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开山掌
此人正是聂彬的堂兄聂云，他是突然接到聂彬通过测试的消息从武校内出来，本来是想要回聂家的，却在半路上遇到了他们。 “得饶人处且饶人，慕容海你未免太过分了，二打一不说，还要下此重手。”聂云冷冷地对慕容海说道：“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聂彬已经筋脉受损了。” “哼，我可顾不了那么多，他也打伤了胡寅，走着瞧！”慕容海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慕容海见聂云突然出手，自然知道自己也不是对手，刚才那一道冰掌足以让他有几分忌惮，若是那掌风直接打到自己身上，恐怕会受伤不浅。 虽然同为高级武生，但聂云的修为已接近武士级别，慕容海还技低一等，不敢和聂云纠缠。 慕容海很快怏怏地扶着胡寅离开了，聂云转过身来面对着聂彬，保持着灿烂的微笑：“聂彬，你没事吧？” “没事，大哥帮了我大忙，刚才要不是你出手，我还不知道怎么摆脱慕容海。”聂彬立即向聂云道谢道。 虽然两人是堂兄弟，但聂彬其实和聂云交往不多，从小也不在一起玩，聂云进入武校之后，聂彬更是很少见到他。 对于聂云的性情，聂云只知道他性格宽厚随和，印象之中聂云总是这个样子，风度翩翩，潇洒迷人，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很多少女看了都会动心。 “这个慕容海你以后可要当心一点，到了武校我担心他还会找你麻烦。”聂云提醒了一句道。 “我会小心的！”聂彬轻声回应了一声道。 聂云凝望了聂彬几眼，又疑惑道：“听说你修炼了蛮法，在武校一鸣惊人，现在整个武校都知道有个叫聂彬的家伙靠蛮力打进了武校，你已经成了头号风云人物了。” “蛮法不假，不过我没有修炼很久，只不过是一种妖兽炼体之术，我是通过药物刺激才达到这种效果的，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聂彬淡然回应道：“不过这种蛮法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的，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自己适合修炼它，一般人根本无法适应这种功法。” “原来如此，看来你这次运气不错，若不是依靠蛮法，你真的无法进入武校。”聂云微微点头道。 聂云知道蛮法一说是教习师口中传出来的，也对于聂彬的说法深信不疑，除此之外，的确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我这次是专门为你庆贺才从武校返家的。”聂云走过来拍了拍聂彬的肩膀，笑道：“族里已经炸开了锅，大家都对你的表现感到非常惊讶。” “我一直默默无闻，这一次突然有了点表现，大家自然有些不适应。”聂彬谦虚了一句道。 “走吧，我们一起回去吧！”聂云又挥手道。 这时聂彬才注意到聂云也是坐马车过来的，后面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聂彬随后和聂云坐到后面的马车上去了，兄弟二人聊起了家常，一路欢声笑语地返回了。 聂彬刚刚到达聂府外，就有一大群人在门口处等候，大多数都是聂家的仆人，还有几名聂彬的堂弟，其中有一名长得眉清目秀、白白嫩嫩的小男孩，他就是八岁的聂文。 “聂彬哥哥，恭喜你，你终于如愿以偿了。”小聂文从人群之中跑了出来，眨巴着眼珠子向聂彬道喜，一脸的童稚之气。 “聂文你也要好好练功，将来也要像哥哥一样进入武校。”聂彬伸手轻轻拍了拍聂文的脑门，关切地笑道。 “我将来一定会比两位哥哥还厉害。”聂文扬起眉毛，骄傲地说道。 “哈哈，但愿如此，聂彬哥哥可很厉害，聂文你要努力才行啊。”