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术师的降临，拉开序幕！（三）
听到上条意外的帅气的宣言，幻空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哦？这么有元气啊，那你想怎么办呢，阿上。” 上条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对着茵蒂克丝说道： “嗯，就是我的右手……啊，我先声明，这可是天然素材，可不是合成上色的喔！” “哦。” “只要用这只右手这么一碰，任何特殊能力，管他是核爆等级的火球还是战略级的超电磁炮，或者神的奇迹都会被消灭，就这样。” “咦？”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好像看到什么神奇幸运水晶石的邮购目录似的！” “哎哟……连神的圣名都没听过的人，跟我说什么可以消灭神的奇迹，这样我有点为难耶──” 茵蒂克丝竟然用小指挖着耳朵嘲笑着。 “啊！！气死我啦！没想到我竟然被一个说什么‘魔法是真的存在，只是我无法证明给你看’的冒牌魔法少女给嘲笑，我真的火大了……” 听到上条当麻的这句嘀咕，茵蒂克丝似乎也生气了。 “我、我才不是冒牌魔法少女！魔法是真的存在的！” “那你证明给我看阿，万圣节混蛋！到时候我就用我的‘幻想杀手’把你的魔法消灭，看谁厉害！你这满脑子发大梦的幻想狂！” “好啊！我就让你见识一下！”茵蒂克丝气鼓鼓地把两手举起来：“就是这个！这件衣服！它是一种名叫‘移动教会’的终极防御结界！” 茵蒂克丝举起两手，让上条看清楚她身上那件让人联想到高级茶杯的修道服。 “什么‘移动教会’，我听不懂啦！你从刚刚就在扯些什么禁书目录、防御结界之类的专门术语，是不会为听的人解释一下啊？太不友善啦！你有没有听过什么叫深入浅出、因材施教啊？” “你、你自己根本没有心想理解，还来跟我抱怨？”茵蒂克丝挥动着双手：“事到如今，事实胜于雄辩！你可以拿厨房的菜刀来刺我的肚子看看！！” “好！我就刺给你看……搞、搞什么啊！最好是刺给你看啦！想害我吗？” “啊！你完全不相信我对吧？”茵蒂克丝激动得肩膀上下起伏：“这件衣服包含了‘教会’的所有必备要素，所以可以称之为‘以衣服为形体的教会’！包括布的织法、线的缝法、刺绣的装饰法……全都经过严密的计算！区区菜刀是无法伤我一根汗毛的！” “我听你在放屁……如果我真的刺下去，那就是有史以来最可笑的少年犯罪啦！” “你果然不相信我！这件衣服的布料可是正确仿制了杜林圣骸市──就是圣人被郎基努斯之枪贯穿时身上包的布耶。所以它的强度是教宗等级的，以你们的术语来说，就是核弹避难所的等级吧？不论是物理或是魔法攻击，都会被它完全吸收……刚刚我不是说，我是因为背上被击中，所以才掉到你家阳台吗？假如没有这件‘移动教会’，我身上早就开个洞了！这样你明白了吗？” 这小ㄚ头还真是聒噪！还尽说一些我不明白的东西。 上条对茵蒂克丝的好感度一口气跌到谷底，翻着白眼看着她的衣服。 “……是，好了不起喔，不过既然这也是‘异能之力’，那表示只要用我的右手一碰，你的衣服就会完蛋啰？” “那就得看你的能力是真是假啰～呵呵……” 茵蒂克丝不屑地笑着。 在一旁一直听着两个人互相吐槽闹得正欢的两个人，不知为什么突然感到有些不妙…… “我说……阿上，还是算……” 没等他说完，就看见当麻的右手抓住了茵蒂克丝的肩膀。 上条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奇异的脸色 喂，如果茵蒂克丝说的都是事实的会怎么样？ 如果茵蒂克丝说的都是事实，这件号称“移动教会”的衣服真的是用“异能之力”所织出来的，那会怎么样？ 如果那个“异能之力”真的被消除，那是不是表示衣服会散掉？ …… 令人有些窒息的沉默。 “────啊啊啊啊啊啊…………咦？” 上条有些抓狂地喊着。 什么事都没发生。 上条脸上露出了「妈啦，害我紧张了一下」的表情。 幻空承认刚才想到那一点的自己心跳快了一拍，不过现在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可惜…… “你看你看！什么幻想杀手嘛！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 茵蒂克丝把两手叉在腰间，挺起她那小小的胸部呵呵笑着。但就在下一个瞬间，茵蒂克丝的衣服就像礼物的缎带被解开，全部散落到地上。 原本将修道服布料缝合在一起的丝线全部松脱，修道服变回了一块块的布料。只有罩在头上的那块布制帽子，或许是因为没有跟衣服连在一起的关系，还保持着原本的形状，但是那使得整体看起来反而更加有一股淡淡的哀伤。 少女手叉着腰，挺起她那小小的胸部，就这样面带笑容僵在那儿。 对，就是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 令人更加窒息的沉默，而且是那种快要休克了的感觉。 “咳……” 幻空抬头望着天花板。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说刚才的茵蒂克丝只是穿得像一只大茶杯的话，现在就已经正式地成为了一只杯具…… 看来这位名叫茵蒂克丝的少女，有一生起气来就会想咬人的坏习惯。 看着不管身上还是什么都没有的，茵蒂克丝惊叫一声，跳起来，从背后咬住幻象杀手的刺猬头的幻空这样想到。 “痛痛痛，别在我身上乱咬啦！你是夏天集训时的蚊子吗？” “……” 茵蒂克丝狠狠地咬了几下，然后带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背对着当麻坐了下来。 只要是正常的女性生物，无论是谁，被突然被两个认识了一个小时都不到的陌生男人看得精光光的话绝对不会开心的。 