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蓝无涯
聂彬的开山掌修炼到第二层就没有继续修炼了，因为他的基础还差，需要先打下坚实的基础，将修为突破到高级武生中后期，再继续修炼开山掌就会容易很多。 这段时间，聂彬只会修炼一种武技，那就是地级下乘武技神阳指，这种武技一共只有三层，修炼一种爆劲，待三层爆劲修炼完毕之后，修为就可以达到高级武生中期水平，可以继续修炼开山掌和腾云功。 现在聂彬的修炼速度已经相当惊人，三个月的修炼将神阳指修炼到爆劲第三层绰绰有余，聂彬的目标并不在此，他准备到第三个月就要开始修炼开山掌和腾云功，将这两种地级上乘功法修炼到第三层之后。 开山掌注重的是力量，以力量取胜，腾云功注重的速度，以速度取胜，开山掌的沉劲修炼到第五层就会达到武士级别的力量，力道浑厚和沉重，而腾云功讲究是武技腾云五步，修炼到第五步速度将会比一般状况下快很多倍。 基本上每个弟子都会选择一种力量迅猛的功法和一种身法灵活的功法，修炼到什么程度要看各人的能力而定。 神阳指与开山掌相比，是一种讲究发力技巧的功法，力道自然没有开山掌那般雄浑，但爆劲一旦发出，专门攻击对方身体一点，打击力也是很惊人的，如果能够打中对方要害，造成的伤害将不亚于开山掌的威力。 聂彬和张铁上午都会去习武场进行武技切磋和演习，接受教习师的指导，下午和晚上一般都在宿舍内和外面的小院子里继续修炼，每个宿舍都有这种小院子，供弟子们演习武功。 另外太宗武校的校内有多处幽静的山地和湖泊，弟子们可以自己寻找无人之地修炼，场地有很多，聂彬也时常去武校后面的镜湖附近的山上修炼，那里环境幽静，天地灵气更加充裕，十分有利于修行。 聂彬的修炼速度已不可同日而语，速度惊人，两个月之后，修为已经大涨，而同门弟子已被远远甩到了身后。 山岭之上，聂彬轻盈的身影在树丛之间闪动着，跳跃腾挪，挥拳发掌，风声呼啸，凌厉的指法频频打出。 “哈！”一声断喝之后，聂彬纵身跃起，身体朝前方猛地冲刺而去。 他的右手食指单指呈剑，带着呼啸之声向前方一颗碗口大小的树干打了过去，指尖一团凝聚的火红色真元力缭绕波动，气势惊人，如烈火在燃烧一般。 “啪！”一身清脆的响声在前方响起，碗口粗的树木悍然被折断，轰然倒在了丛林里，断裂处木屑横飞，已四分五裂。 “第三层爆劲终于成功了。”聂彬目露欣喜之色，口中低声自语道。 经过两个月的苦修，聂彬的神阳指已经突破到了第三层，达到了三层爆劲的境界，这是一般同门在一年内才能完成的进展。 “现在可以开始修炼开山掌了。”聂彬立即准备开始下一步的修炼，由于腾云功还没有拿到手，现在聂彬可以修炼自己从族中带来的功法开山掌。 另外还有一种功法，那就是小塔看中的破天功，聂彬刚开始看了几遍，发现这种功法没有写明是什么级别，他为保险起见，没有随意修炼，想等到神阳指练成之后再作打算。 这时聂彬又将破天功拿了出来，仔细再次阅读了一遍。 “炼气，小阳，大阳，阳噬，魔变，通灵，天心，破天，八层境界。”聂彬念叨着破天功之中的八个境界。 根据这种功法的境界来判断，应该是一种不错的功法，不知道为何会被抛弃，聂彬也不怎么理解。 不过破天功后面有一排注解，好像是后来人写上去的，上面写着：“此功法几为鸡肋，众多修者习练之后，部分身体颇感不适，尤其是最后竟然无人能突破第四层境界，其中有些武者因为习练此功耗费了大量光阴，最终无果，不得不放弃。经过裁断，不再将此功法作为武校修炼功法之一，决定将之废弃。” 聂彬发现了这种功法被废弃的原因，竟然是没人能修炼到它的第四层以上境界，武校将之作为一种废弃功法处理，但他却不理解小塔为何看中了这种被武校前辈废弃的功法，其中的奥妙只有小塔才知道，而小塔除了上次显灵之外，再无反应，更不可能告诉聂彬答案。 聂彬准备尝试一下这种功法，先试试再说，毕竟是神塔的选择，其中应该会有些与众不同之处，或许只是别人无法看透其中的奥妙罢了，小塔既然为神物，自然有着超人的判断力。 聂彬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的进展，要是让人知道自己的神速进展，他们一定会惊呆，因为他不可能再依靠所谓的蛮法继续修炼，也就无法再拥有超强的力量。 夜深人静之时，聂彬在屋内双手结印盘坐在床榻上，开始按照破天功的心法口诀修炼起来。 自从体内激发出了阴阳脉之后，聂彬吸收天地灵气的能力依旧非常强悍，一道道天地灵气从四肢百骸之中汇入体内，开始从各处脉络节点融入阴阳脉内，迅速吸收转化成体内真元力。 聂彬开始尝试着按照破天功的口诀运转真元力，接下来他发现这种方法有些特别，心法一动之后，聂彬体内的真元力开始如抽丝剥茧一般从丹海被调运返回筋脉内，一条条丝线般的真元力重新汇入了脉络之中。 随后这些真元力一缕缕地在筋脉内汇聚，聚少成多，开始重新凝聚成一团团炙热的真元能量在体内逐渐运转起来。 随即聂彬便发现了这种方法带来的效果，被抽成丝一般的真元力重新凝聚之后，居然被压缩了几分，真元力变得更加凝聚起来。 随着聂彬修炼的深入，体内如丝般流淌着的真元力运转越发加快，抽丝和凝聚只在瞬间便完成。 