聂云在一旁也笑了起来。 “恭喜少爷！”几名男女仆人纷纷上来向聂彬道贺，目光之中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恭维。 “少爷，进去内堂吧，几位老爷都在屋内等候你们。”一名中南男子朝聂彬点头哈腰道。 “好！” 聂彬看到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比以前要更加恭敬了几分，平日里热情度不够的人也都凑过来赔着笑脸，看来他如今有了当族长的可能，这些人日后都还得多加巴结，自然不敢怠慢。 聂彬和聂云带着聂文走入府内后，慢慢拐入了一个宽敞的楼阁内，楼阁上面的匾牌上写着精武堂三个苍井有力的大字。 这精武堂是聂家为武功优等的青少年一代设立的习练武技的场所，分为外堂和内堂，外堂收纳的都是族内的优秀青年，现在大约有五十几名青年入选。 内堂是专门为将来的族长继承人设立的，目前只有聂云一人进入内堂，聂文则是将来很有可能进入内堂的人选，其他聂家子弟几乎都没有希望，现在加上聂彬，将来就有三人会加入族长的竞争之列。 进入精武堂的年轻子弟，将会受到长辈的重点培养，包括上等的功法、亲身指导，灵药、兵器配给等方面都会优先得到照顾。 族内能进入精武堂的子弟都是经过严格挑选，通过层层选拔、比试出来的年轻一代，也是未来聂家的栋梁之才。 内堂的待遇自然比外堂更加优越，但只允许聂无双的嫡孙辈进入，这是聂无双当年定下的规矩，是为了保持自己地位在嫡亲族人内的传承。 聂云虽然在太宗武校学习武技，但偶尔也回到精武堂接受族内长辈的亲身指点，在族长诞生之前，他都是精武堂的弟子，是目前唯一一位可以动用聂家最广大资源来帮助自己学习武技之人，成长自然比一般人要快速。 内堂内此时人声鼎沸，一片欢喜，里面坐了五位聂家的长辈，包括聂彬的父亲聂丰和聂云的父亲聂瀚，聂文的父亲聂山，兄弟五人齐聚一堂，向二哥聂丰恭喜。 三人小步快跑到了内堂门口之后，就有两名三十出头的男子站起来迎接他们，这两人是聂彬的四叔聂海和五叔聂山。 “你们回来了，恭喜你啊，聂彬！”身材魁梧高大的聂山在内堂门口站着对聂彬说道。 “多谢五叔！”聂彬恭敬地回了一礼，然后随着二人进了屋内。 聂丰端坐在正中央的位置，看着聂彬的眼神有些复杂，既有几分惊喜又有些疑惑，似乎还有几分不悦。 坐在聂丰右手边是聂瀚，五十出头的样子，身材偏瘦，目光却很犀利，似乎一眼能看透人的心思一般，虽然年纪最大，但却颇为健硕，看似身子骨很硬朗的样子。 聂瀚有些与众不同，那就是他的左臂是残疾，没有力气，那是年轻时与人争斗留下的毛病。 据说当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被聂无双从族长继承人名单上剔除，聂丰才得以获得了族长之位，因为在五兄弟之中，二人武功最为卓越，早已进入内堂，而其他几个兄弟只有聂山很晚才进入内堂，此时也早已退出，让位给晚辈。 在聂瀚心中，对此事还隐隐有些介怀，但随后看到聂彬没有遗传父亲的天赋之后，聂瀚心中也有些释怀，因为将来族长的地位很有可能会由聂云来继承，不过此时情况已经大变，聂瀚心中又有些复杂难耐起来。 “聂彬，你给我跪下！”就在众人喜笑颜开地纷纷向聂彬道贺时，突然从聂丰口中发出一声厉喝。 众人闻声纷纷僵滞住了，转头望向聂丰有几分不解，不过聂瀚神色未变，似乎已看出聂丰为何事恼怒。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大喜的日子，不要吓坏了孩子们？”聂山疑惑地望着聂丰，劝解道。 聂彬也猜出了聂丰为何事而恼怒，随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言语。 聂丰面色阴沉，对着聂彬又喝道：“说，你为何瞒着我们修炼蛮法，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那蛮法要是修炼不当，后果会十分严重？” 