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色鬼老头
似乎为了将公众的眼球吸引，为“一号案”更大的空间，今日，在公安机关的主动下，各大媒体连续报道“无脸女尸”案。 但至今为止，案件进展缓慢，更有好事者，说警察局无人可用，竟然让一个外来者支持破案工作，这是导致案件迟迟无法取得进展的主要原因。 于是，由省厅调来了一位领导。 刘汉没想到，来人竟然是自己的熟人。 当年，自己求学北方时，曾经被外调做过卧底，而当时自己的警方联系人就是这一位江中华。 “哎呀！中华兄来得正好，快接受着案子吧，帮我们早日走出迷宫。” “看你愁眉苦脸的，我只好来自讨苦吃了，不过，能跟老搭档重新合作，还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啊。” 江中华似乎这几十年的穿着都没有变化，一如往常穿着夹克、带一顶圆帽，这是他的标准装扮。 以前曾有一个引起社会震惊、连续jian杀女性的***也喜欢戴圆帽，开白色跑车。 所以一时间，大家都开始讨厌戴圆帽的人，使得江中华遭受牵连，频频遭人白眼。 但他不为所动，还是照戴不误。 江中华脱下夹克，一面把衣服挂在椅背上，一面把一本杂志丢在桌子上：“你看看这个。” 这是一本旅行杂志。 江中华在刘汉旁边坐下后，翻开做了标记的某一页，对刘汉说，登在上面的文章，你一定会感兴趣。 抄录如下： 红色旅游兴起后，前往延安革命老区的旅游胜地，终于开通了旅游专线。 据说，这趟专线的车厢，设有老SH滩似的车内包厢，这让我这个热爱旅游的老头子，心生憧憬，可惜，包厢的车票，大受欢迎，我一直没能买到。 今年十一月十八日，我终于如愿以偿，搭上了旅游专线的包厢。 在车上，我邂逅了一位不可思议的女子。 从列车还停在咸阳站开始，这位女子便沐浴在照相机的闪光灯中。 她穿着灰色毛衣，如同明星般的美女，散发出模特的风采。 列车经过热海后，我靠近走廊的窗户，眺望渐近暮色的窗外风景。 “你知不知道餐车在哪节车厢？”那时，我背后传来女性的声音。 回头一看，就是方才看到的那位女子，她那端庄的容貌，在我眼前熠熠生辉。 我模仿外国电影的台词，装腔作势地告诉她餐车离这里很远。 然后，我怀着冒险的心情说：“怎么样？要不要喝一杯比餐车更加美味的咖唪？”因为有包厢、所以我出门的时候带了很多吃喝的东西，包括咖啡。 “啊，附近有包厢喝吗？”这女子顿时显得神采飞扬。 “有的。”说完我便拉开我包厢的房门。 那位女子跟我进了包厢室，她似乎对我产生了好感，我这么自以为是的认为。 在里面喝完包厢，她向我致谢后就走出房问，然后不知为何，在两节车厢的交接处站了很久。 我走近问她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 她说不为什么，只是想多站一下而已。 接着，她又对我说了一段仿佛谜语般的话：“我喜欢夜晚，喜欢月光和柔和的荧光灯，太阳光对我来说，太过强烈了。” 我出外旅行时都很早休息，是为了能在隔日清晨看到旅游地的日出。 这一天我也早早睡下，第二天一早起床时，那女人的身影已在车厢连接处消失了。 不过，之后在餐车上我又见到了她。 她换上一件深红色毛农，为了遮光而戴了一副深色太阳镜。 我想起她昨晚说的话，看来她真的讨厌阳光。 我笑着对她说：“请我吃饭吧。” 在午前阳光的照耀下，她的美丽很特别，仿佛像死人一样有着能透光的白哲皮肤。 “我们在咸阳还能见面吗？”我不知不觉握着她的纤手，说出这样的话。 “不大合适吧。”她说道。 接着，她又说出谜一般的话语：“一切都在梦中，” 女人在F县下车，离开了旅游专线。 唉！我不可能与她再次相逢了！ 这倒不是说她不给我见面的机会，而是她根本是个死人。 日后我偶然见到通缉杀死这女人的一名年轻男性嫌疑犯的画像，画像一角印着她的照片。 此事为我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是我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 这冲击不仅仅是那女人被人谋杀，问题在于她的死亡时闻——十一月十八日下午三点二十分左右。 无论如何，这时问要早于旅游专线从咸阳车站出发的下午四点四十五分。 也就是说，那时候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我曾经和死人一起吃饭！ 文章的作者是老安头，那个开超市的老人。 “我见过这篇文章的作者。”刘汉读完文章后说道：“但我没听他说过，在旅游专线上跟那女人一起吃过饭。” “哈哈，这位老安头看来是个爱虚荣的人，他想假装自己有女人缘吧。” 听江中华这么说，刘汉只能苦笑，眼前浮现出小个子、稍胖、头发略稀的老安头的模样。 老安头的脸上有一对小眼睛，相貌很普通，年纪也接近五十岁了吧。 而且，他不仅外表普通，性格上也老实木讷。 难以想象这样的人，敢握住在列车上初次相识的女人的手。 所以，刘汉虽然口里没说，但心想这篇随笔文章，不过是反映老安头内心的愿望罢了。 江中华是地道的咸阳人，从任何方面来看都是辛辣的北方男人。 刘汉如果说出自己的看法，江中华必然会拍手赞同。 但刘汉不急于回应他的看法。 他伸手拎起眼前的电话话筒，翻找笔记本中的电话号码，然后拨号。 “这里是……超市。”电话那头传来女店员的声音。 问她老安头在吗，女店员说请稍等，没多久电话那边传来记忆犹新的老安头谦恭的声音。 刘汉告诉他，自己就是前几天上门拜访的警察，又说刚刚拜读了他发表在旅游杂志上的大作，对方连声说不敢当。 “听说大获好评喔。”刘汉信口开河说道。 “哪儿的话，不过是写得比较通顺而已。”老安头的回答谦逊之中带有得意的感觉，上了年岁的老人似乎都如同女人一般，喜欢听到这种被恭维的言论。 “在列车上，你与李小花打得一片火热喔？”被刘汉这么一问，老安头在电话那头“啊”了一声。 刘汉本来不想用盘问的语气，但很明显老安头在电话那头尴尬了起来。 “我不知道，还跟李小花一起用过餐呢！” “嗯……”老安头支吾着。 事后想想，刘汉觉得自己的提问方式不大好，但当时并未察觉。 “你和李小花是一起吃的早餐吧？” “啊、哦……”老安头依然支支吾吾。 刘汉记得见到老安头时只听他说过早上在餐车见过李小花，会不会是自己记错了呢？“你们一起吃饭了吗？”刘汉再问一次。 “嗯，哦，啊……”老安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声调中充满羞愧的感觉。 ps：今日，谁与我并肩战斗，他，便是我的兄弟！ 求支持！收藏推荐和打赏！多谢看书的兄弟姐妹！