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她又是谁
刘汉拿着这张画像，再度与赵海军、张晓光、欧阳山三人会面。 可是他们看了疑犯画像后，都说不认识这名男子。 刘汉暗中调查了这三个人周围的人，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实。 相对于现代出租交通公司的欧阳山，他是白手起家的企业家，不孕不育医院的院长赵海军却是养子，他继承的是岳父的事业。 刘汉向不孕不育医院的护士详细打听了赵海军的情况。 赵海军的妻子王婉茹是招赘的独生女。 听说赵海军亲自来医院见过妻子的父亲，对方感到满意后，将他收为养子。 他的妻子名字王婉茹。 王婉茹家世代都是医生，但到了这一代，却只有一个女儿。 而且，王婉茹的父亲，是有名的一言堂院长，赵海军在他底下只能坐冷板凳。 幸好只挨了四五年时间，王婉茹父母夫妇相继死去。 赵海军终于扬眉吐气，大权在握，似乎为了补偿过去所受的委屈，可他竟开始出入欢场，于是与王婉茹的夫妻关系逐渐冷漠。 而且，赵海军的年纪要比王婉茹小五六岁，夫妻两人的关系更是逐渐冰冷。 刘汉满怀兴趣，独自去赵海军家拜访王婉茹，他想更加细致的了解这位医院院长。 赵海军家，位于靠近老城墙堤的斜坡之上，路边堆砌着黑色的大石块，证明这是很古老的房子，石墙的一部分改成车库，可以看见到里面停着的奔驰。 石墙之上是铺满草皮的广阔庭院，周围围着铁丝网。 在庭院深处，有一栋古老发黑的日式房屋。 王婉茹的头发黑白混杂，看来已是步入老年。 不过她高龄产子，与赵海军有个正在读初中的儿子。 据说是一结婚就怀孕了。 王婉茹给人的印象非常安静，沉默寡言，她的身子瘦削，双颊凹陷，但有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受过良好教育。 家里好像没请女佣，王婉茹亲自为刘汉泡茶。 刘汉向王婉茹请教，她与赵海军认识结合的经过。 王婉茹简单地回答说，那是父亲在医科大学的教授朋友从自己的学生中，选了一位介绍给他们的。 刘汉很想多了解一点关于赵海军的事情，但被王婉茹委婉地拒绝了。 对于已步入老年的妻子来说，谈到长相厮守的丈夫时，往往守口如瓶。 不过，赵海军与王婉茹之间的事，毕竟与李小花被杀没有关系。 嫌疑最重的，显然是那个梳油头的年轻男子。 刘汉对李小花的调查越深入，越能感到她是个孤独的女人。 咸阳警察局的警察，四处查访后并没发现她有什么朋友或恋人。 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被人谋杀呢？ 而且，不但死于非命，还被剥去脸皮！啊！情何以堪！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而且，她的死亡，似乎总被一层浓雾笼罩。 …… 从目前为止收集到的资料来看，这只能算是一般案件。 虽然传奇的色彩很浓，但还算不上史无前例的难解案件。 可是，发出去的通缉画像所得到的第一个回应，却突然令此案变得古怪起来。 二月十六日星期四下午，咸阳警察局突然响起电话铃声。 刘汉出去接听，从听筒中传来非常客气的声音，看来是个老人。 “我在WN县附近经营超市。”这是对方的开场白，刘汉“哦”地附和着。 “实际上，这是父辈便开始经营的，店后都是我们家的土地和房子。” 刘汉又以“是的”回应。 “特地打电话搅扰你们，是因为我看到在咸阳被谋杀的女性的画像，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疑犯的画像画像，贴到我们店里来了，所以这几天我天天看着这张画像，说实话，我见过画像上那位名叫李小花的女人。” “啊，是吗？”刘汉回应着。 刘汉心想，李小花活着时必定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这位老人曾经见过李小花也不足为奇吧。 “噢，你见过画像上的女人？” “是的。” “在什么地方？” “这个嘛……说出来真不可思议，那女人竟然出现在她死后从咸阳开出的旅游专线上。” 刘汉一下子张口结舌，听不懂对方话里真正的意思，脑海中不觉显出闹鬼了的想法。 “喂，刚才你说什么？” “那画像上，不是写着有个名叫李小花的女人，在十一月十八日下午三点二十分左右在咸阳被杀吗？” “对，对，正是如此。”刘汉答道。 “但实际情况是，我在比这个时间稍晚的下午，四点四十五分从咸阳站开出的旅游专线上，见到过这位李小花小姐。” 刘汉的脑子越来越混乱了。 “喂，你有没有搞错日期呀？” “我乘车的日期，的的确确是十八日呀。” “可是，你在车上看到的那个女人，真的是李小花小姐本人吗？” “嗯，千真万确，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她就是李小花小姐。” “哦，是吗……那这班旅游专线开往哪里？” “延安啊。” “延安吗？嗯……那么十八日晚上，你在车上还见过她吗？” “当然见过啦，不只十八日，我在十九日也见过她。” 刘汉准备去WN县找这个超市的老板。 为了慎重起见，离开咸阳警察局前他打了个电话给刘泰。 刘汉打电话的目的是要确定李小花的死亡推定时间，是不是如刘泰所估计的最晚在十九日清晨五点。 他还问刘泰“死亡推定时间可不可能往后推到十九日下午甚至二十日？” 刘泰听完后在话筒另一头发出了笑声，说那是绝不可能的。 刘泰又说他推定的可能死亡时段已经很宽松，不可能再往后推了。 如果事后能证明那女人死于十九日中午或下午的话，他愿意引咎辞职。 刘汉在去往WN县的路上反复思考着。 或许那老人眼花了吧，因为世界上相貌相似的女人不算少，尤其近年来整形美容的普及加上妆化得越来越浓，相似的女人就越来越多了。 也许那老人没有跟那个女人说过话，只不过远远看到她的样子。 从通缉画像看到真实的李小花的照片后，就以为车上见到的与画像上的是同一个人了。 到了WN县刘汉很快找到这家小超市。 老人名叫老安头，刘汉推开店门走进店里时，老安头立刻起身迎接。 老人说刘汉警察的样子让他很意外，而刘汉看到老安头老先生时同样感到意外。 通电话时，在刘汉的想象中对方是满头白发的七十岁老人，但实际上却看起来很年轻，头发虽然稀疏，但发色依然漆黑。 刘汉问道：“你就是打电话给警察局的那位先生吗？” 老安头点头说：“打电话的就是我。” 老安头要刘汉稍等，然后转身走进店铺后头。 不久后，老安头拿着一本卷成筒状的杂志出来，指着马路对面的咖啡店说，我们去那边谈吧，便走出店门穿过马路。 选了一个最里面的位置相对而坐后，老安头拿出名片。 刘汉瞄了一眼后，一面将名片放入口袋里一面问道：“你说在旅游专线上，看到长得像李小花小姐的女人？” 老安头点头。 “只是看到而已，恐怕没有交谈吧？” “不，我们讲过话。”老安头说道：“我对李小花说，我很早就想搭乘有卧铺的旅游专线，但一直未能如愿，所以这还是第一次，李小花也说了类似的话。” “你们是互报姓名后，才知道对方的名字吧？” “那当然啦，她还给了我她的名片。” “哦！她给了你名片？有没有带来？” “有呀，在这儿。”老安头从胸前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刘汉拿来细看，名片上只印着咸阳的住址和李小花的姓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汉陷入了沉思。 如果老安头所说的是事实，那么这女人一定是冒名顶替的。 也许她做了整容手术，对于只看过通缉画像上李小花小张黑白照片的老安头来说，便信以为真了，但是，那女人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