叹了一口气的幻空从当麻的床上拿起一条毛毯，披在了茵蒂克丝身上。 茵蒂克丝的翠绿色的眸子抬了起来，现在这双绿宝石一般的眼睛水雾缭绕。 “还是先生您是好人呐……” 幻空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收到这个天然的修女的好人卡了…… 身上只包着一块毛毯的茵蒂克丝，正端坐在地板上，用一大堆安全别针，努力地（白费工夫）将变成一块块布料的修道服弄回原本的模样。 一股糟糕又可怕的气氛支配整个房间。 上条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徘徊着，一副欲言而止的样子。 喂，千万不要说出「我会负责的」这样的话来噢…… 话说为什么心里有些感谢当麻的意思呢？那种心中莫名的兴奋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说是萝莉控之魂正在熊熊燃烧着么？ 幻空的心中也正作着强烈的斗争。 不，我只是个贫乳控而已。 他安心地想到。 ……喂，完完全全不能够安心吧！！ “……呃，公主殿下？打扰您一下，这里有一套区区在下的衬衫跟裤子……” 终于小心翼翼开口的上条，用一种卑微而真诚的语调说道 “……” 少女抬过头来，用像蛇一样的眼神来回答他。 “……呃，公主？” 上条当麻一边想着这女孩的表情还真多，一边继续想办法跟她说话。 “……干嘛啦？” 按下一只别针的茵蒂克丝剜了当麻一眼，生气地哼哼道。 “刚刚都是我不好啦！” 上条没有得到少女的回话，只得到一个飞过来的闹钟。就在当麻惊叫的同时，巨大的枕头也飞过来了。接着，更可怕的是连游戏机跟小型收录音机都飞了过来。 “为什么发生了这么丢脸的事情，你还可以若无其事地跟我讲话！” “呃，这个……那个，其实小的现在也很紧张，这该怎么形容呢……这就是青春吧！？” “你还在开玩笑，呜呜呜呜呜呜呜！” “是！是！……对不起！我错了！我道歉！那是我租来的录影带，不是手帕！拜托你不要咬！” 上条当麻夸张的用五体投地的方式来跟少女道歉。 事实上，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光溜溜女生的上条，现在紧张得心脏好像快被捏扁似的。 幸好我脸上看不出来。上条心想。 但其实只是他自己这么认为而已。如果他去照镜子，会发现其实一切都写在他脸上了。 “修好了……” 带着哭泣的鼻音，茵蒂克丝经过地狱般的家庭手工时间，终于把纯白的修道服弄回原本的形状。接着把修道服摊开来一看 ……嗯，一件闪耀着几十根安全别针的修道服。 “..................................................................（汗）” “呃……您真的要穿？” “..................................................................（默）” “您真的要穿这个像‘铁处女’的玩意？” “..................................................................（泪）” “在日语里这叫‘别针’……” “我说阿上啊……吐槽的事情先放到一边，话说这样的状况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么？” 看着再一次泫然欲泣的茵蒂克丝，幻空轻声问道。 “我错了！对不起！” 上条立刻再度五体投地磕头如捣蒜。 而茵蒂克丝则是露出一种被欺负的小孩特有的眼神，用力咬着电视的电线，而且快要咬断了。像一只闹别扭的小猫咪一般。 “我要穿！再怎么说我也是修女！” 茵蒂克丝发出谜般的怒吼，像毛毛虫一样在毛毯里磨蹭着开始穿了起来。唯一从毛毯里面露出来的脸孔，红得跟炸弹一样。 “……啊，你换衣服的模样让我联想到学校的游泳课──” “……干嘛一直看啦，你应该转过头去才对吧？” “看一下又不会死，反正刚刚那样都看过了，换个衣服又没什么。” “上条，可以了……真的不用再刺激她了……” 拍了拍忍不住要吐槽的当麻的肩膀，幻空这么说道。 “呜呜，您真是一个好人。” 听到有人帮腔的茵蒂克丝再一次发出一张好人卡。 唔。 喉头那种甜甜的感觉是什么？ 背包空格都要满了啦！！！ 开始想要逃避现实的上条，脑袋里面终于闪过了一件事：暑假补课！ “哇啊！糟糕！我要去补课了！” 上条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边说： “啊……呃，我现在得去学校了，你有什么打算？如果想留在这里，我就给你钥匙。” “嘛，如果一个人怕的话，呆我的寝室也没有关系，我一整天都在的。” 幻空在一旁提议道。 毕竟既然上条的幻象杀手对茵蒂克丝口中的「移动教会」有反应，那么相应的她所说的其他事实也已经可以被证明是完全正确的了——并且失去了据少女之前说的一个如此强大的防御结界，少女的安全系数怎么看都应该是直线下降吧？ “……不用了，我要离开。” 但是，茵蒂克丝却带着沮丧的表情，缓缓的站了起来。她就像幽灵无力地飘过两个人的身边，似乎连头上的帽子已经掉在地上也没察觉。 “啊，呃……那个……” 上条试图伸出手抓住少女，然而又把惹祸的右手缩了回去。 “嗯？你们别想太多啦！” 茵蒂克丝回头说： “我不是因为生气才要离开，只是如果我一直待在这里，那些人可能会追来。你们也不希望自己的房间被炸掉吧？” 想要说些什么的幻空把脱口而出的话语咽了下去。 想至少帮助一下少女，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双手不由得微微握紧。 也就在这个发愣的时间内，茵蒂克丝已经慢慢地走向玄关，出了大门。 自己……到底在犹豫着什么？ 或者说害怕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