聂丰一开口，几人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 “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这样，我一辈子都进不了太宗武校，一辈子进不了精武堂，一辈子也得不到族人的认可。我不愿意一辈子默默无闻，才采用了如此下策，请父亲处罚！”聂彬只有委屈一下自己继续撒谎了，义正言辞道。 “那你说，你那蛮法是从哪里来的？”聂丰又追问道。 “是从一名江湖术士那里买到的，我已经将此法修炼之法焚毁，日后决心回归修炼正途，不再走此歪道。”聂彬继续圆谎道。 他身上没有蛮法，只好说将它烧掉了，否则又是一件麻烦事。 “哼，你胆大包天，欺瞒长辈，如果不处罚你，我怕无法服众。”聂丰继续恼怒道。 “二哥，这件事情就算了吧，聂彬冒了生命危险修炼蛮法，也是为了聂家未来着想，你又何必动怒呢？”聂山继续劝解道。 “决不能在族内助长此风气，一定要惩戒聂彬才行。”聂丰还不解气道。 “老二啊，我看还是暂时记住聂彬的过错，日后让他戴罪立功，补偿自己的过错最好。”这时聂瀚眸光闪烁了几下，开口说道：“今日应该是喜庆的日子，如果硬要惩罚聂彬实为不妥啊。” 聂瀚已看出聂丰虽然有些恼怒，但说处罚聂彬则是在做戏给周围人看罢了，其实他心中也是不愿意惩罚聂彬的，其它人没有看出来，聂瀚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 “是啊，二哥，我看这件事情就依大哥说的办吧。”三叔、四叔也立即开口替聂彬求情道。 “那好，今天我以族长的身份记下你的过错，日后你若是不混出个人样来，替聂家立下功劳，我还是不会饶你。”聂彬本不想继续动怒，顺着台阶就下来了，语气缓和了几分道。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大家等会儿开开心心地喝几杯。”聂山上前几步，走到聂彬身体一侧道。 聂彬随后便缓缓站了起来，面色微微有几分难堪，蛮法的事情他估计聂丰私底下还会过问，到时候自己还要想办法搪塞过去。 聂彬的几位叔叔都对聂彬进入武校感到欣慰，唯独大伯聂瀚眸中的神色有些复杂，看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表面上他也是口口声声地道贺着，其他人心里也都明白这档子事，也不想讲明罢了。 家里摆了宴席好好庆祝了一番，聂彬很快变成了家族的红人，从幕后渐渐走向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随后聂彬顺利地得到了家族派发的一种地级上乘功法开山掌，这种掌法追求力量而不求速度，是一种十分彪悍的功法，聂丰认为它符合此时聂彬的身体状况，希望他在进入武校之前，将开山掌练习到一定境界，为武校的学习打下基础。 开山掌一共分为五层，已习练沉劲为主，分为一沉劲、二沉劲，直至五沉劲为圆满，每晋级一层劲力都会大增，能修炼到四沉劲已经是高级武生的极限了，到了五沉劲就已经晋级武士了。 有了百倍的修炼速度，聂彬在家中修炼了两个月之后，真元力增加就相当于原来二百个月的效果，进展惊人，当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奇效，不知不觉开山掌已经修炼到了第二层，修为也已经接近了高级武生，而现在他也不再吞噬药丸来加大蛮力了，这样做毕竟不是正途，力量也不长久。 他现在修炼的速度已经比一般武者快了十倍以上，比天资卓越的武者也快了两三倍。 太宗武校很快就开学了，聂彬从家里搬进了武校内，与他同宿一间宿舍的还有另外一人，张铁，因为他们参加测试时号牌相邻，又都被聂无涯收为弟子，所以安排在了一间宿舍内。 划归到蓝无涯手下，两人算是比较幸运的，因为校内级别高的教习师可以优先挑选一部分优秀学生，然后再由大家平均分配。 