而聂彬也渐渐清晰地感到这种功法的不同，他感到自己体内的脉络在更加凝聚的真元力作用下，微微有些发胀，真元力的流淌更加澎湃，更加让自己感觉明显。 随着真元力在体内一遍遍地循环之后，再次汇入丹海的真元力也变得凝聚了一些，似乎有了一些凝实的感觉。 在停歇下来之后，聂彬只感到这种功法修炼的效果对于真元力的凝实颇有帮助，而且体内筋脉存在隐隐发胀之感，每次运转之后，脉络都有更强的热涨感。 以聂彬现在的修为，破天功第一层炼气境的突破非常顺利，修炼只进行了三日就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 聂彬之所以这么快达到炼气境圆满境界，因为他以前的基础，各种功法实际上是有些相通的，其它功法修炼的基础作用到这种功法上，就会很快突破一些层次。 虽然如此，不过到了更高级的层次时，每种功法的差异就会很大，需要花功夫修行才可以继续突破，哪怕是两种同级别的功法，融会贯通也只能起到更快修炼的作用，想要晋级到最高境界，还需要假以时日修炼。 所以因为时间有限的关系，每个武者所选择的功法也是有限的，他们在有生之年只能主修几种自己中意的功法，功法太多太杂了反而不利于修炼。 每人每个阶段的修炼功法一般都只有少数几种，很多武者偏爱一种功法修炼，每个阶段只修炼一种功法，利用功法的娴熟来弥补功法种类的不足。 所谓艺多不养家就是这个道理，一个人会的技艺太多了，肯定就不会有很精通的技艺，一个人一辈子的时间是有限的，必须将主要精力花在少数技艺上，精心研磨，才能有所成就。 武者之中有些天才人物喜好杂学各种功法，最后功法武技虽然繁多，但每种功法都没有达到一定精深的境界，这样反而丧失了天赋的优势，沦为碌碌无为的境地。 所以真正的强者有时就只是靠几个拿手的武技纵横无敌的，一般的武技也只作为辅助罢了。 聂彬这种层次的武者，在修炼一途还没有展开到精深的一页，现在还需要泛泛而学，学习更多的功法和武技，等到了武士级别之后，就必须根据从前修炼的经验，选择功法以精为主，而不在多。 如果这种破天功日后能够超越聂彬修炼的其它功法，聂彬将会把它作为主修功法之一，如果日后发现它真的只是个鸡肋，迟早也会摈弃去选择其它功法。 这些武者进入武校的优势也在于每一层功法修炼之后，教习师都会根据武者修炼进度提出后续功法选择的建议，这样他们的修炼过程就会更加合理，少走弯路，领悟也会更快。 对于破天功，聂彬才刚刚入门不久，还无法领会这种功法究竟有何奥妙之处，正好他现在也只有另外一种开山掌在修炼，这种以静养为主的功法也就成为很好的搭配。 开山掌是以实战武技作为主要修炼方式，大部分时间需要在户外进行武技演练，破天功则更重视静修，大部分时间以静修为主，这是这两种功法最大的差异。 而大凡是以静修为主的功法，大部分都是高级别的功法，所以聂彬判断破天功应该是元级以上功法，所以才大胆地进行修炼，另外也是小塔的提示，聂彬也必须尝试一下。 经过了一个月的修炼之后，聂彬发现自己仍旧处于破天功第一层境界，功法之中的小阳境并未达到，而且尚未看出要突破的迹象，不过丹海内的真元在破天功心法运转之下，变得更加凝实了几分。 渐渐地聂彬也理解到破天功与其它功法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每次发力需要的真元力都非常巨大，每次修炼时，聂彬都感到自己的脉络异常鼓胀，隐隐有些难以忍受的感觉。 聂彬目前还无法达到小阳境要求的境界，体内真元能量还远远不够，真元流淌的速度也远远无法让他晋级到这种境界，想要突破，他还需要假以时日修炼出更加精纯的能量。 而聂彬已经顺利晋级开山掌第三层，正向第四层迈进，但突破难度更大的第四层还有待时日，如果突破第五层就可以直接从武校毕业了。 时间很快过去了三个月，蓝无涯规定的期限已经到了，他的一百名弟子各自有了不同的进展，不过大多数人还都无法将自己手上的地级下乘功法修炼到圆满境界。 因为正常情况下，弟子们需要半年到一年时间完成修炼，像聂彬这样轻松修炼到圆满的弟子在一百人之中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不但在蓝无涯的学生之中，在整个太宗武校，恐怕也难以找到第二人能在短短三个月之内完成一种地级下乘功法的修炼，除非有些弟子在入学之前已经拥有了良好的基础，三个月完成修行倒也有可能。 这样的弟子当然会被刮目相看，在三个月之后，一般都会被当做学校的精英来培养，有些特别出众的还会被校长谭先宗看中收为亲传弟子。 目前在整个武校内，谭先宗的亲传弟子只有两名，一人叫韩野，一人叫慕容复。 韩野是何许人，聂彬不太清楚，但慕容复他可是清楚不过，他是慕容海的哥哥，是慕容海族中的兄弟。 目前在校内也很少见到此二人，因为被谭先宗看中的弟子据传都有一些特别的修炼方法，也有特别的修炼法门和专门的修炼场所，一般人是看不到二人的，所以虽然过去了三个月，众人也没见过韩野和慕容复的真面目，仿佛传说中的存在一般，有些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