的婴儿代替了皇甫骨血，随后她追上了这三个人，劫去了皇甫的婴儿。但是她手上却持有离王的执金令。离王唯一的目地便是要让皇甫的婴儿死，为何又要派人去救”？ 冥羽阴冷道：“这个黑衣女人，并不是离王的人，离王的执金令并不一定是离王亲手赐给她的，很有可能是高适，或者其他人。看来有人要死了，因为有太多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