在挑选人时，聂彬和张铁因为根基差，基本无人问津，最后由于肖钢在校长面前的建议，被聂无涯收到了手下，聂无涯也表示无所谓。 聂无涯一共收了一百名弟子，大部分时间都由他负责弟子的教习任务，聂无涯还配备了三名副手，都是初级教习师，按照聂无涯的安排，负责这部分学生的教学。 第一天开讲时，聂无涯将一百名弟子都叫到了教习场上，这里是校内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在半山腰山，那里有一棵参天大树，枝叶茂密，遮挡住了烈日的炙烤。 大树下，有一大片阴凉地，一百名弟子排成五排，站得笔挺，正在听从聂无涯的教导。 聂无涯站在前方中央位置，面对着一百名弟子，他身后站着三名二三十岁的青年人，是三名年轻的教习师。 聂彬站在第二排左边的位置，和张铁站在一起，这些少年都觉得非常新鲜，都在期待着聂无涯的讲话。 聂无涯已经四十出头了，却依旧一副邋遢的样子，头发散乱披肩，来之前还喝了几杯老酒，面色有些微微涨红，在校内恐怕没有人在仪态上比他还不讲究。 “我叫蓝无涯，大家记住我的名字，日后我们打交道的日子还远着呢。”蓝无涯嗓门很粗，张开嘴就开讲了。 “你们之中有天才，也有普通一点的人，在开始三个月内，我都会一视同仁地对待。” “但在三个月之后，必须将你们分成三类，上中下三等，天才为一类，中等的人为一类，差一点的为第三类。” “不要以为我将你们分类，就会偏心对待你们，在太宗武校人人都是公平的，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能够尽早脱颖而出的人早一点得到学校的承认，早一日毕业，普通人则需要更加长时间的修行。” “所以我会同等对待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得到偏心对待，如果我这样做，我就不叫蓝无涯了。” 蓝无涯一开口就讲了一大串，也不管别人能接受不能接受，学生们一句一句地听着，也没人讲话。 “现在我们就去藏经阁选择功法，每个学徒最初可以选择一种功法，在三个月的时间内尽力修炼，三个月之后，我要看你们修炼的成果如何，再将你们分组集中施教，明白了吗？”聂无涯最后有说了一句。 “明白了！”学生们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树荫下。 “好了，现在开始排队整齐地随教习师卢俊进入藏经阁。”蓝无涯一挥手道：“秩序不要混乱，不要让人讲我蓝无涯的弟子没有教养。” 在三名青年教习师之中的一名二十出头的高个青年的带领下，一百名弟子排成了两条纵队开始从一条山路上走了上去。 很快众人便到了一处楼阁前方，这处楼阁宽大而古典，红褐色的外墙，颇为气派，楼前还有一个不小的广场，有些人在四处走动着，大多数都是身穿蓝袍的学徒。 进了这个楼阁之后，拐了几道弯，上了木楼梯，就到了二楼的一个门口处，门口内有一个须发皆白的干瘦老者正躺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本书籍正在津津有味地阅读着。 “洪前辈，这是蓝无涯教习师手下的弟子，他们是新来的，今天要进入藏经阁挑选功法。”叫卢俊的青年教习师上前一步，恭敬地对老者施礼道。 “哦，都进来吧，秩序不要乱了才行！”老者站了起来，笑呵呵地对卢俊说道。 “好了，大家都进去吧，可以随意去藏书间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功法，将功法名字记下来，每人只能记下三种功法，一种地级下乘，一种地级中乘，一种地级上乘，前面三个月我们只能提供其中的下乘功法，另外两种功法以后再分配给各位。”卢俊对弟子们一招手。 众人开始蜂拥而入，里面是一排排的书架，书架上有一摞摞典籍，名字朝外摆放着，可以方便看到书名和简介。 一百人排好秩序，开始分成几队分别到了各处翻阅起来，老者在一旁监督着，以防弟子们之中有人乘机浑水摸鱼偷走书籍。 不过在这里面书都有印记，一旦少了一本，很快就会被发现和搜索到，老者也不用太担心。 这里的功法种类繁多，比起聂彬在族内看到的功法要多出几十倍，应有尽有，聂彬开始仔细挑选起来。 “地级下乘功法神阳指。”聂彬看到一种功法时，顿时停下了脚步，开始仔细阅览这种功法起来。 聂彬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种神阳指的功法自己比较喜欢，此功重在爆发劲力，将力量集中在一点爆发出来，看似一种不错的功法，聂彬记了下来。 “开山掌，八仙拳…..”聂彬又看了几种功法，都没有看到自己中意的。 最后又看到一种叫做腾云功的功法，这种功法着重训练身体的灵活性和速度，是一种还不错的地级上乘功法，聂彬比较了一下，记下了这种功法的名字。 有了两种功法之后，聂彬继续挑选第三种地级中乘功法，翻阅了很久，却找不到自己中意的类型。 聂彬随后看到一个书架下面的墙角处摆着一个箱子，箱子里面还杂乱无章地放着一些书籍，于是便走过去翻阅了起来。 这些书籍上面都蒙了一层灰，看似好久无人打理的样子，而且很多书籍都有些破损。 “小子，这些都是一些没用的废书，大多数是过时的功法，你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老者这时出现在了聂彬身旁，对其笑道。 “这些书既然是无用的，那我可以随意带走吗？”聂彬闻言，顿时问道。 “你小子可真贪心，这是公共资产，是不可以随意带走的，不过既然是些废书嘛，你想要我倒是可以送给你一两本。”老者回应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要是修炼这里面的功法等于是浪费时间，这里的功法绝对比不上书架上的好，随你的便。” “原来如此，那么我也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到别处去看看吧。”聂彬闻言，顿时失去了兴趣，准备离开。 不过在聂彬刚刚迈出一步时，脑中却是突然一亮，使得他不禁停下了脚步，他发现自己脑海中的小塔骤然闪耀出了一片璀璨的光芒，塔内竟然闪耀出了一片金色字幕，上面写着：“破天功，收入囊中！” “咦，怎么回事？”聂彬感到十分诧异，不解地低语道。 此前小塔还从未有这种表现，这还是第一次，难道这小塔真的是有生命之物不成，聂彬感到越来越摸不透这个神秘的小塔。 “你怎么了，怎么不去挑选功法？”老者见聂彬突然站住不动，眸光呆滞，顿时不解道。 聂彬晃过神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塔让他收下一种叫做破天功的功法，他刚才似乎对这种功法没有什么印象。 “前辈，这里是否有一种叫做破天功的功法？”聂彬还无法理解小塔为何会出现这种迹象，但他立即向老者询问了一句。 “破天功，这里好像没有这种功法吧，如果有我会记住的？”老者眼睛一眯，疑惑地思忖着说道。 聂彬听了老这话，便更加疑惑了，既然小塔提示了收下破天功，为何这里会没有这种功法。 “噢，我想到了，这种功法在废箱子里面。”老者眼珠子又转了转，突然眼前一亮，拍了拍脑门道：“这种功法是一种早已淘汰的功法，大约在几百年前就无人问津了，老夫很奇怪，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功法？” “哦，我只是在一本书里面看到，随便问问。”聂彬随意回应道。 聂彬更加疑惑了，为什么小塔会对一种几百年前的废弃功法感兴趣，莫非是出了什么差错不成。 随后聂彬在老者的允许下，在废箱子里面翻找起来，找了半响终于找到了这本破天功，不过当聂彬看到这本书时，显得很失望。 这是一本破旧不堪的书籍，纸张都已经泛黄了，上面还有一些污渍，也不知道小塔为何看上这本书。 “小子，你喜欢我就送给你了，这本书早该当垃圾扔掉了，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竟然还把它留在了藏书阁里面。”老者见到这本书之后，立即摇了摇头对聂彬道。 “那就谢谢前辈了，我收下了。”聂彬道谢了一声。 聂彬心想不管这本功法究竟如何，既然小塔让自己收下，可能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自己就先放着再说了。 而这时，小塔见到聂彬收起功法之后，才闪耀了一下光芒，消失不见了。 “这小塔果然有灵性！”聂彬感叹着惊奇道。 对于小塔，聂彬又更加深入地了解了一分，不知道它日后还会不会有其它另类的表现。 不过这本破天功聂彬随意翻了翻，倒是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现在没有时间仔细阅读，只等回去之后再看了。 弟子们每人挑选了三种功法之后，聂彬拿到了第一种功法神阳指，这种功法将作为他在未来三个月内主要修炼的功法，三个月之后，蓝无涯将对每个人修炼的进展进行比较，到时候将会对他们进行分类。 “以后每周都有一天时间，你们可以集中向我提问，修炼过程中有什么问题不懂，都可以提出来。”蓝无涯将他们带回了刚才那处习练场地，然后开始交代一些接下来的事情：“其余时间每天我会来观看你们习练一个时辰，现场对你们进行指导，大部分时间都要靠你们自己去揣摩和体悟。” 第一天蓝无涯跟弟子们讲述了一些关于修炼的吐纳之法，基本武技施展之法等基本修行方法要领，这些大多数弟子都有基础，只不过是温故一番罢了。 接下来每人都会开始修炼自己选择的功法，三个月后进行一次演武会试，测试他们的功力进展程度和武技的娴熟度，到时候自然见分晓。 第一天大家聚集在一起，各自对自己的功法进行了初步的了解，向蓝无涯征询了一些问题，到了下午几名年轻教习师又进行了一些武技展示，让弟子们熟悉几种功法的基本要点，弟子们渐渐开始入门了。 夜间，聂彬回到自己位于半山腰的宿舍内，这里离白天那处习练场地有半里地之遥，从那里一口气跑回来对身体也是一种锻炼。 张铁也在屋内，正在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大口大口如蛮牛般喘着粗气。 聂彬一进屋，便发现张铁****的上半身皮肤有些怪异，皮肤竟然有一块块暗红色的斑纹，看似颇为诡异。 “张铁，你的皮肤为何颜色有些与众不同？”聂彬感到有几分好奇，于是问道。 “这…..可能是练功过于用力，在树上磨蹭出来的吧。”张铁有些支支吾吾地回应着：“我选择的地级下乘功法是雷鸣掌，需要经常用身体撞击山岩和树木，提高发力的力量，所以才撞出这么多红印子，你切莫见怪。” 聂彬又望了几眼张铁身上的红斑，它们看起来不怎么像是撞击留下的，在体表分布非常均匀，大小也差不多，如果是撞出来的，不会有这么平均。 聂彬有些将信将疑，但却没有继续追问，因为张铁给他的感觉总有几分怪异，他本来就有些神神秘秘，或许又使用了什么别的方法修炼，也就没有再在意。 他们选择的功法虽然不同，但都是属于地级下乘功法，修炼起来难度都差不多，如果两人天赋相当，下的功夫也一样，那么最终修炼的速度和功力进展应该相差不大。 如果是修炼高级别的功法，功法难度会高一些，但在领会了之后，修炼速度会比低级功法要快很多，功力增长自然迅速。 不过高级功法对于武士级别以下的武者而言，通常都无法很好掌握，因为他们的基础差，无法有效完成功法之中的武技，难以掌握其中的要义。 所以武者的修炼要一步一步来，没有一定的基础的低级武者去修炼高级功法，很容易出现修炼的瓶颈，无法继续进展。 比如聂彬修炼的开山掌就是族内的一种地级上乘功法，一般只有高级武生里面快要晋级到武士级别之人才会修炼，前面三层很容易完成，到了第四层和第五层就较难了，如果突破就晋级武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